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搅基的妖精不是好妖精(12)
这就导致郭唧唧虽然昏迷了三天,但是也鸡鸣了三天,哪怕捏住嘴也会漏声,把沈时淮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沈时淮讲完,道:“我拿台笔记本电脑过来,你想说什么就用嘴敲键盘。”
于是郭唧唧用了整整十分钟,打出三个字:“尿不湿”,他转头,啄啄沈时淮的手,要他解释。
沈时淮倒觉得没什么:“你们鸡不是不能自主控制大小便的吗,我怕你把我的沙发、床弄脏,所以给你包上了尿不湿。”说完,他还在尿不湿上拍了两拍,间接使郭唧唧的屁股朝前冲了两冲,“这几天我天天给你换尿不湿。”
郭唧唧顿时又很想咯咯喔。
天天换,那不是帮把我的屁股都看完了吗!
我软嫩弹滑的多肉屁屁!
郭唧唧又把头埋进了翅膀。
沈时淮继续道:“这几天你都没有吃饭,我买了面包,你要不要吃?”
郭唧唧立马抬起头,他现在饿得发晕,吃上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沈时淮把袋子拆开,拿出面包。他买的是切片的全麦面包,比手心大。沈时淮把它撕成小小的一块一块,捧在手心里:“吃吧。”
郭唧唧觉得,现在的经理好温柔。
他的嘴很尖,以前啄盆里的食物会把盆啄得当当响,如果按照平时的力度,沈时淮的手肯定会被他啄痛。郭唧唧不想啄痛他,于是放慢了速度,放轻了力道。但是低头苦吃有点累,面包还是太大,塞不进嘴里。
沈时淮把面包捏扁,逐出空气,一小块一小块递给他。
郭唧唧三天颗粒未进,毛发依旧光亮,沈时淮看着他就想起以前养的那只加菲猫。他把面包拢在右手手心,左手抬起来不住地顺着郭唧唧的脖子抚摸到背上。
郭唧唧随他摸。
沈时淮一边摸还一边嘴欠:“郭唧唧,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一只鸡精呢?怕我有直人癌?公鸡本体比你人形可爱多了。”
“你的app工作我交给了白子骆,我跟美貌靓仔组说你因为爬山生病了,要休息几天。”
“郭唧唧,我帮你尿不湿的时候发现尿不湿都很干净,你不需要排泄吗?”
沈时淮真他妈话多,郭唧唧面无表情吃完倒数第二块面包,然后狠狠啄了一下对方的手心,把最后一块面包吃下肚,左右偏头,顺道在对方手心擦了擦嘴。
接着他跳下沙发,奔到卫生间门口,停住,转身看着沈时淮。
沈时淮坐在沙发上没动:“你三天没去上班,我记的是旷班,要扣基本工资…”
郭唧唧迈着小短腿飞速奔来,啄了下沈时淮的拖鞋,挺胸抬头发出一声“咯咯喔——”
又扣我的钱!Cnm!
然后他又低头啄对方的拖鞋,啄一下就抬一下头,沈时淮缩了缩脚:“干嘛?”
郭唧唧迈到卫生间门口,意思是你快过来。
沈时淮无奈地起身,走过来,看着郭唧唧进卫生间,吃力地抬起翅膀指了指马桶。沈时淮猜测:“你要上厕所?”
郭唧唧点头。
“嗯,你可以排泄在尿不湿上。”沈时淮蹲下来跟他平视。
郭唧唧恶狠狠地盯着他,眼底的意思很明显:不行。
郭唧唧作为一只有灵气的鸡,是可以自主控制排泄的。普通鸡走几步就会排泄一次,对排泄没有意识,但是郭唧唧不一样,他可以提前感知到排泄的欲.望。
以前在幼儿园,有专门适合鸡精如厕的定制款智能马桶,郭唧唧踮脚就能坐上,但是沈时淮家的马桶对于鸡精来说太高,必须有人帮助。
郭唧唧希望沈时淮能把自己抱上去。
郭唧唧坚定地用翅膀指指马桶。沈时淮只好伸手帮他解下尿不湿:“怎么觉得我养了个儿子。”他把郭唧唧抱到马桶上,郭唧唧的脚站在马桶边缘,身子下蹲。
沈时淮蹲在马桶正前方,看着郭唧唧。
郭唧唧感觉很羞耻,很有压力,被人盯着上厕所的感觉…他做鸡的时候也没遇到过几次。
沈时淮安慰他:“没事,你上吧,我等等还要帮你擦屁股。”
卧槽,郭唧唧把头埋进了翅膀。
不知道变回人后能不能把彼此的记忆也消除掉,实在不行,郭唧唧想把沈时淮的眼睛啄瞎。
艰难地如厕完,郭唧唧羞得想自杀。因为整个过程太过大尺度,他的鸡冠和肉裙更加火红,沈时淮瞧着很担心:“你的毛细血管不会都破了吧?”
