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79)

　　英……
　　“我没有资格。”金木喉咙里干涩无比，不知不觉吐露了心声，“这样的我已经没有资格——”
　　“什么样的你啊。”里包恩不屑地哼声，“杀人的你？什么天羽梦蝶什么鹰冈明什么神代利世还有白兰？”
　　“你怎么……！”
　　里包恩呿了一声。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告诉你，鹰冈明折磨过许多人，天羽梦蝶抢夺戒指之后导致巴尔提斯卡将近百人受到了致命的危害，那个神代利世我不知道，但是白兰我们还清楚得很。”小婴儿做扬下巴这么个高傲的动作本该是令人发笑，他却做得让人不寒而栗，产生了心甘情愿的臣服的欲.望，“复数平行世界被毁，镇子成了废墟，许多城市变成了交火的战场，害死的人数不胜数。”
　　里包恩的豆豆眼对上金木的脸，后者清晰地看见平静无波，不由自主心情也静了下来。
　　“你自己想想，你杀的这几个哪些不是混蛋？”
　　里包恩见过喰种。他来到这个世界看见这个世界的惨状时就有所怀疑。按理来说有喰种这么强力的生物，不可能不趁着白兰毁灭城市时跑出来啃食人类。而凭着火焰，不达到一定强度喰种都能扛过去。不仅彭格列内部，甚至各个黑手党家族内部都有和喰种进行过交易。有的时候不需要回收尸体，就等同于放他们出去饕餮一顿。
　　他明白这里不是自己呆的世界的十年后，但他没有和任何人说。里包恩觉得这些事对蠢纲来说还早……可当一个半赫者暴走在眼前，看起来还是个不要命的，怎么看还是敞开了谈比较好。
　　不得不说，读心术在这些场合用处都十分大。
　　“…你守住了你的承诺。”
　　尤尼深呼吸，鼓起勇气，轻轻推开保护她的纲吉，和里包恩并肩站立，冲金木露出温柔的笑，极力安抚他的惶然无措。
　　“你没有杀死任何不该杀的人。你没有违背自己内心的原则。”她猜测出金木的为什么惶恐，试图用善意去软化这个一时坚硬的青年，“你有好好守住自己的承诺。”
　　“我们会把您送回十年后。一切就会和没发生一样。”她又说，“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提供能提供的一切帮助。”
　　金木动了动嘴唇。
　　“……把我送回去？”
　　“是的。”
　　“不会再有更多意外了？”
　　“我以七的三次方的大空之一向您保证，不会。”
　　大空什么，火焰那些，还有戒指之类…他都不懂啊。
　　金木目光落在这个看起来和雏实差不多大的女孩身上。她目光坚定、眼神里充盈包容与温暖。
　　被RC细胞层层加固防御的心，突然就软了。
　　“……那就请为我提供食物吧。两瓶RC溶液就好。”
　　黑红色退散。金木挤出难看的笑容。
　　尤尼没听懂，脸上懵的。里包恩明白，回应他要回去才能给。
　　“什么时候……回去？”
　　金木问这话时就像一个小心翼翼问准备抛弃自己的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一样。他语气轻得很，带着渴求。
　　里包恩瞥眼看金木的杰作，“等我的蠢弟子恢复过来了，我们就能走。”
　　完全治疗好要晴属性火焰。但现在高级的晴属性火焰拥有者都短时间内发不出火焰来。大家只好把忍痛到下嘴唇都咬出血的纲吉还有即使自己很痛也要用眼神安慰十代目的狱寺一同搬回基地的医疗间做简单的包扎。
　　见金木自主散了自己的武器，过度谨慎的人还是上来就把他拷住。
　　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容易攻击他人的金木不仅配合，还提议把他关起来隔绝别人的接近。
　　“回去的时候再叫我。回去了就好了。”他说着，咬住了自己的指关节。
　　牙齿在皮肤上印下过多的痕迹，燃烧大量RC后饥饿感疯狂侵蚀了身体。
　　不可以。
　　要守住承诺…要守到底。
　　而且、而且。
　　我没有做坏事，所以英也能原谅我…还能让我呆在他身边。
　　对，只要我一点坏事都不做的话……
　　漆黑的地下室里没有时间概念。
　　金木只觉得在痛苦的折磨中时间一点一滴的挪移都是凌迟的刀，三千六百处都被削出肉块，身体里是千根针在试图从内部扎破这个气球。
　　他经历过惨烈的肉体上的折磨。
　　但已经很久没有因为饥饿而如此狼狈了。
　　“呃…呃啊……！”
　　手指扣在地板上，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得出了血，整片整片的指甲盖几乎折成了花。
　　金木不觉得疼。
　　他垂死般瘫在地上，一红黑一灰黑的眼睛承载着空洞。在他意识里，有人走过来，轻轻地抚摸他的身体，柔和地亲吻他的脸颊，五指穿过他在抽搐的手，一手把他拥进怀里，传达着爱意。
　　“没事的。”长着永近模样的幻影心疼地看着他，亲吻金木的眉心和眼睛，温暖逐渐覆盖了几乎要吞噬掉他整个人的饥饿，“没事的，你能忍过去的。”
　　“英…我……”
　　“嘘——”
　　小太阳尽职尽力地放光，揉揉挚友的脑袋，展出八颗白牙。
　　“不用道歉，也不用说自责的话。回来之后再对我尽情撒娇，好吗？”
　　眼泪从眼眶里满溢出来，金木呜咽着。
　　“……好。”
　　在那抹幻影完全融入空气前，他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请求。
　　“再抱抱我…好冷……”
　　对方一边摆出“真拿你没办法呀”的表情，一边给他最后的拥抱。
　　“亲吻可是要留给本尊的，”永近屈指轻轻弹他的额头，“快点回来吧，寂寞的兔子可不止一个噢。我也想要得到金木的安慰呢。”
　　“嗯。”金木在朦胧的光里眯眼，抿着的嘴像笑容，“我很快就回来了。”
　　“压住，镇压到彭格列送来我要的东西为止。”里包恩手持一枚大折扇，对云雀说，“他要是乱动，你揍一顿就好。看过吧？他挺强的。”
　　“哇哦。”
