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助理没想到项目里的学者会把个人情绪代入到工作中。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将一个路人在核心区。”三号在路人上加重读音。
助理这下心虚了,她此时彻底肯定是学者们因为对博士学术能力的嫉妒,而故意为难他的切片。
“不对,你们明明在打牌!”助理到底是阿扎尔的学生,很快回过味来。
占得优势的三号不慌不忙的回应,“录入工作已稳定进行,我们只需要留意是否有问题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打牌消遣很奇怪吗?”说着他话题一转,“莫非在主控室内的学者们都精神抖擞?”
助理一下子无言以对,是啊,这个实验十分漫长,录入工作更是枯燥。
在这个前提下,玩七圣召唤打发时间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往好处想,至少这两个人没在核心控制区域喝酒。
“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三号慢条斯理的打断助理的思考。
“不,没有了。”助理赶忙摇头。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几分钟前还熊熊燃绕的怒火被三号的几句话扑灭,更是忘记了愚人众轻易把和项目无关的人士放进来。
助理满心想要向大贤者汇报,一定要注意学者们的心理问题,不能让他们把个人情绪带入实验研究中。
如果真是按博士的切片所说,那常洺不碰巧出现,录入工作或许要完不成。
出身知论派的助理联想到璃月的俗语,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带着这个想法,助理默默的与一言不发的愚人众退出中心控制区域。
常洺目送他们走出大门,在门缓缓关闭后,他再看三号,真觉得无论是哪个博士的切片,都是心灵操纵大师。
难怪的博士的下属称呼博士为主人,这驾驭人的能力是有些于强大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常洺叹了口气,在游戏里博士最自私的切片为拿到神之心和小吉祥草王做交易,同意销毁其他的切片。
也就是说三号的
生命在踏入须弥时便开始倒计时。
常洺这么一想不禁遗憾,他从背包里拿出那杯被收起的饮料递给三号。
“谢谢了,我先回一趟璃月,等做完公正我会把「博士」牌交给你。”
常洺有预感三号要用那张牌搞些东西。但是他想三号也应该清楚为契约做公正的会是谁。
因此他不认为三号会违约,那样的话不用常洺动手,作为契约之神的钟离会先不乐意。
食言者受食岩之罚在提瓦特不是一句空话。
三号能看出常洺内心的活动,他低笑两声接过那杯饮料,随后感激道,“很感谢你的信任。”
“没事,也谢谢你为我保密。”常洺客气的回应,紧接着他当着三号的面打开地图,径直返回璃月港。
三号早就见怪不怪,他尝了尝那杯八倍甜日落果果汁,继续看投映在屏幕上的花神诞祭,精美且华丽的花车从大巴扎的街道上缓慢驶过,站在车上装扮精美的演员们向下抛洒着包装好的糖果。
这一幕重复了几十遍,无论是三号还是其他切片都看到烦躁。
但是三号却在切片之间的特殊联系中感知到波动。
【变量不见了。】
【旅人终于察觉到异常。】
【这么多次终于发现了在梦中?】
【不,兴许变量还不知道这是梦,寻找并接受真相是个艰难的过程。】
这些波动被三号转变成语音。故此他听到或年轻或者老迈,或笃定或迟疑的自己的声音。
三号听着冷笑一下,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当博士将每个年龄段的自己制成切片,用以达成超越时间的观察和思考这一实验时,意外的种子便悄然埋下,切片们即便能提供不同的视角,可他们也无法完全摆脱时间的裹挟。
而不同的环境将塑造不一样的人。即便是复制出某个时间段的自己,可因境遇的变化,那个时间段的自己想法也会和本体不同。
三号将情绪收敛起来,他再次望向屏幕,这次他注意到某样早不存在于世的东西。
嘴角不禁抬得更高,三号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发现公开给其他的切片。
【各位,在世上还有紫红色的帕蒂莎兰吗?】
回复他的是一片死寂。
很快所有的切片达成共识,梦境的漏洞出现了。身为变量的旅行者想要突破梦境仅是时间问题。
梦境之中,旅行者又走过一趟轮回,在小吉祥草王纳西妲的帮助下,她已经知道自己在一场无限循环之中,且这个循环不是时间循环,而是梦境的循环。
荧揉着太阳穴,在清醒过来后,她第一时间赶去纳西妲身边。
只是这次她发现原本与纳西妲在一起的迪娜泽黛不见了。
“我们来晚了吗。”派蒙惊恐的盯着那张空了的床位。如果她没有记错,迪娜泽黛在上一次轮回中还躺在上面在纳西妲的守护下休息。
纳西妲无声的叹气安慰派蒙迪娜泽黛没有出事。
“真正的迪娜泽黛的意识承受不住梦境的收割,被剥离出梦境。”认真的思考着,纳西妲给出自己的看法,“这个承受的临界值比我预想中的要高,或许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荧咬了咬牙,问这次轮回里她们遇见的迪娜泽黛是谁。
“是用以替代迪娜泽黛的人偶,为了维持梦境能够继续下去。”纳西妲给出答案。
对于这个说法,派蒙不是很明白,但她想到一件事,“这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的迪娜泽黛看不到妮露跳舞?”
被剥离出梦境,有人偶代替她的位置,那真正迪娜泽黛的意识岂不是无法再进来。
虽说不进来也挺好的,迪娜泽黛的身体那样虚弱,再被虚空收割梦境,可能会撑不住。
可是不能看到妮露跳舞的话,就太可惜了……明明在之前的轮回里迪娜泽黛一直在说想看妮露跳花神之舞。
要不是贤者突然出现在祖拜尔剧场阻拦妮露跳舞,她应该早就看上。
荧的想法和派蒙基本一致,经过多次轮回,她早就摸清后续。
“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牺牲,我们必须快些终止梦境。”纳西妲的话让旅行者和派蒙回过神。
得知有终止梦境的方法,派蒙立刻询问要怎么做。
“虚空能控制名为花神诞祭的梦境。但虚空无法创造梦境,做梦是人类才有的能力。”细细的讲解着,纳西妲看向旅行者,“这意味着,虽然这里是一场集体梦境,但仍存在创造梦境的主体。”
将所有人的梦杂糅起来,那庞大的信息量即便是虚空来分析也会崩溃,更别提收割了。
如今旅行者通过一次次的自我探索弄清楚这里一场梦,变量的累计已逼近临界值,只要接触到梦境的主体,令梦境的主体也意识到这是一场梦,那么须弥城里的所有人就能醒过来。
“可是怎么找到梦境的主体?”派蒙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须弥城里这么多人,想要锁定谁是梦境的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纳西妲想了想给出方法,“这梦境的一切都源自于做梦者的深层意识。而这也意味着她可以控制整个梦境。”若是梦境的主体想改变梦境,那虚空也不能干预。
说到这里,纳西妲补充,“但控制梦境的前提是梦境的主体知道这是自己的梦。”
人类对自身梦境的权限凌驾于虚空之上,只要是梦境的主体意识到这是在做梦,那个人就能反客为主,肆意操纵梦境。
得到这个信息,荧沉思了一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梦境的主体。
纳西妲则告诉旅行者和派蒙她要出去一趟,她要尝试新的可能性。哪怕只有很小的成功概率。
“这场不必要的轮回,该结束了。”纳西妲在临走前有些伤感的说道。
旅行者和派蒙看着她离开,然后立刻去寻找主体。
在开始寻找梦境的主体之前,荧反复回忆纳西妲说过的话,梦境的构成来自于做梦者的底层意识,那做梦的人必然是熟悉花神诞祭。不然无法在梦中复制的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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