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一个假童年[综](122)
木星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上手不要上手不要上手这才终于镇定下来,没有直接开打。
“住院了。”被木星一凶,男人终于说了出来,两个人距离挨得极近,木星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脸面上的暧昧气息。
弄得自己腿也有些软,抓着他探进自己裤子里的手掏出来语气不屑:“话都说不利索,干这个倒是挺快的,我同意了吗?”
男人哽了一下没说话,没话说也不敢说,他怕木星。
他怕木星讨厌他。
只是木星不依不饶,使劲晃了一下他的手:“说话。”
“我忍不住。”
他确实忍不住,只要木星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他就忍不住,更不用说两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了。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可是木星嘴角就是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强行压制住语气了的笑意,故意刻板着说:“为什么住院了?”
男人又不说话了,这次是真的不想说。
感受到男人浑身散发着的拒绝气息,木星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宋商陆,你来找我就说明你是想和我过一辈子的 ,你知道我的一切,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的长相,更不用说其他的,你说这让我怎么放心跟你过。”
“宋泽漆,我叫宋泽漆。”男人声音一板一眼,就像是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你看,我现在就知道你个名字.........”木星总觉得这名字熟熟的,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忽然灵光一闪,整个人楞了一下,抓着男人的手微微收紧,语气有些失控,“你说你叫什么?”
“宋泽漆,我们见过面的。”男人的声音有些害怕,就像是害怕木星知道自己是谁之后就会后悔一样。
“你是宋泽漆?”木星尤其惊讶,他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宋泽漆,不过想到那天两个人相遇时宋泽漆的各种软糯,是挺像的。
刚一紧张也没注意俩人声音也蛮像的。
可是又有些怀疑,为了了解那个系统,木星是调查过宋泽漆的,只是怎么都不能将资料里那个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优秀的男人跟茶水间里那个看着比自己还要社交恐惧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更不能跟今天这个半夜偷袭自己但是一到说话纠结巴的男人相提并论。
“我,有病。”男人咬了咬牙,既然打算跟木星在一起,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让他知道,如果木星介意的话,如果他介意的话。
男人使劲攥紧了拳头,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你刚说什么?”他的声音太过咬牙切齿,木星根本就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宋泽漆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有些事情木星是应该有知情权的。
如果他不能接受的话,不,他不能不接受,一股暴虐感瞬间涌上心头,宋泽漆眼角都刺激得有些发红,幸亏现在还没有通电,木星看不见他脸上的可怕。
“痛。”腰上的手紧了两分,木星不舒服地轻微挣扎了一下,宋泽漆的手都要嵌进自己的肉里了,比起他刚刚说了什么,木星还是更关心之前宋泽漆说的他住院了,为什么会住院。
想到最后一个世界系统说的话,木星怒气瞬间就消失了,怎么都有些担心,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就像是之前一样,只要他出现,只要他愿意说,那自己就愿意相信,总算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对自己另一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那就好。
木星叹了一口气,这会连忙拽着他的衣服想要凑近摸摸他,摆着脑袋询问:“怎么了,怎么会住院的,我们先出去,这太黑,出去我看看你怎么了?”
宋泽漆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沉了沉声音:“木星,我爱你。”
木星愣了一下,嘴角忽然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嗯,我知道。”
我说过,只要你来找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你说你爱我我就信,你说你不会离开我我也信。
黑暗里宋泽漆紧紧握着木星的双手,借着黑色的掩护声音就像是突然分叉的路口,嘶哑暗淡:“私自把你拉进小世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木星没说话,虽然最后自己确实是如他所愿喜欢上了他,但是不可否定的是这种做法真的是错误的。
宋泽漆也没期盼着木星回应他,甚至还隐隐希望木星不要说话,否则他不可能再聚集起勇气告诉木星他一直避讳和隐瞒的那个病。
“社交障碍症。”宋泽漆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迷茫和无助,停在木星的心里一阵纠结和难受。
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着木星的胳膊渐渐收紧,指甲几乎深深嵌在木星的肉里,即使是这样的疼痛,感受到他的心情的不适,木星也不愿意推开他半分。
木星摸索着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他,原本想要按着他的脑袋在胸前给予他温暖感,可是因为两人身高的差距最后还是放弃了。
宋泽漆两条胳膊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放在后面的办公桌上,双脚腾空让他显得极其没有安全感,双手虚虚抓了个空,紧紧搂着对方的脖子。
“商陆。”
声音顿时软了下来,无意间碰到对方的脸颊,木星紧紧按着男人的后脑勺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毫无间隙地拥抱着。
我叫宋泽漆,一个孤儿。
不是因为被父母抛弃变成孤儿,而是因为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眼前变成孤儿。
不是阴谋,不是疾病,只是简单的一场车祸而已。
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那个总是一手就能将我举过头顶的男人正面抱着我和妈妈,说:“泽漆,没事,相信爸爸。”
我躲在妈妈和他撑起来的空间里惶恐地瞪着眼睛感受着出租车的摇晃,我相信他,因为爸爸从来都不会骗人。
