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掌上七星(番外修仙)(124)
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由暗暗骂着那将兽魂压在石下的上古妖修,真是愚蠢至极,狂傲至极,杀了上古神兽麒麟居然还不将其元神彻底灭杀,只是用点血符和九阶黑魇兽压着,这如何能压得住,他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吗,害得她此次不仅人财两空,恐怕还会性命不保,不由的银牙暗咬心中愤恨。
这一切说时慢,所有人的想法也不过是瞬间之事,陈鹤此时速度最快已经冲到了石门口,离门不过只剩下一丈距离,冲出去后到时借着外面还未完全损坏的门符和焰火阵或者还可以阻挡片刻,眼见着石门近在咫尺,陈鹤却是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低喝:“呔!”
接着原本快速移动的身体顿时如坠千金重担般砸向地面,此时他离门只剩下一臂半,几乎触手便可摸到,但是此时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点距离有如隔着千**,一时间巨大的压力使得他手脚有如被铸满了铁,别说伸手,便是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豆大的汗珠顺着陈鹤的额头划落下来滴落到石板上,而此时石板却是“咔咔”响了数声,每响一下陈鹤便陷入到石板一寸,四五下后腿便已完全没入到了石板之中,陈鹤已经感到了牙关开始战栗起来,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黑豹怒吼的声音,这声低吼并不高,但是却是将陈鹤如压重斤的压力减轻了些许。
黑豹是六阶妖兽,但是其实力却可与七阶妖兽相当,甚至于灭杀,再加上它体内有一滴真龙之血,所以在面对那麒麟时,并没有其它三人一兽那般狼狈,甚至在看到陈鹤陷入到地板之中时不甘的向陈鹤身边用力的移了两步,并愤怒的冲那**物大吼了一声,原本应是震天吼啸,但是出口却只是低吼声。
就在压力顿轻的那一瞬那,陈鹤体内被压制的元气顿时剧烈的一缩一涨,全部输了出去,原本落在地上的四柄元神法器顿时又亮了起来,然后开始缓缓的绕着陈鹤打转起来,四柄元神法器并不需要陈鹤太多的元神指挥,因法器之中皆有器灵。
陈鹤元神法器中的器灵并不是普通的一些妖兽灵智,而是天地间自然灵气孕育诞生之物,它们可自行吸收周围的灵气成长,之前又因吸收了大量福气灵智大开,这些年又在陈鹤丹田以元气温养,并时不时的放出去游耍,原来只是豆大的亮光,此时已经大了十倍有余,其能力自然已经不是以前那般可比。
将元气全力输出后,因黑豹低吼减轻的那一瞬间的压力又回来,但是四柄元神法器在他周围围着他转动使他压力减了两成左右,他咬牙顺势盘坐了起来,四把灵器显然也知道那**东西的厉害,只靠在陈鹤周围转动,时不时转动路线还会形成球状将陈鹤包裹在其中,法器中那精纯的九品圣莲之气也开始慢慢释放,有圣莲之气缓冲陈鹤才得以喘息恢复些法力。
相比陈鹤身边的黑豹及四柄器相助,另两人则要更不堪,黑衣女修咬牙取了一件异宝,但这件异宝在头上空支撑不过数息便自行爆破,接着整个身体都被压到了地板之下,没有多久那黄光一闪,黑衣女子便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只剩下了骸骨,元神也自行飘出消散在空气中。
而薛姓女修显然要比黑衣女子要强悍的多,脸色一沉伸手便是数张上古血符,挟在那如青葱般手指之间竟是有些惊心动魄的美感,太符门的**擅长用符,并且对阵法也有其独到之处,一时间血符上各种符号闪闪发光,竟是形成了一种阵法,瞬间倒是抵抗住了压力,接下来薛姓女修与陈鹤二人各使尽神通都在痛苦压捱着。
