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之后皇后成了克隆的(5)
顾瑾:“你哪来的脸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那是我的账户,我的钱!”
楚风扬起眉毛:“你喊什么喊,婚后加布利尔掌握我的账户密码,他每天都会给我零花钱,你自己忘了还好意思说!”
因塞斯:“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了,我会不会被灭口……老兄你干嘛呢?”
在光脑上奋笔疾书地布伦特:“嘘,写我的起居录呢,这个消息搞不好以后拿出去能卖钱……”
楚风修长的食指在布伦特跟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布伦特舔了舔嘴,又夹了一块牛肉给自己壮壮胆。
然后追问:“还有呢?”
顾瑾:“还有什么?”
布伦特转头去看楚风,对啊,还有什么?
楚风:“我就直说了吧,这道菜是加布利尔第一次下厨做的,煮糊了,肉粘成了一坨,我仁慈地宽恕了他,品尝之后甚至违心地赞美了一句。”
顾瑾挑眉:“所以呢?”
楚风:“我第一次下厨做这道菜就如此成功,还不值得你说句好听的?”
顾瑾擦了擦嘴:“看我的口型……做、梦、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菜里红酒的缘故,顾瑾睡得有点沉。
梦里他似乎站在一个很大的料理台前,后面跟着一队噤若寒蝉的厨师。
“殿下,肉似乎好了。”那声音小心翼翼。
“哦哦……好,我马上关火。”然而似乎还是迟了一些,那肉黑漆漆粘成了一团。
顾瑾在心里感叹道自己果然没有厨艺天赋。
“有洋葱吗?”
“没有洋葱,殿下,陛下不喜欢洋葱的味道。”
“那,有辣椒吗?”
“有的。”
“给我拿点辣椒来,然后请你们都出去。”
梦里的顾瑾用辣椒抹了抹眼睛,泪汪汪地把盘子端到了一个人的面前。
“这是你亲手做的?让我尝一尝。”
“做的不是很成功……对不起我搞砸了,呜呜呜,我真没用。”
“这不是……虽然颜色看上去是重了些,可味道棒极了。”那人把整整一盘子的失败品全都吃了,他搂着顾瑾的肩膀温柔地安慰,“我的加布厉害极了,第一次下厨就做得这么好吃,假以时日,我恐怕要把所有的御厨都赶回家了。”
顾瑾“娇羞”地垂下头:“您又骗我。”
“怎么会,咱们说好了,以后我就只吃你做的饭,你可不许不做了。”
场景转换,他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垂着厚厚的幔帐,幔帐外面有人在说话。
“楚风,你的体温很不正常,鉴于你今夜去厕所的频率,初步推断你有肠胃炎的征兆,是否需要帮你呼叫御医。”
“不需要Luke,叫御医来的话加布利尔就知道我是因为他做的饭拉肚子了,他很胆小,不要吓到他。”
“可是……”
“关机吧,Luke,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明天一准痊愈的。”
“好吧,晚安。”
醒来之后的顾瑾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梦里的情景……他有点同情楚风。
一个满腔爱意,一个满嘴谎言。
受这点微妙同情心的影响,顾瑾起床之后难得没有发脾气,甚至在倒多了漱口水之后还匀给楚风半杯。
布伦特想掀开窗帘看看,天上有几个太阳。
临出门之前顾瑾更是主动说了一句:“我今天要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因塞斯问:“陆西泽又要相亲去吗?”
顾瑾弯腰穿鞋:“不是,有个患者没有按时来复查,我过去看看。”他站起来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放进了零钱盘子里,“他上次相亲的姑娘还不错,只是家庭不太妥。”
顾瑾简单说了几句女方的情况。
因塞斯点点头:“这样的话是得考虑清楚,我记得陆西泽父母的身体都不太好,这样他以后的负担就太重了。”
顾瑾:“如果对方能承担一部分置业压力,这事还有的谈。”
听了个大概的楚风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那陆西泽喜不喜欢那个姑娘呢?”
屋内三个人诧异地望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不是吗,如果他们两个有感觉,家庭什么的应该是次要考虑的吧。”
顾瑾哼了哼:“我要去上班了,因塞斯你给他解释吧。”
因塞斯朝顾瑾挥了挥手,又转过头和楚风说。
“是这样的偶像,首先咱们得明确,现在不是你那个时代了,很多的法律和社会环境发生了变化,甚至是颠覆性,种种原因,爱情对现如今的人类是个奢侈品,有许多许多人活了一辈子也没体会到什么叫□□情。”
楚风:“那天我就想问了,没了爱情,没了冲动,你们是不是都羊、萎了?”
因塞斯:“……”人家还是个孩子。
布伦特:“……”人家也想是个孩子。
布伦特:“……并不会……我,我能证明的!”