他是大人,是无所不知的大人。
可是妈妈太弱了,她害怕,眼泪一直不停地掉在我的脸上,弄得我的眼睛也有些痒,我不停地揉着眼睛,好像也有要掉眼泪的趋势,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想哭,那只是习惯性地要掉眼泪而已,就像是打了哈欠之后想要掉眼泪。
最后事实证明爸爸确实没有骗我,我真的没事,可是爸爸妈妈却怎么都不会睁开眼睛了。
我们家有钱,但是没有人。
作为一个七岁还不能独立生活的我被送到了当地的福利院,那里有跟我一样的孩子,但是他们有些也跟我不一样。
虽然我是孤儿,但是我确实有钱,我甚至有律师可以负责我的日常开销,但是却一直没有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罢了。
临近夜晚的时候我总是不敢睡觉,我忘不了妈妈饱含泪水看向我的那最后一个绝望的眼神,我忘不了在最后一个剧烈震荡时爸爸忽然举起来环抱住我和妈妈的双手,我更忘不了妈妈不知道撞到哪里竭力压抑但还是抑制不住从嘴里溢出的痛呼声。
刚刚进来的孩子都是这样脆弱,只是他们会坚持到后来找到新的朋友就会慢慢忘掉着一切逐渐融入到新的环境中去。
可是我永远都是一个特例,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
每个月都会专门有人送一大堆吃的穿的用的甚至是玩的给我,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仅仅凭借这一点他们知道自己跟我不是一路人,慢慢的也不愿意跟我一起玩。。
爸爸妈妈教育过我有好东西要记得跟好朋友分享,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但院长爷爷说我们会一起住很久很久,所以我捧着我的东西就去找他们,可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各种推搡以及包含不屑的眼神,甚至有人将我递过去的吃的踩在地上,吐一口口水在上面,翻着白眼说不稀罕。
当时年纪还小的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楞在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看着满地的狼藉慢慢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捡起来慢慢收好。
虽然已经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了,但是律师叔叔说这是远在天堂的爸爸妈妈寄给我的,我不舍地糟蹋。
他们讨厌我,我看得懂他们看我时候眼神里厌恶,所以我尽可能地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但是我和那些孩子毕竟是住在一起的,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的时候总有相遇的机会。
即使我低着脑袋尽量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他们还是会在出现的时候冷嘲热讽,并且这种情况愈加严重。
甚至还有人专门破坏我的衣服,有时候早晨起来就会发现护士姐姐放在我床头的新衣服变成了破布条。
那个时候的我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能紧紧抿着嘴唇将这些衣服压到箱子的最底部,重新换一套出来。
反正每个月月初都会有新的。
可是事情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到了开学的日子,虽然现在没有了爸爸妈妈的接送,也不能去以前的学校,但是好在新学校就在福利院不远处,我自己就可以去。
之前就觉得我试新校服和新书包的时候有人在看我,可是因为要赶时间也没有多加注意。
我没想到同样作为小孩的她们会联合起来揍我,那天放学还没有踏进孤儿院的我就被拽到后面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当天我没有回去吃完饭,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不能穿了,更严重的是我的胳膊和腿上都有伤,不少地方被磨出了血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蜷缩在仓库的角落里看着黑影慢慢从门口进来,洒在我的脚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被黑暗吞噬。
身体上的疼痛以及对黑暗的恐惧,最多的还是对那些同吃同住孩子的畏惧让我终于控制不住,留下了自从爸爸妈妈离开之后的第一滴眼泪,只因为当时的爸爸说我是男子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哭的。
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明明不是我的错,明明我很想要跟他们好好相处,明明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分享给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讨厌我,讨厌到恨不得我消失的那种。
因为我的沉闷以及冷淡,以前就不是很受小朋友的喜欢,但是还有不少人愿意跟我交朋友,可是我没想到换个环境之后竟然会如此的糟糕。
我趴在腿上不停地掉眼泪,就像是要把自己连日来的委屈全部哭出去,我不仅哭,我还大声叫,叫爸爸,叫妈妈,叫他们带我走,我告诉他们没人喜欢我,还不如直接带我一起离开。
那天带我离开的不是我的爸爸妈妈,而是院长爷爷。
至于为什么不是护士姐姐呢,因为护士姐姐也不喜欢我,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依稀记得她好像拿着我的衣服的时候对我说过,凭什么一个住福利院的小孩穿的都比她好。
我不知道怎么样的就叫穿得好,但是我那个时候已经很熟悉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里面的嫌弃以及不喜,所以我也只是默默地不说话,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院长爷爷年龄已经很大了,当时的我哭的几乎要晕过去,翻着白眼看着一身灰色运动装的爷爷站在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咧着嘴笑。
我现在甚至都能想起来他在夕阳下闪着光的牙齿上的金属物,就像是夜空中最强烈的烟花一样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抬起眼睛,胳膊盖在眼皮上费力地仰着脸看他,看他蹲下来想要抱起自己可是因为身体的关系最后还是没有时机行动,只是转了个身。
当时很害怕,我以为他也要走,双手紧紧握拳盯着他的背影,想着如果他也要离开的话我就扑上去狠狠咬他的腿。
爷爷没有走,他只是想要跟我并排坐所以才转身。
因为他立刻就后退了,只是因为人老了动作缓慢至极,但是他确实挨得我更近了。
他的肩膀比我高很多,胳膊蹭着我的肩膀,爷爷转过身对我笑笑,我以为他要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挽着我的肩膀陪我看太阳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