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彼得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再跳出窗户,直接冲进隔壁的房间里去问个清楚。
但是这么做了,就等同于他直接表明了自己在偷听,而且……他觉得沃尔夫先生——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不是坏人。
这种矛盾的纠结让彼得皱起了脸。
不过彼得没有想到,隔壁房间里的两位沃尔夫先生,此刻并不是他想象的针锋相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对一的说完那些台词之后,普利斯就保持了沉默,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
没有被发胶固定的刘海垂下几缕,遮挡住了他的神色。
瑟维利安坐在对面——瑟维觉得这个画面真的非常棒!忧郁、沉默,无声的对峙和指责。
然后他就低下头拿出了手机,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了。
他不够残忍。
女巫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的面前是沸腾的紫色药水,自带荧光色的药水将她的面孔显现出一种诡异地恐怖感,磁性低哑的女性声线悠然开口:“总得有人做坏事才行。”
“他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甚至也舍不得那些人伤心。”
傀儡师趴在沙发旁,纯黑的眸子对着正怀里正抱着超人玩偶,在和康纳吵架的乔纳森。
乔纳森鼓着脸,像是吵不过康纳一样,一噎之后立刻看向傀儡师,给自己找了个后援:“帕缇!”
于是下一秒,小乔纳森怀里的超人玩偶,非常自动地——啪叽一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砸在了康纳脸上。
这个速度康纳显然不可能躲不过,但是他还是任由玩偶砸在脸上后,故作委屈道:“嘿!你们二比一!这不公平!”
乔纳森哼哼了一声,插着腰道:“帕缇绝对会帮我的!”
窗外出现了敲窗声,克拉克的手里正端着一份苹果派,他说道:“玛莎让我提醒你们,别玩得太晚。”
康纳刷地一声就冲过去端走了那份苹果派,三个孩子兴致高昂地令人怀疑他们今晚是否会选择通宵。但是至少在此刻,三个孩子都表示“我知道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傀儡师的目光,克拉克笑着看了过去:“怎么了?”
傀儡师收回了目光,克拉克也不觉得这样的“忽视”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社恐性格,至少他现在不会因为自己而吓得瑟瑟发抖了。克拉克向来非常容易满足。
克拉克笑着离开了他们的游戏房,康纳很自然地抽出一张电影,“来看电影吧!”
“既然乔也在——好嘞!就这张R13的好了。”
乔纳森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明明康才应该注意这个!你比我还小!”
这次轮到康纳得意了:“你明白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的区别吗?”
“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乖宝宝就不要和我讨论这些啦!”
在他们两个人这样吵闹的时候,傀儡师很自觉地从电影碟片里面抽出一张没有标志的。没有人拦着他的行动,只是康纳有点疑惑地回过头问了句他换了什么片。
但是当投影上浮现出了一声童趣又稚嫩“gd m”的时候,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傀儡师这时候才说了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他表示道:“这个很适合你。”
乔纳森愣了下,第一时间就笑了出来。康纳却反驳:“帕缇可没有说适合谁——他肯定是觉得适合你这个乖宝宝!”
傀儡师在一边看了这么久的吵架,他突然开口道:“你们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吵架?”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康纳和乔纳森面面相觑,最终,乔纳森脸上露出了一点懊恼的神色:“哦、对不起——康纳,我好像是说的有点过分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康纳顿时慌了:“是我先的!抱歉——乔,你得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玩而已!”
于是两个人相当愉快地决定略过这件事,换上了绝对适合青少年和孩子看的玩具总动员。
傀儡师的眼中倒映着这一幕,鼻尖嗅着苹果派的香气,两个大男孩一左一右坐在他的旁边,他相当自然地将那个原本被乔纳森抱着的超人玩偶抱在了怀里。
事实上,这两个男孩,互相吵架时用的最过分的词汇也不过是“讨厌鬼”“坏蛋。
肯特家的家庭氛围健康到有点可怕了。
不是说没有矛盾,也不是说不会吵架。但是他们总会互相直白地述说起爱意和温暖,他们从不吝啬拥抱。
散发着光芒的水晶球倒映着雾蒙蒙的阴沉夜景,白发的预言家叹息:“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恐惧和悲伤才是最绵长的。”
“只要死亡——一场盛大的阴谋落幕。”水晶球里的夜景化为了虚幻,白发的青年平静道:“只是,这件事简单却又困难。”
“死亡是最简单的。”猎人擦拭着手里的猎枪,猎枪的枪管被他擦得几乎可以倒映他的面孔。
“死亡来得轻而易举,一颗子弹,一把匕首,高楼上的轻轻一推,怪物的利爪和尖牙,坠入海洋无声漂浮。”
他放下手里的武器,转而弹奏起了放置在一边的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手中弹奏而起。
并不至于是杂音,但也的确不成调子。房间里的烛火遮掩了他的大半神情,他的目光像是停留在吉他上,也像是在放空。
他停下了自己无意义的动作,金棕色的眼睛里平静而温和,完全不同于过去表现出的沉默颓废。
“但是死亡也是最艰难的。”猎人就像是回忆着什么——那些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复仇的人无法自杀,他们会承载着痛苦而活。”
安静无客的酒吧里,暴露原形的种狼先生靠在黑暗的环境之中,低声道:“满载爱意的人不愿死亡。”
“他的身上背负着亲人的爱意,伙伴的情义,他的死亡代表着许多人的痛苦——他所在意的人的痛苦。”
流浪汉站在哥谭的街头,他轻易地融入了其他人的团体之中,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其中的一员。
“一无所有的人同样努力活着。”流浪汉含糊喃喃,重复道:“哪怕一无所有。”
“但是活着依旧是本能。”
“我不想他们伤心,不想他们难过。”罗斯拉着双胞胎姐妹的手:“他们都是太好太好的人呀。”
锈剑骑士打了个哈欠,他顺走了托尼的晚餐,无视了头顶上ai管家的建议:“我饿了,谁让他把食物放在我能接触到的地方?”
那双绿眼睛里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温度:“他最近在忙什么?和我有关?”
锈剑骑士向来敏锐,ai管家却表示这涉及到了权限,他无法回答。
“是吗。”锈剑骑士含糊道:“其实我不是很愿意别人为我做什么。”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大概有猜测。”
瑟维的手指在手机上划过,上面有不少的照片,他把相机里的照片上传到了手机里。
时间停止在照片被拍下的那一刻,绝大多数时候,照片总是不完美的——它们总会抓拍到一些滑稽的场面。
这些依旧被诚实的记录了下来。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瑟维喃喃:“但是出乎意料。”
“保持在现在不好吗。”黑发的蓝眼青年这样说道,他的口吻诚恳:“我是你的哥哥,你有着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圈,只要保持下来,就已经足够了。”
瑟维看向黑发青年,对上那双泛着金色的蓝色眼睛:“你是这么想的吗?”
黑发青年嘴角勾起,就像是木偶戏之中被牵起的木偶,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不再澄澈:“你应该说,‘我是这么想的吗’。”
“我是这么想的吗。”瑟维重复。
黑发青年重复:“你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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