郭唧唧扇扇翅膀,没理。正打算走出卫生间,沈时淮揪住他:“顺便洗个澡。”
郭唧唧很想洗澡,但他想一个人洗澡,不想沈时淮帮他洗澡啊!但是作为一只鸡,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沈时淮从浴室里找出一个稍大的盆,放好热水就要把郭唧唧往水里浸,郭唧唧飞快地晃动双足,咯咯喔咯咯喔不停。
我的娘啊你这水这么烫,我毛都会被烫光!
叫声凄厉,仿佛杀鸡现场。
沈时淮看他挣扎剧烈,反应过来,把盆里一半的水换成冷水,郭唧唧颤颤巍巍地用爪子试探了一下,温度可以。
他两爪一个用力,起跳,扑进盆中坐着,等沈时淮给自己抹肥皂。
沈时淮走出门,一分钟后拿着瓶宝宝专用的牛奶沐浴露进来,在手心挤出一大坨:“我特地给你买的,很适合你。”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好爸爸,还含着点儿兴奋。
郭唧唧任他把沐浴露抹到身上、翅膀下、尾巴那儿、爪子中间,就连鸡冠和鸡下巴也没放过。
沈时淮蹲着帮他洗澡,郭唧唧抹了沐浴露的样子特别呆萌,加上一双水水的小黑豆眼,傻愣愣的,完全看不出平时的嚣张劲,也不出成人后居然会是一个美少年。
沈时淮找出支一次性牙刷:“闭眼,我帮你把脸上的毛也刷一刷。”
郭唧唧立马闭上眼睛,同时闭紧了嘴巴,努力忽略帮自己洗澡的是沈时淮。他催眠自己:不是沈时淮不是沈时淮,是大胡子园长。
沈时淮仔仔细细地帮他刷好,抽了张餐巾纸擦干脸上的水,再帮他冲掉身上的泡沫,拿大浴巾裹住,放到洗漱台上。他抬手拿下墙壁上挂着的吹风机,开启了中温风,一处一处地吹过去。
郭唧唧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从一只落水鸡变成一只毛发蓬松的绝世大帅气鸡,心下很满意。他用嘴抚了抚身上的毛,头伸进翅膀下闻了闻,真的很香,浓浓的牛奶味。
沈时淮看着郭唧唧转了360度的圈,仰头低头侧头歪头看自己,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帅?”
郭唧唧点头。
沈时淮拨拨他的肉裙:“我也觉得你很可爱。”
沈时淮在别地看过活的鸡,从不觉得它们有可爱、帅气的样子,但是郭唧唧现在是只鸡,沈时淮却觉得他更可爱了。
“哎,”沈时淮把他抱起来,走进卧室,“唧唧,我突然觉得我完了,但是你也完了。”
郭唧唧:????什么你完了我完了?不懂。
沈时淮叹口气,张嘴一口咬住他的鸡冠,鸡冠口感有点糙,又有点厚:“想吃掉你。”
郭唧唧溜圆了眼睛:cnm沈时淮你别发疯!
他赶紧扑扇起大翅膀,沈时淮按住他,把他压到床上,舔了舔他的鸡冠。
卧槽卧槽,沈时淮这个变态!郭唧唧心里泪流满面,他稍稍转头用嘴啄沈时淮的下巴。
沈时淮觉得痛,松开嘴放开他,拿被子盖住他的身体:“睡吧,希望你明早能变回人。”
郭唧唧探头:不吃了?良心回来了?
沈时淮压住他:“快睡,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吃鸡!吃鸡!吃鸡!
