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是我妻(45)

  白无常.....是石英的一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金有为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到了十梓县，他循着地址找到了王康的家里。
  王康认得他，热情的迎接他进门。
  当他得知金有为的来意后，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别查下去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他懊恼的说。
  金有为连连摇头，他一再恳求王队长把他们经历过的事告诉他，可队长表示，他记得的东西不是重点，这也是他活下来的原因。
  “王队长，您不悔吗？”
  王康突然想起，三年前，顾纪年也因为这件事来找过他，当时他为了保护顾纪年的安全，又沉痛于队友的惨死，他没有开门，一句话也没对他说。那个时候顾纪年可绝望了，王队长事后想起来，还觉得悔恨。
  “可那又能怎样呢？只会平白死更多人！”
  金有为看着鬓角有些泛白的队长，认真的说道。
  “我是不会放弃的。”
  “因为我是警察。”
  我是人民警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吴天华接到秦言的电话时，就知道狗.日.的假期都是假的。
  槐植县荷塘村发生了一起命案，歹徒持刀伤人，连砍对方二十多下。被害者经抢救无效死亡。
  好在，杀人犯抓到了，只是无论警察说什么，他都不回答，就认命似的等着判死刑。
  “所以？脏活累活又给我？”
  “你审讯犯人有一套，虽然有点残暴....”
  “但是我喜欢！”吴天华隔着电话就听见秦言一旁的李晓雯假装他的脑.残.粉，夸张的为他打call。
  “华仔华仔~把淳也带来嘛~”李晓雯抢过秦言的手机对吴天华说。
  吴天华刚想捶爆李晓雯的狗头，突然，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搭上了。
  对啊，让淳在警局里打工啊。
  瞳术，可以解决不得了的事吧！
  这样....他就能留下了！
  他匆忙挂掉电话，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找淳。
  “什么？你可以去上班了？那我回家啦！”淳还没听清吴天华的来意，只知道吴天华马上要去警局工作了，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不不不，别别别！”吴天华语无伦次的拉住正欲离开的淳，淳条件反射的躲开他。
  “你干什么！”你个老流氓！
  “我不老好吗！”←完全没有否认自己是流氓。
  之后的半个小时，淳实在是扛不住吴天华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他这次的请求。吴天华：计划通！
  吴天华带着淳来到警局的时候，大家都一筹莫展的坐在椅子上。
  平日里一直埋头在办公桌上的刘洋今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缺席啊。提到刘洋，秦言就皱起眉头，说他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打电话给金班长，金班长也说不清楚，还叫我们不要多问。
  吴天华点点头，既然班长叫我们不要多问，那他们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在找警局里的卧底！？
  “啊呀你谍战片看多了，哪来什么卧底！”李晓雯白眼一翻，吴天华咧着嘴诅咒她美瞳翻不回来。
  “那犯人呢？”吴天华又问。
  秦言带着吴天华和淳走向审讯室，李晓雯拿起手机对着吴天华和淳的背影来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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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有为：为什么他们这么清新，我们的一看就是不良书籍？
  李晓雯：emmmm，可能你们的相处方式......就不像是单纯初恋的样子。
  可以，总有一天，我.....算了，草。

  审讯室，杀人犯还是坐在椅子上，和秦言刚才离开时的样子一样。
  吴天华喊了他几声，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秦言先离开处理别的案件了，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吴天华和淳。
  “淳，给他点颜色看看。”
  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呀？
  淳坐到了杀人犯的对面，杀人犯依旧低着头。
  “大叔，看我。”淳清纯空灵的声音响起，杀人犯终于抬起头，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起，他所有的坚持都变成了屁。
  瞳术发动了，看着淳慢慢变成猩红的眼瞳，吴天华总觉得这次给他的压抑感更强烈了。
  唐羿说，淳的所有力量都被释放，他的瞳术会比以前强很多，甚至强到淳自己都无法预计的地步。
  周围的一切从一开始的静止，慢慢变幻成了场景，地点是荷塘村小河边。
  这里的一切都太逼真了，吴天华伸手居然能够碰到河里的水，他也能感受到风的方向，吹在他的皮肤上。
  这.....不是说，瞳术都是假的幻象吗？为什么能够触摸到？
  马上到了今早的案发时间，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杀人犯从树丛旁出现，他愤怒的举着刀冲向被害人，但淳好巧不巧就站在被害人的前面。
  能够碰到....？！
  吴天华立刻回过神来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还没感觉到异常的淳，杀人犯的刀刺在了吴天华的手臂上。
  “你是谁？！多管闲事！”杀人犯大喊着。
  淳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天华被刺破的手臂，伤口处还在涌着血。
  这是.....什么情况？！
  吴天华一脚踢开杀人犯手里的刀，那人来不及捡起，就直接换拳脚招呼吴天华。
  吴天华捂着伤口左右横闪，拿准时机拉住杀人犯的手臂，直接来个过肩摔，杀人犯被放倒在地。原本的死者毫发无损，他配合着立马报了警。
  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变换，吴天华只觉得眼前有一阵刺眼的白光，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医生在给他包扎伤口，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淳惊魂未定的站在他边上。
  “伤口有些深，不过没触及筋脉，并无大碍，多多休息。”医生把包在他手上的纱布打个结，转身给他开了一贴药。
  “淳.....？”吴天华喊着他。
  淳还是呆愣愣的站在那，满脸的惊恐。
  “啊呀华仔！”李晓雯循着就诊室的门号找来，看见吴天华并无大碍，放心了许多。
  刺伤吴天华后被制服的罪犯交代了作案动机，他原本是想和他妻子的外遇同归于尽的，没想到吴天华突然出现，他完全没有悔过之心，还一直在懊恼自己哪一点出了问题，明明选在很偏僻的地方和他碰面的。
  现在他已经被取保候审，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死者’变成‘罪犯只受了点惊吓的目标’了。”淳缓缓开口。
  那个人原本是死了的，但是现在活着。他一个小时前陪着吴天华来到医院治伤，之后就被带走做笔录了。很明显，大家都没有‘这个人已经中了数刀被砍死’的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1章 第十一章
  淳看起来很惊慌，发生这样的事让他手足无措。
  淳....改变了过去.....救活了一个本来惨死的生命....
