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乌丸矢流狐疑。
黎渊微笑:“毕竟资料上并不会记录那么多细节。”
“好吧……”
其实乌丸矢流并不想回答安德卜格的提问,她觉得这些过去并不是什么可以向他人倾诉的事情,但是既然安德卜格他现在这么受boss的信任,也已经从过去的资料里知道了大部分事实,那给他说一些细节应该也没什么……
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接受黎渊所下的“信赖他”的心理暗示的乌丸矢流表情有些勉强,她回忆了一下自己那充斥着枯燥乏味的训练与学习的幼年时期:“我出生在组织,从记事以来就一直在基地接受教育和各种训练……”
女人没注意自己还站着,有些迟疑地对着黎渊讲述了绝对不只一些的细节。而黎渊则站在一边,笑吟吟地倾听着乌丸矢流的讲述,时不时引导她继续说出更多的隐秘。
“……我们这一批一起训练的孩子每个人都有编号,我是十六号,那个逃兵是十八号,那个家伙在训练时就一直喜欢耍小聪明,训练任务也经常完不成,是我们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然后一直到…大概是我十三岁的时候吧,”乌丸矢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憎厌的表情:“十八号那个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脱离了我们的队伍。”
“我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一年后配合组织实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提前偷跑,在我们所有人之前得到了boss的赏识!”
回忆到当时在进实验室前看到的笑容得意的四洛克和他背后父亲一般按着他肩膀的boss,乌丸矢流怒不可遏:“他居然敢逃避组织的实验,不知好歹!还在我的面前炫耀父亲大人对他的重视!”
'看来组织在培养乌丸矢流她们的时候还增加了洗脑的教育,难怪养成了这样把组织和boss看做上帝的思维方式。'
黎渊不动声色地想,嘴上倒是在附和她:“是吗?那四洛克还真是恶劣啊。”
“不过,父亲大人?”
乌丸矢流瞥了一眼黎渊:“告诉你也无妨,之前你不是问血缘的问题吗?”
“因为我们都是boss的孩子,自然有血缘关系。”
“诶——”
“那我还真是有些羡慕了,居然和boss有这样亲密的关系~”真是可怜你们,在他人的操纵下长大,还有那样一个浑身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的父亲。
安德卜格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心想,简直毫无美感。
乌丸矢流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连提到过去和四洛克的怒气都消弭了许多。
“我们和父亲大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你们这些外来者无法达到的,”她的视线聚焦在黎渊手中的翠色扳指上:“不过安德卜格,你现在已经是父亲大人的亲信了,和我们也不差什么。”
男人低笑几声:“确实是我的荣幸。”
“那么,我要去镇压山田九郎的残党去了,”黎渊直起身,离开依靠着的办公桌:“顺便给乌丸小姐你找几个能够信任的副手回来。”
电梯关门之前,他朝乌丸矢流微笑:“你也不可能一个人处理完整个玄天集团的业务,不是吗?”
*
“这就是你失联许久后回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林贺云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但还是从话语中泄露出几丝火气。
“让我给你找几个会管理公司的人才?!”中年男人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个十几个分贝。
而在他对面,就是一副虚弱样子半躺在病床上的黎渊,和尴尬地站在病床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柯禹晨。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让我们把时间调回黎渊离开玄天集团后,与柯禹晨再次见面的那一刻。
离开玄天集团后,黎渊并没有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帮乌丸矢流找副手,而是闲逛一般在香港的街道上到处乱晃。
不多时,他果然感受到了不止一束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黎渊是一天前过海关进入的华夏,柯禹晨经历过上一次的手忙脚乱后有了经验,很快得到了他抵达香港的消息,也按照林贺云的嘱咐布置好了抓捕的人员——也就是现在盯梢黎渊的视线来源。
'一、二、三……十四、十五,'脚步一转,黎渊走向离开繁华街道、通往人迹稀少的工程区的小路,表面一切正常,内心则是有些好笑:'人还不少,禹晨真是够看得起我的。'
天色渐晚,黎渊慢慢走到了施工区域周边,也可以看到原本只是盯梢的十几人呈包围态势接近自己的影子。
停住脚步,黎渊双手插兜站在一片拆迁的废墟上,眼神一一略过身旁一圈举枪的同僚,然后意料之中地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是完全可以摆脱你们的跟踪的吧?”他笑着看向从其他人身后出现的柯禹晨。
“我知道,”柯禹晨双手稳稳地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黎渊:“所以我更知道,你在这里等待的意义。”
面对着直属联络人的枪口,黎渊面色不改,甚至还有些欣慰的样子:“看来你把我的话记得很清楚,有进步嘛,禹晨。”
“毕竟上一次您已经给了我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柯禹晨慢慢接近黎渊,身后一个队员想要拦住他,被一个手势止住。
近距离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上司,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可疑举动,柯禹晨舒了一口气,抬手指令其他人可以收枪,自己也将武器收回了腰间。
然后,上前一步,给了黎渊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黎哥。”
和一针麻醉。
黎渊毫不反抗地任由柯禹晨扎针,一样给他回了一个拥抱。
借着拥抱的姿势,他笑眯眯地在柯禹晨耳畔说:“记得给我找个好点的医生,黑乌鸦那边这次可是下了大手笔,我可不想因为那些家伙给自己留下什么后遗症。”
“以及,麻醉针拿出来的太早了,太容易暴露意图,要不是我自愿,你根本不可能扎中我。所以回去记得加练哦,禹晨。”
手还僵硬在针管上的柯禹晨扶住黎渊软倒下来的身体,眼神一呆:“啊?”我不是来带黎哥回去的吗?怎么还多了一项加练啊!
接着黎渊就被迅速送到了一家位于深圳的部队医院,进行了全套的身体检查。
并拥有了一个外面都是守卫的单人病房。
这就是林贺云会在病房与黎渊见面的原因了。
*
时间回到现在。
黎渊的脸色因为刚刚做完各种检查而有些苍白,他微微勾唇:“具体情况禹晨和医生不是都给你汇报了吗?”
林贺云一字一顿:“我要的是你亲自汇报!”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无奈地叹了口气,黎渊摊手:“无非就是卧底的时候一不小心表现的太过优秀,被那群黑乌鸦的首领看中想要收为己用,所以被抓去洗脑了嘛!”
“这又不是我愿意的,”他摆出无辜脸:“那种时候我不配合就是一死诶,再说现在我不是恢复过来了吗?”
“你难道没有想过万一恢复不了自我意识怎么办吗?!”林贺云提高嗓音,怒火中烧的同时还有些后怕,万一恢复不了,那他岂不是……
“我对自己的意志力还是有些信心的,”歪歪头,黎渊轻笑着:“而且即使真的无法清醒……”
“这不是还有你们吗?”烟墨色的眼瞳温和地凝视着面前如师如父的长辈,和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如果我真背弃了自己、背弃了祖国,我相信林叔和禹晨一定会将我拉回,或者予我死亡。”
“在保护我们的祖国这同样的志向上面,我总是可以信任你们的,不是吗?”
“不会的黎哥!我……”
“臭小子给我闭嘴!”
林贺云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拍上黎渊的头,让原本心神慌乱的柯禹晨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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