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惜:“……………………………………”
世界真他爹的奇妙!
老村长来找兰惜时,兰惜正在给自己砌房子。
这破屋子,简陋的要命,也就是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完全谈不上舒服。下雨天屋子里十分潮湿,地面滑溜溜的,蚊子咬不动腱子肉,但嗡嗡嗡吵得很,蟑螂老鼠晚上爬出来蹦迪,偶尔还钻条蛇进来。
兰惜不想搬到桐花村里住,深山正好方便修炼,他相信自己虽然现在是个丑男,但将来一定会变成大帅比。跟村民一块儿住,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保持现在的距离,偶尔下山感受桐花村的人气,是目前最优解。
村民会自己造房子,但那些房子不是兰惜想要的,于是撸起袖子打算自己烧砖,盖砖瓦房。
经过无数次失败,兰惜摸索出烧砖办法,他发现在烧制过程中混入自己的法力,会让砖头更加坚硬,还蕴含法力。
这种砖头,多少也算是一种法器了吧?
打地基,砌墙,兰惜一手包办,都是被现实给逼的。
看到老村长时,兰惜颇为诧异,这么大年纪往深山里钻,不容易啊。甚至没叫上自己儿子帮一把,一个人爬山找过来。
兰惜放下手里的东西,拍拍手,“村长,有事?”
随手搬条凳子让老村长坐下,看他一头汗给累得,衣衫湿了一片。
老头子的确累了,没有推辞,颤颤巍巍坐下,满脸褶子,忧心忡忡的,明显有话要说。他喘了几口气,呼吸平静一些后,开始说明自己来意。
“村里东边的大柱家,前些天从山里捡回来一个人,说是遭了山匪,身受重伤,要留在村里养伤。他们家藏的紧,一直没被别人发现,直到几个跟大柱家姑娘要好的,发现那孩
子最近不太对劲,好像有心上人的样子,这才挖出这件事。”
老村长擦擦额头的汗,继续说:“那人许诺一定会报答大柱家,希望伤好之前不要声张。大柱估计也怕别人知道了,掺和一脚,分了好处,就一直捂着不让村里人知道。知道村里进了生人,老头子我赶紧去瞧了瞧,那人生的俊,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料子柔软顺滑的很,难怪能把大柱给哄住。”
老村长满脸的褶子更深了,“这人来历蹊跷,我怕给村子招来麻烦,建议送镇子里去,那儿有大夫,比桐花村富裕,对养伤更好。大柱不肯,那人也不肯,声称跟大柱闺女好上了,打算等伤好了娶大柱闺女入门。大柱一听更加不肯放人,大柱闺女羞羞答答的,明显愿意的很。”
说着,老村长的表情变得古怪,“不是老头子我想贬低大柱闺女,两人站在一起根本不配啊。村里的姑娘整日干活,晒得皮肤黝黑,跟镇子里的姑娘根本没法比,那人一看就是有钱人,怎么瞧得上大柱的闺女,给他洗脚都要嫌弃她掌心粗糙。”
兰惜脸皮抽了一下,他现在的颜值连村里姑娘都比不上,又黑又粗糙,毫无美感。
不过听到这里,他已经领会到村长特意来找他的缘由。
老村长神色凝重,“附近的山匪马贼可都被你给清理了,那人上哪儿被山匪抢劫?”
是了,落难理由非常可疑,其他地方或许能行得通,古代治安不好,山里藏着草寇并不稀奇。张大壮修炼后天生神力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防御系数暴增,普通兵器对他根本没用,跟挠痒痒似的。他把桐花村附近一带都视作自己地盘,年轻人无尽的精力没处撒,又是猎户出身,见过无数血,丝毫不惧的,找上了那些草寇。
老村长又道:“就当是其他地方有不长眼的流寇窜来附近,叫他运气不好的撞上,养伤偷偷摸摸不让别人知道,镇子上有大夫可以给他看伤,不比留在大柱家强?为了留下来,还说自己跟大柱闺女好上了。”
老村长一开始只是出于责任,想要排除潜在隐患,把受伤的人送到镇子上去总没错,对方这么一番操作,彻底怀疑上那个人,实在太过于古怪。
为了掩人耳目,自己一个人悄悄摸上山来找兰惜,拿个主意。
兰惜抬头看向前方,“村长思虑的对,那人的确十分可疑,这不,自己跟着你找上来了。”
老村长顿时骇然,顺着兰惜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边一棵树后,缓缓走出个人,赫然就是躲在大柱家里养伤的那个人,竟然不动声色悄悄的跟在他身后,一路都没有被发觉。
那人轻轻叹气,用一种为难的眼神看着老村长,“老人家,你信了不就好了,这下可真是叫我苦恼。”
老村长抬手指着他,颤颤巍巍,“你!你你你……!”
