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吉尔伽美什(39)

　　吉尔伽美什终于走到了它面前, 在它的期待中, 抬脚, 踩在了石板上。
　　“咔嚓咔嚓”是碎石子掉落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
　　那块完美无缺的石板, 在吉尔伽美什脚下展开蛛丝般密布的裂痕，时不时有几块碎石子支撑不住，滚落下来。如果石板能发出声音的话, 一定会痛得嗷嗷直叫。它茫然无措，剧痛化作委屈愤怒，这不应该啊！剧本拿错了吧！
　　头顶上方传来睥睨万物的冷斥：“杂种，你不过是本王万千藏品中的一个而已，也妄图敢替本王做出决定。”
　　无论是圣杯战争，还是王权者之间的斗争，是否参与的选择权都掌握在吉尔伽美什手中。他能够无视御主任意自由行动，同样不也会受到德累斯顿石盘的影响。
　　石板非常识时务，在死亡的威胁下迅速将光芒切换成粉红色，嘤嘤嘤，您手段高明您说话。
　　吉尔伽美什的脚用力在石板上碾了碾，本王一脚踩死一个嘤嘤怪。
　　“杂修，现在告诉本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石板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快速将七位王权者的信息传达给吉尔伽美什。
　　德累斯顿石板自行选择人类、赋予他们能力，使其成为能够召唤达摩克里斯之剑的王权者。王权者一共有七位，且只能有七位，旧王死了，会有新任的王者填补上来。当然这中间的时间不必紧挨着，不过若是没有新王填补空缺提供力量，所属这个王的氏族力量就会慢慢衰弱，直至消失……
　　在脑海中飞速浏览了石板传来的信息后，吉尔伽美什波澜不惊的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曾经的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拥有着压倒性的力量，掌控着日本经济，持有“命运”的属性，有着把人的才能作最大限度的引发的能力。
　　命运啊？
　　“那么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吉尔伽美什对着石板，伸出右手。
　　再次回到现实世界，他已经成为了黄金之王，在石板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在现实中不过一瞬，没人察觉出来，吉尔伽美什就这样招摇至极地带着石板出现在磐舟天鸡眼前。
　　王权者力量的指标，每位王权者的剑都会因为其性格与力量的强度而有所不同。吉尔伽美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如同他本人一般张扬锋利、光芒四射，而整个巨大的剑身都被从剑柄顶端垂下来的锁链缠绕住。
　　那锁链，像极了他惯用的天之锁。
　　吉尔伽美什勾起嘴角，伸手对着虚空打了个响指，锁链簌簌地松落，封印被解除，金色的巨剑一颤，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嗡鸣，整个空间为之一震。
　　飓风、海啸、天摇地震，整个岛屿都跟着颤抖起来。
　　它们以自己的方式，为王的诞生献上祝福，拜服在王的脚下。
　　石板再次出现，磐舟天鸡惊喜地发现原本已经有出气没进气的比水流胸膛重新开始起伏，绿之王的达摩克里斯剑上钟摆缓缓摇晃。他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展开圣域，灰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与之并齐，绝对领域的力量为比水流分去一半身处逆流漩涡中的威慑。
　　同一时刻，
　　身着红色哥特式洛丽塔洋裙的精致小萝莉抱紧双臂，缠绕着荆棘的赤红色达摩克里斯之剑出现在吠舞罗酒吧上空，守护起这片区域。
　　Scepter 4的办公大楼，检测威兹曼偏差值的仪器响个不停，最终“嘭”的一声擦出火花彻底损坏。
　　伏见猿比古一拳打在操作仪器的键盘上，“可恶！”他跑出去，想要通知室长，却发现宗像礼司已经站在那里，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那象征秩序守恒的青王剑。
　　学院岛的学生宿舍，银发青年将手中的红色油纸伞收起，抬头望天，道一声，“终于回来了。”
　　他的身后，是镶嵌六颗不同颜色宝石的银白色王剑。
