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捉鬼就要嫁豪门(34)
看到这具棺材后,单北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单北用手电筒沿着棺椁照了一圈。发现是具石棺。石棺的样子十分简单,宽大笨拙,没有装饰。
单北拿出一张符篆握在手里,用嘴叼住手电筒,然后去推棺材盖。
说实话,单北的心还是有些咚咚作响。
他不是职业天师。如果真要蹦出个鬼或僵,他不会害怕,但莫名觉得,这种封闭的环境中,一具棺材,让他觉得有些渗人。
并且,他还要去把棺材盖打开。
单北心里祈祷,里面的情形千万不要太恶心。
棺材盖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重,轻易地被推到一边,手电筒的光落了进去,但里面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手电筒在棺材内仔细地看了一圈,发现里面有些白色的带子,乱七八糟地丢放在里面。
事件走向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单北并没有感到丝毫轻松。本来应该有东西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只能是说状况异常。
就在这时,单北忽然听到一些声音。准确地说,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单北停下了动作,那种感觉非常没有减弱,而且越来越强。
单北没有任何犹豫,一下子跃进了棺木里,躺了下来,并把棺材盖合了上来。
这种感觉与体验都十分不美秒。在此之前,还不知道这里睡的是个什么东西。
算了,想想美好的事物。比如说.......他是躺在棺材里的杨过。
那么,现在靠近的可能就是.......小龙女。
天真乐观的单北,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但下一刻,自己把自己打醒。
怎么可能!
那种说不清的感觉越来越逼近。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没有呼吸声,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尸气煞气鬼气。如同无色无味的空气。单北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
那个无声无形的东西在棺材前停了下来。大约十秒后,咔咔的声音。那个东西在移动棺材盖。
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东西?在棺材开启的那一刻,单北手中的符纸迎着黑暗中那个无形无声的东西贴了上去。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牢牢地握住。单北死咬住嘴唇,依然没能挣脱,几乎同时,一只大手落在他的头发上,甚至还轻轻地揉了揉。
“是我。”
黑暗中,梁惊尘的声音响声。
单北的手电筒亮了起来,照在梁惊尘的脸上。梁惊尘那张漂亮冷淡的脸上,充满了担心。
“梁哥。”单北失声叫道。
“出来。”梁惊尘一只手依然握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手探向单北的腰背,把他拉坐了起来。
单北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梁惊尘勾了勾嘴角。只要大壮跟着单北,无论单北在哪儿,他都能确定单北的位置。
但是单北这样问,梁惊尘只能说:“我问了时小海。他告诉我你在图书馆里。所以我便赶过来了。”
单北心里莫名喜悦。同时因为梁惊尘在,心里安定了许多。
“梁哥,你怎么看?”单北的手电筒移向石棺。虽然心里已有所断定,但他还是虚心征求梁惊尘的意见。
“你觉得呢?”梁惊尘却像是善于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把问题又问了回来。
“这个图书馆风水带煞,正常情况下,周围应该不乏枉死的孤魂野鬼。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里反而干净得非常不正常。所以我认为可能会有更加强大的厉鬼,甚至是罗刹。但是直至看到这具石棺。又觉得大概不是厉鬼,而是僵尸。”
“只是。”单北的手电筒往四下里照了照,“这里又不像是个养尸地。”
养尸地应该像石人山那样的,首先有凶恶的风水,然后有肥沃的土壤。
而这里,只是个十分简单的土坑。土质也干燥。
“那是因为,石棺里不是僵尸。是阴尸。”
“阴尸?”
梁惊尘的手摸上了石棺。“就是人在死时候已经被厉鬼上身了。厉鬼吞了原主的魂魂,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但原主还有着一丝生气,没有完全死亡。这种情况下,天师便就用糯米涂满这人的全身,并用沾了狗血的裹尸布再把整个人捆起来。放入石棺……”
单北想起石棺里那些乌沉沉的布条,有些犯恶心。
梁惊尘继续说:“如果不出意外,这具棺材也是用石灰与糯米掺杂一起成的。棺材的封口用的也是糯米掺杂狗血。如果阴尸重见天日,必须在三日之内焚烧。否则必定化为罗刹恶鬼。”
梁惊尘说完,单北半晌无语。石棺里的阴尸平空失踪。最坏的打算……
“梁哥,为什么当时不请天师把历鬼驱逐出去?”
