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万人迷[星际](9)
斐拉幽幽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迷茫而冰冷,那种眼神,清凉到如同九溪那冰冻住的溪水,纯粹无垢,除了动容心悸,还有一种勾魂般的魔力。
窗外似有鸟鸣,斐拉缓缓半坐起来,摸着纯白的被单,恍恍惚惚回了神,这才下了床。他将双脚塞进软拖中,沉默地看了会脚上那普普通通的软拖,这才将视线转移向了窗檐。
从他的窗外看去,正好能够看见一棵高约三米多的榆树,郁郁葱葱的树叶错综交错,青翠欲滴。树叶之上留有饱满的晨露,看起来小巧澄澈。
有树莺在啼鸣,哀婉的转调绵长优美。
树莺是特朗德星球特有的吉祥鸟,若是遇到树莺,说明今日会有好事发生。
斐拉琥珀色的眼睛之中满是树莺的倒影,明黄色的小巧身躯,灵动的琥珀色眼珠子左顾右盼,可爱又有活力。
只是平日里代表吉祥的象征并不能让他如今平淡毫无波澜的心情有所起伏,盯着那树莺好一会,树莺才后知后觉般的因为斐拉灼烧般的视线转过了小脑袋,它小巧的身躯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迷你的翅膀下意识地摆动。
它在慌乱间撞向了繁密的树叶,毛茸茸的翅膀毛掉了几根,这才从跌落进的树叶间飞出,飞向了高空。
斐拉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他走到窗檐,抚摸着那块透明的玻璃,冰凉的触感令他的手尖惊颤了一下。
眼睛紧紧地盯着清晨的美景,他轻轻地说了一句。“真美。”
“请问,您醒了吗?”墙门声之后便是侍官淡漠的声音。
斐拉转身,下意识回答。“请进。”
侍官旋开了他房间的房门,见斐拉仅仅穿着单薄的里衣便站在窗边,微微有些奇怪。但很明显,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您需要自己去叫大皇子,还是由臣代劳?”如今没有雌君,侍官必须在这件事情上询问雌侍,即便杰拉德并不愿意。
沉默了一会,斐拉最终还是道:“我去就可,你去准备早餐吧。”
杰拉德颔首,礼仪得当地弯曲了腰背,随即很快便竖直了脊背,转身离去,连一丝目光都没有停留。
斐拉盯着那侍官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但需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斐拉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也许今日他与雄主的缘分便尽了,但既然现在还身为他的雌侍,他就理应遵守规则。毕竟,如果让雄主厌恶,自己日后的日子才是更加难过。
这么一想,他便有点后悔昨日的顶撞。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雄主想要惩罚他而将他送给那些变态的雄虫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一点,他便毛骨悚然。微微吸了口气,他飞快地穿好平日里的简装,就要去向雄主请罪。
要懂得能屈能伸,他昨日实在是过于无脑。
这件简装是他最好的服饰了,在军队的时候本就只需要军装替换,而成为布兰德的雌侍之后,根本不可能继续进入军队,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带过来。
而他本就是孤儿,所以在结婚当天就自己置办了一些衣物把自己打包送了过来,换洗的衣物大概也就五六套,但对于斐拉这种在军队里住习惯的雌虫来说是完全足够的。
捯饬好自己的行头,对着镜子看了三秒。
长发已经用金黄色的流苏绳捆起来了,脸颊上的疲态也稍微减少了些许,简装也平整贴合腰身。
很完美。
他为自己打了打气,这才转身朝着雄主的房间迈出坚定的第一步。
敲了敲门,“雄主,到早餐时间了。”
里头沉默着,没有应答。
斐拉纠结了一会,有轻轻敲敲门。“雄主,您醒了吗?”
继续沉默着。
等候了一分钟,里头依旧没有动静。这下斐拉是有点狐疑了,他轻手轻脚地旋转开门把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雄主的寝室。
寝室里目前只有一张欧式大床以及一个小沙发,让本来几十平米的空间显得格外的空旷。
破碎的窗户依旧没有修好,爆炸般的形状在这么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之中显得特别的突兀。但这并不能吸引斐拉的目光,因为他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安详睡在大床上的雄主吸引了。
睡着的雄主睡相很安宁,相比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反而有一种甜甜的可爱,这种想法让斐拉立刻怔住了。他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微风从那破碎的窗户中吹来,将那遮盖着已经破碎玻璃窗的纱帘撩起,温柔细腻。
雄主金色的碎发因为清风的动作微微吹拂,毛绒绒的脑袋蹭着松软的枕头,抱着被子睡得很香——甚至能够亲眼看见雄主嘴角微微流淌出来的口水。
斐拉心口一阵悸动,松松软软的蓬松感从他的心底深处升腾出来。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虽然这么想是大不敬,但是斐拉已经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嗯?”布兰德的喉咙口溢出这么一声呻.吟。
哈雷路亚,天神上帝!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斐拉的耳边,小虫崽们的欢声笑语就萦绕在他的耳边,他仿若置身于书香画意的花丛之中,那根脆弱的神经不断被挑拨着。
“嗯?”布兰德用脑袋又蹭了蹭自己的枕头,这才睁开眼睛,眼睛并没有完全地睁开,看起来很不清醒,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脑袋有些放空。
这哪里来着?