　　除了空缺的无色之王，六柄达摩克里斯之剑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下。
　　这是自王权者诞生以来从未出现的盛况。
　　而它们被逼出现，只因为要分担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诞生带来的那毁天灭地的力量。
　　事后第一时间，不同的地点，王之氏族的第一把手纷纷开口：“小白／安娜／室长，绿王和灰王还没死。”
　　“现在我们要担心的不是绿王和灰王，是与德累斯顿石板同时出现的第二王权者。绿王比水流，三王联合尚可一战，但最强的黄金之王，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希望他不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阵营。”
　　***
　　尝试过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力量后，吉尔伽美什收回王之剑，这很简单，只需要把力量撤回就可以。
　　他扫了一眼耗尽异能，王之剑被强行收回、晕厥过去的比水流和磐舟天鸡，皱眉，踩了脚石板。
　　“唤醒他们。”
　　吉尔伽美什没问德累斯顿石板你是否能让他们恢复意识、苏醒过来，而是直接吩咐，他只需要看到结果。
　　石板觉得，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白银之王想办法把它摧毁，自己就会成为第一个被人踩碎的苦逼石板。
　　一灰一绿两道流光从石板中心飞射进入磐舟天鸡和比水流的身体内，他们的气息变得悠长舒缓，不消片刻，便挣扎着站起身来。
　　“本王是吉尔伽美什，想要在领略这个世界所能带给我的愉悦。”年轻的王者过分从容肆意，开门见山地说：“希望你们不会让我感觉到无聊。”
　　选择绿王灰王，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是恰巧遇见，磐舟天鸡的神父打扮比较对胃口罢了。
　　比水流笑了，他对吉尔伽美什同样十分感兴趣，作为幼年就敢找前任黄金之王单挑的中二王者，性命对于他来说远没有一些理想来得执着。
　　“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吉尔伽美什，容我承诺，这世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以这个世界为舞台，制作出一个有趣的游戏，所以请来和我一起尽情游玩吧。”
　　“嘛，这里可不是洽谈要事的好地方，那些穿蓝衣服的家伙鼻子可是很灵的。”磐舟天鸡向前两步，“不如去我们的基地慢慢商议。”
　　吉尔伽美什原以为真奥贞夫的魔王城已经够寒酸破旧的了，没想到绿王比水流的基地还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下限。
　　他们居住在地下水通道内，虽然日本的下水道系统非常完善，里面也很干净宽敞，但那个由几块铁皮围成的所谓房子，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磐舟天鸡打开门，一只绿色的鹦鹉飞出来，亲热地站在比水流的肩膀上，用尖锐的嗓音欢呼：“流，流，欢迎回来，欢迎回来。”
　　“杂修，你们两个一直住在这里？”
　　比水流强调：“不，还有琴坂，一共三个哦！”
　　“三个，三个……”鹦鹉扑扇着翅膀，围着比水流转圈。
　　在厨房收拾东西的磐舟天鸡补充道：“知道流还活着，紫和须久那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房子里就会热闹起来的。”
　　“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jungle的顶级干部，我的属臣，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比水流拿出终端机，将五人合照指给吉尔伽美什看。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四人一鸟，纤细美丽的紫发青年应该就是御芍神紫，那个穿着黑色风衣、背着黑色长棍银发绿瞳的少年则给他几分熟悉和怪异感。
　　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这个少年样貌打扮都与某个大太刀十分相似。