楚风才懒得理他。
“还是有基本功能的,感情是感情,身体是身体。”因塞斯擦着汗,不知道该怎么从科学角度给一个四百多人讲生理卫生,于是含混过去,“好了,言归正传,虽然没有爱情,人类依然要维持家庭这个社会管理最基本的编制,那么大家找寻另一半的考核标准就是职业、收入、家庭负担、生长环境是否匹配。”
布伦特:“插一句,我父母就是同行搭伙过日子,我爸的好兄弟是那片有名的贼王,他总说如果他死在我妈前面,就让她嫁给他兄弟。”
因塞斯:“偶像,我讲清楚了没?”
楚风转了转手里的抹布:“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但是我还是不相信,就算没有那什么倒霉激素,加布利尔还会爱上我的,不信咱们走着瞧,小羊、萎们。”
作者有话要说: 顾瑾:你说谁阳痿?
楚风:……布伦特
☆、第 6 章
“今天的午饭是奶油烩杂菜和酱烧兔腿。”楚风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杯手磨咖啡,“还有一个苹果。”
顾瑾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这么丰盛?”
“你走之后因塞斯跟我普及了一下现行的法律条款,他讲得很清楚,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顾瑾睁大了眼睛,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支体温计:“你需要量一下温度吗?”
楚风难得语气有些落寞:“我没发烧,我意识到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给你带来困扰,不过请谅解,我刚刚醒来,上一秒我的爱人依偎在身侧,下一秒他就报警抓我,请体谅一下这件事对我的冲击。”
顾瑾表示自己能够理解。
“那我们就此约定,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如果可以,顾瑾也愿意做一个宽容的人:“我没意见。”
“太好了,虽然因塞斯讲得很明白,不过我还是理解不了,科学从来不是我的长项。”
顾瑾心情颇不错:“你理解不了什么?”
“我其实不太明白,那个生长激素的副作用为何如此之大?”
顾瑾:“如果你想了解科学原理,我房间的书架上倒是有几本书。”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需要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唔……”高大的男人把顾瑾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同时捏着他的下巴,强迫怀里的人抬头接受自己突然袭击的吻。
这时候办公室里只有顾瑾一个人,意识到这点楚风的动作变得肆无忌惮,他舔开了顾瑾的唇,强势地勾引他跟随自己的节奏,同时手掌摸向他紧致的腰线。
良久,在楚风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之前,停止了动作,怀中人依然清明的眼神让他有些失落,不过楚皇陛下很好地掩藏起自己的情绪。
“有结论了吗?”
“有了。”虽然楚风不想这样讲,但是顾瑾毫无反应的身体,就差把这几个字怼他脸上了。
楚风大帝果然名不虚传,好一个以退为进,欲扬先抑,靠着几句装可怜的故作道歉,就给他玩了一把大的。
“那就把学费结一下吧。”
“嘶……轻点,我可还手了,就算是羊/萎我都不嫌弃你,还想怎么样!”
“去死吧!”
蔷薇花综合医院妇产科的顾医生在这天下午请了事假,具体原因从他捂在脸上的厚口罩不难猜到。
……
赫西夫妇住在一个十分老旧的居民区,昏暗的楼道,住户私自加盖的隔间,好像巨兽皮肤上凸起肉瘤,配合地上四溢的污水,好吧,这个哥布林流脓了……
顾瑾竖起衣服的领子,把鼻子尽量往里缩,那层医用口罩也就屁大点作用。
他拿出最快的速度蹿进楼里,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赫西家在几楼,让我找一找……11楼,没有电梯,很好,不错,真是美丽的一天。”
顾瑾揉了揉嘴角的淤青,甩开长腿顺着楼梯上楼。
楼梯很窄,可两侧墙壁还有扶手上粘腻油亮的污渍,似乎比顾瑾活的岁数都长。
还好我不是个胖子,也不是楚风那样的大块头。
等等,我为什么要想起那个家伙。
不过那两个对称的熊猫眼还挺好看的。
顾瑾在脑海中又欣赏了一遍,终于爬到了地方。
迎面一个高个子金发女人,差点和顾瑾撞个正着。
“劳驾。”通常这个时候,往往是站在楼梯口的那人撤后一步,等对方通过后再下楼,而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顾瑾不得已,把自己贴到了墙壁上,闪出通道,他感觉墙上的陈年老油似乎正在透过纤维的缝隙,叫嚣着渗到他的皮肤上。
有洁癖的顾医生脖颈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顾瑾敲了一会儿,没人开门。
一个九个月大,随时可能生产的孕妇会跑去哪里?
顾瑾又敲了敲对面邻居的门。
过了许久一个干瘪的老太太打开了一寸门缝。
顾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要真是坏人,开一寸和开一尺又有什么区别,换成楚风,这个破烂门板都别想拦住他。
“你找谁?”
“我找对面的赫西夫妇,他们没在家?”
“谁知道,一个小时前还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鬼知道他们去哪了。”说完对方就把门关上了,差点摔顾瑾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