  他悄悄握住淳的手，感觉到他的掌心都是冷汗。
  他轻声唤他。
  到了家，淳一个人坐到了沙发上，本来中午是对吴天华说好的，回来后他就要离开了，此时吴天华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被纱布包裹住的手臂，感觉这算是....因祸得福？
  医生叫他好好休息，本来是建议住院的，吴天华不解道不就是被划了一刀吗怎么就要住院了？就坚持要回家。
  万一淳就这样溜走了可怎么办啊。
  吴天华躺在床上，淳在客房收拾着。
  他突然觉得口渴了，但是水杯在右手旁的床头柜上，受伤的正是右手手臂，他需要侧身过来用左手去拿。
  过程中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水杯没拿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碎片飞溅，水流了一地。
  楼下的淳听见巨响，赶忙上楼。
  “嗯....我是不小心的。”吴天华轻声解释道。
  淳又下楼去给他倒了杯水，帮他把碎片扫干净，把地上的水也擦干后，打算下楼去把吴天华刚刚脱下的衣服洗了。
  吴天华看着他默不作声的完成这些事，怕他又胡思乱想，于是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把他拉到床上。
  还带着血迹的脏衣服就这样散落在床上，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吴天华就用脚把脏衣服踢了下床。
  淳没有像之前一样反抗，他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淳.....你不要想太多了，睡一觉吧，睡饱了就没事了~”吴天华坐起身来摇摇他。
  淳慢悠悠的也坐起身来，他把吴天华在床边的脏裤子扔到了地上。
  “如果过去能被改变，那未来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他喃喃着，这就是我的全部力量吗？
  好可怕。
  “淳，你今天救了一个人的命！不，是两个人！”吴天华激动道，被杀死的人还活着，而杀.人犯法，罪犯也因为他过去的改变免除了死刑。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历史若是被篡改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因此而发生改变的！”案件发生在中午，距离过去被改变不过一两个小时，没有造成很大的后果，若是时间线再往前推移一些....那会变成什么样？没人能够预料。
  一个人在雨天杀死了一只受伤的小鹿，这个故事就一句话。那如果人当时放跑了那只受伤的小鹿呢？小鹿回到母亲身边，一路上遇到了暴风雨，泥泞的道路感染了它的伤口，最后它得了严重的病死去了，和它相处的弟弟妹妹也被它的尸体感染，死了。吃了它们一家子的猛禽也感染了病毒，猛禽的家人也因为传染而感染了病毒……后来病毒变异，变成了迅速蔓延整个森林的瘟疫，所有在这个森林的动物都遭了殃……如果当时那个人杀了这只小鹿，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吴天华听的毛孔悚然的，淳想的也太多了吧……
  不过也有道理，发生这种事，恐惧还是多于庆幸的。
  唐羿曾经说过，瞳术并不是每个阴阳师都能够开发的能力，瞳术是作为辅助阴阳术的存在，阴阳术和瞳术的结合才是最完美的，阴阳师会在学成阴阳术后开发自己的瞳术能力，但大部分的阴阳师都失败了。淳的瞳术继承于他的母亲，但可惜的是，虽然淳从小就展现出阴阳师们终其一生都难以学会的瞳术，但他却没有一丝阴阳术的天赋，他无法驾驭阴阳，便失去了继承家主之位的资格。
  能够让时间倒流，吴天华大胆地想着，淳可能是瞳术领域中空前绝后的。
  “你说的对，万一你改变了过去，没有来到我身边，那我们就不认识了。”吴天华说。
  说完这句半暧昧的话，淳突然看向他。
  “天华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问。
  ？？？为什么要这样问？
  “你那天……为什么要对我做那样的事……”压在淳心中很长时间的疑问终于能够说出来了，他急需要吴天华的回答。
  吴天华直视着他的眼睛，他轻启的薄唇……
  该死，又是这种感觉……
  他突然将他拉倒在床，迅速欺身压上。熟悉的感觉让淳立马捂住自己的脸。
  吴天华没亲到。
  看着淳用尽全身力气拒绝他的样子，吴天华心中有些不满，一种名为‘不可违抗’和‘占有欲’的东西逐渐蔓延在他的胸腔。
  但他还是耐心的拉着淳的手腕，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