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朝生讪讪地笑了下:“毕竟被人绑架还直播出去了……”
最主要的是,被琴酒看到了,老大哥还跑来捞了一下丢脸的柔弱黑客。
“这件事错不在你。”莱伊道,他眉头皱起:“琴酒对你的要求太过苛刻。”
说完,他停顿两秒,继续道:“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明天我会陪朝生一起。”苏格兰开口,他走到北木朝生面前,亲昵地摸了摸青年的脸颊:“你不是说累了,回去休息吧,今晚早点睡。”
北木朝生确实累,他本来体力就不好,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身体和精神都疲倦得很,现在坐在沙发上,其实也是在等苏格兰。
他身体往前一倒,抱住苏格兰的腰:“不想动,我再歇会儿。”
苏格兰笑道:“那我抱你上去?”
莱伊还在旁边看着呢!
北木朝生本来就是累了,想撒个娇,没想到苏格兰说到做到,像抱孩子一样,手环过他的腿弯,稍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
视野突然拔高,北木朝生吃了一惊,下意识搂住苏格兰的脖子,朝他身上贴去。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苏格兰抱他抱得很稳,而且看起来很轻松,甚至还轻轻颠了颠手臂,低声道:“太瘦了,你应该再多吃点。”
北木朝生默默把脸埋进他脖颈处。
只要有其他人在,北木朝生就会变得很羞涩,苏格兰不意外他的反应,只朝莱伊勾了勾唇角。
这是个带有挑衅意味的笑,性格再温和的人,面对情敌都会透出几分锋芒。
莱伊攥着吉他包袋子的手微微收紧,他抿起唇,本就冷冽的气势中多了几分不悦。
不过是暂时的胜利罢了,萨格利的情感观念与常人不同,就算这段感情现在看起来甜蜜热烈,最终花落谁家仍未可知。
更何况阻碍可不止来自一方。
北木朝生被人抱着上了楼,看不到莱伊后,才抬起头去看苏格兰:“我自己能走……你抱着我累不累?”
“你很轻。”苏格兰道。
这话不是乱说,北木朝生本就是偏瘦的体型,手腕细得一只手就能圈住,甚至还多余一个指节,苏格兰抱着他,忍不住想平日的投喂都吃到哪里去了,这人怎么还轻得像根羽毛。
说像羽毛肯定夸张,北木朝生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手臂环住苏格兰的脖子,一部分压在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脸侧面,发丝随着走路的幅度晃动,时不时蹭过他的脸颊。
“真的吗?”北木朝生问,他小幅度晃了晃腿:“我感觉自己最近胖了不少,腿上的肉都变软了……不信你摸摸。”
因为姿势,苏格兰的手正放在他的大腿边,腿肉挤压着手臂,确实比想象中要软。
在意识到这件事后,苏格兰忽的感到喉咙干涩,他嗅到北木朝生身上还有蛋糕香甜的味道,以及浓郁的巧克力香——为了弥补那个被丢掉的巧克力鸡蛋仔,苏格兰特意做了同样口味的蛋糕。
巧克力是他亲手融化的,但这寻常的味道萦绕在北木朝生身上时,却好像更加甜蜜,让人忍不住想尝尝面前人是否如香气一般丝滑浓郁。
苏格兰怀疑自己真的出问题了,他抿起唇,从楼梯到房间前的路并不长,他却感觉走了很久。
终于到了门口,他将人放下,北木朝生却抱住他,笑嘻嘻在他脸颊亲了口:“晚安吻。”
苏格兰愣了下。
北木朝生已经抬头等着了,完全没发现面前的人和平常不太一样。
苏格兰开口,他声音有些沙哑,低低地道:“晚安吻是下个阶段的事。”
这下轮到北木朝生愣住了,青年澄澈的粉眸慢慢眨了眨,像是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不乐意地抿唇:“可是只是亲脸。”
他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亲一下也没关系嘛,都亲过这么多次了,不在意这一下。”
苏格兰静静地凝视着他,一直等他说完,才缓声问:“你真的这么觉得?”
