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者的灾难[综](16)

　　赤司发现以后迅速的收敛了过于外放的情绪，一只手环着齐木的肩膀，唇角抿直。
　　“没事吧？”赤司咬紧后槽，眼底闪过懊悔，刚刚想到黄濑凉太，就有些沉不住气。
　　黄濑凉太那样的家伙为什么会和齐木有所接触，赤司再清楚不过了，齐木待在自己身边，根本不是主动张扬找朋友的人。
　　所以肯定是黄濑凉太自己找过来的。
　　现在的赤司还不能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
　　齐木正在心里告诫自己下一次一定要预防Alpha的信息素，这东西如果提前有预告的话他可以短期屏蔽这气息对身体的影响。
　　猝不及防听到和自己相似的声音，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掀翻了自己冷静副队长的人设，压着一些不满和其他的东西，“齐木阿姨她对猫过敏。”
　　「……？？」
　　【我知道啊，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所以，”红色的瞳目半眯，捕捉着视野里的人，“别想那只猫了。”
　　「……？？」
　　【喂喂，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那只猫了，纯粹是它缠着我而已】
　　****
　　自那天发生的事以后，黄濑凉太想去正式给齐木道歉，那天回去以后每想到这件事都觉得非常丢人，当初找齐木帮忙的是他自己，而且他还冤枉了齐木。
　　不过每次抬起头看齐木所在的位置，要么人不在，要么就是……被他的同桌，那个Alpha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的盯着。
　　“……”黄濑低下头，揉了揉头发，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虽然很不甘心，但他的确是被赤司的眼神给吓退了，望而止步。
　　「……」
　　【虽然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倒也不错】
　　赤司转过头看着桃井给他最近的比赛数据。
　　皱起眉宇，尽管他们几个各自擅长一样，他们也的确是吸引了其他中学的注意，他们也的确是很稚嫩，尤其最近两次的比赛，针对他们四个的阵容已经很明显了。
　　绿间已经被封死，紫原那边也没办法同时应对两个人，青峰大辉一旦拿到球就会被两个人给围住，他拿到球的时候竟然也没办法给其他人传球。
　　还缺了一点什么。
　　赤司手指点在桌面上，若有所思，想起了三号篮球馆那个气息薄弱的蓝发少年。
　　也许……现在时机成熟了。
　　****
　　齐木早上刚到学校的时候，站在储物柜前面，面无表情的盯着紧闭的柜子。
　　【……】
　　他已经提前看到了柜子里的信封，一张粉红色少女心满满的信封——情书。
　　【别误会】
　　【这不是给我的】
　　齐木微叹一口气，这条柜子的后面躲着某个少女，正通过夹缝注视着这里。
　　【再犹豫的话会被看出来不对劲吧】
　　打开柜子，入眼的是信封上显著的白色纸条，大致内容是她很喜欢赤司，但是不好意思表达，所以希望他可以把情书转交给赤司。
　　「……」
　　【这种东西自己去给】
　　……
　　赤司食指和拇指夹着一张信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同桌，“别再做这种事了。”
　　齐木点头，他也是被迫帮那个女孩的。
　　【反正情书已经帮她送到了，至于结果是什么样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他刚准备掏出课本，就听见旁边赤司的心声：
　　【这回拒绝齐木……他的反应貌似没有以前那样激烈】
　　【现在又在搞情书吗？】
　　「……？？」
　　【……？？】
　　齐木一言难尽的看着赤司征十郎，如愿以偿，他的同桌转过头，“怎么了？”
　　「那个情书……」
　　【不是我写的】
　　话还没完，赤司眉毛轻挑，打断了：“都说了别再提这件事，以后别再花时间写这种没用的东西了。”
　　「……」
　　【我……】
　　赤司低下头准备把这封情书扔开，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密闭的信封突然自己开封了，薄薄的信纸掉下来，散着淡淡的芳香，入眼的是右下角的签名：三枝园。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齐木面无表情。
　　【啊，没错，是我让信封掉出来的】
　　【给我看清楚，上面的人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赤司：好激动，齐木给我写情书
　　打开，落款：三枝园
　　笑容逐渐消失……


