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滑的七个跳跃, 还是维持着上一年一般的难度,双3A的编排。他在莫斯科和尤拉奇卡一起玩的时候, 可是非常期待这一赛季会有4T的。青年组的竞争越来越激烈, 而今年又是冬青奥运会, 他以为爸爸会在他的节目上面,至少放一个4T。
结果纸张上面记录的都还是三周跳。
“不——行——”维克托拒绝道,然后将写满11个动作编排的纸张收回来, 夹到勇利的写字板上面去,“你的成功率还不到我放心让它安排在节目上面的程度。再说了,尤里奥青年组的时候都没有放过四周跳哦。”
“我和尤拉奇卡又不是一个人。”这迪兰想都没想的就开口反驳了。说完后他才觉得这句话有一点冲, 不过他也没有道歉,只是梗着脖子嘴硬的别过头, 不说话。
但他不说话不代表二十一岁的冰上老虎先生会放过他。
在远一点的地方练习着四周跳的青年几秒滑过来, 然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捏住了迪兰的脸。
“我至少用只有三周跳的编排,拿下过冬青奥的金牌。”他手上用力。时隔许久的, 长大一点的迪兰脸,被拉长开来,“你还是用心训练,把你的4T成功率提上去吧, 棉花糖。”
说完后,就甩手离开了。
留下小心摸着脸的少年, 小声嘟囔着‘隔了近八年时代已经不一样了’这样的话。
“嗯?”
维克托假装没听清的,弯腰笑着脸凑过来,发出疑惑音。但这动作这表情给孩子带来的更多是威慑力,所以迪兰以防重复一遍被尤拉奇卡听到又教训,讪讪的应了大父亲的编排,转身训练去了。
想到刚才看到的编排,《云杉》标题下面写着的第一个动作是3Lz,迪兰就委屈的全程扁着嘴开始预备滑行。
明知道他的勾手跳是六种跳跃里面最不擅长的,大父亲还把它放在节目第一个跳跃,最能够影响裁判打分以及后面其实的位置。
这真的是太过恶趣味了。
果不其然,被他的心里碎碎念影响,他的这个勾手三周跳不出意外的摔了,身体在冰面上转了一圈才停下。
“怎么回事?”勇利马上滑过来,在儿子身边停下看着没受伤才把他拉起来,“刚才怎么走神了,起跳都能走神?”
这句话从亚裔爸爸的口中输出来有点凶了,不过他也没有说错——在做最容易受伤的动作时三心二意,是花样滑冰运动员最不能犯的错误。
“……知道错了。”迪兰努了努嘴,低头道歉。但是没多久,他又重新抬头,尝试性的提出自己的邀请,“我第一个跳,不想用3Lz,换什么都好。”
勇利拿出自己的板子低头,看着上面的编排露出沉思的颜色。维克托口中‘过于溺爱’孩子的他,在听迪兰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开始研究修改的可行性。
“不许改——”
远处听到了老婆孩子在小声打算的维克托也滑过来,不许修改这份编排,“不是说要想成年组进发的吗,给自己太多限制优势怎么进步?”
他在迪兰的滑冰训练上面态度,可是‘说一不二’的严格。
提到‘成年组’这个词的时候,迪兰委屈的表情松动了一下,然后再一次扁着嘴,低下头了。
他确实有想要升组的想法,也确实在今年要继续留在青年组有一些不开心,最重要的是明明他都可以跳出来4T了,但爸爸就是不把他放到自由滑里面的编排。
但被大父亲这么一说之后,虽然觉得自己委屈的迪兰,也并没有再去说要求改掉3Lz的话。他只是在低头看了一会鞋子,已经清洁没多久能够反射到自己脸的冰面后,蹬脚划开继续练习了。
依旧是刚才摔倒了的3Lz,这次成功站住了,然后少年又去练习下一个3Lo。
远处在练习4F途中休息的尤里·普利赛提看了个全程,碧色的眼睛转了转,哼笑了一声之后走开了。
刚才那个老秃子的态度,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再过不久,他所在的成年组,就要迎来一只被他俩父亲宠坏了的棉花糖。
也不知道升组前他父亲们能把他提升到什么水平,作为进入的门槛。
-
下午的冰上训练回家之后,迪兰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在院子里面和猫咪转圈玩耍的马卡钦,蹲在它的面前。
“马卡钦,”金发的少年伸出手,让大狗把爪子递过来自己手心,然后握住摇晃抱怨道,“维克托爸爸超级讨厌的。”
“汪呜?”
