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9)

　　车里回荡着挂机后的独特响声。
　　Andrew已经挟持了Rona，然说他并不会马上杀死她，但留个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挖去一个女孩的眼睛和杀死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Gideon问与他们同车的当地警员，“亨德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条街，离这里很近，”他苦着一张脸，“但如果Rona女士在餐厅的话，事情就很麻烦了，亨德街上的几乎全是餐厅。”
　　“你听见了餐厅的音乐吗？”Hotch发问。
　　“嗯，很嘈杂，我还听见了纸张的摩擦声。”Oliver回答，“我想是包汉堡的纸？”
　　“那是一家快餐店。”
　　“而快餐店大都会装上玻璃墙来吸引顾客，我们很快可以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齐


第11章 第二个案子
　　Rona的脖子被Andrew紧紧勒住，他的头抵住Rona的金发，在她的耳边缓缓说：“何必看着我丑陋的双眼，你的眼睛够美了。”
　　Rona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别哭，别把眼睛哭红了。”
　　她的泪水一下子滚落。
　　Andrew嫌恶地看着手背上的泪痕，把针管中的药剂一下子注射进去。
　　快餐店里已经没有顾客了，Andrew朝天花板放了一枪驱走了他们，他不需要观众，只需要最后美妙的结果为人所欣赏。
　　这对bau小组来说，这算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一个女孩在凶手的手上，没有其他人质需要顾虑。
　　Andrew听到警笛声，他停下手中的刀子，勒住Rona的力道却加重了。“那些打扰我的蠢货！”
　　将刀子放回包里，抽出□□向快餐店的玻璃墙连续开了三枪，蛛网般的裂缝迅速蔓延，第三颗子弹冲破最后的防线，整片玻璃应声而碎。
　　冲在前面的Morgan转身拉住了其他人，免于被玻璃渣子波及的命运
　　Hotch和Oliver小心地靠近，停在一个不至于刺激凶手的安全区域。
　　Andrew的手中再次换上尖刀，靠在Rona的太阳穴旁。
　　Hotch举枪，“Andrew Gerry，放下你手中的刀，不然事情就不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难道他放下刀就真的有转圜的余地？别开玩笑，宝石收集者已经杀了九个人了，加州可没有废除死刑。这是一种谈判巧，通过语言陷阱让凶手自认为自己的罪过可以被宽恕。
　　但是冷血的连环杀手们总是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一种罪孽，他们巴不得天下人晓得自己的作品。
　　Andrew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一句话不说和警方对峙。
　　Oliver往前走了几步，一小段距离却足以让Andrew浑身警惕，直勾勾地注视着Oliver，
　　“Andrew，放下刀好吗，放过这个女孩？”
　　“你闭嘴！”Andrew吼完后却又愣住了。
　　“Oliver，继续。”注意到Andrew表情的Gideon悄悄提醒。
　　“Andrew….”
　　“我可以放开这个女孩，但我要求交换人质，我要你！”
　　Oliver几乎没有迟疑就决定答应，一个fbi探员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谁的存活几率更大不言而喻。
　　但他还是转过头去向两位领导询问，Hotch没有回答把目光转向了Gideon，他点了点头。
　　“好吧，你先放开Rona女士。”Oliver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放下你的枪，一个人走过来。”
　　Oliver照做了，他蹲下身把枪慢慢放在地上，同时眼睛一步不离地关注着Andrew的一举一动。
　　然后举起双手走向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无害。
　　Rona被Andrew放开，但注射的肌肉松弛剂已经起效，她瞬间滑落到地上。Oliver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试图把她扶起来。
　　但是Andrew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近乎粗鲁地抓住Oliver的头发把他拉起来，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
　　大意了，Oliver心想。他假装惊慌失措地抓住了Andrew的手臂，气冲冲地说：“我们谈好了条件！”
　　“是的，谈好了，谈好了。”他痴迷地盯着Oliver的眼睛，踹了Rona一脚，让她翻滚着离开一段距离。
　　现在这双眼睛冰冷凛冽，蓝中泛着绿色，冷色调搭配地格外完美，这会是我的！
　　Morgan上前把Rona抱走，却不敢继续往前，亮闪闪的刀子就抵在Oliver的脑袋上。
　　Gideon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多美啊，这双眼睛，一定是上帝把你最后一个送来，为我的作品画上完美的句号。”
　　Oliver被他的语气恶心到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Andrew，“只有撒旦会与你同行，你会坠入暗无天日的地狱。”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Oliver就乘着他的巨大情绪波动影响了智商的时候，动用能力玩弄了一下Andrew的痛觉神经。
　　Andrew惨叫一声，Oliver反手夺过刀子，大叫到：“Hotch，开枪。”
　　枪声之后，Oliver的刀子也插进了Andrew的动脉。滚烫的血液像是水枪般射出，Hotch那一枪正中靶心，打穿了他的脑袋，脑浆混着血液红红白白溅了Oliver一脸。
　　Oliver马上扔下刀子和尸体，还把Andrew的尸体有多远踢到多远，他胡乱用手抹去了脸上的血迹。
　　Bau的好妈妈Gideon走到Oliver身边，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如果能给我一点水洗洗脸我会更好的。”Oliver表现地毫不在意刚才的事。
　　Gideon果真递给他一瓶水。
　　好吧，Oliver无奈地接过，拧开盖子往脸上倒水。
　　“如果你还好的话，去看看那个女孩吧。”
　　？？？
　　Oliver意识到Gideon说的是Rona。
　　Rona被救下之后一直不愿说话，警察们在处理现场，她一个人坐在街边封锁线内的长椅上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肩上还披着Oliver的外套，Oliver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不哭了？”
　　Rona抬头便看见Oliver温柔的笑，那双眼睛在路灯下不同角度变换着不同的深浅。
　　Rona再次低头，不愿说话。
　　“不哭也好，别把妆哭花了。”
　　Rona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蓄着的的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Oliver偏头看她，张开双臂把这个可怜的姑娘抱在怀里，虽然他觉得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不太好，但Rona现在需要一个怀抱。
　　Oliver不矮，他把下巴放在Rona的头顶，轻轻拍着她的背。Rona一颤一颤地哭着，泪水浸湿了Oliver的衬衫。
　　好了，现在又是血迹又是眼线的，这件衬衫只能扔了，Oliver想着，不过他心甘情愿。
　　“谢谢。”Rona低声说。
　　Oliver去重新买了一套衣服，最后一个登上飞机。
　　一进机舱就对上了Morgan和Prentiss调笑的眼光。
　　“what？”Oliver被看得有点发毛，面对Andrew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好吗？
　　“那个Rona，你们约了什么时候再见？”
　　“我们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倒是留了**的电话号码，告诉她有事可以向bau求助。”
　　Oliver的心理年龄都够当这个小姑娘的爷爷了，再说他的性取向为男，能有什么想法？
　　Morgan一脸惋惜，“那可是个美人，你要是把她拐回来，连Gracia都会高兴的。”
　　Prentiss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一旁的Reid完全状况外，向**询问，但**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Oliver觉得自己这个老年人还是不要和这群欢脱的小年轻坐在一起了，还是玩玩老年人的游戏，比如看Hotch和Gideon下棋。
　　Hotch突然问：“Williams，今天你为什么叫我开枪，所有人都举着枪。”
　　Oliver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就是下意识地觉得该这么做，好在他胡扯的本事可不比他审讯的本事差。
　　“bau的神枪手难道会射偏？”Oliver挑眉。
　　Gideon了然，Hotch则看着Oliver依旧没什么表情。
　　夜色早已降临，飞机穿过了黑色的云层，透过飞机舷窗地面的洛杉矶变成流光点点。
　　Oliver不得不承认，现代城市的夜景如星河般，这座天使之城更是无与伦比。只希望这里的天使不要再堕落成恶魔了。


