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天师回家镇宅(18)
看完宅舞介绍,那些名词他还是没懂,想了想又搜了宅舞视频,他对于二次元的东西真不太清楚,都是陆洋强拉来的,看到那些扭腰摆臀蹦蹦跳跳的萌哒哒宅舞视频后,周意半天没吱声,是很好看很萌,可一时半会儿肯定学不会。
他也不太好意思上场跳这种舞,而且视频里跳舞的基本都是妹纸,这是要他出女装COS的意思?想了想陆洋女装时让人开口跪的反差,他默默拒绝了这家的邀请。
剩下三家都是商家做活动要求表演的,其中一家也是要求跳舞的,还要求服装露肉那种,周意直接就拉黑了。
一家太远了周意不可能去,最后剩下的是一家动漫周边店的开业典礼,就是直接在微博留言1000一天的那家,商家似乎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没有按场算,而是按天,一场一般6个小时,也就是说,这家的实际价格是500一场。
地址就在本市,时间是本周日,五天后,周意思考了之后,答应了这家的邀约,这家只要求出游戏动漫相关的角色,没限定他表演什么节目,只是走秀的话,他刚从柯幼那里继承来许多招式套路,挑好看的招式组合在一起就能应付表演。
由于开的是动漫周边店,服装和道具商家巴不得自己出,好带动下销售,只要周意人过去就好,敲定了合同和时间,这事就这么定了。
......
任凌慢悠悠吃完了今天份的茶点,周意去茶楼上班后,他穿着兔子睡衣下了楼,昨晚周意因为外面有女人的哭声没睡好,他又何尝不是被反复的哭声折腾的没睡好,今晚再来一次,俩人都得神经衰弱。
任凌状似不经意散步到隔壁单元楼,一楼楼道口摆着一口大纸箱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出来。”任凌松开手掌心用红笔画出来的符,敲了敲箱子,里面传来一声恐惧的尖叫,冒出来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瑟瑟发抖的看着任凌画着符的那只手。
“别怕,现在不打你,只是来告知你一声,以这里为中心的一千米都是我的地盘,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都不得滞留。”
任凌拿手又敲了敲箱子,淡淡说道:“还有,你的孩子既然已经死了,还是放它投胎吧,不要因为你的仇恨耽误它。”
那妇女听到任凌的话,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诉道:“法师大人,我的孩子被我丈夫醉酒毒打致死,放在这里暴晒两三天了,它离魂时被太阳炙烤,很痛苦,求求您帮它收尸。”
任她说什么,听到任凌耳朵里都是一阵鬼叫,任凌听不懂她说什么,以为是求他帮忙报仇,“离开,你要报仇离开这里你找谁我都不管。”
这位天师和其他人一样听不懂自己说话,那妇女绝望的站起来,任凌冷冷盯着她,她留恋的看了一眼那个大纸箱子,带着孩子离开。
任凌确定附近不会再出现什么吓到周意的东西,才慢慢渡步回了家继续睡觉。
......
岔路口摆着一个燃烧着东西的铁盆,一阵阵燃烧东西的焦糊味传了很远。
一个身穿杏黄道袍,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正不时往铁盆里丢着什么,他身旁围着一个花美男头的休闲装年轻人,在花美男头身边还默默站着一个衣服浸血的女子,那女子用奇怪的姿势双手托住了脑袋,满含怨恨的盯着花美男头。
花美男头和小胡子中年人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样,花美男头不时从她身上穿过,都无法碰到她。
花美男头突然抱住胳膊跺了跺脚,大夏天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冷了。他不安道:“黄道长,这样就能把我那位朋友送走吗?”
黄道长摸了摸小胡子,眼睛子转了转,沉声说道:“当然不能,谭先生这位朋友走的不行静,可是受了很大的罪?”
花美男头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是挺受罪的,所以我才怕她怨气难平,不肯离开。”
“那就对了,今晚烧了她生前穿过的衣服只能安抚一时,若想送走,只怕连我也很难办到。”黄道长摇头叹了口气,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花美男头。
花美男头并没有发现这位黄道长的动作,他焦急的转了两圈,说道:“黄道长,不管怎么样,为了能让我朋友早日投胎,您多费费心了。”
黄道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我与谭先生一见如故,您对您的朋友又是如此情深意切,罢了,今天就算出点血,也会帮您尽了这朋友之义。”
黄道长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稻草扎的小草人,脸上露出肉痛之色,这东西也是真不便宜,如果不是已经查明这位谭先生家里有矿,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也不会拿出来。
花美男头见状,立刻补上一句,“黄道长辛苦了,今天这事完了,我会加倍补上您的损失。”原本打算给五万的,花美男头立刻决定把报酬增加到十万,只要能解决了这事,多出点钱没关系,他家里有的是钱。
不料花美男头这么说了,黄道长反而脸色难看道:“若是谭先生认为贫道是为了钱,还是另请高明吧,贫道每动此术都要休养半月,若不是看你顺眼,怎么会让你有机会如此羞辱我。”他收起小草人,拂袖就要离开。
花美男急了,折腾了大半天,又是做法又是贴符,做到一半,怎么能让人现在离开,他连忙抓住黄道长哀声道:“道长,是我错了,回头我把道长喜欢的那张王三元四马奔腾图给您送去赔罪,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黄道长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王三元真迹,市价大约二十多万,可比原本花美男头要给的报酬高多了,他假惺惺叹了口气,肃穆的点了点头,“你如此诚心,我自不会让你一片情谊辜负。”
得到了许诺后,黄道长卖力了很多,他把铁盆里烧的残余衣物捡起一片,往小草人身上一绑。
花美男头旁边那个穿着带血衣服的女子脸色一变,一条凭空出现的绳子绑住了她,她转移目光,用怨毒的目光瞪黄道长。
黄道长没有丝毫反应,他继续拿出一张符纸一贴,草人忽而立起,血衣服女子惊叫一声,被一张黄符包的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花美男头张口惊叫到一半,马上捂住了嘴,不能惊扰到道长。
黄道长瞥见花美男头的反应,有些得意,他把小草人固定在一个竹篾扎的纸糊白纸马上,系上一根细绳递给花美男头,说道:“一会儿零点到了,你亲自牵着绳把这草人带到下一个路口烧了,就能把你那位朋友送走了,切记不可回头看,绳子也要一起烧干净。”
草人平地站起,已经惊的花美男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信服的连连点头,牵了纸马草人就盯着手腕上的表,只待零点,彻底解决这一件他让他心悸许久的心事。
血衣女子听说要把贴着她衣物碎片的小草人带去烧了,就面现害怕之色,她知道现在她和草人是一体,烧了草人她也完了,她张口就悲凉的喊起了救命,却没指望被人听见,鬼不会救她,人听不懂,更不会来救她。
......