那人笑得胸有成竹,“山路陡峭,野兽颇多,村长一个老人家独自上山,被叼了去也是寻常。至于山里的猎户,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言语之下,竟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打算杀人灭口。
“你们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多事。不过你们放心,只是早走一步路而已,很快其他人都会下来陪你们,一个村的人整整齐齐一起上路。”像是想到不高兴的事情,嫌恶的抿抿唇。
老村长差点跌下凳子,被兰惜扶一把才稳住,“你果然是个坏的!”
许是对非常自信,那人自爆目的后,不紧不慢走过来,享受着玩弄猎物的快感,眼里都是残忍冰冷的杀意,就像即将宰杀毫无反抗之力的鸡鸭。忽然,皱眉用力咳嗽,咳出几口血,面色迅速苍白了几分,原本好整以暇的气势消失,看向两人的眼神发生变化,带上不耐烦,杀气陡然变强,正欲果断了结掉眼前两人,却见兰惜抄起一块砖头冲着自己一跃而起。
那人差点笑出声,眼里都是嘲讽,果然是个愚蠢无知的凡人。
下一瞬间,兰惜像个人猿泰山,挥舞着手里的砖头狠狠拍在他脸上,对方神色都没来得及变化,直挺挺倒下去,滑稽又可笑。
区区帅哥,竟然在他面前装逼!
想不到吧,自从变成一个丑男,他的内心就开始变态了。
现在他是钮祜禄兰惜!
第2章
“姓名?”
“……王源。”
“哪个门派?”
“……明华派。”浑身被草绳捆成粽子的男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讨好的说:“方才都是误会,还请道友见谅!我深受重伤,多亏桐花村的收留才没被山里野兽吃了,又怎么会恩将仇报。老村长执意要赶我走,还跑来道友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实在令在下恼火,这才打算吓唬吓唬,好叫他闭嘴。”
心里头一边暗骂,区区草绳怎的如此结实,居然挣脱不开。
兰惜信吗?他一个字都没信。
对王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面目狰狞,“你猜洒家是如何发现你的?”
王源一哆嗦,强颜欢笑,“道友功力高强,是在下献丑了。”
硬生生忍下满心的毛骨悚然,为了小命虚与委蛇,他丝毫不怀疑,对方随时可能二话不说伸手拧断他的脖子。
兰惜如何发觉的,自从修炼了《通神经》,他的视觉发现某种奇妙变化,一草一木表面皆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似清澈的水流,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摇曳浮动。动物表面也有类似的气层,淡淡的,水一样澄澈。人身上的稍微不一样,透明气层微微泛着颜色,在灰白之间交替,有时白一点,有时灰一点,仿佛沾上一点点杂质。
这个叫王源的就厉害了,他体表笼罩的气晕比村民要厚很多,其他人都是淡淡一层,很薄,王源仿佛外面套了一层气衣,张牙舞爪的,透明质地被血色染红,黑气交杂,躲在树后格外惹眼。
这不同寻常的现象,叫兰惜本能皱眉,生出排斥。
王源醒过来前,兰惜观察许久,近距离接触,鼻间依稀还能嗅到血腥味,手指轻碰血色气晕,冰冷的感觉顺着指尖蜿蜒而上,让他狠狠打个冷颤,血液都要凝结一般,能够感觉到某种极为冰冷的东西。黑色不同,轻轻触碰后,耳边仿佛能听见哀嚎的声音,那是临死前的怨恨和诅咒,凝聚到一起缠在刽子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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