秦正野等了好一会儿,江见寒才终于放下手中纸页,看向秦正野,深深吸了口气。
秦正野秦正野满怀期待问:“师尊,你看完了?”
江见寒沉重点了点头。
秦正野:“那……我们来聊聊结契之事?”
江见寒:“对不起。”
秦正野一怔,有些不明白江见寒为什么要和他道歉。
“是我太过肤浅,我没想到你竟然想了这么多。”江见寒很是愧疚,“结契之日,这么美好的夜晚,我却什么都没有想。”
秦正野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他若想更改自己先前所写下的那一通废话,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
“我写得也不对。”秦正野说道,“师尊,是我将此事想得太复杂了。”
江见寒用力摇头。
他难得有如此情绪激动的时刻,连音调都已微微提高,还带着极明显的愧疚之意。
“结契之日!”江见寒大声说道,“怎么能只顾着双修呢!”
秦正野:“啊?”
“结契之日,如此特殊!”江见寒又说,“就不该双修!”
秦正野:“啊???”
江见寒拍了拍手中纸页,道:“我觉得你写得很好,我们应当一一施行。”
秦正野终于回神,也再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提及,脱口道:“师尊,我觉得您写得比我好。”
江见寒有些愧疚:“结契之夜,我竟然还只想着修炼。”
秦正野:“……啊?”
等等,师尊所写的双修,原来重点在于“修”吗?
新婚之夜的双修,重点怎么能是“修”啊!
“以往未曾试过此事,难免有些好奇。”江见寒倒还很有道理,“看了一些功法研究,也想亲自实践实践。”
秦正野无奈叹气:“师尊……”
“我看了你所写之事,方才觉得我过分。”江见寒深吸了一口气,“这等重要之日,本只该谈情,勿论其他。”
秦正野:“……”
秦正野承认,自己确实是个极为好哄的人。
他或许不该这么轻易妥协,可师尊说要与他谈情哎,他木头一样迟钝的师尊,竟然愿意花上一整晚的时间,来与他谈情说爱。
秦正野立即便被说服了。
“那……师尊可要再写些其余想做的事情?”秦正野清一清嗓子,“既然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供消磨……”
江见寒迟疑片刻:“这种事不是修炼,若一条条列出照办,是不是也有些古怪?”
是,秦正野也觉得古怪。
可江见寒做事,实在太超出他预料,他很担心若不一一列出,江见寒还会有什么超出他所想的古怪想法,他实在害怕江见寒当晚突发奇想,再拉着他独特的修炼之术,亦或是非要检查他的心法剑术,将二人的亲热当做是他修炼进步的奖励……
这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江见寒曾做过现今也可能会做的事,他师尊劣迹斑斑,他实在已经不能信任了。
“还是写下来吧。”秦正野谨慎说道,“至少……您得告诉我,您究竟想做些什么。”
江见寒蹙眉想了想:“这……其实我并无经验,只能略作假设。”
秦正野看着江见寒那一副颇为严肃的正经神色,莫名有了些不安之感。
这神色,他当然很熟悉。
以往每当江见寒认真钻研术法剑术时,总会露出这般严谨治学一般的模样来。
新婚之夜绝不能严谨治学,本该由激情而生的鱼水之欢,万不能与严谨二字沾上半点关系。
秦正野甚是焦急地试图打断江见寒。
秦正野:“师尊——”
江见寒恰在同时开口:“既要亲近,我想第一步,应当是相拥。”
秦正野止住了话头。
江见寒迟疑看他:“嗯?怎么了吗?”
秦正野也迟疑着摇了摇头。
至少这一回,江见寒的回答还没有太过离奇,他师尊看起来是在好好思考这件事的,他或许……应该也给师尊一些机会。
“合衣相拥总是疏离,是不是还得将衣服脱了?”江见寒又认真想了想,道,“相拥之后,自是亲吻,不过此事我却不擅长,应该说毫无经验,正野,我看你好像比较娴熟。”
秦正野的耳尖微微红了一些,有些支吾,匆忙摇头:“此事……此事我只与师尊时……略通……”
他答得混乱,江见寒倒还觉得没什么,认真与他点了点头,说:“那这几日要多研究研究 ”
秦正野清了清嗓子,移开目光。
江见寒又道:“我想想,赤身相拥长吻,而后也该有抚摸,再往后……唔,龙族交尾我知道,当初便听闻龙族之内雌龙稀少,所以常有雄龙作雌伏,此事呢?你知道吗?”
秦正野蹭的一下便脸红了。
“师……师尊……莫要再说了……”秦正野语无伦次,“我……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便好。”江见寒好像并无秦正野那般觉得此事窘迫难堪的想法,他甚是平淡点了点头,说,“龙族交尾,我只由书上看过,未曾目见,其实也不太清楚,龙与人更是稀奇,不知是否有异,不过我反正只以人形现世,人族之间如何做,我想你应当清楚。”
秦正野已连耳尖脖根都红透了,他自己想要江见寒说,可又没想到江见寒会一气说上这么多,床笫之事在他口中倒如吃饭喝水一般寻常,以至他总担心接下来江见寒便要在言语上与他探讨此事细节。
江见寒还没发觉异样,只是说:“我记得龙族之中,此事由体型相分,你比我高这么多……”
秦正野:“师尊!”
江见寒吓了一跳:“怎么了?!”
“挑……挑衣服比较重要。”秦正野满面通红,竭力维持着语调通顺,“不如先挑衣服吧。”
江见寒:“?”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方才不是秦正野 非要听他的想法吗?隔一会儿打断他便算了,怎么忽地又要去做其他事情了?
可秦正野已起了身,匆忙收起桌上数张纸页,闷着头便要往外走,江见寒自然只能跟上,在他身后极疑惑问:“你说要挑衣服?去何处挑衣服?”
不想他们方到院中,便撞见了江流观遣来唤他二人的仆役,打头第一句便是江流观嘱托,说准备了些许结契时可以穿的衣物,只不过还需挑选试穿,让二人留些时间,有空便过去。
此事正与秦正野的话语契合,秦正野恨不得立即随此人前往,江见寒也只好跟上,心中却还是困惑,只在秦正野身后问:“衣服这东西……不是红色的就好了吗?”
秦正野小声说:“恐怕不是。”
江见寒皱眉:“还能有不同?”
秦正野尚是面红,他如今连听江见寒说“穿衣”二字,心中都忍不了胡思乱想,只是面前尚有江流观派来为他二人领路之人,他不好意思再说,随意点了点头,便继续闷声跟着那人走。
江见寒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
他走得比秦正野略慢一些,在秦正野身后,抬眸便见秦正野尚还有些微微泛红的耳尖,可他想不出秦正野为何要如此,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说过什么过分之语,既然都要做了,怎么还能连提一提都害羞啊?
好在再过片刻后,秦正野便恢复了寻常,倒也能正常与江见寒交谈说话了,只是仍避着江见寒的目光。
他们在一处大殿内见到了江流观,此地本是江流观与蓬洲内诸位长老议事之用,地方颇大,可如今地方内摆满了诸多衣箱,摆满了各色布料,还立起了几个衣架子,不知摆放了多少衣物,江见寒只往里看了一眼,便直接顿住脚步,毫不犹豫握住了秦正野的手腕,扯着秦正野便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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