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林一脸黑线:师父你要这样,咱俩可就聊不下去了!
菩提逗了大徒弟一回,才道,“你瞧方才,我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就放他出去了?放心,师父靠谱着呢!”
也行吧。
广林把灵台山的事儿说了一回,又道,“师父给的那药,倒还真用上了,我去的时候,正赶上我捡的那小猴子修炼出了岔子,不是很舒服,给他服了一粒药,养了几日,好多了。他还叫我谢谢师父赐药。”
菩提摆摆手,“我也不单是为他,有备无患罢了,剩下的你也给他们了?”
广林点点头,又说一回灵台山各处安排,菩提听听也就算了,“以后那里就是你的道场,自己上点儿心,好好经营着,单后山那处桃林,好好养着,以后在三界,也是独一份。”
广林笑道,“现如今娘娘还把蟠桃园给悟空留着呢,咱们家的这处桃子,拿来送礼交际,倒也正合适。”
菩提道,“再养上一百年看看,若是品质好,到时候结了果子,就各处送些,别小气,亏了的,师父补给你。”
广林不肯,“师父把灵台山都给我了,哪里还能亏!”
菩提道,“傻孩子,道场养起来多破费你又不是不知道,单安置的那些人手,你就得好大一笔开销,师父给你就接着!咱们又没分家,更何况即便是分家了,难道你就不是我徒弟了?”
广林只得罢了,闲聊几句,这才告辞。
如此灵台山才算安稳过了一劫,各自又相安无事。
只观音一个,独坐紫竹林,只觉得闹心。
她在南瞻部洲,一身凡尘,护着那金蝉子转世,只等着他长大成人,身子骨健壮些,心志坚定,立下宏愿,好踏上取经之路,不想某一日弟子惠岸忽然来了,说灵山来了人,牵了金毛犼去,说是有事,又叫惠岸这个弟子过来与自己说一声。
观音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可能是要灵山要运送什么经文宝贝?要金毛犼驮着走一回?
牵去就牵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观音怕徒弟被红尘迷了眼,说了没几句,就撵惠岸回去了,根本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然后某一日,忽然之间,观音与金毛犼之间的联系,忽地一下子就断了。
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从前清晰的主宠印记,刹那之间不复存在。
无论自己在心底如何召唤金毛犼,怎么试图重新链接起主宠之间的联络,都没用。
就仿佛自己从来没有收服过这个坐骑一般。
观音一个恍惚,取经人夜宿之时,被毒蛇咬死了。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即便观音茹素久矣,那一晚也十分想来个炖蛇羹。
眼瞅着阴差又来接走了取经人的魂魄,观音又挖坑刨土一回,完事之后叹息一声,转身回了紫竹林,打算问问徒弟,灵山来人是怎么说的!
怎么她那么大一只金毛犼,就换了主人了!?
他们叫金毛犼干嘛去了?
惠岸和龙女也一脸懵,只说来的乃是佛祖身边的阿难,并没说什么,牵了金毛犼就走了,哦,好像来的时候,还带着文殊普贤两位菩萨的青狮和白象?
观音心里立时咯噔一声,立时觉得坏了。
她也顾不得训徒弟,纵身便去了灵山。
半路捡个半死不活的孔雀。
趁着如来如兜率宫求药的功夫,观音在大雷音寺,听阿难讲了过去的故事。
哦,原来她骑了好几百年的金毛犼,被太乙玄门给要回去了。
还被道祖给带去了紫霄宫
就为了换回一只半死不活的炭烤黑鸟。
真好~
观音脸色淡漠地瞅了一眼被放置在如来莲台上的孔雀,很是淡定地道,“孔雀救不活了吧?”
阿难吓一哆嗦,差点儿扑上去抱住观音小腿,“大士息怒啊!”
大士息不了怒,甚至觉得憋屈。
在如来回来之前,就先告辞离开,回了紫竹林。
连这回取经人的事儿都没禀报。
反正如来急着救他娘,取经人不取经人的,随他去吧!