……
视线从白皙的天花板移开,渐渐往风吹进的窟窿口看去,微风不冷,吹起来软绵绵热乎乎的。布兰德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想要继续睡个回笼觉。
他抱紧身边的被单,就要闭上眼睛,但却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看见了角落处站着的某个身影。
布兰德瞬间清醒。
他警惕地竖起来,凌厉的目光扫射着那偷偷进入他寝室的……嗯,雌侍。
放松脊背,面上也柔和了些许。他打了个哈气,早起的懒散感并未消褪,身上懒洋洋暖呼呼软绵绵的感觉依旧残留着,让他不想要从被窝中爬起来。
斐拉是亲眼看着对方有躺回去的,他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抿着唇不知道是上前提供叫醒服务,还是跪在雄主的床边慢慢等候雄主起床并且在醒来的那一刻给予雄主最完美的早起服务。
叫醒服务+早起服务=完美一条龙服务。
思考了一瞬,作为还没有被离婚的准离婚雌侍,还是决定做最后一次的义务。将拖鞋放置在床脚,斐拉爬上了床,然后从下面渐渐地向上爬。
布兰德迷迷糊糊地就觉得好像自己身下的某物被柔嫩的地方包裹住了,湿湿热热的,他忍不住喘了两声,直接上手压着下面不断动作的东西猛力抽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天上的星辰也散落了下来,银河系尽头的流星开始一颗一颗地滑落,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脑袋里闷闷热热,身体如同置身于热气之中火烧火燎。
他试图去散尽这种热量,却是力不从心,他的手指渐渐用了点力,耳边瞬间传来了呜咽的声音。
喘气声不绝于耳,在这种神奇的体验之中,布兰德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眸。
这一次,布兰德终究没有像刚刚一般直接闭眼继续睡过去。
因为他已经被眼下这种情形给震惊得傻眼了,被单下面是个披着亚麻色长发不断上下动作的脑袋,发丝就披散在对方的肩膀上,金黄色的流苏捆着那亚麻色的柔软发丝,看起来妖冶又禁欲。
布兰德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没有反抗。
然后,他泄了。
时间不过十五分钟——虽然对于雄虫来说这种时间是正常的。
但布兰德觉得很羞愧,这是种心理的排斥,说不清道不明。
斐拉因为没有想过自己的雄主会突然就泄出来,所以根本无法将那液体吐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将那液体全部咽下。
喉结上下滑动的样子异常的情/色,嘴角那种勾引的媚态浑然天成。
或许斐拉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是如何的魅惑,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因为以往雄主从来不在宫殿中逗留,所以他从来没有这种机会。
只是……
呵。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后用手指拭去嘴边溢出来的液体,这才恭恭敬敬地从床上爬下去,跪在床边,低眉顺目地道:“雄主,该吃早饭了。”
布兰德沉默着看着对方亚麻色的头顶,最终问:“你饿了?”
斐拉不明白雄主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偷偷抬眼看了眼雄主,想要以此来确定雄主的真实意图,但很快便又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
雄主在看他。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的热度就起来了,于是他磕磕巴巴地回答。“是……我饿了。”
布兰德点点头,似乎有点疑惑。“所以你要吃那种东西?”
斐拉愣住了,傻傻地抬起了头,张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布兰德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的回答,他低垂着头,端详斐拉的眼神很复杂。“你可别对其他家伙做这种事情。”
斐拉:?
布兰德不顾对方呆滞的目光,只是平静又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然后套上拖鞋,按下了床头的按钮。
按钮刚刚按下,就有个机器人从角落中出现,铁质的机械爪上放着一个圆形的能量球。布兰德是第二次见到这样东西,第一次是侍官做的,他在一旁看着,这一次,算是他第一次尝试使用。
他伸手从里头掏出了一颗洗漱丸,丢进了嘴中。一瞬间,口腔被清新的洗漱液冲洗,变得清清爽爽,紧接着,他又拿出另一颗小水球,慢慢敷在自己的脸颊上,水球顺着他的皮肤张开,直接给他贴了一层水膜。
水膜最终渗透,消失不见。
机器人的眼睛闪烁了两下,随即重新回到了角落。
做完这一切,布兰德终于恢复了冷静,他回头看了眼跪坐在地面上依旧神形呆滞的雌侍,突然道:“离婚的事情暂且放置,先出去吃早餐。”
说完,他便走出了房门,木纹门没有被阖上,斐拉对着那开着的双扇门,喜悦难以言表。
原来,讨好雄主真的有力挽狂澜的作用!
布兰德自然不知道那个雌侍到底在脑补些什么,对于他来说,他可能根本不是很清楚早上做的算是什么。
抱歉,失去记忆就是那么任性,连生物的本能都忘了。
他潜意识中是觉得这样的接触是有点亲密,但到底是何种亲密还真的说不清,但总之,他觉得那样子的斐拉实在是太骚气了,而且那种事情很舒服,但是,最好不要让别的虫看见才好,否则很有可能让其他虫有什么危险的想法。
就连他,刚刚被搞得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想要用一把刀插/入对方的身体中。不过最终还是被他用强有力的意志给压制住了,再这么样,那个雌虫再这么强壮,他也不该有伤害对方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