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能没有负面情绪吗?
“要是这么说的话,冬天不也一样吗?”阿纲提出疑问,“寒冷与炎热一样,都会为人带来不适。”
“但这二者还是有区别的。”夏油杰说着自己的理解,“日本的冬天并不算难捱,真的遇到特别寒冷的时候,穿厚一点、尽量避免雪中出行,多利用保暖工具……只要想点办法,总能顺利度过。”
但夏天就不一样了。
首先衣服穿得再清凉,也有一定的限度。
“而且不是说人穿得清凉了,就一定能感觉凉爽。”
夏日的酷热是再少的衣料,也无法对等抵消的折磨。
“就我个人而言,比起冬天我更讨厌夏天。除了难耐的酷暑,让人无法忍受的还有随处可见的蚊虫、晃得人眼花的太阳,以及由燥热而来,难以消除的那种烦躁……”
“所以杰你是会苦夏的那种人?”阿纲若有所思。
看来在夏日激增的咒灵带来的巨大压力之前,夏油杰就已经有苦夏的毛病了?
“算是吧?”夏油杰自己也有点迟疑,“尤其是我在不知咒术师为何物时,发现每到夏天,那些‘怪物’出现的频率就会比其他三个季节更高之后,就更讨厌夏天了……”
“什么嘛,杰你好逊啊!”五条悟完全没有共情夏油杰的打算,在另一条语音通道之后对夏油杰大加嘲笑,“不过你再怎么讨厌夏天也没关系——咒术师的负面情绪又不会催生出咒灵。”
或者说夏油杰就算讨厌所有的季节,讨厌这个国家,甚至讨厌这个星球……
其实都没有关系。
毕竟咒术师里讨厌世间一切的大有人在。
只要他们的这种讨厌不会催生出新的咒灵,平白给其他人添麻烦,那要怎么讨厌都是他们的自由,随他们的便。
夏油杰:“…………”
“那还真是谢天谢地啊。”他声音阴恻恻的。
五条悟对他的阴阳怪气充耳不闻。
“提起咒灵,说真的,我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全世界的咒灵都集中在日本了。”五条悟犀利吐槽。
他家里有个族人术式比较特殊,前段时间被总监部借去国外帮忙,回来后跟大家说,国外咒灵比起国内少多了,走在大街上都见不着几个。
相应地,国外的咒术师人数好像也比国内要少——所以总监部经常会调派术师前往国外。
“总监部凭外借咒术师从国外捞回了不少好处。”明明应该是绝密情报,五条悟却丝毫也不在意,直接说给阿纲和夏油杰听,“杰你上次不是问我总监部明明很忌惮黄金之王,为什么又总是敢去试探甚至是踩他的底限吗?喏,这就是他们的倚仗之一。”
就算是地上之王,“统治”范围也仅限于日本。
总监部与国外不少势力交好,偶尔会通过那些势力给黄金之王施压。
“当然,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做得太过分的后果就是被教做人。
真以为总监部只是摄于黄金之王的威严呢?
他们可实打实被对方物理“说服”过好几次。
“我对付高层那群烂橘子的手段还是从那位老爷子那里借鉴来的。”
——谁敢让他不痛快,他就敢把人狠揍一顿,丢给治疗师去头疼。
几次之后,哪怕他一次次把那群老家伙气得跳脚,他们也不敢再明里暗里对他动任何手脚。
甚至连意思意思处罚他一下都不敢。
所以他才会在他们那里得到个“随心所欲,行事乖张”的评价。
“对了,上次你们提到的那个悬赏,就是针对叛变成诅咒师的女孩的那个,”五条悟突然想到什么,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幸灾乐祸,“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几天黄金之王把悬赏令直接甩回到总监部脸上了,直言这种悬赏异能者不接,当时我正好跟家里的几个老头去总监部办点事,那群老家伙脸上的那个表情……啧啧,没让你们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那确实有点可惜。”夏油杰深感遗憾,“不过国常路老爷子会那么做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啧。”五条悟不爽地啧了一声,“同样都是老人家,为什么高层那群烂橘子和那位老爷子差距能有这么大?是脑子的问题吗?”
“是环境的问题吧。”阿纲甩动鼠标,稳稳狙中一个敌人,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并不妨碍他抽空插话,“悟你自己也说了,在那样封闭又守旧的环境下生活久了,脑子没坑的人也要被戳出坑了。”
“说得也是,”五条悟有些意兴阑珊,“可恶!为什么这么愉快的时刻要提起那群烂橘子啊!害我心情都变差了!阿纲,我下周末有任务去东京,到时候去你家吃饭!”
“……你不如直说要来我家吃甜点。”阿纲黑线。
五条悟哼哼哼地笑——说实话,他笑得有点像是动画里的反派。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也不掩饰了——没错!我盯上了你的服部叔!”
可是服部叔真的很难讨好!
他明明看上去脾气超好超亲切的,无论五条悟怎么撒娇耍赖都不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他,总是笑呵呵地答应他各种莫名其妙稀奇古怪——当然是有关于甜点——的要求。
可每当五条悟提出要请他去自己家里工作,服部叔都会毫不犹豫地当场拒绝。
哪怕他承诺会找人来照顾阿纲,对方不但忠诚可靠且武力值不俗,不仅能充当阿纲的保姆,还能做他的保镖,服部叔也毫不动摇。
“你明知道服部叔不会离开我。”阿纲哭笑不得。
而且五条悟明明也不是认真想挖角服部叔的。
——不,他还是有点认真的。
但更多还是玩笑的成分。
阿纲打从一开始就跟他说了服部叔是来照顾自己、可以信任的长辈,他和阿纲之间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那么简单。
五条悟明知如此还总是去撩拨服部叔,被拒绝以后就以“呜哇服部叔又拒绝我了今天我要多吃一块蛋糕”这种理由想方设法要求服部叔放宽对他的甜点限额,几次三番,乐此不疲。
阿纲有理由怀疑这都是他为了能多吃一份甜点施展的诡计,而且他还有证据!
五条悟还在那里哼哼唧唧——当然也不耽误他眼疾手快狙倒两个敌人:“我不管我不管!阿纲你要补偿我!再没有服部叔的奶黄流心蛋糕卷吃我就要死了!”
“悟!”夏油杰语调有些严厉,“少说些不吉利的话!”
“……杰你这方面真的好像老头子啊,又认真又古板。”五条悟虽然这么吐槽着,却的确没再说些不吉利的话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阿纲答应了他周末来家里吃饭(甜点)的要求。
“先说好,周末来我家的话,大概率会撞上我另一个朋友。他是个普通人,不过观察力非常敏锐,悟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
阿纲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还有,这周三是我和杰的开学式,新学期开始以后就没这么多自由时间陪你玩游戏了。”
阿纲其实还好,毕竟他是归家部的,除了上学和偶尔和工藤新一他们一起出去玩,其他时候大都宅在家里,时间上还算充裕。
夏油杰就不一样了。
尽管他现在没再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了,那也只是不让自己的日程被安排得太满而已,常规的体术课,以及咒灵祓除任务他还是要继续的,如此一周过下来,就算是周末也不见得能有多少个人时间。
“当学生这么惨的吗?”五条悟大惊,“我和杰上了高专以后,该不会比现在更忙吧?”
“高专的学生也是要出任务的。”夏油杰冷静指出,“尤其是像你我这样,入学之前就有一定基础——话说你那已经不是有一定基础,而是成熟的会自己完成任务的特级咒术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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