大狗子歪着头,让垂下来的耳朵一长一短,表情看起来也是疑惑的。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迪兰的抱怨,还是疑惑根本不知道小主人说什么。
不过迪兰没有管,他自顾自的抱怨下去,“哪有第一个跳跃安排勾手三周跳的,安排后外点冰四周跳多好?要是勾手跳失误了后面的成绩也会被影响的。”
“汪呜……”
这部分马卡钦确实是听不懂了,所以它在随口应着小主人,语气听着还有些敷衍。
迪兰没有理会马卡钦的叫唤,他伸出另一只手同样掌心向上,让大狗子把另一个前爪也伸过来一起握住。这样随着他站起来,马卡钦这只巨型贵宾犬也同样被他拉着站起来了。
在迪兰就这样拉着狗的两只前爪将它拉起来玩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这是在跟贵宾狗跳华尔兹?”
少年回头,看到的是在木板大回廊外面,表情无奈单手叉腰正在看着他的尤拉奇卡。对方在少年回头看他,双手依旧拉着狗的前爪的时候,眉毛挑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这是跟这大狗在这跳舞?”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马卡钦像是站不稳那样,后退往前挪蹭了一两步——小主人已经这样牵着他不动,好长一段时间了。
迪兰这才后知后觉的将狗子的手放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了之后,再次扭头看好朋友,“你怎么过来了?找Pyocha?”
某只从俄罗斯来的长毛品种猫,目前在马卡钦背对着几步的地方,眼睛盯着比它的脸还要大很多的狗盆,似乎是对里面的狗粮非常感兴趣。
尤里视线往后看了一眼自家的猫,叫了一声让它离开狗粮回来后,视线回到迪兰身上,“你爸让我过来叫你,时时候吃完饭了。”
他说完这句话,长毛猫就以非常不符合身形的轻盈程度,跳上了大回廊的木台阶,来到主人的腿边用脸蹭了。
“哦。”
被提醒吃饭的迪兰应了一身,将大狗子的脸推去狗盆前,转身小跑也回屋。
甚至还从尤拉奇卡的身边经过,变成他走在前面的顺序。
“啧,饿死鬼一样。”
金发青年抱怨着,看着少年的背影抱着猫跟在后头。
正式进入赛季训练段,用一个词来形容运动员专用餐的话,‘平白无谓’是最好的形容词。好在迪兰的口味淡惯了,所以吃下去还算好能接受。
像上一次在莫斯科时,被科里亚老爷爷推过来的罗宋汤,反而对他来说口味太重——太咸太酸。
吃罢饭,休息以及消食的时间过去,一家三口外加一位临时维克托底下学生,出发前往步行几分钟就能到达的,美奈子老师舞蹈教室。
晚上的时间一般是舞步的练习,这是这几年下来,迪兰来到胜生家之后就养成的训练习惯,据说爸爸也是之前延续着雅科夫爷爷那边的训练时间表发展过来。
所以尤拉奇卡对于这个时间表也很习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进行哪一项的训练。
这一赛季无论是《孤松》还是《云杉》所伴随的舞蹈元素,都比上两个赛季的要少一些,但是难度却一点都不减。
要在柔软的身形舞蹈下面,每一个动作都带来树木那种笔直坚硬的感觉本身就非常的难,而且他还要将短节目的和自由滑的区分开。
虽然两首曲子都是‘树木集’的作品,但是不同的种类给人带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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