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拉斐尔拒绝回家(31)

　　“怎么了？”霍奇纳合上了审讯室的门，将空间留给了迪恩·温彻斯特和他的律师克劳力，“你从萨姆·温彻斯特那里发现了什么？”
　　“如果我们之前的侧写都是错误的，”JJ看着霍奇纳, “如果温彻斯特兄弟不同于我们过往所接触的那些犯罪组合, 他们是真正互相依赖彼此, 平等且互助的呢？”
　　在他们最开始的侧写和推论之中，这对儿犯罪兄弟里起到主导Alpha作用的，是曾经试图逃离这个扭曲家庭，后来又被拽回泥潭, 所以心生怨恨，决定继承家族‘事业’报复社会的高材生，萨姆·温彻斯特。
　　但是当他们试图从追随者, 更加没有主见的Beta迪恩·温彻斯特身上破壳时，却发现在他们对萨姆·温彻斯特发表了贬义的评价后, 这个本应被压榨而心中隐有不满的追随者，给予他们的反应，与他们预期截然不同的。
　　迪恩对于他的兄弟萨姆，有着无法遮掩的爱意和保护，甚至还有‘辛苦养着的孩子长大了’的骄傲。这并不是一个追随者所应有的情绪，这样的情绪与其说是来源于追随者对于主导者的仰慕, 倒不如说是引导者对于所培养继承人的态度。
　　由此，他们才将怀疑的视线转向了迪恩·温彻斯特。
　　可是当这一次他们试图从他们所认为的服从者，萨姆·温彻斯特哪里下手的时候，面对着诸多对于他的兄长，迪恩·温彻斯特的评论。萨姆·温彻斯特不出意外的，有着近乎于偏执的推崇和信任。
　　而这，这符合犯罪组合中追随者的侧写。
　　不同的是，萨姆·温彻斯特的言语中有着‘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人’以及‘我爱着我的家庭更胜于他人’这样的深意。除却这样的暗语之外，还有着如同迪恩对着萨姆一般的感情——爱意，保护，自豪。
　　“这样的确说得通，”通过对迪恩·温彻斯特的审讯，霍奇纳也发现了这一点，“通过诺瓦克（卡西迪奥）的证词，温彻斯特兄弟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止步于兄弟了，他们互相依赖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并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给呆萌小天使扣上了一定巨大黑锅的霍奇纳，其实更想用‘爱人’这个词来形容这对儿骨科兄弟，一种因为童年时相依为命，只能依靠彼此取暖，而从血脉相连兄弟情中扭曲的，堕落且错误的爱情。
　　“他们之间，是平等且互助的。”
　　这样扭曲且错误的爱意，让温彻斯特兄弟不同于他们往日所接触到的那些危险犯罪。过去的那些犯罪组合中，领导者与服从者的地位划分明显，领导者不允许自己的权威动摇，也不允许追随者对他的决断产生质疑。
　　可是温彻斯特兄弟不一样。
　　纸面的资料总是片面的，他们从过往的资料中和残缺的历史里了解温彻斯特兄弟，难免会产生误差。用过往的经验去推论和侧写这对儿不是爱人却胜似爱人，将彼此当做世界上唯一依靠，全然交付信任的病态的兄弟，自然是错误百出。
　　如此，便能够解释的通当他们审讯温彻斯特兄弟时，弟弟萨姆的言语表现的像是个领导者，而哥哥迪恩的行动表现的像个领导者的因由。
　　与其将他们看作是犯罪组合，倒不如将他们看作是一个犯罪者。
　　一个高智商，有谋划，且行动力强，具有攻击性的犯罪者。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寻找错了突破口？他们一直以来都认为这对儿兄弟之间的关系，和普通的兄弟，又或者是普通的犯罪之间并无不同，所以才会有如同踏入迷宫一般的茫然。
　　可如果将温彻斯特兄弟看作是一个人，如果温彻斯特兄弟是犯罪组合中的Alpha，那么他们一直想要追寻的突破口，想要找到的Beta从者——
　　想到那个有着淡蓝色眼眸，满口‘天使’‘恶魔’‘天堂’‘上帝’等行走版《圣经》，不知道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耿直，只要不涉及温彻斯特兄弟就有问必答的詹姆斯·诺瓦克（卡西迪奥）。
　　BAU不由的反问自己，是不是又侧写错误了？
　　“你和诺瓦克（卡西迪奥）的谈话怎么样了？”看着走过来的罗西，霍奇纳询问。