这一切说时慢来时快,从薛姓女修的师兄身死,到黑衣女子元神被灭及两人拼死抵抗也不过只是片刻之间的事,那麒麟兽**到化形并修了某种神通,竟然能够从一切活物身上提取到生气用于已身,吸了两个人后,那黄光便亮了起来,它很快便看到了压在一边无法动弹的金狮兽,那**的眼睛凶狠的动了几动后,便一晃冲了过去。
因黑衣女子身死,金狮兽已经被解除了血祭关系,此时正是六神无主虚弱之时,竟是连挣扎都没有便被黄光吸收了,大概两个人修能吸收的较少,而金狮兽是变异妖兽且同是金属性,麒麟魂魄吸收完后,竟是从迷死大小涨至碗大,凝结的身形也清楚得多。
此时不止是薛姓女修,就连陈鹤都露出了惊惧之色,此时的几人一一都被那麒麟兽吸干,连元神都不得逃脱,这就如圈里待宰的牛羊,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等着被其灭杀后魂飞魄散,一身修为皆变为此兽的养分,有如粪土一般。
“没想到竟然被囚禁了万年,本以为此次本王的元魂将散,却没想到还有此再生机缘,哈哈哈……”似乎吸收足够的生命力,那麒麟魂魄竟是开口说话,声音虽是说不出的狂妄,但是语气中显然天生便是俯看众生至高者的之态,也难怪,麒麟乃是真龙九子,排名榜上前十例的奇兽,其地位自然不同凡晌,虽被屈囚万年,但其心性却不会轻易改变。
麒麟兽笑罢却是将眼睛一眯,看向下方一男一女,“只要吞掉了他们,我便可重见天日凝结元魂……”元魂凝结便避免了魂飞魄散之苦,不过当视线看到地下那具自己的麒麟本体时,眼神中却又射出了一丝仇恨,虽然可凝结万年间快要消散的元魂,但是日后它只能以元魂为体,再无法回到本法之中,除了夺舍其它妖兽外,根本别无他法可让他重新拥有身躯,但是那些低等弱智的妖兽又如何能够配给它用,连它本体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麒麟魂**的眼睛一缩便盯上了那薛姓女修身上,它最恨之物莫过于将它囚困的妖修,然后便是那些血符,也是薛姓女修运气不济,竟然撞到了枪口上,此时薛姓女修只觉得自己仿若被毒蛇盯住了,娇躯忍不住乱颤,她知道这妖魂下一个的目标很可能是自己,一旦要被它吸收,恐怕不止是身死,估计连转生的可能性都要失去。
薛姓女修不由的咬紧下唇,鲜血沾湿了唇瓣更显得她妖艳无比,她扭头看了陈鹤一眼,实际她对陈鹤能坚持到此时已经是感觉到不可思夷了,如果不是她手中这几张上古血符,只怕她早已血肉模糊,比那黑衣女修好不了多少,在这五人之中她并没想到陈鹤竟然是实力最为隐匿的一个,但是这又如何,早晚也难逃一死,不过是先死晚死一瞬间罢了。
与其魂飞魄散,不如自先了断,至少可保有元神轮回,在下一瞬薛姓女修便转回视线,然后抬手出人意料的突然拍向前额,接着周边的血符也黯淡下来,薛姓女修整个身体软转在地上,如一朵被风雨催残的花朵,唇边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一缕元神从其泥丸而出,慢慢消散在天地间。
修士生机已断那麒麟想吸也无法吸取了,不由的在空中暴跳如雷,随即目光便恶狠狠的看向地上的陈鹤,它现在只有元魂,没有储物袋和法器,所以除了自身的修为得以压制并无其它的手段,两个已经死了一个,那另一个就绝不能再拖延,所以它动作非常快,猛的向那盘坐于地上面色痛苦的陈鹤冲去。
陈鹤此时已知不妙,他知道薛姓女修那般毫不犹豫的自杀行为在此时看来乃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在陈鹤心中命是极其珍贵的,只有一次,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轻易舍弃,他甚至想不若弃身至前世身体内,但是结果如何运算都是一样的,都会被此麒麟兽魂秒杀,连一成的生还把握都没有,做了也只是无用功。
上方麒麟黄豆眼死瞪着陈鹤,而陈鹤只闪烁着眼神想着各种对策,但是在对方实力绝对强横之下,任何脱身办法都如以卵击石,无一分把握,而此时陈鹤压力虽然骤减,但是想要起身无疑坚难无比,更不要提逃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妖魂向自己而来。
