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店铺中没有来得及被疏散,暂时也不被允许离开的客人们,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碗筷,跑到了各自包间的落地窗前往外看,有些人还把手机掏了出来。
“没想到吃个饭还能遇见警方出动的情况。”
“有谁知道下面怎么了吗?”
“也许能够有出乎意料的惊喜。”
人们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看着下方快速疏散的人群,还有正准备离开,却被飞来一条长棍拍在身上,整个人倒着飞出去的诅咒师。
这一棍力道不小,把人拍飞之后还能自己弹回去,被一名扎着马尾戴着眼镜的少女稳稳抓在手中,而是少女身旁,还跟了一名立起了衣领的少年。
“哇哦~”
“刚才那一棍子你们看见了吗?!”
“果然警方里面有一些非常厉害的家伙!”
不止是旁人惊叹,就连走到了落地窗前往下看的天河源也感到惊叹。
真的是……非常优秀的对武器的控制能力。
只是他没有想到,对付这个出现在路边的诅咒师,前来的竟然会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二年级的禅院真希和狗卷棘。
看这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约莫赶得挺紧。
自从上次夜里人头气球的动静之后,就连咒高内的学生们,也忙得脚不沾地。
只是不知这两人是否能够对付眼下这名外表狂野,手里拿了个斧头的诅咒师……组屋鞣造。
先前组屋鞣造身上还披了个衣服,天河源一下没有认出来,挨了一棍子后,披在外面的衣服落地,露出了仿佛杀鱼标配的装备,天河源倒是认出他来。
赶来的禅院真希同组屋鞣造发生了短暂的交流,具体说了什么,位于包间中还隔了一段距离的天河源并不能听清,但是看得出来禅院真希同组屋鞣造的沟通并不顺利。
因为他们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并不需要狗卷棘动手,封锁了附近道路的警员也乖觉的没有人靠近。
禅院真希提着手里的长棍就朝着组屋鞣造冲了过去,展现了一把什么叫做牛逼的身体素质以及高超的体术。
跟天河源记忆中的原著相比,眼前的禅院真希体术似乎要更加厉害一些,几乎是压着组屋鞣造打。
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天河源对这些打打杀杀和体术什么的,并没有高明的见解,但是单方面的碾压还是能够一眼看出。
看到优秀的操作,也会忍不住想要鼓掌。
事实上不止是他,包间里的其他存在也都挤在了落地窗前,一起盯着下方的战斗看得目不转睛。
大石有里、吉野顺平和花御就算了,婴灵、小猫咪、陀艮和佐伯俊雄几个,那看得一惊一乍、眉飞色舞的模样,让天河源不由联想到了平常几个小家伙坐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
每次电视里出现了看起来非常厉害的武打剧情,他们也是这幅表情。
可谓非常捧场。
不过跟其他看热闹的人想法不同,盯着战斗中的禅院真希看了半晌的天河源,脑海中想到的却是禅院真希鼻梁上的眼镜和手中的长棍。
这两样可是好东西,它们在咒术界中被称为咒具,就是一些经过专业处理附着了咒力的道具。
那副眼镜能够让普通人看见咒灵,长棍能够攻击咒灵。
若是将这些咒具拿来武装“训练有素的普通人”,也许咒术师们就不用这么忙了。
不过天河源对咒术界的了解,基本都来自上辈子看过的《咒回》,还不能保证全都记得清楚明白。对于咒术界上下的具体情况了解有限,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不定在被允许使用咒具的人选上,又有什么特别的担忧,亦或者是权利的博弈。
禅院真希同组屋鞣造的战斗在经过了前期的单方面碾压后,组屋鞣造开了个大招逐渐取回优势,到了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并不做声的狗卷棘终于加入战场。
他将立着的衣领拉开,露出了自己的嘴巴,张开了口……
……
“卧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没有看懂?”
“我就看见那个原本冲向小姑娘的通缉犯突然脚下绊了一下,然后就被一脚踢晕了。”
“……反差真的好大啊,为什么在这样的战斗中,还会出现平地摔这种情况?”
“事实证明,意外这种东西总是无处不在,即使是真的很能打架的人,也会有无法自如控制自己四肢的时候。”
在围观群众的小声议论中,出现非常迅速的禅院真希、狗卷棘二人,拖着被打晕过去的组屋鞣造迅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封锁了附近街道的警员们在二人离开后,对现场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很快也跟着消失。
只是一会的功夫,原本被清空的街道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热闹。
就连跑到了窗边围观的普通人,也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在部分人的口中,有些还在谈论方才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们谈论的并非神神鬼鬼的内容,而是……
“那个小姐姐好厉害啊!”
“我也想要这么厉害的身手,到时候遇见坏蛋就是一个飞踢过去!”
“警察机构里面果然有一些非常厉害的人物存在呢。”
带着吃饱喝足的员工和几个小家伙离开时,听见外间尚未离开的食客们聊天内容的天河源:“……”
虽然大家对禅院真希和狗卷棘的身份猜测错到了十万八千里开外,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
经过了“紧张刺激”的聚餐后,双子楼这边的众人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
天河源依旧坐在熟悉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老旧收音机播放的传统节目,一边刷着手机网上冲浪。
仔细翻一翻网络上最近出现的各种热门话题和视频,天河源发现咒术师和诅咒师当街打起来的情况还真不少。
不过普通民众们总是能够关注重点错,也是一个本事。
讨论的话题最后总是能够偏离到外太空去。
如此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随着东京警方出现频率的降低,还有咒术师和诅咒师当街打架的事情越来越少,东京似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也是在半个月的一天,搬着小板凳坐在田埂边,还在帮小朋友们编花环的天河源突然看见了出现在不远处的七海建人。
天河源:“……”
以为自己看错了的天河源眨了眨眼睛,继续盯着马路对面的人看了又看。
没有错,真的是七海建人!
等着红绿灯的七海建人从马路对面一路行来,左右偏头寻找,最后跟天河源对上了视线。
在短暂的沉默后,七海建人抬手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跟天河源点了点头。
天河源:“……”
天河源把手中编好的花环戴在了小朋友的头上,拍了拍小朋友的脑袋,朝着七海建人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啊七海。”
明明七海建人是天河源的房客之一,但是跟退租几乎没有两样。
回想上一次跟七海建人面对面站在一起,还是七海建人决定回去当咒术师的时候。
天河源虽然知道咒术师都很忙,但也没想到会忙成这样,这是来年春天都快结束了。
想到这些的天河源拍着七海建人的肩膀一脸感叹。
七海建人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又推了一下眼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天河源隔着个电话的时候还好,一跟天河源站在一起……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总觉得如果是天河源的话,好像不论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可以理解。
比如说……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诅咒缠身的天河源不但没有死在伽椰子手中,状态还越来越好。
简直……
无法理解。
七海建人当然不觉得伽椰子这种等级的怨灵会突然拥有菩萨心肠,想要放过天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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