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巫师与逃犯(32)

　　威廉摇了摇头，有点无奈。达芙妮注意到空气中一闪而过的危险气息，警惕而怀疑的盯着威廉，男人却根本没想过要注意她，只是似笑非笑的对格林格拉斯点点头，默默离开。
　　“呵！”被威廉的目光扫过，格林格拉斯莫名有点心虚，却因为这种突然出现的情绪而恼火的故意嗤笑出声，看着威廉的背影，傲慢道：“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
　　“马尔福不会和混血在一起。”一直沉默的阿斯托利亚轻声说着。在学校里那些年，几位学长们是整个斯莱特林最引人注目的，她虽然和他们关系普通，但也有点了解。比如，德拉科·马尔福绝对不可能和随便哪个人莫名陷入爱河，能吸引他的巫师必然不会简单。
　　然而格林格拉斯先生并不清楚，也不在乎这些，依旧不屑一顾的说：“不管如何，他的魔力比哑炮好不了多少？这是事实。”
　　“父亲！”就在他还想借机继续讽刺两句马尔福的时候，达芙妮突然大声喊着，手颤抖的指向格林格拉斯先生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紫红的血丝正在从他的衣领里爬出，渐渐爬满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正将他整个人割成一块一块，像是随时可能化作一地碎片。
　　“怎么了？”格林格拉斯先生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随手抹了把脸，那些血丝一碰就真的裂开，让他摸到满手粘稠的液·体。
　　“梅林！该死的！”中年人一下跳了起来，甩着手上的红色，好像甩掉它们就能摆脱自己的麻烦，一边又忍不住在自己的脸上摸索，弄得所有血丝都裂开，缓慢变成渐深的沟壑，让他渐渐感受到疼痛。“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看着玻璃倒映中的自己，恐惧的喊着，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脸就要真的碎裂了。
　　“是他！那个威廉！”达芙妮大叫道，阿斯托利亚站起身，毫不犹豫的冲出包厢，在麻瓜们诧异的目光下一路狂奔到餐厅外面。
　　德拉科几人还没有离开，告别格林格拉斯之后，他们不再等待，就在街道边用麻瓜忽略咒筑起一道屏障，未来注定要载入历史的一次联盟就在这里开始了。
　　阿斯托利亚看到他们中间飘浮着一张羊皮纸，上面散发出微弱的属于誓约魔咒的金色光芒。她走近几步，马库斯注意到她的到来，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继续着魔法。那个叫威廉的男人对她笑了笑，依旧那么温和。
　　站在他们身后，阿斯托利亚清楚的看到那张羊皮纸上斯莱特林同盟几个漂亮的花体字后面跟着德拉科·马尔福，布雷斯·扎比尼，潘西·帕金森·扎比尼和马库斯·弗林特的名字。最下面见证人的位置，签名的应该就是德拉科的未婚夫，她仔细看着那个名字，整个人陷入了震惊之中。
　　

　　第44章 罗恩的猜测

　　“请问有什么需要效劳吗？”新诞生的魔法契约飘落到威廉手里, 他随意扫了一眼，将羊皮纸递给德拉科，微微侧身看向阿斯托利亚。
　　介于刚刚留下的魔咒应该已经给格林格拉斯们造成了足够的惊吓，威廉没有继续在阿斯托利亚面前摆出平日里的温和姿态。或者说，经过刚才的短暂接触，他已经不打算在格林格拉斯们面前浪费精力了。
　　高大的男人笔直而立，身体挡住了阳光, 冷漠而冰冷的目光就那么轻飘飘落在阿斯托利亚身上，俯视着她，让人如坠冰窖, 在七月的盛夏里也感到一种刺骨的冷。小姑娘张了张嘴，本来就要出口的质问卡在喉咙里，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快回去吧，格林格拉斯先生这会儿应该正需要照顾。”见她沉默, 威廉淡淡说道。出于习惯，他对小姑娘笑了一下, 但是因为琥珀色双眼里的冰冷，这笑容无法让人放松，只能引起更多的恐慌。
　　阿斯托利亚浑身僵硬的站在几个人的面前，形单影只, 泾渭分明。她求助的看向几位学长，却只见到德拉科欣赏戏剧一样的旁观姿态，布雷斯事不关己的冷漠，潘西幸灾乐祸的嘲笑, 马库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不耐烦。
