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coser的我好难(82)
对于被收养的孤儿来说，家人这个词太过于沉重了，而且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千秋日影还对那个家庭保持着相当强烈的愧疚感。
可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之后，就算抱有这样的心情，他也的确早已经……
沢田奈奈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显得有些抱歉：“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千秋日影低笑了一声，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他没有否认沢田奈奈的用词，“你说的没错。”
千秋日影在这边和沢田奈奈平平静静，而从梦中惊醒的沢田纲吉，却是第一时间将梦中表现出来的情报整理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调查，加持这一部分的情报，让沢田纲吉对白兰杰索的警惕上升到了最顶端。
那是在平行世界中足以毁灭彭格列的存在，需要最强的守护者同归于尽才可以打败的强者。
甚至，不仅仅是那一个平行世界，还有无数的沢田纲吉所不知道的平行世界，在白兰的手中被毁灭。
在小小的云雀前辈闭上眼睛的时候，彭格列指环却并没有从他身体中消失，所以沢田纲吉通过那指环的能力，无意中和同样处在对方身体里的玛雷指环产生了些许的联系。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哪怕只有那么连一眨眼都没有的功夫，足够沢田纲吉看到了出现在眼前，被连接起来的同样毁灭的其他平行世界。
将情报整理完毕，沢田纲吉的神情严肃至极。
“连接平行世界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沢田纲吉这么低喃着，“比起我对他，显然白兰杰索更加的了解我。不管是攻击习惯，思考方式，还是其他的事情。”
“不仅如此，除了我之外，他了解所有平行世界内重复的人或事。”
“打败他的成功率并不高。”沢田纲吉确定了这一点。自从他长大之后，所有的习惯都已经难以改变，在一般人眼中或许他神秘而强大，但是在白兰眼中，他的漏洞或许很多。
回忆梦境中的发展，沢田纲吉在放置在眼前写了不少关键词的白纸上，再次增加了“彭格列指环”的字样。
“白兰想要彭格列指环……7的三次方吗。”
“连我都知道了当时的事情，对于什么都可以预料到的白兰来说……”自然也无法隐瞒住。
对于能观测平行世界的白兰来说，他会不会好奇足以打败他的小云雀前辈？
这个可能性刚从沢田纲吉的脑中闪过，他就立刻睁大了眼睛将手放在一旁的电话上：“了平大哥，云雀前辈在你身边吗？”
沢田纲吉醒来的时候天本来就快亮了，随着这些思考结束之后，笹川了平正好带着小云雀到达了日本，也到了日本差不多吃晚饭的时间点。
【嗯？你在说什么啊沢田，现在云雀应该早就被草壁接回自己家了吧？】
草壁在意大利啊大哥——沢田纲吉在心中吐槽了一声，想起云豆的监控权限还在自己这，转而点开监控确定少年云雀的位置……等等，这里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喂？沢田？你怎么不说话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捂着脸将脑袋埋在自己不小心弄乱的文件里面。
妈妈啊——为什么小云雀前辈会在我们家啊！
而且、而且为什么云雀前辈会穿着我以前的衣服啊！
“不，没什么……我先挂了。”沢田纲吉轻飘飘地将和笹川了平的电话挂断，将注意力放在了视频中——因为是云豆的视角，现在云豆正站在盘子边缘吃着沢田奈奈准备的谷物，所以摄像角度看起来非常奇怪和晃悠。
但是能了解到的信息，还是可以表现出来了。
就比如，视频中的黑发少年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胸前还缝制着27编号的橙色毛衣，显然是他以前的喜好，也是妈妈给他买衣服的偏好。
“结果纲君的衣服还是大了点吗？”沢田奈奈捂住半张脸毫无恶意的感叹道：“国中时候的衣服我都收起来了，这是纲君高中之后新买的。”
“说起来就是在高中的时候，原本和我差不多高的纲君，突然就窜了个子呢。当时买了不少新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就已经小了。”
“那孩子成长得太快了。”
千秋日影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所以干脆就安静地听着。少年吃饭的习惯很优雅缓慢，像是什么大家族训练出来的一样。
大概是年纪大了，时不时就会想要回忆过去，沢田纲吉趴在桌子上听着自己的妈妈在小云雀前辈面前，爆了自己一个又一个的黑历史。
——考试14分什么的真的不是什么可以骄傲的事情啊妈妈！
——为什么连我几岁尿床的事情都要说出来啊！
——想要成为机器人什么的，是小时候看动画片才产生的不需要强调啊！
不行了，虽然云雀前辈不是不知道这些，但是毕竟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人，很多事情都能很自然的忽视掉。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母亲说出来的感觉……平时在无数同盟包括敌对家族面前脸不红心不跳极其厚脸皮的彭格列十代目，此刻能感觉到耳朵处滚烫的感觉。
“对了，小婴儿他——”云雀恭弥从门口推开门走了进来，结果一抬眼就看到这位伟大的彭格列首领，此刻正通红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视频。
而因为此刻云豆监控角度的关系，刚好对准了穿着不算特别合身的衣服，安静吃饭的少年还显得年幼的面孔。
对上这既视感相当强烈的一幕，云雀恭弥的脸色立刻就黑了。
沢田纲吉一愣，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着急地站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云雀前辈你听我解释！”
第68章
“哈哈, 云雀前辈，您刚刚是不是提到了里包恩？”沢田纲吉连许久未对守护者使用的敬语都用了出来，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身上被拐子击打过的位置。
原本干净典雅的房间, 在和彭格列最强的两个人对战中，早已经被损坏的不能看了。唯一完好的地方, 就是沢田纲吉办公使用的办公桌了，资料什么的都还完完整整地放置在上面。
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谁还不了解谁。云雀恭弥绝不可能会误会沢田纲吉, 而沢田纲吉也知道自家云守也不可能会误解自己——云雀前辈不过是找了个理由想要咬杀他而已。
他最近做了什么让云雀前辈看自己不爽了吗？沢田纲吉在心中无奈地想到。
云雀恭弥翘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的唯一一个勉强还算完整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因为十代目的守护者有一半都是日本血统, 剩下的一半也都在日本生活过，所以很多日本的习惯也带到了这个欧式的彭格列城堡中。
至少沢田纲吉的柜子里, 日本带过来的茶叶从来不会少。
“小婴儿让我转告你, 他最近有些事，暂时不会回来。”打了一架之后，云雀恭弥的语调都变得轻松了不少，上挑的眼尾都没有那么锋利的感觉了。
沢田纲吉有些意外：“诶？为什么？”
云雀恭弥口中的小婴儿, 指的是里世界第一杀手里包恩。因为彩虹之子诅咒的关系, 里包恩一直都处在小婴儿的状态, 就算过去了十年，也依旧还是那副小小只的模样。
而这位大名鼎鼎的杀手, 却是在十年前, 带着一纸传单, 以家庭教师的身份前往了沢田家，成为了当时还年幼的沢田纲吉的老师。为了将他培养成为一名优秀的黑手党首领。
十年间, 更是因为沢田纲吉的关系, 原本算是自由人的第一杀手, 在大多数知情人眼中，已经被打上了彭格列的标签。
作为师徒，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是里包恩和沢田纲吉的关系更加亲密，为什么需要由另一个人转告消息？
沢田纲吉在奇怪之时，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我怎么知道？”云雀恭弥懒洋洋地用反问句回答了沢田纲吉。
小婴儿前段时间经过日本的时候跟他见了一面，稍微交换了一下情报，在离开的时候，小婴儿随口拜托的。原话大致是“蠢纲那家伙也该真正成长了”之类的话语，云雀恭弥现在也懒得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