“这种情况是因为厉鬼已长时间侵占了身体,并且已吞噬了原主的魂魄,但因为原主还有一丝气在,家人就会觉得原主并没有死亡,不忍心伤害原主。于是天师便用这个方法,即能让原主的身体不受损坏,又能封住厉鬼。”
“梁哥,这个原主会是谁呢?”单北若有所思。
“和建馆的人总脱不了干系。”梁惊尘淡淡地说。
“荣千江吗?”单北有些讶然,纵然是他也知道荣千江的名字。
“所以,这个图书馆才建成这样的风水,就是为了压制这具侵占了身体的历鬼。”
“现在还能不确定,我们先上去吧。”
梁惊尘抓住单北的手。这几乎是成了他的习惯动作。因为每次都是黑暗而又特殊的环境,所以,无论是梁惊尘抓着单北的手,还是揽着他的肩,单北丝毫没有觉得有异样之处。
相反,梁惊尘的手又大又干燥,被他这样握着,单北觉得十分舒适。
钱十行
两个人出了图书馆。外面人声鼎沸,正是夜市繁闹的时候。图书馆对面就是夜市一条街。虽然现在已不能出店经营。但各种颇具特色的小馆子里飘出各种香味, 以及人声的喧哗, 与图书馆里的阴冷形成了强烈的反比。
不过就是隔了一条街,像是隔了一条奈何桥。
单北联系了时小海, 顺便开了免提。关于时小海那边情况, 可以让梁惊尘也一起知道。单北还没有开口,那边便传来时小海低而神秘的声音。
“长江长江, 我是黄河,我这边情况正常, 你那边呢?”
“黄河黄河, 我是长江,我和梁哥已经出来。二十分钟后和你汇合。”
梁惊尘再次对单北与时小海的弱智行为, 露出与一言难尽的神色。
小兰就在图书馆背面街心公园的小道上徘徊着。时小海自己蹲在公园里的密林深处, 手持着摄相机。因为低头都就见到小兰,时小海躲在暗处,也不觉得害怕。
单北蹲守在公园的另一头,坐在一个全民健身器材上, 从他这个方向, 无论是时小海,还是小兰。他都一目了然。梁惊尘与他一起。但片刻前, 梁惊尘忽然离开。
等他再次出现时, 给单北带来了杯热奶茶, 他自己手里握的则是朴质的红茶包。
“梁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单北喜孜孜地把奶茶接了过来。
为什么?
像你这样单纯天真的小孩子都喜欢喝奶茶。梁惊尘心里这样说。
但嘴上却说, “我看你平时喜欢吃甜食,所以我猜想你喜欢奶茶。”
“谢谢梁哥。”单北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在不甚明朗的路灯下,如同一簇火花,在梁惊尘的眼前擦亮。
梁惊尘默默地移开目光。心跳有点快。
时小海那边手持着摄相机已两个小时,也没觉得累。如果镜头里的是小兰,他觉得自己可以再举上几个小时。
小兰的衣着就是普通的女孩子打扮,白衬衣,蓝色的百褶中裙。扎着低低的双马尾。
在小兰随风飘荡的双马尾上,时小海似乎感受到了渐行渐远,逐渐飘散的青春。
时小海呆呆地看着镜头里的小兰,但就在这时,小兰那边却发生了一些状况。
一个三十多岁中年男性,忽然从暗处跃了过来,一只手拿着刀,对着小兰,“我,我打劫的。”
单北一直子把腰直了起来。
果然,埋伏在这里是有效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对方钓了出来。
“我没带现钱。”小兰低下头,轻轻地说。
“没现钱,那转支付宝。把你的手机拿出了。”
“我没手机。”小兰说。
“怎么可能。你出门不带钱,不带手机,那你出的什么门?”中年男子拿着刀,围着小兰反来复去地说。
单北抚额,没想到会遇到个走打劫的。
中年男子,还在喃喃自语,小兰已一脚向劫匪踢了出去。劫匪被甩了出去。
这时,时小海也抱着摄像机赶了过来,跟着上前一脚。单北与梁惊尘出从密林深处出来。劫匪本来还是挣扎一下,一看这么多人,立马老实了。
时小海的摄像机对准劫匪:“哥们儿,你这是干什么?”
劫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看他抱头蹲地上的姿势,一看就是个惯犯。而且是被警察多次逮住的那种类型。
“你们放过我吧,我这是第一次抢劫。”惯犯呜咽。
“第一次?”时小海的摄像机咄咄逼人地对着他。
“以前我也就偷手机,偷点钱。可今天不是手头实在太紧了吗?我看着这个小妹妹在这条路上已经晃了三个小时了。我当时在心里一直求她,快走吧,不要逼我。但她来来回回走了三个小时啊。三个小时。这是在引诱我犯罪啊。”
时小海一个嘴巴扇过去,“你他妈还有理了。你都三十了,这可是而立之年啊,还手头紧。手头紧,怎么不工作?”
“工作了,可不够用。买个游戏装备就没了。”劫匪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