一直在陈鹤周身缓缓游走的四柄元神法器正闪着光芒,它们的动作就如在粘稠的水中游动一般,每游动一分便帮陈鹤抵挡着一分压力,天地诞生的灵智乃是至灵之物,心性纯净无染,使得它们可随意操控灵气而不受规则**,并且因跟着陈鹤多年与陈鹤极为亲近,虽不说如父子关系,但也是亦师亦友,如今见那**光球要伤害陈鹤。
一瞬间最为忠厚的尘黄剑突然光芒大盛起来,陈鹤此时身体受困,在堪比元婴后期的压力之下自身都难保,更别提要指使法器攻击,此时就算一个炼气期都可以制他于死地,尘黄剑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受主于它自身,它是四把元神法器中跟随在陈鹤身边最长的一件。
当年那个在石头中东游西荡的土**小黄球被陈鹤诱骗到了灵莲所制的灵剑之中,虽然它当时很害怕,但是因有血祭的关系,它一切都要听命于陈鹤,每日战战兢兢,但是时间一长却喜欢了这个住所,那种纯净的圣莲气它很喜欢,也喜欢待在陈鹤的丹田之中,那种十分安全的暧暧的感觉,它慢慢的习惯了,习惯受其它几个法器的追赶,也习惯了在陈鹤不远处玩耍,它觉得这是它千万年来漫无目地在石缝之中游荡无法感觉到快活,它不想有人破坏掉这种它喜欢的生活。
它是四柄剑中防御最好的,它知道自己的责任很大,它想像以前一般保护要保护的人,但是主人却没有任何吩咐,它看到那个**的光团过来了,它想要做点什么,但是没有主人的元气也没有办法,不过它有自己的元气,虽然很少,但是它想要这么做。
尘黄剑在一瞬间亮光大盛,应在了密室之中,土**比不过金色的耀眼,也比不过水蓝色的美丽,更没有绿色的生机,它是很不起眼的光泽,也很土气,但是它却是最忠城的,它的黄尘可达数丈,可以保护很多人,它勇敢的挡在陈鹤和黑豹及其它三柄元神法器的身前,用它最引以为傲的黄尘将想保护的人包裹在其中,接着尘黄剑便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它感觉到它的身体由杏子大小不断的缩小,最后在麒麟兽的一撞之下,它听到数声“咔嚓”声,它感觉到身体已经不再受控制了,突然间它想到在海上时黑兽兽叼来的一种海鸟蛋,主人轻轻的敲里面的蛋便流了下来,它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那样的蛋,身体从蛋壳中流出来,是不是它现在也会像那海鸟蛋一样白白黄黄……
土**的光芒最终彻底消失掉,而尘黄剑也“啪嗒”一声掉在了木板上,剑身头尾断再无半点法器的光泽,那一刻陈鹤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光滑的额头一瞬间青筋暴起。
而在下一瞬,本来游走的脉金剑突然间光芒大盛起来,与尘黄剑相比,脉金剑的光芒要更尖锐耀眼,原本它有些萎靡,因它感觉到那麒麟兽同是金属性,而且要极为强盛,但是此时见尘黄剑没有了,它开始暴燥起来,它甚至在剑发现尖耳的刮动声想要冲剑而出。
这种强烈的感觉激发了它的能力,无数金光开始在空中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这是它最擅长的流星雨,它是几把法器中最为调皮的,平时讨人嫌的很,只有尘黄剑会陪它玩耍,尘黄剑没有了,它以后就再也没有玩伴了,它要让那**的光团把尘黄剑还回来,它开始将它化成的漫天流星雨凝成无数针形,将那**光团包裹住,恶狠狠威胁着,它不交出脉金剑,它就用针破它的皮,将它穿成一只刺猬。
陈鹤此时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的衣衫,只听到一阵阵刺耳的碰撞声,没有支撑多久便听到一声被击飞的声音,陈鹤不必睁开眼睛神识便已知道脉金剑整个剑身严重的扭曲裂开镶嵌在了墙缝之中,但他此时什么都做不了,他无法招回法器,也无法输送元气,只能硬邦邦的坐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即使不看也知道已经是痛苦愤怒的微微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