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追寻路痴队长(163)

「局长有决断就好了。」山南敬助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没有反对。
「……好吧。」土方岁三虽然不放心云雀恭弥住在他们的屯所里，但是这么可疑的人比起任他乱跑，当然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最好，所以也同意了。
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一个月中，云雀恭弥没有任何打探新选组机密的举动，更没有和外人联络，只是偶尔在监视之下上街走走，其它时间都待在屯所里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土方岁三练剑。
这当然不是移情作用，只是云雀恭弥在利用土方岁三和京极枫的相似，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他们美好的回忆，觉得只要待在土方岁三身边，自己和京极枫的联系好像就强了一点。
不过这边他沉浸在缱绻的回忆中，那边的「被害者」却被看得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堪其扰。
一个月相处了下来，土方岁三了解到云雀恭弥似乎对新选组没有敌意，只是人冷漠了点、难相处了点，还因为后者战斗狂因子发作，时常手痒和他们切磋，所以他也挺佩服云雀恭弥的武艺，即使他用的是那奇怪的武器而不是剑。
因而慢慢的几位干部也能和云雀恭弥说上几句话。
这一天，土方岁三终于受不了那炙热又温柔的视线了，要是是个女人这样看他他可能还会高兴，但云雀恭弥那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男人这样看他他只觉得烦躁不已!
「云雀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我，难道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 」土方岁三总不能毫无礼貌的直接让云雀恭弥不要在看他，只能委婉地询问。
云雀恭弥盯着他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你跟我的恋人有些相似。」然后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当然他比你好看几百倍。」
土方岁三:这一句话不用补也没关系(=皿=)!
然而他问出了理由却更无法阻止云雀恭弥注视着自己了，能让他这样一个冷漠高傲的男人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想来一定是爱到了骨子里，他不忍心剥夺对方思念恋人的机会。
而云雀恭弥哪能不知道土方岁三被他看的心情烦躁，不过后者只是和枫有相似之处，又不是真的枫，他才不想管呢!即使罪魁祸首是自己也一样。
云雀恭弥就是一个如此任性又我行我素的男人。

云雀恭弥自己要求留在新选组的屯所，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穿的衣服也是人家洗的，双方又顶多只有点头之交的交情，他又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有时新选组出门巡逻时他也会一起去帮忙，顺道可以散散心。
一天，山崎烝传来了消息，有一众萨长的浪人试图伪装成流氓混混，在京都中捣乱，以拉低新选组的评价。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新选组在京都本来名声就没有很好，大多数人都觉得不过是一个乡下的浪人组织而已；但是如果他们身为京都守卫职的属下却没有保护好京都，会连累到提拔他们的松平容保大人，那可不是忠诚的武士该有的行为。
干部们开了一个会议讨论，没过多久就得出了「先杀先赢」的结论。
「我也一起去。」由于「乖巧」的举动而已经被视为新选组一份子，进而能参加会议的云雀恭弥说到。
众人没有异议，云雀恭弥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多一个有利的帮手要参加还往外推的那就只是个傻子。
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为了符合他们扮演的身分，萨长浪人的聚集地居然是岛原中一家叫做花落的游廓。
行动当天，永仓新八的二番队负责守住后门、原田左之助的十番队守前门、藤堂平助的八番队守住一楼和各个楼梯要道堵截，土方岁三、云雀恭弥以及冲田总司和斋藤一的一、三番队则负责上二楼厮杀突袭。
先由山崎烝小心翼翼的疏散了妈妈桑和游女以及确认了身分的恩客，土方岁三就带着人悄声摸到了萨长浪人寻欢作乐的房间门口，确定所有人都站定位置后，用力地踹开的纸拉门，大吼，「新选组例行检查! 」
房内顿时一片混乱游女的尖叫声、浪人的咒骂声混在了一起，吵闹非常，令云雀恭弥皱起了眉头，烦躁的将一个浪人瞬间打趴。
让几个安排好的队士送走无辜的游女后，血腥的厮杀就开始了。
浪人的数量约有十几位，而新选组突袭的队士也不过二十出头，人数上并没有占很大的优势，所以这时质量的差距就出来了，土方岁三等四个最强实力者基本上就是一刀(拐)一个，很快地就决出了胜负。
经过这场混战，不说房内一地的尸体，到处都有着刀痕血迹，这些也必须由新选组初步处理后，再经由游廓自己整修。
就在土方岁三指挥着人搬运尸体时，一个没死透的浪人在他的背后站了起来，高举着刀就要劈下，而土方岁三却毫无所觉。
云雀恭弥瞳孔一缩，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京极枫当初要离开时消散的模样，那痛入骨髓的感受仍历历在身，「枫! 」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推开土方岁三自己替他挨了这一刀，从左肩一直斜过整个胸腹直至右下腹的一刀。
土方岁三立刻回身一个利落的斩击，彻底解决了那名浪士，眼神复杂的看着云雀恭弥，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舍身救下自己。
土方岁三扶起了云雀恭弥，却被后者一手挥开，自己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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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 第两百零九章 浮云的追忆-5
第两百零九章浮云的追忆-5
云雀恭弥的伤不只长，深度还不浅，没多久就将他的和服染上了一大片的暗红。
土方岁三见状赶紧让队士台紧急用的担架过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让人抬你回去治疗吧。」
云雀恭弥是谁？他可是断了好几根肋骨、身上布满大小伤痕也还能凭着意志力去找六道骸报仇的狠人!他可是计算好交换时间，就完全不顾性命和幻骑士以伤换伤的煞神!
就这点伤，他才不在眼里，尤其是现在他还有code，想来睡一觉之后就全好了，因此冷漠的拒绝了土方岁三的关心，自己悠悠地走回新选组屯所倒头就睡。
可能今天这件事太过打击他的神经，在睡梦中云雀恭弥都还喃喃念着，「枫……等我……等我……」
他却不知，他一直放在身边的传送器亮了亮，就把这句话传了出去，且居然还传对了世界、传对了人!
隔日早晨，云雀恭弥拉开了衣襟一看，伤口果然已经愈合了，如果不是新长好的皮肤较周边来的白嫩，可能完全看不出他曾经受过重伤。
换下了染满干涸鲜血的和服，和一样沾到血迹的被褥一起丢给负责洗衣服队士，拿着洗漱用品到澡堂洗了一个舒服的澡之后，云雀恭弥就例行性的去看土方岁三指导队士练剑了。
「云雀桑？!你怎么出来了，受了伤就该好好躺着休息……」土方岁三说着说着，自己就停下了，因为从云雀恭弥没有系的很好的衣襟中，他没有看见任何一丝伤痕和绷带。
「你的伤……？! 」
云雀恭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己能救他就该感激了，还妄想让他浪费口舌解释code的事，真是想的太美!
土方岁三看出云雀恭弥并不想讲，他自己也并不想打破现在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加上对方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更不敢多问了，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枫……就是你恋人的名字吗？ 」
「……？ 」
「你忘了吗？你昨天救下我的时候大喊了这个字，所以我就猜这是不是你恋人的名字。」土方岁三事后想了一想就清楚的知道云雀恭弥可能是因为又把自己看成他的恋人，才会救了自己，不过救命之恩仍是救命之恩，有机会一定会还的。
「恩。」反正京极枫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云雀恭弥就回应了一声。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你这样的男人如此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在土方岁三看来，云雀恭弥就是一个和情爱无缘的人，却为了一个人痴迷至此，令他颇为好奇。
想到京极枫，云雀恭弥平直的嘴角就不禁上扬，冷漠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仿佛春回大地一般，「他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聪明又见多识广，明明纤瘦却异常强大，外表更是倾国倾城，脸上常常挂着温和的笑容；明明自己有着悲惨的过去，也见过许多地狱和惨剧，却仍能保持着本心，内心非常坚毅，而这样的他偶尔露出的迷糊和慵懒是让人不自觉地想呵护他……」
听到少语的云雀恭弥滔滔不绝的说着长篇大论，土方岁三不禁噗哧的笑了出来，「看来你真的很爱她呢，我还真想见一面能让你这样形容的奇女子。」
云雀恭弥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他对于京极枫性别的误会。
在幕府末年，思想还是很保守的，贵族会眷养娈童，可是男男相恋却还是一件令人不耻的丑事，云雀恭弥自己无所谓，但他却不想听到对京极枫的侮辱，更不想让人觉得京极枫恶心，所以也只能让京极枫被认为是个女人，同时在心中默默道歉。
「不过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陪在她的身边，我看你来京城也不是为名为利。」这是土方岁三一直疑惑的地方，云雀恭弥待在屯所里无所事事的模样，一直让他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
「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云雀恭弥这句话说的很巧妙，他没有说谎，京极枫的确不在这个世界，但是不会有人想到时空穿越这件事的，所以都会认为京极枫已经去世。
而土方岁三果然掉入了圈套，「抱歉……」所以他才会总是看着和死去恋人相似的自己加以怀念吧……土方岁三半对半错的想着。

