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捏了捏他的下巴,意味深长:“作为我们关系不好的重要原因之一,你确定要深入询问这个问题?”
北木朝生:……
他婉拒:“要不还是睡觉吧。”
第98章
虽然莱伊对琴酒的命令不打算遵从,可受了外伤的北木朝生确实不适合在温泉旅馆待下去了,他们便打算提前启程。
北木朝生早上起来,他皮肤嫩,但恢复力不错,脚腕已经消肿,日常走路没什么问题。
他揉着眼睛靠在门口,等波本和莱伊收拾东西并开车,同样早起的工藤新一鬼鬼祟祟地接近他:“北木,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没察觉到恶意,北木朝生便跟着他走到稍微偏一些的没人角落。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儿,又快速打量四周,确定没人接近后,低声道:“你是自愿加入的吗?”
北木朝生歪了歪头,因为面对熟人,所以他的口罩被拉在下巴处,整张脸露出来,眉眼精致绮丽,更不像黑暗中的人。
倒是更像被觊觎着,拉入黑暗的一方。
“老爸告诉我了,昨天我也看到你身上那些……违禁品,普通人绝对搞不到那些东西,就连你借我用的电击枪,功率都不正常。”工藤新一快速说着自己观察到的东西:“你身边的两人手上有枪茧,偶尔泄露出来的气势也非同一般,你是不是被他们胁迫的。”
“诸星君是我的男友。”北木朝生眨着眼,疑惑地问:“你认为我会和胁迫我的人恋爱吗?”
恋爱关系被胁迫又不罕见,更何况北木朝生身体纤细,那个诸星大硬要做什么,对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工藤新一想了想几个人之间的相处,又觉得北木朝生不像被胁迫。
“斯德哥尔摩……”
他试图找些原因,却被北木朝生打断:“抱歉,新一君,我是自愿加入的。”
北木朝生叹了口气,在短暂的接触中,他能感觉到工藤新一的正义感很强,眼里容不得黑暗,就算工藤新一不是未成年,他恐怕也不会以这个身份去和其接触。
工藤新一沉默又沉重地呼吸着。
“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也许我不该接近你。”北木朝生道:“不过我不讨厌你这样的孩子,以后离我们远一些吧工藤君。”
他转身,刚刚迈步,手腕又被人抓住,工藤新一那双湛蓝的眸子中仿佛燃烧着火焰:“就算这样,你打算一直待在里面吗?”
北木朝生犹豫了一下。
予兮读家
一直待在里面是不可能的,他攻略的对象除了琴酒其他都是实打实的红方,想要达成满值好感度,至少立场得一致,但这就不需要和工藤新一解释了。
“这和你无关。”北木朝生下意识皱眉,但只是回头认真凝视着他:“不要介入这件事。”
这种好奇心旺盛又胆大的侦探如果真要追着组织的踪迹,确实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从而摸到几个任务地点,如果他被琴酒盯上,北木朝生也很难救他。
“该走了,朝生。”莱伊从门口进来,一眼锁定了他们的位置,面色如常地拉起他的手,而后看向工藤新一:“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道别而已。”北木朝生道,他打了个哈欠,袖子滑下,露出手腕的绷带。
工藤新一还打算说些什么,目光落在那绷带渗出的一丝红痕上,口中的话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那绷带下的血迹,难道是昨天受的伤?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被他连累的,再加上莱伊此刻望来的目光虽然平淡,却仿佛含着什么警告的意味,工藤新一最后只是动了动唇:“再见。”
北木朝生朝他挥挥手,和莱伊亲亲密密地牵着手钻进车里。
那辆车子驶离后,工藤新一才有些心神不宁地回到房间。
工藤优作被编辑催稿,正在房间对着电脑构思情节,听到开门声,便回头看向他。
根本不需要看他的状态,在工藤新一决定做这件事前,工藤优作就提前猜到了结果。
年纪轻轻时总会有几次交友不慎。
工藤新一反驳:“我问北木是不是真的要一直待在那里,他犹豫了,肯定也是想离开的,只是……”
他们都知道,这个只是后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那种地方,并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别管这件事了,这不是你现在应该接触的,等我帮忙问一下。”工藤优作道。
工藤新一皱着眉盘坐在地上,在脑海中复盘着他们认识的每一幕,试图从中找出什么线索。
之前北木朝生倒是有说漏嘴,但只是一个音节,信息太少,他根本无从下手,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
下了飞机后,北木朝生缩在副驾驶上,他身上盖着莱伊的外套,蜷在座椅上好像准备继续睡觉。
被排挤,单独坐在后座的波本从中间的空挡凑近他:“困了吗?昨晚没睡好?”
“做了一晚上被拉练的噩梦。”北木朝生恹恹地道,忽的扭头看向波本的脸。
因为他的突然动作,他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几乎要亲上去。
他们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一时间竟是没人动弹。
波本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两番,他的目光落在那看起来柔软饱满的唇上,还没来得及理清心中骤然涌出的冲动代表着什么,前方忽的伸来一只手将他狠狠往后一摁。
莱伊的目光淬着刺骨的凉意,就像是被侵占了地盘的猛兽,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姿态……不,是已经开始攻击了。
波本随意拨弄一下凌乱的发丝,语气已经从安室透完全成了波本的抑扬顿挫:“真是粗暴又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莱伊冷冷地盯着他:“总比没分寸的人要好。”
北木朝生在旁边紧张地盯着路面:“开车的时候不要吵架!”
车内吵吵闹闹了一阵,终于恢复平静,北木朝生捂着自己的心脏靠在椅背上,过了两秒忽的想起什么:“昨天的事……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定位器?”
波本早就预料他会提这个,应对自如:“确实有,但不是刻意放在你身上的。”
他伸手:“我给你的那个电击枪。”
北木朝生递给他,见他手指灵巧地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小个发信器:“我习惯给这些违禁品装上定位器,防止其丢失。”
他引导话题走向:“当时谁都不知道你的会被警察没收,我将这个给你是临时起意,没办法提前装定位器的,当时忘记了,不过倒是误打误撞起了效果。”
北木朝生觉得他说的只有一定的道理,质疑:“就算你有这个习惯,把东西给我后却从来没说过,还能一直忘记吗?”
而且总觉得波本用这个定位器查看过他的位置。
波本却无辜道:“我的违禁品那么多,确实没在意一个普通的电击枪。”
莱伊在前面嗤笑一声。
北木朝生觉得他们俩几乎完全撕破脸了,有些发愁。
一个小队里关系闹得这么僵,以后出任务也有问题,毕竟谁也说不准对方会不会提供假情报坑自己。
要不还是把波本踢出去?
他还没想好这个操作的可行性,波本却示弱了:“你们情侣联手对付我一个,我可受不住。”
他把拆了发信器的电击枪递到北木朝生那:“已经拆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检查一遍。”
北木朝生狐疑地看看他,还真检查了一遍,确实没在其中找到别的不该有的东西,便安心将它放回自己的口袋中。
接下来的路程,波本都没怎么说话,他坐在后排,望着窗外,似乎在思索什么,偶尔还会拿出手机发一条短信。
北木朝生在寂静中渐渐睡了过去,再一睁眼,人已经回到别墅,身处陌生的房间。
陌生的床铺着黑色的床单,但枕头却是他自己的,身上盖着的深蓝色被子透着股洗衣液的清香,还隐隐藏着些许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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