北木朝生点头,见苏格兰俯身下来,还高高兴兴地站直了等着。可阴影笼罩,亲吻却没有如期到来,身后的门被人摁住把手打开,苏格兰的蓝眸在背光处显得晦暗,嗓音却很轻柔,哄着他:“先进屋。”
被盯住的小猎物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身体下意识后退,却正好中了对方下怀。
门咔哒一声关上,苏格兰伸手把有些警觉的人揽在怀里,像先前那样亲了亲脸颊。
熟悉的力道,北木朝生放松了些,他不老实地将手往苏格兰身上放,却被人捉住。
苏格兰问他:“你真的喜欢我?”
北木朝生有些疑惑,但笃定道:“当然了,我如果讨厌你,才不会亲你。”
北木朝生觉得苏格兰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很奇怪,怀疑是不是今天的绑架带来的心理阴影太重。
他抬头亲了下苏格兰的下巴,正要说什么,苏格兰却顺势弯腰,将吻落在他嘴边。
北木朝生一下呆住了。
苏格兰哑着声音问他:“可以吗?”
虽然脑子还没转过来,北木朝生却下意识想,为什么不可以?
他点了下头,下一秒便被人温柔又不容反抗地摁住了后脑勺。
接吻的感觉比搜索引擎里说的还奇妙,呼吸被人夺走,温热的,湿润的,柔软的。
他们一开始站着,但北木朝生逐渐往下掉,又被人捞起来放在床上,他便呜咽着去抓床单。
等到被放开,北木朝生分不清自己和床单哪个更狼狈。
他红着眼眶的模样太可怜,苏格兰又轻轻亲他的唇。
北木朝生一边急促地喘着气,一边说:“接吻是下个阶段的事。”
苏格兰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故意道:“那个不做数了。”
北木朝生果然又呆住,但没过一会儿,青年就慢吞吞道:“那今晚一起睡。”
苏格兰:……
他有种被拿捏住的感觉,又不免有种无奈的好笑。
“胆子真大。”他摸了摸北木朝生的头发。
北木朝生小心瞅着他,担心他真要留下来,小声道:“明天早上还要去见琴酒大哥呢。”
苏格兰脸上的笑减了两分。
刚刚的亲吻暂时抚平了心中燃烧的火焰,苏格兰压下偶尔上浮的躁动,起身:“你好好休息,别睡太晚。”
北木朝生忙不迭地点头。
他现在腰和腿都还是软的,抱着抱枕半靠着床头看苏格兰离开。
等门完全关上,他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唇瓣。
有些钝钝地刺痛,微微发热,很有可能是肿了。
尽管早就好奇接吻的感觉,但北木朝生没想到会这么激烈,他差点以为自己会因此窒息。
而且,那种简单的唇舌交缠带来的感觉与亲吻脸颊完全不同。
……不能再想了!
北木朝生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温水澡,然后用沐浴露给自己多洗了几遍,才终于把苏格兰的味道洗掉,能心平气和地躺上床睡觉。
说是上午八点见面,但北木朝生为了表现好一点,早上七点半就去基地门口等着。
他晚上睡得晚,还没太睡好,早上爬起来悄悄洗床单,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苏格兰陪着他,偶尔趁他睁眼时,给他塞一口热乎乎的鸡蛋仔。
琴酒和伏特加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北木朝生坐在基地门口的长椅上,整个人都要缩进苏格兰怀里,他没戴口罩,把脸埋在男人手臂上,像一坨睡露馅的白汤圆。
苏格兰见了他们,也没有起身,反而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才低声道:“萨格利昨晚没睡好。”
琴酒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两秒,身上的冷气就像是坏了的空调一样嗖嗖地外泄,说出口的每个字都透着刺骨的阴寒:“他是该睡不好。”
北木朝生被冻醒了,他迷迷糊糊睁眼,看到面前站着的人,一秒吓清醒,从苏格兰怀里拔出自己的脑袋,擦擦嘴角,结结巴巴地道:“琴酒大哥你、你来啦,挺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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