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其实没和亨特说什么。他知道亨特此时的通讯必然被琴酒监听着,因此只简单说了类似鼓励的话。亨特挂断电话后还一头雾水,不知仁王的目的还在。
而仁王本人则很快等到了预期当中的琴酒的电话。
“你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琴酒问。
“琴,这是我的机会。”仁王毫不避讳道,“也该到我的时代了,对吗?”
“你是在用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琴,你不是猜到了吗?”仁王笑起来,语气带着一点轻佻,“有时候投机主义者并不是坏事。”
他将之前自己展现出来的一切用“投机”来解释,再结合现在的局面居然也能说得通。正因为他有投机的倾向,因此在组织转型的当口才拥有和组织无关的,与组织绝对割裂的渠道。
原本的忠心耿耿反而成了必须与组织陪葬的特质。
琴酒分明知道仁王这是在胡搅蛮缠,却还是冷哼出声。他沉声道:“你还是想想办法处理掉那个警察再说这种话吧。野心?投机?你自己相信吗?”
琴酒还在怀疑仁王的目的。
仁王不以为意:到了这个地步,琴酒就算怀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了。现在对琴酒来说也是关键时期。该怎么表现出自己的忠诚,又该怎么在组织完蛋之后活下来另起炉灶……他是绝不会为组织陪葬的。
将气氛搞得太僵不利于后续计划,因此仁王在琴酒想要挂掉电话后意有所指地吐槽了两句朗姆。
他和琴酒都察觉到了组织的变化,也推测出了BOSS的命令背后的讯息,也在各自做准备和布局。但朗姆似乎毫无察觉,还以为BOSS就是不满他的能力,还在想办法完成BOSS的指令。殊不知BOSS的命令就是另类将他推到官方面前,将他当做替死鬼。
朗姆在很长时间里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对“敌人”进行“审判”有利于增进感情。
至少在挂断电话时琴酒的语气听起来比之前好一些了。仁王主观这么认为的。
他接到真田电话时,已经完成了一系列和组织里的人的联络。
在收到电话,得知是在工藤家会面时,他还有些惊讶:这些红方的人,上次开过红茶会以后,似乎就真的决定团结协作共同分享情报了?
也是。参与红茶会的那几个人,都是纯粹的,想要摧毁掉组织的,拥有着正义之心的人。他们不会不知道在摧毁组织这件事背后的利益纠纷,也会尊重各自组织背后的底线和隐秘,但与此同时,他们也认为交换情报有利于减少内耗,能更好推进行动计划,因此他们就这么做了。
甚至他们真的叫了真田一起。
真令人感动啊,仁王想。
仁王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他现在应该是怎样的形象呢?啊,是从日内瓦那里偷到了情报,也将情报给了出去,却意识到日内瓦同样在算计他的,有些焦虑却依然不打算改变自己做法的,有些“固执”的线人。
仁王并不感到疲惫。虽然他同样通宵了一整夜,在岛上海上进行了火拼,又在火拼结束后进行了许多算计和会面,和人进行商谈,不仅打嘴仗还进行了大脑风暴,但他拥有念,也会呼吸法,利用生命能量对他来说已经是本能了。
察觉他自己有些过于精神奕奕,仁王对着镜子思考了几秒。
但他出门时没有对自己的脸进行什么处理。
异常吗?确实是异常的。
但既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那么表现出异常也就没什么了。
谁能最先发现“我”的身份呢?在我主动将破绽展露出来的前提下?
仁王到达工藤宅后,照旧没有见到安室透,会面的人还是和上次一样。工藤优作这次和降谷零坐在了一起,没有露面,展露出“冲矢昴”的级别还不够的假象。
作为主力,询问仁王情报的赤井秀一,已经梳理完了降谷零告知他的情报,包括日内瓦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以及之后在组织据点里护住了他,拦住了试图发疯的朗姆这些事。
降谷零没有明说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但结合基尔的情况,再对比降谷零现在的神情和以往的神情,赤井秀一也有了猜测。
他询问仁王的,自然是和FBI的暗号相关。是从哪里看到了那些暗号,又为什么发给了真田……
“之前真田将类似的暗号拍给我,问我知不知道怎么解。”仁王说,“是同一系列的暗号。”
“我在发给真田以后才意识到这似乎和组织的行动有关……也和FBI有关。”仁王说,“我还能联系上真田,但我不太确定,我联系上真田以后,再给出情报,对他来说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被问到“空白信”,仁王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什么信?我不知道这件事。”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一样,猛地盯着真田看了一会儿,又像是惊醒一样,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你没什么事吧?”
真田:“……不,我很好,信也不是交给我的。”
第227章 冲击的事实(一) 冲击的事实
对仁王的询问, 并没有让红方红茶会组获得什么额外的信息。
并不是仁王绝对算无遗策,也不能说他的计划绝对完美无缺,就只是仁王擅长在引导别人想象以后, 顺着他人的逻辑和想法, 让自己的计划与之贴合。
绝大多数人类怀疑别人却不会怀疑自己。
并不是从仁王嘴里说出来的,而是自己通过逻辑思想和推理得到的结论,自然不管是降谷零还是赤井秀一,都只是在与仁王的交流中愈发认定了自己的结论——哪怕他们的想法大相径庭。
不过,降谷零毕竟更了解真田, 比赤井秀一更了解。
日内瓦在他面前展露出来的“真实一面”的冲击力,加上真田此时略微有些异常的表现, 让他在意起来。真田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在不清楚信内容的前提下, 他真的会愿意将这封信直接交过来吗?
降谷零和真田算不上朋友。他们只是普通同期的关系。比较起来,他们玩在一起的五个人里, 和真田关系最好的,应该是班长伊达航。
仁王或许说了假话,那封信就是和他有关。真田在意仁王,因此才会表现得异常。
又或者仁王真的和那封信无关, 但真田从之前仁王的行动中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是前者,那真田对日内瓦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如果是后者,真田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计划, 想要私下里做点什么?
但这两个推测都建立在真田正义正直立场坚定的前提下。降谷零当然不是怀疑真田……只是需要一些基本的立场确认。
他和诸伏景光聊过以后,两个人一起打电话给了伊达航。
正属于搜查一课, 并且没有加班的伊达航, 语带抱怨地说他们两个大忙人没事都不给他打电话,约出来喝酒也总是拒绝。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他问。
降谷零眼神偏移了几秒后, 正色道:“你对真田了解多少呢?”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从伊达航那里听到的,是一个“有些固执和古板却非常有原则的警察因为种种坚持曾经被误会但最后大家还是发现了他的坚毅勇敢和正义之心”的故事,形容词包括“如果不是小田切部长一直护着真田,或许真田的升职还会被压住吧,他有时候太容易得罪人了”。
……这真的是他们见到的真田吗?
总觉得,在联合调查小组里,同样在进行打击组织工作的真田,和伊达航口中,在搜查一课进行刑事侦破的真田,有着定位和行为上的区别。
至少在联合调查小组里,真田并不是不灵活的那个人。
他确实表现得足够正直,严谨,但他同样懂得看情况做事,也不会一条道走到黑。
如果伊达航感觉到的不是假的,那么真田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对待组织的事上有了行为上的转变?是因为真田的父亲吗?还是因为从小认识又是亲密友人的人,做了组织的线人,而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他不得不为此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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