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知到我的情绪吧。”他站在白发青年对面,直截了当地说。
“……可以这样说吧, 你怎么知道的?”五条悟心里一沉, 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没变。
这可真是个大“惊喜”。这算是年末礼包买一送一吗?
原来之前佐助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冷淡是因为这个。
这种冷冰冰的关系倒是回归了“束缚”的本质。五条悟想。
然后任由对面的少年一拳砸在自己的脸上, 把他整张脸都砸得偏向了一边, 墨镜也掉在了地上。
佐助冷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倒还挺像那个白痴的。”不论是从智商,还是从那副任人宰割的表情上来说都是如此。
五条悟摸了摸有些发麻的嘴角,苦笑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佐助的声音和五条悟的又一次重合在了一起。
等等。
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白色短发的男人最近不太灵光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了——他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这件事,不可能是别人告诉佐助的,佐助只能自己发现……
黑发少年的拳头在他的视野里越变越大。
“因为我也能感知到你的情绪啊!”
啪——
拳头在离他下巴不到一掌的距离停了下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墙挡住了。
“怎么,你的脑子终于好用了?”
五条悟那双浅色的眼睛紧盯着佐助,对方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用那双和他自己截然不同的、妖冶的眼睛。
黑发白衣的少年脸上带着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那个夏油杰对你很重要吧?当时你好像还有点伤心是不是?可惜,你要是也有我这双眼睛,说不定能变得更强呢。”
他抬手架住了五条悟的拳头,双臂间露出了那双看起来满是恶意的眼睛。
“生气了?”佐助挑衅地说,“真弱,看来无下限也没那么好用。每天假惺惺的,我忍你很久了。”
束缚那端一片平静。
然后他们就打了个天昏地暗。一边打还一边互相丢垃圾话。
五条悟可能是还有理智(佐助更倾向于他在赌气),开始的时候完全没用无下限,和佐助拳拳到肉拼体术。
他虽然体术很强,身体也处于巅峰状态,但祓除诅咒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技巧,他更擅长的其实是硬碰硬的对抗,这些年仗着有无下限和反转术式,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攻击。
佐助身体素质甚至比五条悟更好,力量不比他弱,技巧却好上不少,小范围的辗转腾挪让他很少被击中,体型差也为他的闪避创造了条件。
相比起来,反倒是五条悟一直被压着打。
五条悟越打越生气,越打越憋屈,觉得原本自己已经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现在被迫把伤口剖开摆在另一个人面前不说,还要被对方冷嘲热讽。
明明是我救了你,明明我承受了这么多压力,明明没有人知道我的感受。
凭什么你一副看透了我的样子?
火一股股从心里冒出来。
“你就不能让我痛快地打一架吗,宇智波佐助?”他咬着牙说,“反正我能治疗你……”
黑发式神异色的眼睛在白天也十分显眼,行动间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轨迹,但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发现只是视网膜上留下的残影。
“技不如人还要让对手放水,五条悟,你怎么这么幼稚。”佐助讥讽地说,借着五条悟的力道轻盈地落在树梢上,看起来清清爽爽,几乎没怎么出汗。
五条悟一个苍就轰了过去。
烟尘中燃起紫色的查克拉,密度极大,几乎成了实体,把黑发少年裹在里面,轻而易举地挡住了足以祓除二级咒灵的一击。
“这不是挺好的吗,生气就动手好了,”佐助兴奋地勾起嘴角,“我最烦你们这种装模作样的人了!”
两个人互相影响,越打越疯,不仅拆了训练场,还不小心毁了一大片森林。
大部分是被五条悟的术式轰碎了,还有几棵树是被佐助用火遁和雷遁点着了。
火势一起五条悟就停手了。
佐助说完那句话,他就知道对方其实是想让他发泄一下,到后面火气也渐渐没了。只不过很久没遇到能让他认真的人,稍微有点打的上头。
兴奋归兴奋,他还是惜命的。
“你不会把整座山都点了吧……”他一走神,又被佐助一脚踢在身上,飞出去之后直接在半空中停下,捂着肚子,疼得直吸气。
要不是咒力保护着,刚才那一脚绝对可以把他的肋骨踢断。
“等等佐助!”眼见少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五条悟立刻躲得远远地,双手合十开始撒娇,“快点把火灭了不然夜蛾绝对会把我灭了的!”
“快点快点,”他干脆闪了下来一把带着佐助上了半空中,“趁着夜蛾还没跑过来我们赶紧走!”
佐助被他一闹,也没心情再打了,只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松手,我没法结印了。”
“不行,会掉下去的哦。”五条悟说,把手从少年手背一路挪到了他的肩膀。“这样可以了吧。”
佐助被他恶心的打了个哆嗦,快速结了几个印。
空气迅速变得湿润起来,他们脚下涌出了大量水波,以堪比小型瀑布的气势朝不同方向倾泻,浇灭了地面上的火焰,顺便又带倒了几棵树。
“五条悟——”夜蛾正道的声音似乎是直接从喇叭里响起来的,震得人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你给我等着!”
“你以为我傻吗?”五条悟提高声音回了一句,也不在意对方究竟听到了没有,拉着佐助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
他们出现在一片湖泊的边缘。
佐助挣开他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
五条悟碰了碰自己的嘴角,疼得轻轻抽了一口气。
“你下手也太狠了,”他委屈地说,捂着肚子,靠着湖边的一棵树直接坐到了地上。“就不能体贴一点吗,我还伤心着呢。”
他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没有用反转术式减少消耗,也基本没有用无下限防御,这会儿体力消耗的厉害,咒力也少了很多。
但也很久没有这样痛快地打一场了。
“别在那装可怜。”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也带着点血,手臂和脸颊有细碎的伤口。
五条悟冲他招招手,“过来坐下嘛,我给你治疗。”
佐助把手递给对方,看着夕阳下闪着金光的湖水,还是没有坐下的意思。
手臂上一点伤口迅速愈合了,连带着原本在隐隐作痛的其他部位也迅速变得轻快起来。
“我走——”
五条悟手上猛地用力,把佐助拉了下去。
他虽然后来发现对方是好意,不代表就不想报复回去了。佐助每句话都在戳人痛脚,现在想想还有点不爽。
只是没想到对方刚才对自己没有防备,用力过头,两个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你……是白痴吗!”佐助坐在地上,捂着鼻子咬牙切齿地说。
他整个人撞到了五条悟的肩膀上,不光鼻梁疼,脑袋也磕得不轻。
五条悟也捂着下巴,说话都有几分模糊:“……我绝对是咬着舌头了……”
不管他之前为什么不用反转术式治疗自己,这下不治也得治了。
白发青年一条腿放松地伸着,一条腿屈在胸前,手撑着脸颊看着身边的人。
“想听听我的事吗?”他突然说。“你不是一直对我很好奇吗,我记得你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抓着我问个不停呢。”
佐助啧了一声:“不想。”
五条悟笑嘻嘻的:“不行哦,佐助,没有人能拒绝我第二次。”他一把搂住了佐助的脖子,把对方整个人箍在怀里,“然后你也要给我讲你自己的事!我们现在已经是心灵相通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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