自己辛辛苦苦干活,这群人还在后面挖自己紫竹林的墙角,像话吗?
观音罢工了。
如来一时半会儿的也顾不得,他舅舅残了,他佛母痴了,都是烂摊子,都得收拾。
反正金蝉真灵已经被地藏带回去了,就叫他先在地府安稳地待上一段时日吧。
总归凡间这百十年,是越来越乱。
也叫观音消消气再说。
如来这般与地藏商量着。
地藏都快气死了。
上一回,金蝉真灵迟迟不肯投胎,留在这地府之中,就好悬被怨念所害,这回还来?
若是此番再度消弭不得怨念,使得真灵蒙尘,那金蝉就有可能永坠地府,不得超生了!
“佛祖,如此对你亲徒弟,也太过了些”
如来叫地藏这般说到脸上,着实也有点挂不住了。
第149章 阴曹地府
只是如来又能如何,中断取经大计?
“那金蝉不就白白遭这一回罪了?”
这话一出,地藏也无可奈何,“若是此番再化解不得心结怨念,我也不管你们安排没安排好,直接一勺孟婆汤淋下去,推出去投胎了事!”
如来只好殷殷拜托,“还请菩萨多多宽延些时日”
言辞恳切得好像个欠了债还不上的佃户,在恳求地主老爷发发善心。
等关了水镜,地藏瞅瞅在自己膝头趴着的谛听,“你有什么好主意?”
小白狗摇摇尾巴,没吭声。
地藏叹息一声,愁眉苦脸,“若是想金蝉不坠地狱,少不得,我得把那小灵猴请来地府一游了。”
谛听忍了忍,没忍住,“他爷爷和他大伯二伯,还有他师父,不好惹。”
地藏捻着佛珠,怔怔地道,“不好惹,少不得也得惹一惹,若不然,金蝉真灵蒙尘,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谛听把爪子搭在地藏手腕上,“主人,等取经完毕,那佛子金蝉,也未必能记得您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您何苦为了他,得罪太乙玄门上下,乃至道祖呢?”
到时候把地府闹得一团糟,还不是您老背这个黑锅?
地藏叹道,“毕竟同出一门,金蝉也是可怜,我若不管他,在这幽深地府,他可怎么办?原本前程大好的佛子,钟灵毓秀一般的人物,落得那样一个结局,我于心何忍呢?”
谛听道,“主人直接把他推了去喝孟婆汤不就完了?世间凡人那么多,别人能活,做什么偏他要精挑细选的投胎?”
“反正保准接下来这回,肯定也取不成经!”
地藏悠悠地叹息一声,“瞧瞧,就连你,在地府整日不出,都知道金蝉的结局,这如来偏还要掌控全局呢”
谛听没再接话。
他倒不是识时务有眼色,纯粹是不愿意再掺和而已。
三界这么辽阔,听点儿别的八卦不行么,做什么非得在灵山这一颗干巴巴的树上吊死。
没劲。
碧游宫里,菩提心血来潮,给悟空打了一对手环和一对脚环,叫过小猴儿来,给他带了上去。
这四个环,以金为底,掺了些别的材料,炼制完了依旧金光闪闪的,样子十分精巧好看,镂空的花纹也都十分吉祥,就是有点儿沉。
小猴儿给套上了,就觉得抬不动胳膊腿儿,“师父,好重呀!”
菩提把徒弟的小爪爪放在手心里颠一颠,“很沉嘛?能不能抬起来?”
崽崽扁扁嘴,“能抬,但是费力。”
穷奇的大脑袋好奇地凑过来,伸爪子扒拉一下,“看着挺轻巧的嘛,真有那么重?”
小猴儿借着师父的力,把自己的小胳膊放在了穷奇的爪子上!
压,压住了!
穷奇嗷嗷叫,“这么沉,以后再不驮你!”
小猴儿也担心地道,“师父,那我还能坐在筋斗云上了吗?”
菩提笑道,“那你自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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