　　☆、第18章 Chapter 18

　　骨节分明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攥紧的力道让手下的信纸成功起了褶皱，赤司木着一张脸把信纸塞回信封里面，心里复杂的不像话。
　　他脑海里浮现起昨天黄濑凉太一副造了孽的表情，那是被打脸的滋味。
　　粉红色的信封比之前看上去还要碍眼，赤司把信封扣在齐木的桌子上。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赤司有点无力，头一次生出羞耻的感觉，看到齐木拿着信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齐木写的。
　　现在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化解尴尬的方法千千万万种，赤司知道，这会也只是道歉或者解释就可以略过的事，却又很憋屈。
　　最后冒出来的话硬生生转了百八十个弯，表达出来的意思把原本的想法扭曲了一百八十度，：“怎么不是你给我写的？”
　　「……」
　　【我从来没有说要给你写的话】
　　齐木面无表情的和赤司征十郎对视，气氛更尴尬了。
　　前桌不懂紧张气氛的两个人扭过头，惊呼一声，“赤司你这么快就收到情书了！”
　　“真不愧是赤司啊！”
　　赤司轻点头，随意把情书从齐木桌子上拿起来扔进柜子里。
　　“赤司你不看看？”前桌的男生挤眉弄眼，望眼欲穿的看着赤司的柜子，比收到情书的本人还要急迫。
　　“啊，这种东西没有必要。”
　　【又不是齐木写的】
　　「……」
　　【之前还不是说别让我做这种无聊的事吗？】
　　****
　　情书这件事就尴尬的抹过去了，一上午过去各班还传起了赤司征十郎不喜欢情书告白的小道消息。
　　齐木也松了一口气，帮忙递情书也能出现这么多麻烦事，这倒是能让他轻松很多。
　　两个人一整天也没说几句话。
　　当天晚上，赤司喊住了要离开的紫原敦。
　　“待会有一件事要商量。”
　　紫原敦扬起头，零食如雪花般滚落进嘴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道：“赤仔决定就好了啊。”
　　绿间放下手里的篮球，去水池洗了洗手，小心绕上绷带，“紫原，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切～”紫原冷哼一声，倒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等他们。
　　赤司换好衣服，运动过后，仅剩的一点小别扭也早就在挥洒汗水的时候散尽了。
　　他们到了三号篮球馆，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段对话。
　　“不管怎么样也无法跟上大家，尤其在帝光中学这里。”
　　“这个世界上才没有完全不被队伍需要的球员呢！”随后响起的是青峰的声音。
　　“就算不能够上场，你训练的时间比任何人都晚，至少我很尊重这样的你，只要看到你就会变得想要更努力一点。”
　　齐木站在外面。
　　【按照热血运动番的走向，大概是黑子逆袭，而青峰则是他最好的朋友吧】
　　“青峰，”赤司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迈入三号篮球馆里，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口，“最近一直在这里练习吗？。”
　　青峰大辉手指着这里，然后指尖划过一个弧度指着原本给一军训练的篮球馆的方向，“那边的人太多了，我就在这里训练了。”
　　“你在哪里联系都无所谓，”赤司征十郎这次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因为他。
　　“他是谁？”
　　“诶？”紫原微微睁大眼睛，这时候才发现青峰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人。
　　“他是和我一起训练的人，黑子哲也，”青峰大辉露出大白牙。
　　“有这个人吗？”绿间真太郎扶着眼镜，他记忆里完全没这个存在感薄弱的家伙。
　　“啊……他不是一军的啦。”
　　赤司征十郎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心里估量黑子的价值，转头对跟着来的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话要和他说。”
　　他又看了一眼齐木，停顿了一下，齐木是不一样的，黑子只是beta，但是难免会让齐木觉得不舒服，Omega在感情方面都很脆弱。
　　“齐木和我一起留下吧。”
　　感情方面很脆弱的齐木：「……」
　　【不用，真的不用】
　　【我什么都明白，不会误会】
　　但是这会离开……
　　齐木侧身看了一眼绿间真太郎，如果出去的话肯定会被问起他和赤司的关系。
　　待在篮球馆里更安全一点。
　　很快三号篮球馆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三个人个头没差多少，赤司的目光更加锋锐一点，他有上位者的气势，打量在黑子身上让他有些不适应。
　　黑子属于更加温和一点的造型，带着点婴儿肥，纯良无害的瞳目和本人一样。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
　　…………
　　“原来如此，”赤司的话语里不带一丝表情，只是在客观的陈述事实，“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刻苦训练，却没有一点成果的人。”
　　「……」齐木微微错愕，这个人真的是来招队员的吗，怎么看都是来找茬的。
　　“……”黑子真的觉得青峰大辉和赤司征十郎不一样，同样都是一军的人，差距却很大，一时间被打击的整个人埋入阴影里，“对不起，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承受不住这句话。”
　　「……」
　　【喂喂喂，赤司你快做点什么啊】
　　【你都把对方说的变得只有黑白两色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赤司心有灵犀的回应道。
　　齐木：【总算是还有点眼力劲】
　　“我是在佩服你啊。”
　　齐木：【……我收回前面那句话】
　　“虽然你的运动能力很低，但是你的运动神经并不差，你的脑子也不坏，再加上你打球的时间和练习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经验者了。”
　　“可是……我看着你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这是一件非常特殊的事情。”赤司眼睛微眯，打量着站在他面前无色无味的少年。
　　“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人，Alpha或者Beta，只要坚持训练某种运动一段时间，就会产生一种经验者特有的空气，只不过因人而异有强弱之分罢了。这种空气是本人无法控制的。”
　　“说白了，你不仅是在日常生活中存在感薄弱，作为一名运动员也没有什么存在感。这不是你的缺点，而是你的优势。如果你可以活用的话，一定会成为你非常强力的一个武器。”
　　赤司的话像利刃一样切开黑子的心脏，灌输进来一些他从来没有去思考过的东西。
　　“要活用薄弱的存在感？”黑子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沙哑，“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
　　“抱歉，我只能给你一个亭子，至于你要抓住它创造出属于你自己的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