　　磐舟天鸡继续捣鼓厨具，“要来点夜宵吗？不过我以为今天是我们最后一个晚上了，所以冰箱里只剩下豆腐和青菜。当然我做的炒饭可是很好吃的。”
　　“磐先生，我要香菇青菜盖浇饭。”
　　“好咧，黄金之王也要同样一份吗？”
　　“杂修，本王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地吃你们的廉价食物？上一份麻婆豆腐盖浇饭吧。”


第51章 最强王权者Ⅲ
　　磐舟天鸡把两盘刚炒好、热腾腾的盖浇饭放在桌上, 一份给吉尔伽美什，一份给比水流。他接着拿起勺子连菜带饭挖了半勺，等到不烫口, 递到比水流唇边, 等着他像往常一样张嘴吃。
　　“磐先生，我现在可以自己动筷子了。”比水流伸手接过勺子, 把饭菜送入口中。
　　有石板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他不必再和之前一样等着别人帮忙, 事实上作为变革之王, 比水流是个活泼好动、很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的年轻人。
　　“抱歉抱歉, 我忘了。”磐舟天鸡摸摸头，淡然地起身离开，拿了罐啤酒边喝边打扫卫生。
　　绿王比水流在14年前的迦具都陨坑事件中心脏被毁，平时一直依靠异能来维持失去的心脏，为了节约能力消耗日常穿着塑身衣，四肢被都束缚住不能随意动作。平日里依靠监护人磐舟天鸡投食喂饭，偶尔五条须久那和御芍神紫也会来帮忙。
　　绿组彼此间的相处模式很和谐，倒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不好意思, 但在其他人、特别是吉尔伽美什面前还是要收敛一些的。
　　再不济好歹也是个王, 面子还是要的。
　　“吉尔伽美什王, 味道怎么样？磐先生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您今天才成为王权者，真是强大，我竟然没有挑战您的勇气。”
　　“前代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的属地在御柱塔, 氏族称号为「非时院」，不过您应该还没有氏族吧，嗯，属地也没有……那个，请问您有在听吗？”
　　吉尔伽美什停止摆弄盘子里的麻婆豆腐，抬眸，明明是坐在平齐的位置，却有一种居高临下、发号施令的感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世上还有未被本王征服的地方吗？”
　　比水流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原来是这样，您有这份自信和从容，和您合作我荣幸之至。”
　　“杂修，你明白就好。”吉尔伽美什吃了口麻婆豆腐，热辣鲜香，味道稍重了些，怎么会有人对它如此爱不释手？
　　正在打扫卫生，实则密切关注两人对话内容的磐舟天鸡差点把口中的啤酒喷出来。这两个人的脑回路也太奇葩了吧！小流也就算了，作为一个深度死宅、写代码的IT男不懂得如何与人交流时常尬聊也就罢了，这位新任的黄金之王怎么感觉更加中二？
　　“说到臣子，本王带了几个来，应该快找来了。”
　　“我非常期待与他们见面，您如此优秀想必您的属臣也不会令人失望。”
　　****
　　信息电子化时代的夜晚，灯火蔓延整个城市，人们在晚上依旧忙碌。
　　而今晚，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除了不约而同自发出动，巡逻排查新任黄金之王动向的赤青白三个氏族成员，还有被打散到各地焦急寻找审神者和同伴踪迹的付丧神。
　　作为吠舞罗突击队队长，自谓八田鸦的八田美咲独自一人滑着滑板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他想展现自己的力量，也想为草薙先生分忧，守护安娜，守护吠舞罗的大家，所以第一个冲了出来。
　　虽然有些莽撞了，但他不后悔。
　　“可恶，不能让那些蓝衣服的家伙抢先了。”八田美咲听见周围接连不断的鸣笛声，用力一蹬腿，加快了速度。Scepter 4的巡逻车在街道上穿梭巡逻，车上拥有能够通过检测威兹曼偏差值确认大致方向的仪器。
　　不过安娜已经通过玻璃珠算出几个固定地点，他一定是最先到的。
　　猴子应该也出来工作了，不能再让他看自己笑话。
　　滑板灵巧飞快地穿过马路，躲开奔驰的车辆，又进入一条深长的隧道，这里比较偏僻，灯光也稍显不足，滑轮与地面摩擦，拉起一条长而不灭的火花，这正是赤之氏族的力量，燃烧不熄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