　　离开了学校之后，各大家族的年轻一辈也都有了自己的立场。单纯的同学情谊被家族利益取代。阿斯托利亚这才意识到，学长们无偿提供帮助的岁月已经结束了。更别说她现在已经转学到布斯巴顿，不再是一个斯莱特林，最后一点和几个人的联系也没有了。
　　“如果没事的话……”德拉科慢吞吞的开口，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阿斯托利亚急忙打断。
　　“我父亲，他……他……”小姑娘硬着头皮蹦出几个字，却始终没办法提出，让威廉收回魔咒，放过父亲。
　　她吞吞吐吐说不完整，威廉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道：“他死不了。”
　　“可……”
　　“好了。”威廉抬起手，在半空中轻轻压了一下，阿斯托利亚瞬间被卡住声音。“别担心，我只是帮他一把。”威廉轻松的说，看上去就像真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既然格林格拉斯先生认为自己这么见不得人，为什么不实现他的想法呢？反正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父亲他只是希望给家族找个依靠而已，他如果知道您已经和马尔福学长订婚了，一定不会提出联姻。”小姑娘急忙解释，对自己父亲审时度势的性格十分自信。
　　威廉却摇了摇头：“也许吧，但这并不重要，我还注意到格林格拉斯先生对马尔福家族积怨已久，对吗？”
　　阿斯托利亚痛苦的皱起眉，居然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自从黑魔王失败，马尔福被通缉，格林格拉斯第一时间逃到法国，她的父亲没少在公开场合嘲笑马尔福识人不清，居然辅佐一个失败者，自己也成了过街老鼠，高居通缉榜首位。那些言论之高调，随便问一个法国巫师都能知道一两句，不承认也毫无意义。
　　“回去吧。”一直作壁上观的德拉科终于冷淡开口：“威廉说他不会死，那就是不会死。回去告诉他，马尔福家还没倒呢。”
　　“还走吗？”完全没猜到威廉已经亲自动手的马库斯听的云里雾里，终于忍不住催促。昨天布雷斯和潘西就答应过要陪他逛逛魁地奇购物街，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继续耽误下去简直让人急到抓狂。
　　他的不满表达的很明显了，阿斯托利亚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整个人僵硬的像一根木头。德拉科对马库斯欺负小姑娘的行为无奈的叹息，但并没有说什么，顺势朝阿斯托利亚摆了摆手：“再见，小格林格拉斯。”
　　几人就在原地幻影移形离开，阿斯托利亚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颓然回到餐厅，面对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父亲和焦急等待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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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斯莱特林们重新聚在一起的同时，某间巫师旅馆内，赫敏和罗恩正说起他们。
　　自从上次私底下见过德拉科之后，赫敏一直内心里纠结着德拉科提出的交易。就算她内心里十分抗拒，也不得不承认，一条航线能带来的金加隆和上百岗位，对现在的英国魔法界来说就是雪中送炭。虽然这个送碳的人就是麻烦制造者本身，为了许多在生活中挣扎的巫师们，她也必须考虑。
　　从小组赛到半决赛，漫长的犹豫和思考之后，赫敏终于还是避开哈利，和罗恩提起了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
　　“你单独见了他？我怎么不知道？”罗恩皱起眉，十分不高兴的问。赫敏当然可以单独行动，这是她的自由，但是餐厅事件之后，罗恩并不希望再和德拉科·马尔福扯上什么关系。
　　马尔福和过去不一样了，从他和凯撒的短暂交手中看得出来，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黑巫师，而且并不介意下狠手杀人。不管赫敏为什么非得单独去见他，这种举动本身就已经意味着危险了。