平静也偶有波荡的日子就这么持续到了冬天，在一个飘雪的夜里，土方岁三带着斋藤一和冲田总司去追捕几名「失败的队士」，带回了一个目击现场的女孩。
云雀恭弥一看到那叫雪村千鹤的女孩马上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想为她浪费自己的时间；这种软弱的草食动物，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
近藤勇本来还想问问云雀恭弥这个和雪村千鹤遭遇相似的人的意见，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反感，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介绍起了自己等人。
后来，云雀恭弥才听说雪村千鹤是新选组一直在寻找的医生——雪村纲道的女儿，所以干部们才决定把她留下来，看能不能多一些她父亲的消息。
根据新选组的态度和这几个月以来云雀恭弥的了解，他也大概猜出了这名叫雪村纲道的医生就是那人体实验的关系者之一，还有可能就是其中主要的研究员。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自己就有code在身，想来枫也不会需要这种以自己神智交换而来的力量，因此他听过也就没继续在意了。
一日，由于雪村千鹤自己的请求，刚好也有了在附近有人目睹的雪村纲道的消息，所以土方岁三就让前者在监视之下与巡逻队一起外出。
「阿漏，冲田桑，这一位是……？ 」由于为雪村千鹤开会的那天云雀恭弥只现身了一瞬就离开，而当事人又处于惊吓状态没有注意到，事后雪村千鹤在屯所内能活动的范围有限，云雀恭弥又不喜欢和大家聚在一起用餐，所以导致两人根本没有见过面。
「阿，云雀桑？他的名字是云雀恭弥，和你一样看到我们『违反武士道』的队士，不过人家可是亲自解决掉了那些队士，而不是像你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冲田总司一边介绍一边调侃雪村千鹤。
雪村千鹤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解决不会是……？! 」
「就是杀掉了喔~」冲田总司的轻松愉快一点都不像是提起收割人命这严肃话题该有的语气。
「是、是这样啊……」雪村千鹤虽然突然之间有些被吓到，但她自己也清楚现在的世道是什么样子，马上定了定神，恢复的平常的神色向云雀恭弥打招呼，「你好，我是雪村千鹤，请多多指教。」
云雀恭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草食动物，再靠近我就咬杀你。」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