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虎杖悠仁都很委屈:他就是不想问啊,感觉好像在利用朋友一样。
“要是保密,我自然不会告诉你。”像是觉得有趣,尾崎红叶眼角弯起,“而且你和他们不同。”
尾崎红叶带着亲近的善意让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侧过头,他挠挠脸,随便想了一个伏黑惠之前问过自己的问题。
“那个……横滨校的革命,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的话不用回答的!”虎杖悠仁赶紧加上一句。
但尾崎红叶的表情并不为难,轻描淡写的,像是只是普通的几句话:“前任校长濒死发疯,夏目校长趁此机会联合我们,取而代之,如此而已。”
“你们好像很好奇?”尾崎红叶笑着问他:“现在知道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失不失望?”
“诶……”
虽然尾崎红叶只说了寥寥几句,但虎杖悠仁莫名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轻描淡写,横滨校的‘革命’和‘黑暗过去’被伏黑提起过很多次,五条老师似乎也异常重视。
可对方已经回答自己了,虎杖悠仁不好意思追问,只好问下一个问题:“红叶老师,横滨校的学生都是一出生就归属学校的吗?”这是伏黑惠之前跟他提起过的猜测,回答为什么横滨校的人都像是‘凭空出现’的问题,伏黑惠说这个猜测不一定对,但可能性最大。
但要是伏黑惠现在在他身边,一定会跟他说自己已经推翻了这个猜测:
太宰治之前说自己入校前是某家的‘小少爷’,中岛敦也说过自己是孤儿院出身,他们两人都不在横滨校内出生,这就已经矛盾了。
“当然不是。”
尾崎红叶开口,声音淡淡:“横滨校曾经干的都是脏活,杀人者人恒杀之。死亡率居高不下,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根本撑不到今天。”
“横滨校里的学生,有被自己家族用天价卖过来的,有被孤儿院赶走后又被某位前辈带走的,有从孩提起就被抓走做实验的,更多的是被前任首领…校长看中外界某人的天赋,强行带回的。”
“你知道太宰吧。”
“知道!”太宰治可以说是横滨校在东京校流传度最高的人了。虎杖悠仁精神一振。
“太宰其实以前姓津岛,叫做津岛修治。”
尾崎红叶轻笑了两声,“在咒术界,术式强弱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术式持有者的强弱。太宰的术式天赋出众,又是生在横滨,自然不会被横滨校错过。”
虎杖悠仁瞬间想通:“他是被自己家族卖过来的那个吗?”
尾崎红叶笑眯眯的点点头。
她又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当然,这是曾经的横滨校了。”
“现在的横滨校虽然摇摇欲坠,是刚刚破图的萌芽,脆弱易折。但总归是迈出了好的一步。”
尾崎红叶把纸伞再度放到腿上,“好了,悠仁,我们要到了。”
虎杖悠仁一怔,迅速反应过来,闭上自己的眼睛。
一百个数过去。
“悠仁!!”
熟悉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
“阿拉。”尾崎红叶眼角漫上笑意,“有人来接你了啊。”
虎杖悠仁睁开眼,吉野顺平在学校的门口,幅度很大地冲他挥着手。
【横滨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构建度上升至百分之六十三】
【构建度超过百分之六十,3000wcoin已经打入您的账户,望您再接再厉】
第55章 戏骨
在一顿横七竖八的辅助监督躺尸之中, 坂口安吾放下头上戴的耳返,抬了抬眼镜,完美完成任务。他从座位上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跨过一推失去意识的‘尸体’。
横滨校开来的三辆车刚刚被开走了一辆,坂口安吾坐上其中一辆, 准确无误地停在了某个很有闲心、甚至在附近还没塌的咖啡馆里闲坐的天与咒缚面前。
车窗慢慢下滑。
“您好,伏黑先生。”坂口安吾表情淡淡, “我是您未来的同僚,坂口安吾, 现在带你回学校。”
“不解决吗, 那个?”
伏黑甚尔双手环胸, 随手指了指在半空中徘徊的咒灵——和被咒灵仿佛洪水猛兽一般远远避开的黑红咒灵。
“那不是‘横滨校’的工作。”
坂口安吾在工作一词上加重了语气,似乎别有执念, 但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至于中原同学,后续会由太宰同学回收。”
伏黑甚尔侧头看了眼车标, 嗤笑一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双腿交叠地向后靠, 姿态嚣张,一副自己是这辆车主人的模样:“走吧。”
看到他这个态度,坂口安吾眼镜反光一秒, 心中的天生目夺面无表情地把今年的教职工福利全部扣光。
安静行进的车上,伏黑甚尔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小子……”他卡壳一秒,“好像叫惠……?”
天生目夺表情也空白一秒:感情你连自己儿子名字都不记的吗。
“你们怎么没叫他去横滨校?”
伏黑甚尔说的这句话很引人误会, 听起来像是在担心自己的孩子一般。
“伏黑同学与我们不同。”坐在驾驶位的男人声音清冷。
“不同?”伏黑甚尔挑眉。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眼镜反光一瞬,没有再开口。
——————————
“应该没有人看这边吧,我随便演演就行?”太宰治试探。
小机器人没有说话, 但他的显示屏显示出周围无数个正在游荡的小红点,明显指的是周围游荡的咒灵们。
“行吧。”
天生目夺叹息。
横滨校现在全员被通缉,不过咒术界上层的遣词造句很有趣。
在有关横滨校的事上,他对自己主动‘派谁’‘做了什么’闭口不谈,仅仅摆出了一副憎恶横滨校的态度,鼓励术师与横滨校敌对,像是划清界限。
然而,与横滨校无关的,归属咒术界本身的存在,他们的言辞就确切的多,命令下令做了什么,夜蛾正道甚至不久就要被死刑了。
想到夜蛾正道马上就要被死刑,控制着太宰治走进中原中也的天生目夺一愣:“那熊猫岂不是可能要找过来了。”
以夜蛾正道的性子,他不可能向外求救,最大的可能就是顺从咒术界上层,接受死刑。
抱有最为强烈的‘救下夜蛾正道’的愿望的人…咒骸就只有熊猫。
他本身对咒术界没有好感,目前和横滨校扯上关系的几人不是他的同学就是他的后辈,熊猫有可能带着干脆投靠横滨校的心态,拜托横滨校施以援手。
不过也只是可能,说不定熊猫觉得横滨校太危险,不可信,就向其他人,或是天生目夺不知道的势力求救了。
用手臂勾着丧失意识的橘发少年的肩膀,太宰治表情思索。
“不过说真的,咒术界上层,干得好。”就是要这样拎不清,加速内部消耗,他才好趁机做些什么。
这样的话,最好等他肃清完咒术界,五条悟出来就当咒术界新任上层。
然而,想到暂时封号的五条悟,像是想到了什么,天生目夺的表情再次变得纠结:“等一下,好像不太对……”
“哪里不对?”
小机器人晃了晃。
“我总感觉天花板五条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落套,没有任何后手。”
连乙骨忧太他都留了一手。
乙骨忧太……
天生目夺突然一怔。
他一直惯性思维,以为五条悟跟乙骨忧太说‘革命’相关是发生在很久之前,叫他顺应横滨校的动作也不过是横滨校出世后的顺势而为。
在巨大的坑洞中心,太宰治盘腿坐在躺在地面的中原中也身边,两人的身体渐渐淡化,像是凭空被谁擦去一般。
太宰治的表情带上了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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