　　“是他约了我，要谈交易。”赫敏说的很坦然，反正的确是马尔福故意误导她，才让她急匆匆跑去布吕根，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她将航线的事仔细讲给罗恩，分析了对于目前的英国魔法界，这场交易可以拯救多少家庭的金库。
　　“我听懂了。”罗恩抹了把脸，脑子里还回荡着赫敏刚刚提过的那些十分有冲击力和诱·惑力的数字。不过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还有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合法身份？他应该知道，就算我们取消通缉，斯莱特林们也很难回英国去吧。”
　　战后的人们刚刚失去亲人朋友，又面临着经济危机，自然会需要仇恨的对象，卷走大量财富的斯莱特林们首当其冲。所以，就算回到英国，斯莱特林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高高在上，出任魔法部高官，或者成为霍格沃茨校董。也许，不成为过街老鼠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赫敏回答：“按照马尔福的解释，他自己需要有合法身份才能加入挪威国籍，别人只是顺带的。马尔福一个人无法拿下北极圈航线，所以需要其他斯莱特林的帮助，合法身份算是给他们的报酬。”
　　“等等！”罗恩猛地跳了起来：“你说北极圈航线？”
　　赫敏茫然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罗恩走到桌前，拿起摆在最上面的三份席勒掌权人订婚仪式的烫金请帖，脑海里飞速闪过来到挪威后遇到的各种事情。
　　作为一个纯血家庭长大的巫师，罗恩对欧洲家族的消息知道的多一些，比如他很清楚北极圈航线应该属于俄国的彼得洛维奇家族。目前的马尔福家想抗衡彼得洛维奇这头巨熊无异于痴人说梦，就是联合整个败落的斯莱特林，他们也别想撼动极寒之地的掌舵者。
　　但席勒家不一样，挪威席勒家一个个都是演技派，他们就像蛰伏的毒蛇，总是突然出击，一击必杀，看着敌人在不甘中走向灭亡。因为很少和人正面对决，没人搞得清楚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包括威廉也只有一个传闻中的称号——欧洲大陆最强大的黑巫师，可见过他到底怎么强大的人都死了。
　　谁说得清楚席勒和彼得洛维奇到底差距多少，或者他们是否已经更加强大呢？如果是他们要从彼得洛维奇手中拿走一条航线，那么胜算就很大了。
　　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在罗恩的脑海里成型，他震惊的瞪着请帖，立即将三份都扔进垃圾桶，用了好几个清理一新，简直就像对待三份恶咒。
　　“你干什么？”赫敏皱眉问。
　　“世界杯以后我们就回英国去。”罗恩坚决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赫敏也站起身，急切的问道。
　　罗恩看着她，认真的说：“席勒家和彼得洛维奇家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不要参合进去。”
　　一句话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但对于赫敏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道：“你说艾伦·席勒真的要吞掉彼得洛维奇？”
　　罗恩点点头：“如果你了解彼得洛维奇，就会知道他们有多霸道。只有从别人那里掠夺，没有从他们手中抢走。艾伦·席勒就算娶了他们家的女儿，也只会成为他们下一个掠夺的对象。可现在他却丝毫不担心家族未来，还觉得自己将会掌握北极圈航线，彼得洛维奇家的支柱之一，会是因为什么呢？”
　　“马尔福实际上在和席勒家交易，这对他来说简单多了。”赫敏喃喃道：“可如果我们代表英国魔法部直接和彼得洛维奇谈……”
　　“别想了。”罗恩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想得到航线，那就等着马尔福的消息吧。彼得洛维奇不会用北极圈航线和任何人谈交易。没有足够的利益，席勒也不会搭理我们。只有马尔福有求于我们，才会拿航线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