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思绪。
然后,一只手出现在他的眼前,随后视线被这只手托起来,眼前映入一张从来没有见过,却意外的让人第一眼就会心生好感的脸。
“认识一下,我是松代一树,”视野里的人眨了眨眼睛。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等他反应,松代一树就说道,“好消息,你死了,但是被我们整活了。”
“坏消息,如果你不做点什么拯救世界,包括五条悟在内整个世界的人可能要死了,”他听见这个人继续说道,“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你想问什么?”
夏油杰:?
“什么……都能问吗?”他出声,这才发现自己吐出的也是电子音。
他现在连人都不是了吗???
很难不觉得这些复活他的人是变态,真是口味够重的。
松代一树点点头:“问什么都可以。”
在这样死而复生机械飞升的诡异场景下,夏油杰思绪吊诡而准确的拐向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五条悟和你什么关系?”
值得在说世界毁灭的时候单独挑出来说,而且五条悟的排名居然还在世界毁灭之前。
这说明,五条悟在他心里的位置一定要比世界更重要。
松代一树:?
他被这发奇怪的问题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和五条悟……算是什么关系呢?
他以为夏油杰多少会问问自己为什么复活,为什么在这里。问问他是谁他想干什么,这样他才能顺畅的开启话题,用任务世界内原住民的理解方式给他从总局的存在讲解起。
哪有人一上来就会问五条悟的啊???
有病吧???
松代一树心里一阵崩溃,卡了半天,他说:“……换一个。”
夏油杰看着眼前这个人逐渐僵硬的脸:“嗯……”
不回答这些也情有可原。
那么……
“你好,我能只救咒术师不救猴子吗?”
松代一树:???
第71章
松代一树觉得可能他们之间的交流出了一点问题。
呃……也许不止一点问题。
他开始有点怀疑把夏油杰从数据库里挖出来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了。
松代一树按了按额头:“……除了这个。”
虽然知道夏油杰极度厌恶普通人,但他是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能不能只救咒术师。
真是初心不改始终如一……
系统白球现在被他托在手心里,电子夏油杰借着系统的音响跟他谈判:“你说问什么都可以的啊。”
他还挺理直气壮。
“说问什么问题都可以的是你,问了两个都不回复的也是你,”系统白球转了一圈,用APTX4860绝对不会有的语气啧啧道,“那你到底是想让我问还是不想让我问。”
松代一树:……
最开始他本意是想让通过夏油杰的问题来掌控整个对话的节奏,但现在反而是他自己被夏油杰给带跑了。
“我只说你什么都可以问,但没说我什么都回答。”他扶额。
像这种能不能只救咒术师不救猴子之类的问题他肯定不会答应啊?!
夏油杰:“那我问了你不回答,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松代一树:“……起码问点我能回答的?”
“我问了你一定回答?”机械音跃跃欲试。
松代一树:“一定。”
违规偷取死亡npc数据的事都干了,透露总局存在算什么。
只是他愿意说归他愿意,夏油杰的世界观能不能接受总局的存在就不知道了。
“那好,”属于系统白球的摄像头转了一圈,稳稳锁定了他的瞳孔,“比起我为什么活了和世界为什么需要我拯救这些问题,我更想知道的是……”
“你是谁?”他终于在两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后露出了他真正想要得到的答案,“你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松代一树一怔。
“你可以当做你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另一个世界,我来自这个世界。”
“我不过是……”他声音一顿,叹息似的,“不过是你们世界中的无数个过客而已。”
……
松代一树带着总局新分配的系统和一张优秀员工的奖状进了任务世界。
新任务,新气象,分配的系统是个他没见过的统,执行的任务也是他没有待过的长期任务。
任务目标是管理局记录内五条家百年一见的六眼天才五条悟,自从出生以来就荣登各类势力暗鲨名单,以一己之力直接刷新了名单最小年龄的记录,从出生以来雄踞榜首长达七年。
可惜这位六眼天才自出生以来就再没怎么出过五条家,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于外界就是一块铁板,想要在五条家内刺杀神子无异于天方夜谭。
大概真的有人就是为脸T而生的,五条悟自出生开始就有着这样一种谁都看不惯他,但又谁都干不掉他的气质。几年下来,五条家的神子渐渐长大,他的赏金也跟着长大。越来越大的五条神子逐渐看不住,开始坚持不懈的溜出去玩。
最开始一次两次还能看得住,后面随着六眼和术式的精进,终于,五条家再也关不住五条悟了。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跟丢神子之后,五条家长老终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找个伴读吧。
神子想要出去无外乎是嫌本家无聊,而一直在他身边保护的咒术师逐渐在术式跟不上六眼的同时也因为年龄差失去了和他的共同语言。
找伴读玩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五条悟现在出去只要不想让人跟着,那全五条家的咒术师除了那几个长老,其他人根本找不到他。想要保证他的安全,就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带人出去玩。
只要他们能找到一个一个年纪身形差不多的伴读,那么就可以在他们不在的时候,让刺杀者对目标产生混淆,从而达到保护神子的目的。
于是松代一树就是这个新出炉的倒霉蛋。
进入任务的第一天,他被按着染了头。
没办法,五条家是祖传的白毛。
害他必须染一头白毛,一个月补一次色的小混蛋挂在墙头,等旁边围着的仆从姐姐们走了之后娴熟的翻进来,从兜里掏了掏,给他嘴里塞进去一块巧克力:“你就是我的新伴读?”
松代一树被他这塞糖的动作弄得一懵,等到嘴里品出来一点甜味之后才如梦初醒点点头。
好像……这带小孩的任务没他想的那么讨厌?
“很好,”神子老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过本家吗?”
松代一树莫名其妙摇头:“没有。”
“术式怎么样?”
松代一树:“凑合。”
“祓除过咒灵吗?”
松代一树:“见过?”
“唉,”神子怜悯的看了他几眼,“算了,能凑合用。”
松代一树在后面顶着一头染发膏疯狂眨眼,并不想知道这个凑合用是什么意思。
“对了,”白毛神子问完自己想问的问题后就打算翻墙回去,转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问道,“这个糖甜吗?”
松代一树:?
他细细品味了一下嘴里的巧克力,最初的甜味过去之后,嘴里逐渐涌上来一股辛辣的味道。
但既然都这么问了,要不他还是做做样子?
松代一树想了想:“挺甜的。”
五条悟:???
他诡异地上下扫了松代一树好几眼:“……真的甜?”
松代一树:“真的。”
神子莫名其妙的带着一脸匪夷所思翻墙走了。
然后松代一树坐在凳子上等着染发的女仆姐姐回来,等着等着就忽然发现身上长起了不少小红点,接着就突然呼吸困难喉头水肿眼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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