第15章 第 15 章
郭唧唧第二天没变回人,五点准时鸡鸣,沈时淮醒来,捏住他的下巴,然后给他包上了尿不湿。
沈时淮留他在家里,帮他打开电视,准备了一碗的燕麦片。这些都很正常,但是沈时淮不可能这么正常,他不知道发什么疯,走的时候,两手揉搓郭唧唧的肉裙,把它们揉到充血,色泽像6月水果店里卖的成熟杨梅。
郭唧唧全身都在战栗,肉裙因为发.情才充血,这会儿被人为捏到充血,很不好受。他偏头想躲,但是肉裙太长太大,怎么也躲不开沈时淮的手。
郭唧唧只好用目光进行批判。
沈时淮揉搓地舒服,看着它们逐渐变红,心里腾腾地升起快.感,他眯起眼,最后转手摸了摸郭唧唧的屁股:“在家乖一点,我走了。”
郭唧唧啄他手臂:麻蛋,吃我豆腐!吃我豆腐!辣鸡不发威,当我是野鸡?
郭唧唧拒绝吃东西,他一吃东西就想上厕所,家里没人,他蹲不上马桶,而要他排泄在尿不湿上,太丢鸡脸,不可能。
郭唧唧只好坐在沙发上猛看电视。沈时淮给他调了动画片频道,一上午都在放喜羊羊与灰太狼,看得他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四点半,门锁咔哒一声,郭唧唧睁眼,从沙发上站起,心情激动:沈时淮回来了?早退?
结果进来的不是沈时淮,而是一个拎着超市购物袋的中年阿姨。郭唧唧猝不及防就与她四目相对。
郭唧唧:好像有点不妙?他抬脚往沙发角落缩了缩身子,看见阿姨放下塑料袋,道:“沈先生怎么把鸡搁在沙发上?是要我杀掉吗?”
郭唧唧原本绿豆般大的眼睛顿时睁得宛如豌豆,他仰起脖子大喊:“咯咯喔——”卧槽不是杀掉!是要养着啊!
中年阿姨听不懂鸡语,她站在原地搓搓手,就朝沙发上的郭唧唧扑过来。
我的妈耶!郭唧唧敏捷地跳下沙发,随后和阿姨开始了一场智力和体力的比拼。郭唧唧迈开他的小短腿,专往角落奔,边奔边咯咯喔地叫,叫声直冲天花板,音色高亮。中年阿姨在对方的凄惨喊叫下毫不心软,不仅表情凶狠,力道也十分凶狠,还故意使用怀柔政策,嘴里说着“乖,没事,不吃你。”然后脚步一个迅速,手往前一伸。
郭唧唧先是在客厅里跑,后来跑进衣帽间,在衣服里穿来穿去,衣服下摆时不时打到他脸上,略疼。阿姨跟着奔进来,极有耐心地一件件挪开,找他。
郭唧唧躲到最角落,一屁股坐下喘气,好累,做只无忧无虑的鸡真特么难。为什么沈时淮还不回来?
他竖起耳朵,再往衣柜最里面钻,阿姨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拉开了郭唧唧藏身的衣柜。
郭唧唧只觉得面前的光越来越亮,他这会儿跑不动了,翅膀下全是汗,肚子上的肉剧烈抖动,如果就此死掉——希望沈时淮晚上吃他的时候能中毒。
阿姨一边挪开衣服一边骂:“你这只鸡,把衣服都蹭上了味道,先生回来肯定生气,等会儿就把你用辣椒炖了。”
郭唧唧抿紧尖尖的嘴,心里泪流满面,苍天啊,我的命运为什么这么坎坷,一夜暴富没实现,谈恋爱也没实现,长命百岁也没实现。
他站起来,准备再拼搏一次。他抬脚往左边挪,但是由于身子太大,这一挪非但没有成功转移阵地,反而暴露了他的位置,阿姨一眼锁定,然后发挥抓鸡神功,两手一伸,逮住。
“咯咯喔!!!”
屋里响起凄厉的惨叫。
阿姨紧紧抓住他的两只翅膀,拎出门进厨房。她找出两根绳子,把他的翅膀和脚缚住,扔在地上,站起来拍拍手:“先烧锅热水,等会儿好拔毛。”
“咯咯喔!!!”
妈的沈时淮怎么还不回来!郭唧唧侧躺在地上,觉得世界都是灰色的!
沈时淮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就听见一声鸡叫,他家是独栋别墅,三层楼,并没有配备电梯。沈时淮熄火下车,又听到一声鸡叫。
他的右眼皮跳了跳,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郭唧唧叫累了,看着阿姨拿着刀蹲下身看着自己,身子都开始发抖。
人类太不友好了!
阿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比了比,拎他起来,在水池里搁了一个碗:“用这个盛鸡血,晚上煮锅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