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男神不想谈恋爱(45)
帝辛伸手,正想擒住那棍子的末端,将那整根棍子、同及湖面上翻倒鹰愁涧的人整个掀翻,蓦地听见湖面上直直传到湖底的声音,却反而没了动作
又是这样,
一股说不清的熟悉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帝辛细细地感受着小白龙自然而然产生的心绪,同看见那白马时不一样,他从这份熟悉里感受到的情绪,并非憎恶、也并非害怕,而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愁苦?
神思恍然间,帝辛反而有些想看清那被深埋在云雾后面的真相了。
收回手,他没按原先想的那样,干脆利落地直接将那棍子整个掀翻,而是心神一动,化作原身小白龙的原形,顺着那粗长的棍子缠绕而上。
及至顶端,他一眼瞧见了那把控着棍子翻山倒海的猴子,蓦然将其与五百年前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对上了号,这才悠悠啸出一声龙吟。
声波震荡得极远,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双手捂了捂耳朵,等那声波散开之后,重又操控着金箍棒变回了正常大向着帝辛棍棍打来。
他几番变化,或移形换影,或三头六臂。
说厉害,倒也厉害。
但若说是否可与那“齐天大圣”的名号相提并论,帝辛却直觉开始生疑。
“砰!”
一尾巴扫去孙悟空最后猛然袭来的那一棍袭来,帝辛心下觉得不对劲,草草将孙悟空掀开,便猛地一头又扎回到了鹰愁涧的湖底。
天庭真正位于顶端的神仙,各有所长,哪怕并不是各个都英勇善斗,但他们的身边也总养了一干侍童、坐骑和宠物来用以防身。
记忆里的小白龙自矜修行天赋奇高,生性好战,自来便喜欢同那些神仙养下的侍童坐骑挑战切磋,只是当年的孙悟空早早就被压在了五指山底,这才未曾同孙悟空一较高下。
直到如今,换做了帝辛来同着传闻里的齐天大圣交手,这才心下一阵,猛然惊觉不对
孙悟空厉害是厉害,单论个人战斗力,天庭那些神仙,可能的确没有几个会是他的对手。可天庭的很多神仙,本来就是不修武力的。若要自保,他们的身边自有他们培养的侍童和坐骑。
比之原身当年交手的那些侍童和妖兽,孙悟空显然还是有些距离。
如果所谓的“无人能敌”是假,那这齐天大圣,又是如何能搅得天宫大乱的?
瞳孔微微放大,这一瞬间,帝辛忽然觉得,也许原身、甚至那自以为大闹了天宫的齐天大圣,也许从来就没弄懂过那漫天的神佛。
如果说,所谓的“大闹天宫”,只是天上那些神仙做给孙悟空看的一场戏,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敖烈是否也参与在他们操控着的棋盘中?
他们要敖烈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
敖烈的执念是否与之相关?
还有孙悟空最开始喊的那句话里的“师父”是谁?
玉帝真的就像小白龙敖烈想的那样昏庸无能、好大喜功吗?
