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秋实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人,面无表情,语气毫无起伏的平述自己脑海中出现的景象。
“……你有看到凶手的样子吗?”伊达航问完才觉得有些不对,要是其他人还好,面前这家伙哪怕见到人了估计也不记得,正想直接问下一个问题,没想到却听到上野秋实的回答。
“青年男性,大概二十多岁,黑色短发,体型偏瘦,下垂眼,眼距较宽,车型是今年新出的黑色奥迪。”
上野秋实皱着眉,摇头:“其他的不清楚。”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现这么多线索已经很厉害了。”一无所知的高木警官一脸赞叹,转头看向自己的前辈,却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表情都十分复杂。
高木:?
怎么了这是?
他茫然的来回张望。
了解完大概情况,三人也准备离开,伊达航给了诸伏景光一个眼神,他立刻表示:“秋,我去送送警官们,很快回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上野秋实看着他,慢吞吞的点了下头。
等几人离开病房,拉开被子躺下,简单的动作也让脑海一片眩晕,有些反胃。
他躺在病床上,望向窗外。楼层比较高,时间也比较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窗外什么都看不到。
他闭上眼睛,耳边好像好像响起了不知从哪传来的滴答声,很吵,也很让人心烦。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脚步声传进来,一直到病床前停下。
极具存在感的目光落在身上,上野秋实再也睡不下去,慢慢睁开眼睛,转动视线看向病床右侧。
“听说你失忆了,我过来看看。”
银色长发的杀手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色风衣,头上戴着黑色圆帽,嘴里还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一双好似随时都泛着冷光的眸上下打量病床上的人,面色不禁带出几分轻嘲。
“真是没用。”
上野秋实眸光冷了冷,起身坐起,直直的望着对方。
房间里很安静,诸伏景光离开的时候顺便关了灯,屋内的光线昏暗,全靠外面投射进来的月色照亮视线。
伏特加跟着一起来的,但站在门口守门没进去,有点担心里面的人会不会打起来,偷偷摸摸的支着耳朵在门口偷听。
但里面没什么动静,似乎连说话声都没有,忍不住猜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揣测不安。
诸伏景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样子,心瞬间提起来,快步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突然的呵斥声把伏特加吓了一跳,看到是苏格兰,拍了拍胸口,想抱怨几句,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琴酒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立马转身招呼:“大哥。”
“嗯。”琴酒应了一声,走出房门,瞥了眼旁边神情略有些紧张的青年,嗤笑出声:“苏格兰?”
诸伏景光认出他,是很早开始就出现在他们目标里的组织干部,琴酒。
他收敛了面上的表情,沉稳应了一声:“是我。”
“看好他。”琴酒走出来,路过时手掌轻轻落在诸伏景光肩膀上,拍了两下。
“你最好把人看紧点,否则……”
他向侧斜睨了一眼,眼底溢出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
两人很快离开,诸伏景光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上野秋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好像一直没醒,诸伏景光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拉过一旁的椅子轻手轻脚放下,坐在椅子上,凝望着病床上的青年,慢慢垂下视线,挡住眼底的复杂神色。
……
“失忆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满是惊讶,紧接着笑声传来:“这倒是有意思,虽然命大没死,结果居然失忆了。”
“好像还报了警,警察刚刚离开没多久,还有就是,我看见琴酒和伏特加了,好像是特地过来看他的。”
“琴酒……”
电话里端的人沉吟片刻,忽然冷笑:“他们倒是关系好,那位也不担心这群年轻人最后搞在一起弄出什么麻烦。”
“果然还是老了,年纪大了,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都想不到。”
“琴酒先生大概不会做出那种事,他可是那位亲自挑选的……”
“哼,这种事情我能不知道吗?”说话的人话刚到一半就被电话对面打断,对方冷哼一声:“不是背不背叛的问题,是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彻底没了我的位置。”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张狂,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
“是,给点教训总是好的。”电话这边的人出声应和,又道:“资料我发过去了,包括一系列的检查报告,血型和DNA对比。”
“不过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他没克制住自己的好奇询问,对面冷笑一声:“我就是想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地方特别的,能让那位这么看重,一进入组织就被贝尔摩德带在身边,后面更是让琴酒和他搭档,不满意还随便选,现在更是直接把关西负责人的位置给了他这么一个刚入门的新人。”
“要不是中间差着辈分,我都要怀疑那小子是不是他从哪冒出来的私生子了。”
“……这……应该不至于吧……”说话的人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不是听说那位早就已经……”
“哼。”对方冷哼一声,“总之你把人给我看好了,那小子也按住别让他再搞事情,省得之后麻烦大了我保不住。”
“是,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盯好的。”
“嗯,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是。”挂了电话,说话的人从医院安全通道走出来。
刚才与他通话的人也在电话挂断后点开电脑登上邮箱,查看发送过来的资料邮件。
荧幕平面泛着蓝色荧光,映照着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一条条数据从他眼前划过,当看到某一处时,他忽然愣住,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锁住那处数据。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过了好半晌,他仿佛魔怔似的喃喃自语,忽然从嘴里发出一串神经质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这是奇迹,这绝对是奇迹,总算让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再次接通了刚才的电话,在通话接通的一瞬间情绪激动地冲着电话大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最短时间里把人给我弄过来!一定要快!”
……
贝尔摩德第二天就到了东京,一下飞机直接来了医院,结果还没看到人,就从苏格兰口中得知,自家小可爱失忆了。
“我的上帝,怎么会这样?”贝尔摩德表现的极为震惊和难过:“那亲爱的,你连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忘了吗?”
“该不会连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忘了吧,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她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单手撑着脸颊,微微偏头,红唇勾起上扬的弧度,说话时故意把语气说得暧昧极了。
上野秋实望着她,很快收回视线,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抿着唇瓣恹恹地垂下眼。
“好吧好吧,别这样宝贝,你这个样子看得我心都快碎了。”
贝尔摩德伸出手,放在上野秋实脸上,轻轻抚摸脸颊。上野秋实余光瞥过去,从她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怀念。
“这张脸变成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贝尔摩德调笑一声,收回手,又转头问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人找到了吗?”
诸伏景光从他们的互动中回过神来,摇摇头。“暂时还没找到,先生昨天报了警。”
“……行吧。”贝尔摩德无语片刻,起身从椅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好我最近有空,不然还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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