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界最萌的崽(33)
楚昭就跟心里化了似的,笑眯眯地挨个点头应好:“哎!乖,都乖!”
送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楚昭乐呵呵地回身从盘子上拿最后一个蟠桃,发现似乎前面顺手都挑了最大的,这个似乎小了那么一点点。他愣了下,不拘小节地露出慈蔼老父亲的笑容递给去,“来,阿泽你的。”
原本满怀期待的小青龙呆呆愣了下,看看旁边崽崽手里大蟠桃,再看看楚昭手里小了一圈的蟠桃,眼眶里立刻包了两团泪,怎么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楚昭当即就慌了,急忙将他抱起来哄。可傲娇的小青龙越哄哭得越凶。抓过那小个蟠桃,气得化出原形要丢掉,爪子动了几次,看看师尊满脸小心翼翼的表情,最后恨恨地张大嘴啊呜一口吞下去,嚼动了两下鼓鼓的腮帮子,噗地吐出个桃核。
没等楚昭反应过来这只小青龙是什么意思,他嗖地变回人形,赖在他怀里又张嘴大哭起来。哭声可谓惊天动地,听者落泪闻者伤心。最后楚昭急得抱着他往蟠桃园跑去,慌乱地哄着他,将他举得高高的让他去摘最大最水灵的蟠桃。
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地,头一次发了这么一大通脾气,被师尊哄得跟祖宗似的,心里美翻了,小脸上还得摆架子绷着。最后楚昭累死累活地举着她坐在自己脖子上,在蟠桃园里吃了个爽。也把这千年一结的蟠桃园糟蹋得差不多了。
之后,楚昭被蟠桃园的主子王母娘娘罚扫千日蟠桃园,也算是给他面子意思意思了。
自此以后,那个乖巧可人的崽崽一去不复返,尝过了撒娇闹脾气的好处以后,小崽子的脾气愈发不可收,隔三岔五的,引得楚昭头疼不已。
白阙每每此时都摇头,养孩子跟养女人一眼,惯不得。
只可惜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来没有把这个道理告诉过楚昭,看着他如此狼狈了上千年。
都是惯的。
所有楚昭下界喉,轻易不会给楚昭过生辰。这世因为实在是看小越淮太过于可怜,身为皇子,却连个生辰都无人问津,心里一软,就忘了教训。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当时一向与六皇子不对头的太子土壤对他太好,她只好自己亲自潜入御膳房,撸起袖子自己干。和面揉面条,烧水煮红鸡蛋,笨拙地做了一碗卖相惨淡的长寿面。
生平第一次认真下厨的楚昭乐呵呵地捧着装着面的食盒,翻墙进了阳春宫内院。他小心翼翼地找到独自在内院树下抹眼泪的小家伙,开心地喊他:“临泽!我给你送长寿面了哦!这可是我亲自到御膳房做的!”
泪花未干的小越淮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太子哥哥,看着他满脸黑灰,狼狈的笑脸,打开食盒欢喜地推到他面前,“临泽,快,来尝尝!”
小越淮怔怔地上前,拿起筷子夹起粗细不一的面条,含进嘴里,诡异地味道让他不由皱眉,然而抬头看到太子哥哥眼睛里闪着的星辰。
“怎么样?好不好吃?我听说长寿面不能咬断,你一定要一口气全吃完哦。”楚昭语重心长地说,眉眼尽是骄傲。
小越淮重重地点头,埋着头,顶着满头璀璨的星辰,将长寿面全吃完了。
那夜熠熠星光下,两个孩子在树下一起许了生辰愿望。
回想当年,楚昭嘴角不由往上翘,若是不想之后,他那碗面让小越淮上吐下泻了三日,他吓得找来御医替他诊治,伴乐后才彻底恢复之事,以及后来,越淮登上皇位后,惨不忍睹的报复,楚昭觉得,给小崽子过生辰还是挺不错的。
他乐呵呵地傻笑,在贴身老太监福盛眼里,就是个思春少年忆起往昔美好的模样,他走上前去问:“太子殿下,老奴实在是好奇,您送礼的这位,长相如何?家世怎样?与您相配吗?”
楚昭也未听清,随口道:“下月就十九了,比我还高上半头,唉,长得可真快。”
老太监讶然,太子殿下竟看中了个又老又壮的姑娘!
当夜,临安府,听完传话的越淮,负手皱眉:“皇兄的口味怎这般粗鄙……”
作者有话要说:
越淮:皇兄竟然要纳妃了!是哪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楚小昭:哎呀,这套新衣服不错,那对玛瑙玉也不错,到底该送什么呢……想想又低头看了眼抄下来的哄娃一百招……
嗯!小崽子还喜欢吃长寿面、沁香糕,再添!这次佐料放对,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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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庆生
楚昭感觉近日周围的人对自己的态度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几番遇上他都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想说又不大敢说的话,跟吃鱼卡嗓子眼里似的,痛苦又纠结。
面色难看,且诡异异常。
彼时已经是初五了,他明日便要给越淮庆祝生辰。
清晨时分,他坐在车辇上从宫门前走过,恰恰在拐角处遇上了六皇子越淮的车辇,他连忙招手笑脸迎上去。
“六弟,真巧啊!”
哪知越淮听到他的声音,冷淡地闭上眼,命抬辇的宫人快速朝另一道宫门转去。
被无视掉笑容的楚昭孤零零一人独坐在车辇上,尴尬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得,还生他气呢。
楚昭正襟危坐在车辇上,握拳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命人继续前行。
自上朝以后,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直没有消散过,散朝后,老皇上一脸纠结地将太子留下。
楚昭恭敬地上前问道:“父皇,不知单独留下儿臣有何要事?”
