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静权衡利弊后又生出了小心思——这三个人至今都没杀人哎,他们或许不会大开杀戒吧。
相比处理叛徒一枪一个的酒厂,果然这边还能拖延一下。
只要苟住, 大不了腿断了出去养养伤, 伤好了就又是拿着高工资有高地位的科学家。
尤其是女士们, 对现状更乐观一些——男的还需要担心被切割就无法修复的第三条腿,她们又没有那东西。
五条悟敏感地发现了这群人存在着的侥幸心理。
他决定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不要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那还真是活该死掉哦。
少年笑着抬手,一枪崩掉刚好连成一竖列的两人的脑壳。
红的白的,湿漉漉黏糊糊的湿垃圾迸发, 浇得那二人周围的文弱人士满身满脸。
他们缓缓抬手,颤抖着触碰脸颊。
红色白色的黏稠液体顿时沾在了手指上。
在尖叫声此起彼伏响起时,失去头的两具尸体也歪倒在地。
“嘘——”
五条悟举起食指抵住唇瓣。
黑色手套衬得那如樱花般的嘴唇更柔软鲜妍, 白净的面容跟低垂着掩盖眼瞳的长睫毛带着悲悯的神性。
这是个多么精致貌美的少年啊。
但当他抬起眼睛。
冰冷虚无的蔚蓝色,并不会怜惜任何人, 甚至刚才开枪, 瞬间剥夺两条生命的刽子手就是他。
这是个多么喜怒无常的魔鬼!疯子!
五条悟仿佛能从其他人惊惧的眼神中读出他们的心声。
他笑容灿烂:“你们有什么资格骂我呢?”
“除了刚进这个实验室的人,你们谁敢说自己手里没有沾人命?”
“……”
“……”
没人敢回话。
他们或许也一直自欺欺人着, 一点都不想回忆过去自己干着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五条悟本人也没期望这句话能引起这群人反思,只是觉得他们的眼神让人不爽, 单纯刺了一句而已。
“好了, 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五条悟转着手里的枪,“不然下一个……选你?还是选你好呢?”
被黑洞洞枪口点中、正翻找资料的幸运儿浑身一抖, 整个人拿去资料的动作麻溜了不止一倍。
家入硝也负责接收他们上交的资料, 就算只去看结论, 也有点目不暇接。
越到后面, 纸质文件越多。
虽然科技发展至今, 电子设备才是更好的储存手段。
但比起被入侵实验室这种极小概率事件,顺着网线爬过来的黑客威胁更大。因此组织内部最重要的部分数据,还是喜欢用纸张储存。
至于硬盘U盘里的,通常都要夹带上病毒,如果打开资料的哪个步骤不对,就全部销毁掉。
家入硝也一个人处理不过来,也不想资料被病毒毁掉。他干脆顺手捞了两个组织研究员过来,挨个打开这些上交的硬盘,还要问清楚哪份研究资料起了什么作用。
他就转着手术刀站在两人中间,谁说话语速慢了、重复的内容多了都会被他在胳膊上扎一刀。
疼痛让效率陡然提升。
“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看数据还需要分析。术业有专攻,他们比我好用多了。”家入硝也跟夏油杰如此说道,“这份资料装起来。”他递来U盘跟纸质文件。
夏油杰接过,直接塞进公文包里。
他问:“不是说好要把这些东西都找出来烧掉吗?为什么这部分要留下?”
正在开下一份硬盘的两位组织科学家也偷偷竖起耳朵偷听。
烧?
这三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些知识能创造多少价值?!
家入硝也把手中另一部分资料丢到地上,那里也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
他解释道:“这些资料非常珍贵,如果都烧掉很可惜的。”
组织研究员暗自点头:没错没错!
里面可有着伟大的、梦幻的研究——虽然他们还没能成功复刻出宫野夫妇的科研成果——即便如此,这些还是无价的至宝!
这个白大褂果然跟他们是一路人,也就只有他还有着跟他们相同的头脑了。
组织研究员正这么想着,就听自己勉强认同的白大褂继续道:
“违反伦理道德,违反自然规律的是全都该被毁掉。什么梦幻般的药物,什么银色子弹……呵呵,考验人性的东西最好不要出现,那种东西就跟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天理不容的欲望一旦开了口子,就很难再关回去了。”
组织研究员:……?
家入硝也随意踢了踢脚边堆着东西:“这些该烧的,一个不漏全都要处理,免得之后来的警察们发现了这些东西。我可不敢用起死回生去考验某些大臣、议员的自制力,万一又冒出第二个黑衣组织呢?”
组织研究员:???
你不对劲!区区伦理道德自然纲常,怎么能和伟大研究相比?既然能看懂数据,你多少也是搞研究的吧?为什么能对银色子弹无动于衷啊!
“因为我能认清自己,认清现实,从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家入硝也说着,捅了其中一人一刀。
对方疼得流泪,这才发现自己把质疑问出口了。
家入硝也冷眼看着。
跟所有无良资本家那样,他冷酷地催人继续干活不许停,管你是不是受伤了。
“那这些是?”夏油杰连眼神都没给正发出动静的别人,他看着好友,举起被安放在公文包中的资料问。
家入硝也露出笑容:“那些是能赚钱的东西。我刚才确认了,两个世界的化学公式是一样的。”
“我们想拉起自己的班子,跟咒术界老规矩割席,总是需要钱的。”
没有钱,将在这个世界上寸步难行,就连拥有非凡力量的咒术师也是一样。
教主杰想实现自己的理想,都得忍着恶心从“猴子”身上捞钱。
28悟穿习惯的衬衫一件要20万日元,他的衣食住行都是靠钱堆出来的。
如果不在金钱上独立,只依靠着做任务从咒术界高层那边拿钱。
哈哈,那他们改革咒术界的想法这辈子都成功不了。
根本招不到追随者的,大家都要吃饭过日子。
就算有五条家族这个庞然大物存在,但一个家族能供给多少人?更别说这个家族并非所有人都上了五条悟的贼船。用这群人的小命威胁只能保证一时安稳,人终究是被利益驱动的生物。
开源才是解决一切的方法。
“这就是送上门的钱啊。”家入硝也拍拍公文包,“有这个,回去就能找人合作进军医疗、美妆产业了。这可是领先了我们世界十多年的技术,投入市场还不是降维打击?”
夏油杰现在看着公文包的眼神就是看着美好未来,会下金蛋的鸡:“感谢组织。”
“感谢组织。”
两人对视而笑。
同时,家入硝也用手术刀划开了组织科学家的喉管,夏油杰则用手拧断了一人的脑袋。
“对不起。”家入硝也凑到被害者耳边,轻声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而且像这种完全唯科学论,都快抛掉人性的家伙,还是死了更好一点。
免得最后从监狱里被弄出来,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某些事情,一旦做过甚至不怀愧疚,便回不去了。再遇见相同情况,思维总是会走向既定方向。
咒术师们对此都很有话语权。
大家真是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才没变成干啥都靠杀掉解决的那种人——当然,这种意志力在面对诅咒师的时候就会变得薄弱一点。
“哎。”两人又从蹲着的人群中挑了两个人,让他们继续死者未完成的工作。
不过这回,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
不是这群被吓破胆子的科学家不配合,而是楼下一声巨响过后,整个实验室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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