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今天告白了吗(20)
黑心王八会不要钱?祁陵挑眉系安全带:“你打什么算盘?”
乌阳嘿嘿笑了一声,几近谄媚的开口:“我能打什么算盘,那个……就是,能不能帮我跟女神撮合撮合,让我俩单独吃顿饭?”
祁陵立刻回了他:“滚。”
说罢立刻挂断。
乌阳讨了个没趣,叹了口气继续玩他的电脑去了。
电话的声音不小,况且妖怪耳朵灵,两人的谈话被许瀚之听的清清楚楚,想到乌阳说什么女神,笑了一声,有些好奇:“他说的是谁啊?”
祁陵将手机放好,道:“柳琉,之前让他替灵管局设了个阵法,从那之后就惦记上了。”
许瀚之想了想,巴不得那只王八赶紧和别人凑对,挂在祁陵身上的事他还记着呢。但这人是柳琉就没商量了,众所周知柳琉是灵管局的镇局之宝,整个灵管局上下几百号老妖怪护着,想撬走还不被直接打死。
不说别人,南翼和池羽随意站出来都能把乌阳拍扁,更别提极其护短的祁陵了。
许瀚之颇为遗憾的叹口气,问道:“想吃什么?”
祁陵看他一眼:“我要回书店。”
许瀚之也不急,缓声商量:“先吃饭再回去,正好我也没吃,一会儿我回去还有个会要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祁陵也没再拒绝,两人的安安静静的吃了个和谐的午餐,许瀚之才将祁陵送到书店。
等他走了,计天曼才敢从楼上跑下来,凑到祁陵眼前好奇的问:“祁哥,你和许局长关系很好嘛?”
祁陵摇头:“不熟。”
计天曼道杯水给他放到了桌子上,笑笑说:“我倒是不觉得,许局长应该是挺亲近你的。”
祁陵拿起水杯的手一顿,转头看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许局长看起来脾气就不太好,我之前被扣在灵管局的时候,听他做事讲话都很严厉。”计天曼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实话,我很怕他。”
这点祁陵不意外,凶兽都是这样的吧。
计天曼接着开口:“但是许局长在您面前,就会很……温顺?”
温顺?祁陵都被计天曼的形容吓了一跳,伸手弹他的脑袋瓜:“想多了吧你,都收拾好了吗?”
祁陵的力气不小,计天曼疼的倒吸口气:“收拾好了。”
好在祁陵这些年吃得开路子广,开业不需要那么多磕磕绊绊的糟心事,等书都摆进来,再选个良辰吉日就能开业了。祁陵看了看自己剩下的钱,觉得就算没有营业额自己也能再活两三年,也放心多了。
书店面积大,二楼的休息室有两间,已经差不多装修好,计天曼欢欢喜喜的选了一间自己住,旁边就是浴室,大阵刻在脚下,安全得很。
祁陵也挺满意,对于自己的养老生活也充满了期待,唯一不足就是在那之前,他要先把案子的事解决。
跟着小仓鼠吃了碗面,两人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有计天曼在,甚至连茶米油盐都买了个齐全,不过想想之后可以直接在书店楼上解决午饭,祁陵倒是很满意。
祁陵笑呵呵的像个老大爷一样推车,好奇的问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做饭。”
计天曼将一包虾子放到购物车里:“之前在山里,也都是我自己做东西吃的。”
“以前没出过山?”
计天曼笑起来,大男孩揉揉头发,顺眼极了:“出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外面在打仗,我还没修成人身,就躲起来了,也只在那时候出去过一次。”
祁陵点点头,继续推着车,他带着耳机,正听着盛夏的歌,女歌手的声音强烈,伴随着音乐有种直击心灵的力量。
[越走越生疲惫,面目全非崩溃,还剩爬满肢体的神经,燃烧成烈火,歌颂、拥抱、呐喊,爱者无畏……]
盛夏的歌,祁陵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但大概是上午与许瀚之谈起过,这会儿听到时他的脑子里想起的竟然是许瀚之。
而后又是计天曼的话。
亲近吗。
祁陵不知道要怎么去定义许瀚之,最初对这个空降来的凶兽,他是带着敌意,可两人真的认识了,又总觉得他似乎并不讨厌自己,现在计天曼却说,他对自己很温顺……
明明自己一出门就被人套住打了一顿,难道不是许瀚之做的?
有点奇怪,但也许真的是自己小人之心。
祁陵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想着,等付款时,才看到手机上有一条信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师以夏,能出来谈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许瀚之:很好,不吃仓鼠了,有赏~
计天曼:谢谢大佬!