　　“不怎么样，”罗西的生涯中大概是第一次遇上这种‘耿直’到全无破绽（雾）的犯罪嫌疑人，“听他叨唠了一整脑袋的信仰和宗教，我觉得我现在只要抬笔，就能够完美的写出创世纪的故事。”
　　幽默的话语却无法安抚BAU此刻沉重的心，这样的全无收获，只能证明温彻斯特兄弟比他们想象的更难缠。
　　“他的家人呢？”在BAU的档案中，詹姆斯·诺瓦克几年前突然从家中离开，留下了妻子和女儿后就消失了踪迹，连他的工作，都是他的妻子替他去办理的，“他对于自己的家人是如何看待的？”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罗西的表情和他的话语截然相反，“他对于家人的定义基本与‘温彻斯特’划定了等号。而‘克莱尔’或者‘艾米莉亚’（詹姆斯·诺瓦克的女儿和妻子）对他来说，似乎更像是责任。”
　　“无论我怎么套话或者试图激怒他，他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淡定，那个人渣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因为久攻不下的愤怒，罗西嘲讽式的对自己笑了笑，“如果不是温彻斯特兄弟的表现，我会以为他才是那个Alpha！”
　　这当然是自嘲，毕竟卡西迪奥除却坚定的意志之外，没有任何一点表现的像个主谋。硬要往他头上按什么的话，倒不如说他是温彻斯特兄弟行事作风的标榜，是他们在暴风中指引方向的灯塔。
　　是他们的理论，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世界观，他们的……伊甸园。
　　“詹姆斯·诺瓦克（卡西迪奥）！”并不知道他们所称呼之人早已不在此世的BAU，意识到事情的突破口或许在这个人身上，“是温彻斯特兄弟引诱了他，用他的世界观，用他对于伊甸园的追求，将他带上了这条路！”
　　“这说不通。”艾米丽摇头否决，“如果是温彻斯特兄弟引诱了他，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用‘伊甸园’这个假说来麻痹自己？与其说他们在追求者‘伊甸园’，倒不如说是‘伊甸园’一直鼓舞着他们前行。”
　　反驳让BAU的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他们如今就像是深处迷宫，每一条道路都是通往前方的道路，但是每一条道路的尽头都是错误的终点：“如果诺瓦克（卡西迪奥）和温彻斯特兄弟也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联系呢？”
　　“就好像是Sam无法离开Dean，Dean也不想放Sam走一样，如果诺瓦克（卡西迪奥）对于温彻斯特兄弟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温彻斯特兄弟，对于诺瓦克（卡西迪奥）来说，也有着无法斩断的联系呢？”
　　无限接近真相的BAU，转眼又否决了他们的推测。
　　“如果有联系，那么他们的生活不可能在之前毫无交叉。”直至诺瓦克离开家，“诺瓦克既然能够娶妻生子，如果没有突发事件影响他的人生，那么他与温彻斯特兄弟就没有那么的羁绊和联系。”
　　而这样的大事件，根据加西亚所调查出来的情况，根本不存在。他好像是某一天忽然就做出了决定，离开了自己的家，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等到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温彻斯特兄弟犯罪组合中的一员。
　　BAU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詹姆斯·诺瓦克如此巨大的转变，从资料上和旁人的口中他们可以推断出，詹姆斯·诺瓦克的人生很圆满。儿时有个美好的家庭，有兄弟姐妹一起长大，后来念了大学，找到了工作，邂逅爱人并且有了个很可爱的女儿。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虔诚的教徒，每个周日都会带着家人去礼拜。信教的人对于家庭总是格外的忠诚，可是他抛家弃子这个有违他教义的举动，他却义无反顾的做了，甚至这么多年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一同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无迹可寻。