　　云雀打量这个瘫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他这样会死的吧？”
　　“喰种的身体可强健了。”里包恩哼声，“你们俩之间拷上手铐，省得他跑了。”
　　回十年前的旅程就在这样的对话之中开始了。
　　众人在得知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的未来之后没有松一口气，甚至紧张起来。
　　“那我们的未来会是这样吗？”
　　“我不这么认为噢。”里包恩踩在萎靡不振的金木头上，“在我们的世界有很多比火焰要强大的力量，什么美国的复仇者联盟，东京的喰种。”
　　他卷了卷鬓发，“你们还嫩着呢。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写着写着睡着了解一下
　　我写得好心疼啊…他那么难受
　　立刻让英给他一个爱的抱抱
　　今天照常更新！回去了所以是一颗大大的糖！！！


第86章 那回坦诚
　　将近一个月。
　　这是金木消失的时间。
　　永近表情麻木，站在公寓前掏出钥匙。
　　昨天扑了个空，今天听说泽田家的人又回来了，他又跑去并盛，可多次接近那块地已经被彭格列的人警惕了起来，使得泽田家周围都是便衣或者黑西装的保镖。他没有办法接近半分。
　　不甘心地等待许久都没看见泽田纲吉出门，不得不在最后一趟电车离站之前回东京。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咔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
　　嗯？
　　锁应该是要转两下的？
　　永近眉头一皱。这才发现脚尖前、门底下的缝透出内里的亮光。
　　是迹部前辈找人开锁进来了？
　　永近闭了闭眼，想叹气。
　　也是该告诉他听了。
　　他认命地正要拧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着急的奔跑声，地板被踩得咚咚响，似乎中途还差点滑倒的样子，直到猛地撞上门板。
　　这样一点都不像迹部前辈稳重的性格。而是像——
　　“…金木……”
　　里面的人猛地向外推门，幸好永近及时后退一步才没有被撞到。
　　金木一手扶着门，一手捂着撞到门板上的额头，眼神定定地落在外面的那个人身上。
　　“英——”
　　他短促地喘了口气，一时之间失语，除了名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永近恍着神。
　　这是真的吗？
　　他下意识呢喃出对方的名字。实际上青年站在逆光的位置，他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可他能感觉得到，他就是知道。
　　是金木。
　　是金木啊。
　　那个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永近抬起手，指尖试探地碰到青年裸.露在短袖外的手臂。
　　小面积的接触就像是星星之火燎原的起点，令人颤抖的感觉从指尖跑过血管、路过心脏、扎进神经元里。这些日子被封锁的生气终于重见天日，缓慢但坚定地点亮了永近的眼睛，让木讷的家伙变回活着的模样。
　　他回过神的刹那猛地握住那手臂，上前一把把愣在那里的人紧紧抱紧怀里，填补了所有空隙，也锁住了对方能活动的空间。
　　“金木。”
　　“英…？”
　　“金木。”
　　“我在。”
　　“金木？”
　　“我在的。”
　　金木回拥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热热急促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充满温暖的实感。
　　他们都看不见彼此泛红的眼眶，不知道对方表情有多么狼狈，可紧贴的胸膛里明显的心跳声实实在在传递了他们的心情。
　　要说的话不是“你去哪了”，也不是“为什么不联络我”。
　　是——
　　“好想你。”
　　永近吸鼻子。
　　“我也好想你。”金木收紧抱在永近后背的手，让两个人更加贴近。现在已经不怎么哭的他却染上了哭腔，“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的！”
　　那些都没关系的。
　　永近大声回应他，声线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才不让自己丢脸地像之前在京都时一样痛哭。
　　“没关系的…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本当にごめんなさい…もう、永遠に、あなたを去りません。”
　　永近边摇头边笑，眯着眼忍住要满出来的泪水：“没有这个保证也没关系的。我相信你。”
　　他花了很大力气做心理斗争去推开金木，勉强分开两具似乎内含异性磁铁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时隔多日再次揉乱了对方的头发，牵起他的手。
　　“进去吧，你还光着脚呢，小心着凉。”
　　金木轻轻嗯，被永近拉着回到屋里，脚步还有些摇晃。
　　当永近关上门回头时，就看见金木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手一边按揉着后脑勺，像做错了事等待主人回头的猫。他噗地笑了出来，过去伸手遮住那双可爱的眼睛，一边固定他的脑袋去仔细观察。
　　“后脑勺怎么了？”
　　“有点痛而已，没事的。”
　　“不会是刚才急着跑出来的时候撞到了吧？”
　　金木摇头：“没有摔倒。”
　　真要说，是因为这个疼痛让他刚才没保持好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