祁陵:(深思)
许先生的迷弟属性就要暴露了~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mber 4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20章
空气凝滞的可怕,女人的呜咽低鸣,黑白的画面如同剪纸,破碎漂浮在天际。
‘放开我!’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求求你……’
‘救命……救,救唔,呜呜唔……’
咔嚓,咔嚓。
女人身上的衣物被撕碎,她的唇被粗暴的堵住,头发被狠狠拉扯着。身体中的力量被遏制,金色的绳子捆住她的手脚,隐隐泛着冷光,罪恶的色彩,刺眼可悲。
那张精致的脸,满是惊恐与绝望。
谁来救救她。
‘你不是很会叫喊?叫啊,让我们哥俩听听……’
咔,咔嚓,冰白的闪光掠过,惨绝人寰的暴行,被记录在冷硬的机器里。
女人隐忍的哭声,身体无助的发抖。
‘妈的,骚婊.子敢咬我。’
男人狠狠的抽了身下的人一巴掌,女人的嘴被衣服堵住,最后遮盖身体的衣物被扯下,迎接她的是无情的侵犯与侮辱。
谁能来……救救她……
以……救救我。
‘让我也搞一下啊,你他妈下去!’
……
‘艹!那是什么东西!’
‘刘胜!救我!救……’
‘啊————!’
尖叫,哭喊,撕破血肉的声音,铺天而来的血,染红了陆代云的脸颊,她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体的疼痛与夜的冷寂裹住她的心脏,她麻木的看着这一切,眼泪无声的蔓延。
‘都要死。’
‘你们,都要死!’
‘阿云,没事了,乖……我们回家,回家。’
回家……
阿云,阿云!
“阿云!”
男人从梦中惊醒,他的头上布满了汗珠,青筋现在额头,本就白皙的皮肤泛着青色,他的眼布满了血丝,如同一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就这样静静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夜风吹进室内,吹掉了窗台开到枯萎的花。男人却如同被惊醒,他慌忙的去接那朵花,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慢慢的蜷缩在地板上。
床边的手机亮起,男人恍惚的抬起头,将手机放在自己眼前,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模糊,使劲的揉了揉眼,才看清上面显示的名字。
祁陵。
绿色的自行车停到山脚下的镇上时,已经快要到了十一点,祁陵打着哈欠,揉了揉脸,望向附近已经尽数关了门的店铺。
天知道师以夏为什么把他约来这里,这地方是离市区不远的边镇,小地方,干净安静。
他旁边就是一家鲜花店,小店不大,看起来却挺漂亮,祁陵靠在车子上,静静等着师以夏的电话。
十一点二十分,祁陵终于忍不住给师以夏发了个信息。
师以夏就是从这家鲜花店走出来的,与白天的样子不同,他的状态很差,像是刚在那里滚了几圈,身上又隐隐泛着些酒气,让祁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喝酒了?”祁陵拿出一颗烟掉在嘴里点燃:“说吧,聊什么。”
师以夏看着香烟燃起的红光,抬起头看对面的山丘:“我听说当时还有一个人。”
祁陵抽了口烟,吐出眼圈:“他记错了时间,没去成。”
师以夏笑了,很奇怪的那种笑,笑的让人全身会起鸡皮疙瘩:“便宜他了。”
祁陵想想赵茂臣最近的状态,开口道:“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师以夏不再笑了,他走进祁陵身边,目无焦距的看着他:“为什么是阿云呢?”
祁陵没说话,他安慰人的技能暂时还没有点亮,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师以夏也并不需要安慰,他接着呢喃:“为什么非要是阿云呢,为什么是阿云,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是我们……”
祁陵倒是真的觉得他精神出了问题,师以夏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疯了一般,可偏偏他的神情很正常,仿佛只是在说着吃饭了吗。
可祁陵不是想来听这些的,他看了看师以夏的手,等到师以夏的声音越来越小,才淡淡开口:“冷静了吗。”
师以夏啊了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祁陵,露出了一个堪称美好的笑容。
祁陵皱了皱眉,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这笑容美好,仿佛烂透了的苹果,却强行刷上了一层油漆,那味道糜烂又刺鼻,让人只想躲的远远的。
接着,祁陵被什么东西包裹住身体,空气被抽尽,他的眼前也变成了黑色,窒息的黑,他急忙往后退去,却动弹不得。
“所以你们,为什么还要逼死她啊。”
师以夏的声音模糊的像隔着水,祁陵像是被裹在厚厚的乳胶里,可深处黑暗时他也没觉得任何惊慌,他看不到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水球里,像是安静缩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