　　“诺瓦克是个关键人物！”霍奇沉吟片刻，“他在平衡温彻斯特兄弟和伊甸园之间的关系。”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了，“他给温彻斯特兄弟虚构出来的世界，让这对儿兄弟沉迷其中。”
　　说到这里，BAU的总管抬手掐住了自己的领带，心情烦躁的一把将其扯了下来。这和他一惯衣衫公正，西装笔挺的严肃样子极为不符。但他此刻烦躁的心情，让他觉得领带卡的他难受：“温彻斯特兄弟有着很严重的妄想症。”
　　只要想到那些逝去的无辜生命，想到温彻斯特兄弟身上近五百多条人（天使）命。而他的上层，FBI的高层竟然让他罢手不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每每想到这里，霍奇就觉得心情格外暴躁和焦虑。
　　他看着自己的小组成员：“在温彻斯特的世界观里，如《圣经》和那些传说所描述一般，没有凡人。”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觉得温彻斯特兄弟就是个犯罪（哭笑不得）
　　无数次贴近真相之后，BAU终于开始无限和真相平行了。
　　加百列：难道都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我为什么又不见了！
　　看了一眼正帮他网购的拉斐尔：算了，这次心甘情愿的活在作话中。
　　克劳力：你觉得我的存在感能够好到哪里去？出现了还不如不出现！
　　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己说话的迪恩：算了，这次心甘情愿的当背景墙。
　　乔迪·米尔斯警长：科科，我就是笑笑，不说话。
　　谢谢来自傲娇星的耀的地雷~


第37章 、Raphael ...
　　这世上可有凡人？
　　这世上皆是凡人！
　　“没有凡人？”听见霍奇纳这么说, BAU的人互相看向彼此, 却在同伴的眼中同样读出了迷茫。而只有与霍奇纳一起审讯迪恩的瑞德，恍然大悟：“的确，如果是这样就说的通了，温彻斯特兄弟的言行。”
　　瞧见其他人都在看自己，瑞德像是机关枪一样的突突突的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在提及那些死去的人（天使）时，迪恩·温彻斯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然而他的律师克劳力, 他反而有抵触的情绪。”
　　其实只是反感那个充满了天使力量, 带着净化和驱逐恶魔之力的克劳力，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表情，都能够被BAU过度解读。
　　克劳力脸上的厌恶之意，瑞德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他并不确定克劳力当时所流露出来的抵触情绪，究竟是源于这位律师对温彻斯特兄弟‘杀人（天使）’的抵触，还是对那些已经死去的被选择出来受害人（天使）的抵触。
　　“温彻斯特兄弟的这位律师, 比温彻斯特兄弟要更有作为‘人’的情绪。”并不知道自己在称颂十字街交易恶魔，一个标准的商人式地狱之王的瑞德, 如此判定，“在清洗人间的道路上，这位律师也有不赞同的地方。”
　　他们之前一直无法理解一直游走各地，没有标准和统一作案手法以及作案动机的温彻斯特兄弟，为何会在这么多年后突然发生转变。不仅将一个外人（卡西迪奥）带入了他们的小团体，还固定了他们作案的MO。
　　但是现在, 通过和温彻斯特兄弟的谈话，瑞德发现如果将温彻斯特兄弟看作是疯狂的信徒，那么他们的很多言行就有了合理的解释。那样大批量大规模的血洗，并非是他们心血来潮，而是这么多年东奔西跑的筹谋。
　　这么多年，温彻斯特兄弟在全国各地到处作案，除却满足他们的幻想之外，也是为了这一次‘清洗世界’的大计划。那些死去的人（天使）非是随机挑选出来的，而是他们费尽心思花尽时间所筛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