第12章
　　拧开水龙头，Oliver掬了一捧冷水想让自己困倦的脑子清醒一点。
　　确实挺有效果的，他看着自己水龙头里哗啦啦往外流的水突然变成了红色，他松开手，手掌中的水落入白色大理石水池，像是飞溅的血花，Oliver一下子不能更清醒。
　　眨眨眼，红色消失了，透明的水汩汩流出。
　　Andrew的案子完了之后，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几次，Oliver有点心力憔悴。
　　对于在自己脑袋旁边炸开的一枪，Oliver回想起来倒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变成血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恐怖片。
　　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僵尸冒出来吧，他胡思乱想。虽然Oliver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重生这种事都可以发生，那…..
　　简直细思极恐，Oliver搓了搓寒毛立起的手臂，然后他感受到有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社会主义富强民主文明和谐…..Oliver在心里默念24字辟邪真言，僵着脸转过身去。
　　“Hotch？”Oliver舒了口气。
　　Hotch看他这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皱眉问：“你还好吗？”
　　“不太差。”Oliver默默斟酌用词。
　　“你刚刚进组，如果案件对心理影响太大，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通过了局里的心理评估。”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骗过局里的几位心理医生很简单，你需要和心理医生一次坦诚布公的谈话。”
　　“…..”Oliver沉默。
　　“你想刚加入就退出吗？”
　　“不。”
　　“我会给你介绍另一位心理医生，在巴尔的摩，马上就去。”Hotch的语气并不强烈却不容人拒绝。
　　巴尔的摩，听着耳熟但Oliver很难准确的记起到底是什么让他记住了这个城市。
　　或许是因无巴尔的摩的霍普金斯大学？Oliver曾经和自己的导师一起去做过一些学术交流。
　　按照Hotch给的时间和地址，Oliver到达了这位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Oliver敲了敲门，厚重的木门很快就被打开。
　　“Oliver Williams先生？”面前的人体型高大，有着典型的东欧人的深邃五官，一丝不苟的深蓝色西装三件套和暗金色的头发恰好与他嘴角礼貌而绅士的笑容相称。
　　“是的，医生。”Oliver跟随他走进医生的办公室。
　　Oliver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家具是暗色调的实木，但高大的落地窗和白色窗帘让让阳光细细透进来，不至于让人觉得压抑。
　　上层是摆满著作的书架，这里的藏书数量可以比得上一家小型图书馆。中央摆着两个相对的沙发，是和病人谈话时用的。
　　这里甚至还有一个燃着火光的壁炉，这位医生真是一位老派绅士。
　　医生走向了他的书桌，拉开了桌上的台灯。
　　Oliver这时看清了书桌上米黄色的纸张，都是些素描。
　　“您喜欢画画？”Oliver注意到了桌上摆着的手术刀，挑挑眉。
　　“我一向认为手术刀削出的铅笔更加细致。”
　　Oliver不完全认同，“这只是一个工具，更多的是取决于使用工具的人。据说华国古代侠士飞花拈叶即可伤人，连刀剑都用不上了。”
　　“你觉得刀剑是用来伤人的？”
　　“怎么会？锋利的工具会伤人，但我可一点不希望有人被伤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Oliver觉得他的神情冷淡了些。
　　“我们可以谈谈正事？Dr.？”
　　“Hannibal Lec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