这一刻,帝辛心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最开始,原身用残存的余念想让他离开,他都没有离开。这会儿,他好不容易摸到了真相的门槛,就更不会选择离开了。
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把小白龙和孙悟空、甚至更多他还不知道的人绑入棋局。也想看看,那些人究竟想凭靠他们做些什么。
稳稳地坐在鹰愁涧湖底的石榻上,帝辛动也不动。
他知道,若真想让“他”入局,那些人,无需孙悟空去请,最后也会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猴哥其实也是作者君的心头好,作者君是不会黑他的
实力这一说,是就事论事,毕竟西游里,猴哥起码搬了二十次以上的救兵,小白龙这里也是请的观音。
但是无所谓了,作者君喜欢的就是猴哥那一份狂妄,情人眼里出猴哥,就算猴哥实力没有天下无敌,那一定也是修炼时间太短了!猴哥在作者君心里,就是最牛批的,嘿嘿嘿
另外,总感觉乖巧听话的孙悟空,不是作者君心里的猴哥,所以,男主不仅会自己出局,也还要带猴哥出局,两个桀骜不驯的人,一起打破神佛的阴谋诡计,日天日地
就是纠结了半天,最后才定下怎么写,所以粗长失败,作者君只好明天再战了,抱住大家
谢谢想要加更的日日夜夜扔了1个手榴弹
谢谢阿冰有毒扔了1个地雷
谢谢暖阳光扔了1个地雷
第33章
孙悟空脚踩筋斗云,瞬息便是十万八千里。
帝辛端坐鹰愁涧湖底未及一日似又只是在眼帘睁合间蓦地又感受到湖底里一阵猛烈地翻滚和震荡。
来了。
心间落定,帝辛不急不缓从石榻上起身身化麟白飞龙吟啸一声径直往湖面上飞去。
帝辛腾空而起,摆动两下龙尾抖去身上带起的湖水铜铃大的龙目逡巡一眼,随即便望见了那孙悟空面前一手端着白玉净瓷瓶,一手拈起柳条挥动间掀起鹰愁涧波澜万千的观世音。
“孽障还不快快收手?”
犹如梵音响起,一股子要叫人舍弃天下红尘、从此无欲无求的平淡。那观世音慈眉善目,眉眼里尽是慈悲停下了翻腾不止的波涛,却又将手里的杨柳枝向着帝辛所化的白龙一洒。
龙目微凝,帝辛瞧着观世音的眼里暗含几分深意眼瞧着观世音柳条上洒来的凝露快要落到自己的身上猛地一个摆尾,迅疾躲过。
“菩萨来便来了,却又为何要用净瓶凝露化掉小龙一身修为?”
在观世音的面前一头栽下,幻化出人身帝辛斜眼瞥去,半点也不遮拦面上的冷凝。
顾及修为和身份、地位,从前的小白龙再狂再傲,也绝无可能落了这位西方菩萨的脸面。但眼下,帝辛却是不怕的。
那菩萨一来,什么也不问,直接定了他的罪,上来就搅得这鹰愁涧不得安宁,化解他浑身的修为,他又何必再给他什么好脸色?
观世音眼神微动,有些没想到“小白龙”会躲开自己的杨枝甘露。
他一双似是满含天下慈悲的眼,定定落在帝辛的身上,哑然片刻,这才开口问道,“玄奘带着悟空前往西天取经,途经鹰愁涧,你为何要夺了他那白马的性命?”
“你是说我夺了那白马的性命?”
帝辛挑眉,似笑非笑。
“那白马,确实是在你鹰愁涧里失了性命的。”
一句话,那观音竟是理所当然的给帝辛、或者说是“白龙敖烈”定下了罪名。
兀地一股怒意席卷而上,帝辛全力平复着心里涌上的情绪,堪堪维持住表面上的从容,定定再问,“那马在湖边吃草,自己失足落入我鹰愁涧底,菩萨也要怨我?”
“那你为何不救它?”
观世音话刚一落,不仅是帝辛,就连去把他请来的孙悟空也禁不住一怔。
他为什么要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说那白马同“小白龙”毫无关系,就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牵连,谁又能完全担负起除自己外的另一条性命?
若不是为了逃脱五指山,自己又怎么会愿意做那闷头和尚的专职打手?
孙悟空尚且在回过神后嗤笑一声,更何况帝辛本人。
“所以菩萨想要如何?”
感受着敖烈那无端地痛楚撕扯着心神,帝辛问。
他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一个全然针对着原身敖烈而来的圈套。
否则,这观音菩萨,绝无可能在自己这样铁了心要辩得个公道的情况下,还用这般近乎于不要脸面、铁了心的要用上强硬手段,把这所有罪名,一概归咎在自己头上。
于是索性,帝辛不再同他分辨,只开门见山地去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像是又教化了一个冥顽不灵地人,那观世音送出一口气,面上的笑越发祥和
“你害死了玄奘一匹马,不若便赔他一匹?”
帝辛不信观世音的目的仅仅是一匹马,却还是配合着他的话,顺势再问一句,“只赔那和尚一匹马便可?”
他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小白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