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说:“既然知道我把你当成另一个人,你就应该安分点,好好当他的影子。”
甚尔眼里闪过一丝愠怒,他用力捏住你的手指。
“你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你手腕倏地发力, 挣脱他的钳制, 从腰后摸出一把袖珍的手.枪, 黝黑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
你的眼神冰冷, “当然是凭这个。”
甚尔的神色比你更冷, 他直接握住枪管,刚劲有力的手指收紧,合金锻造出来的枪管发出咔擦咔擦声,就这么被他徒手捏成了一团。
他抓着那团废铁,挑衅般地对你抬眉。
你沉下脸,猛地把他的手打开,扭曲的合金从他手中飞出,撞到了旁边的木板上。
木板发出咔咔的声音,四处传来异响,甚尔抬头一看,不由得脸色微变,天花板和墙壁的部分瓷砖陷进去,露出黑色的枪管。
瞄准的红点从四面八方照过来,扎到他的身体上。
他的神情顿时变得难以言喻。
把房间装修成这样,你这是有多怕死?
你对他奇怪的眼神熟视无睹,甩了甩被他捏得酸疼的手腕,手指紧握成拳,甚尔反应飞快地起身,没等他做出反击,对面的墙上就咻地一声,子弹破空朝他飞了过来。
他立即侧身,子弹呲地从他身边飞过,击穿了他脚下的地板。
墙壁上更多的枪管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甚尔警惕地望着那些枪管,脚步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所有的漆黑的枪管都随之转动,瞄准的红色射线犹如聚光灯追随着他的身影,让他无法甩开。
他僵硬地低头看你。
你迅速从床上跳起,仗着他投鼠忌器,不敢有任何动作,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集中在他身上的瞄准红点随着他倒地而晃动,眼花缭乱的红色光点晃过你的眼睛,你上前几步,脚尖踢了踢他的腰。
腰上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鲜血,你低头看着他,“如果是他,他不会这么鲁莽。”
说着你微微笑了一下,“现在知道了吧,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甚尔顿时瞪圆了双目,胸膛剧烈起伏,血从他的伤口冒出,在洁白的绷带上绽放,像是一朵朵血红的浪花。
他看向你的眼神里燃烧着暗沉的烈焰,你把脚踩到他的腰上,他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硬,腹部肌肉紧绷犹如铁板。
他一下子抓住你的脚踝,沉声说:“是你先包养我的。”
“那我也没让你动手动脚。”你低喝道,“松手!”
他没有松开你,手指反而收紧了几分,像是融化的烙□□固在你的脚上。
他的眼神犹如饿狼死死盯住你。
你不悦地拧眉:“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
甚尔不答,只是强硬地要求:“把墙上的枪都撤了。”
“你当我傻么?”你想也不想就拒绝,“不撤。”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甚尔保证。
“就不撤。”
说完,你脚下用力一踩,甚尔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被枪瞄准的红点,根本动弹不得。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疼痛,他咬紧了牙不想发出声音,只用凶恶的眼神盯住你,就像被你困进笼子里的凶兽,满是走投无路的愤怒。
你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心里甚至还带着点暗爽。
刚才不是还很嚣张么,现在知道躺在地上难受了吧?
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地走,指针跳了一下又一下。
甚尔脸上看不到任何缓和的迹象,仿佛你不撤掉威胁他的枪支,他能跟你这么对峙到天荒地老。
血液流失让他的手掌变得冷,禁锢你的手指仿佛从烙铁变成了冰块,攀附在你的脚踝上汲取温度。
冰冷的感觉从脚踝传来,给你的身体带来一阵不适。
你决定打破僵持。
看着满脸凶狠的甚尔,你忽然问:“为什么会往那方面想?”
甚尔问:“什么?”
“我跟那个人,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你重复道,“为什么会往那方面想?”
你的表现并不明显,唯一一次说漏嘴的内容在旁人听来也很正常,完全可以看做是在怀念亲友。
可甚尔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认为你跟那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到底是他误会了,还是他想以此为借口,对你做些过分的事呢?
仿佛跟你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圈住你脚踝的手指倏地松开。
甚尔像是被你身体的温度烫到了,手飞快撤回来,而且因为速度太快,手肘撞到地板上,发出咚的闷响。
这声音好像也在他的头上狠狠地锤了一下,把他的脑袋锤成了一片空白。
他脸上的神情凝滞,呼吸也变得混沌,心跳混乱不堪。
你按下房间机关,枪支重新缩回墙后,他依旧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你看了他一眼,与你对视的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更凶,无法控制的掠夺欲从他眼底浮现出来。
你立即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
你去看了从甚尔家里带来的那个孩子。
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安安静静坐在地上玩积木,木块被他整整齐齐地垒砌起来,变成了一个规矩的正方形。
他小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即使发现你的到来,也只是默默瞥了你一眼,就继续扭头专心做自己的事。
你蹲到他的身边,用手指抽走了最底层的红色积木。
正方形没有倒,小孩迷茫地眨了眨眼,也学着你的样子拿走了下方的一块积木。
还是没有倒,小孩的眼神亮了亮,似乎觉得这么玩更有意思,他又拿走了两块积木。
积木缺少让正方体看起来岌岌可危,小孩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谨慎地伸出小手。
在他还没有碰到积木的时候,你突然翘起嘴角,出手如电,啪嗒啪嗒把积木全部打散。
正方体瞬间溃散,凌乱的积木撒了一地,小孩目瞪口呆。
你愉快地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他小小的身体完全抵抗不住你的力道,被你戳倒在地。
“呜……”他捂着额头,委屈地望着你。
你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在帮你老子还债。”
“他又听不懂。”
甚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回头,看到他大步走过来,脸上没有半点异常残留,嘴角微微上扬,和平时一样带着点有若有若无的嘲弄。
“有话还是直接对他老子说比较好。”
他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身上披的是你的衬衫,白色的衬衫半搭在他的肩膀上,完全遮不住他堪比运动员的身材。
你刚才在他腰上踩了一脚,渗出来的血把纱布浸湿了,还未凝固的血液又有一部分沾到了衬衫上。
你忍不住说:“就算不穿衣服也没什么吧?”
“要是老板喜欢看,我不穿也可以的。”甚尔不要脸地回。
你不禁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孩子,还好他听不懂,要是能听懂,说不定他会当场宣布跟甚尔断绝关系。
甚尔咳了咳,坐到你的身边,拿起积木重新垒好。
一个标准的正方形。
你还以为他会是那种拿起积木想怎么堆就怎么堆的人。
在你们对面,小孩警惕地看了你一眼,见你没有动作,才小心伸出手,从底下抽走了一块积木。
“有件事我想你误会了。”
你对甚尔说:“其实我包养你是因为旗木小姐。”
你的身边,甚尔呼吸一滞,猛地转头看你。
你问他:“知道旗木会么?”
“曾经统治新宿的黑帮,他们的会长叫旗木雄,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但在黑白两道依旧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旗木小姐是他唯一的女儿,旗木雄对她看管得很严,我好不容易说服她的几个小姐妹,让他们把旗木小姐带到会所,没想到被你中途截胡了。”
你侧头看着甚尔,笑道:“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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