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姐姐的气息逐渐微弱,蝴蝶忍比谁都要焦急,却也比谁都要无助,她是懂医术的,自然看得出……
姐姐的肺出了问题。
可是呼吸剑士的肺怎么会出问题呢?
只有鬼,只有鬼才会带来这样的结果。
“让一让。”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但蝴蝶忍不想搭理,在姐姐最后的时刻,她只想询问一句。
“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有这个时间问凶手,没时间救救你姐姐吗!”
少年放大的声音打断了蝴蝶忍的思绪,她茫然抬头,忍不住反驳:“不、没救了……我知道的。”
可五郎却看得出,她的眼中分明是满满的求助。
于是他叹了口气。
“有救,我能救。”
之前玩家用的烤肉排都能让大半个身子没了的伏黑甚尔起死回生了,现在这伤势怎么看都没有当时严重,他当然可以救!
想到这里,五郎拿出了一盘菜。
蝴蝶忍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她愤怒地抬起手:“姐姐已经很难受了!你还想要做什么!”
五郎赶紧抬高手,躲开了蝴蝶忍的攻击,然后将手里的鸟蛋烧塞到了蝴蝶香奈惠的嘴里。
说来这还是珊瑚宫大人提醒他带的,没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好在蝴蝶香奈惠还没完全晕倒,在食物进入口中之后,她也知道吞咽,且因为鸟蛋烧不是很难咀嚼,她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之色。
但是另一边的蝴蝶忍就忍不住了。
她愤怒地给了五郎一拳:“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五郎接住她的拳头,满脸认真道:“我在救人。”
狗狗认真起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想要信服,以至于蝴蝶忍都愣住了。
她手上的力逐渐减轻,最终跪倒在地,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她为自己的弱小与无力而感到十分痛苦。
恍惚间,蝴蝶忍好像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小忍?”她微微侧头望去,刚好对上蝴蝶香奈惠刚刚睁开的眼。
柔软的眸子,温柔的笑颜,让蝴蝶忍扑了上去:“姐姐!”
她紧紧地抱着蝴蝶香奈惠,用尽了她最大的力气,像是要确认这是否是梦境一般。
而真实的触感,温热的躯体,跳动的心跳,都让她开心得哭了出来。
“好啦,好啦,小忍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呢。”
蝴蝶香奈惠拍了拍蝴蝶忍的背,然后看向五郎:“谢谢你神奇的料理,之前小忍误会了你,实在是抱歉呀。”
她低下头,凑到蝴蝶忍的耳边:“小忍,来,道个歉吧。”
蝴蝶忍动作一顿,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她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然后认真地朝五郎鞠躬:“对不起!”
五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没、没关系的,我也就是举手之劳。”
蝴蝶忍却依旧低着头:“以及,谢谢你!”
听着这话,五郎的表情也柔软了下来:“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说,他无法看到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我也一样。”
第28章
跟着童磨走了好长一段无聊的路, 以至于一斗都想要念叨点什么了,才到了一处狭小的室内。
一斗左右看看,略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地方?”
童磨挑了挑自己的大粗眉:“临时躲太阳的地方。”
实话实说, 有点磕碜。
不过一斗忍住了, 他没有吐槽, 只是左右打量了一番, 然后就看到童磨躺了下去?
“你这是?”
“休息。”童磨似乎并不是很想和一斗对话, 他有些兴致缺缺地看着自己的手, 心想着自己怎么带回来这么个玩意儿。
换做寻常, 即便是鬼,这么扰他的兴致, 他肯定要杀了。
可他为什么把这家伙留了下来,还带到了自己用来躲太阳的小屋呢?
不,他不仅要把这人留下来。
童磨闭上双眼, 嘴角还挂着笑。
是的, 他不仅要把人留下,他还要……
一斗一看这童磨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一时间还有些茫然,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如此放心。
只不过他毕竟是卧底,况且作息也和童磨他们不同, 至少一斗就是个白天行动的, 所以他现在一点也不打算休息。
可是不休息干嘛呢?
一斗思考了一会儿, 决定把自己过剩的精力放到捉鬼兜虫上。
然而刚准备出门,他忽然想起, 这里不是稻妻, 没有鬼兜虫, 而且他也不能出门, 毕竟“鬼”是惧怕阳光的。
无奈,一斗只能缩回原地,无聊地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不大,他们之前是走的地道来到这里的,正好完全避开了太阳,里面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也看不出这个童磨的喜好。
此前旅行者并没有多叮嘱一斗什么,只提到了童磨的技能可能与冰相关,而之前也确实看到了,在童磨战斗的时候,四周的气温确实很低。
不过因为一斗全程在拦,具体的招式却没怎么看到,只知道此人的冰可能有毒,居然让那个小姑娘倒下了。
不过有五郎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毕竟一斗也听说过,反抗军背后的军师很聪明,想来这件事也会有所预料。
——会的吧?
毕竟当时旅行者也拉着五郎说了好久。
思绪渐渐跑远,一斗赶紧摇了摇头,此时此刻他也没法回去看,只能相信五郎,相信他可以解决问题。
发呆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让人摸不清楚,知道童磨醒来,一斗才注意到,晚上了。
当然,最主要让他意识到夜晚降临的,是困意。
兴奋了一个白天没睡的一斗,已经成功与其他鬼的作息产生了偏离。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卧底,一斗决定忍住。
然后他就打了一个哈欠。
童磨瞥了他一眼:“你没睡?”
一斗瞬间警觉:“不熟悉的地方,怎么能睡?”
对于这个答案,童磨没有多说什么,只随意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一觉醒来,他已经不再纠结一斗的事儿了,这家伙挺有趣,那就留着,如果能看到其他上弦变脸,那就更有趣了。
嗯?如果这个鬼不够有趣怎么办?
那就杀了呗。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刻的一斗还不知道童磨心里在算计什么,他想着童磨带自己离开,说不定要去鬼的大本营,到时候能了解到的信息或许会更多。
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就是最棒的了?
想到这一点,一斗的情绪又高昂了许多。
然而这种情绪,很快却被浇灭了。
他跟着童磨前脚刚走出屋,后脚外面就下起了雨。
眼看着童磨的脚步一顿,让以为他要拿伞的一斗忍不住开口道:“男子汉从不打伞!”
是的,没错,作为一个男子汉,一斗连衣服都敞开来了,怎么可以接受两个男人打伞这种别扭的姿势?
好在童磨也没这个打算,他只看了一斗一眼:“我没打算拿伞,毕竟这雨算不了什么。”
下一秒,雨势变大,仿佛有一桶水浇到了童磨的头上,让他把话咽了下去。
嗯,看来是打脸现场了。
不过社死这种事,往往都不是一个人的悲伤。
很快一斗也嚎叫了起来:“啊这雨也太大了吧!快!快开伞!”
最终,他们还是打了伞。
这里是童磨的临时落脚地,虽然简陋,但也备了写必需品,比如伞就是必需品之一。
但也因为这里是童磨一人的临时落脚地,所以伞,只有一把。
最终,在某个乡下,出现了两个紧紧挨在一块儿的大汉,他们共乘一把伞,看上去黏黏糊糊的。
“妈妈,这两个大哥哥怎么撑一把伞啊?”
“小孩子别看这种东西。”
童磨:……
一斗:……
虽然但是,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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