今晚周意的运气不是很好,茶楼有客人谈事情谈的很晚,下班时间顺延到11点40,周意终于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看到同事们以各种交通工具回家,再不济也有个自行车,周意和同事都不熟,拉不下脸搭别人的车,拒绝了小高的邀请后,他一个人提着福利回家。
夜风凉飕飕的,周意离家有五站路,步行大约半个小时多点,白天走也并不是很远,夜晚11点多,他压力就比较大。
他硬着头皮走在大街上,寂静的夜里只有他一个人单调的脚步声,每到有阴影的地方他都躲着阴影走,越走越后悔为什么拒绝小高要送他回家的邀请,死要面子活受罪。
清冷的夜风带来一阵喁喁私语,依稀是“救命”两字,声音悠长凄惨,周意脚步一顿,改变了方向。
前方有个拽着东西拖行的人,见到这诡异的姿势,周意心里一突,仔细看了两眼,确定那是个活人后松了口气,喊救命的声音离这里不远,不远处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周意想了想,装作要去便利店,和那人擦肩而过。
凌晨12点,街上几乎没有人了,那人望了周意一眼,没在意,继续拖着那东西慢慢前行,东西不大,拖快了会翻倒,那人不敢走快,周意瞟了一眼,拖着的是一个纸糊的白纸马,纸马上还绑着一个小草人。
看着就不吉利,大半夜的这是在搞什么,周意不乐意和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有牵扯,他加快速度继续往听到呼救声的方向走,快到路口时,他脸色僵了下来,呼救声已经很微弱,几乎只剩下低泣的声音了。
周意已经看到了呼救的人,或者鬼,那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还是个熟鬼。
第22章
周意没出声,那鬼却已经看到了周意,她大喜喊道:“周郎,你是来救我的吗?”
周围并没有人,这鬼被一道巨大的黄符包的跟粽子一样,脑袋掉在一边,不停往周意这边滚动,周意后退了几步道:“你想多了,无头鬼小姐,我只是路过,你怎么弄成这样?是刚刚牵着纸马过去的那个人做的?”
无头鬼委屈道:“他哪有那本事,那人找了个法师,那法师好像是个瞎的,根本看不见我,在这里做法了半天我都没事,后来他拿出个小草人,我就变这样了。”
看不见你的能叫法师?大概是个不知从哪里搞到点真家伙的神棍,周意同情的看了无头鬼一眼,被神棍整成这样确实够倒霉的。
无头鬼看到了周意,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声泪俱下的告起状来,“那天我去你家找你,你家却有个法师睡着,他还打我,手都被砍掉了,我休养了两天才长回去,他还叫我滚出一千米的范围,我就找到那一处你味道最多的地方,不去那里我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
你们鬼都是从别人住最久的地方找人么,周意张了张嘴,无头鬼已经去找过自己了,还被任凌打发了,可任凌怎么不告诉自己?还让他每天提心吊胆担心无头鬼找他谈恋爱。
“你先说说我怎么才能救下你。”周意打断无头鬼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
无头鬼脑袋滚到周意身边,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那个谭高明就是真正杀我的人,我找到人后吓了他两天,他就找了个法师来想用小草人把我送走,那个小草人身上绑着符咒和我的衣服碎片,如果让谭高明在路口真的烧掉了,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我把那个草人上的符咒和你的衣服解下来,你就安全了?”
无头鬼知道周意愿意救她,喜滋滋把脑袋滚到周意脚下,闻了一口露出陶醉之色,“周郎,你真好。”
脚丫子那么好闻么,总感觉会被传染花痴病,周意抽了下嘴角,远离她几步,冷漠道:“你离我远点,我会更好。”
无头鬼的脑袋大喜,连忙弹跳而起,暴退两米开外,“如你所愿,我亲爱的主人!我还要他脖子上的辟邪玉坠,如果他没了那玉坠法器我就能去报仇了,报仇以后我就给周郎当牛做马生鬼孩儿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