老皇上看了看自己的嫡子,几番欲言又止,又抵不过老父亲的好奇心,终于委婉地开口问道:“昀儿近日,是否是有了意中人?”
“意中人?”楚昭坦然地笑着摇头,“父皇,儿臣尚未有什么意中人,怕是又有人在背后胡乱嚼舌根了。”
老皇上将信将疑道:“你不是为了博红颜一笑,四处向朝阁大臣们讨教,还大费周章地搜罗各地珍宝吗?昀儿,你可别想唬朕,虽说这姑娘年龄是大了些,个子吧也高了那么点,但若是家世不错,相貌才情也出众,父皇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楚昭这么一听,联想近日,算是明白了,不由哑然失笑,难怪最近这么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咬咬牙,只好在父皇面前认了下来,“父皇,确是有这么个人,但儿臣尚未能与她心意相通,若是说出了她的闺阁名讳,他日要是不成,恐会影响该女子的清誉。父皇您看,此事就先不要太过于招摇了,若是他日成了,儿臣自会亲自向父皇禀告。”
“这……也是,这女子如今年龄大了,身量又如此魁梧,我儿还是再好生考虑考虑吧。如若她还如此刁蛮无理,与你置气,当断则断。”老皇上蹙眉道。
“是是是,父皇所言极是,儿臣定铭记于心。”楚昭连忙点头,拱手作揖,然后满身冷汗地出了大殿。
走出大殿,他坐上辇架,思量着:果真此事之前做得太过于招摇了,难免宫中人多嘴杂被人嚼舌,看来送礼一事,只能避开旁人眼目,他亲自跑一趟了。
夜里子时一过,他独自一人躲在屋内,看着事先准备好的一堆琳琅满目的宝贝,这也割舍不下,那也丢不得。最后一咬牙,找了个大麻袋,一一小心包裹好,再统统塞进麻袋里。换好了夜行衣,蒙上面,他扛起一整麻袋生辰礼物,偷偷溜出了东宫,一路施展御剑飞行之术,轻轻松松地潜入了临安府。
临安府内院守门的两名侍卫,其中一人打着哈欠抬头,看到一个勾着身子行为猥琐的黑衣人,背后扛着一大麻袋东西,陡然大惊,指着他大喊:“走水了!有贼!快!来人啊捉贼!”
“有贼?”楚昭慢了半拍,待他再仔细一想,脚下已经迅速冲出来一大批侍卫,他慌得不知往哪儿跳,扛着麻袋在临安府的房檐上胡乱地飞檐走壁,四处逃窜。
“得快点儿找到越淮的内宅,将生辰礼物送给他!”
听到外面骚乱的越淮迅速起身,飞身出来,远远看到了在对面房檐上逃窜的小贼,他施展轻功轻点瓦片,一跃而上,拦在那小贼面前。
“什么人?胆敢到我临安府偷东西?”楚昭近距离看,觉得这人不论身形还是那双眼睛都有些眼熟,手下的杀气收敛了些。
楚昭心急如焚,但当朝太子被人当成小偷,实在是有违颜面,他慌得转身要飞出去,却被身后的越淮一掌劈过来,往房檐下掉去。
“啊啊啊啊——!”掉下去的瞬间,楚昭脑子里想得是完了完了,丢人丢大了!第二个想法是宝贝不能摔坏了,连忙在空中翻过身,将麻袋牢牢护在身前,渡出一层白光稳稳地护着。
“哎哟喂!疼死我了!”楚昭悔不当初,没有给自己渡一层护体白光。
房檐上的越淮听这熟悉的声音,眸光流转,抽剑飞身跃下,抵在他喉前。
一旁的侍卫正要上前揭开他蒙面的黑布,被越淮拦住:“慢,此人本皇子亲自审问,将他连同赃物通通带到我房间,其余人全部退下。”
领头的侍卫一愣,抱手道:“诺!”
楚昭抱着麻袋被两个侍卫粗鲁地丢进越淮房内后,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楚昭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烛光下负手而立的六皇子,决心小贼做到底,噗通一下跪下来,捏着嗓子嚎叫:“六皇子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命,小的真没有偷东西,这包袱里的,都是小人……小人刚……刚从……”楚昭脑子一下卡壳了,里面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珍宝,或是一些祝寿的小玩意,越淮只要打开一眼便知,他得怎么编啊。
越淮一剑抵过去,冷冷道:“说,东西既然不是我临安府的,那么东西是哪来的?”说完,他一剑挑开,满袋子的东西散落出来。即便是在夜里,有些珍宝的珠光宝气也闪得贵气逼人。
越淮挑眉:“确不是我临安府所有,可你深夜一人,带着这么多御赐珍宝,来我临安府到底有何居心?难不成想栽赃嫁祸于本皇子么?”
楚昭有点儿顶不住了,求您快揭开我面巾吧,皇兄给您庆生!
越淮低头去扫了眼,在其中一个食盒上,看到一个寿字,眸中微动,嘴角轻轻上扬,用剑逼问道:“小贼,说话。”
楚昭忍无可忍,一把掀了面巾,“我!是我!六弟你看清楚了!皇兄是来给你庆生的!”
越淮讶异地收回剑,“皇兄?怎么是你?那这么多东西是?”
楚昭脸皮一薄,道:“通通是为你准备的。你看喜欢什么,就留下,不喜欢的,我再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