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齐木的灾难(68)

　　【和这种东西战斗，生理上就无法接受。】
　　木着脸看着原本只是没有五官的灵体一点点变成了这种仿佛物种都不一样了的污秽集合体，齐木打从心里深处不想碰它。
　　“吼——！！”
　　不知道是不是吞噬了过多能量进化的原因，灵体好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从黏糊糊的身体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发出了难听的吼叫。
　　“为什么……”
　　像是很多个带着怨气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怪物伸出一只手拍向齐木，身体流淌的脓水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一滩又一滩呈现不祥的浆状。
　　【对不起，误会你了，原来还是会说话的。】
　　齐木暂时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抱起爆豪昏迷的身体放到赛台应该被波及不到的一角，然后在他身边并排躺下，重新灵魂脱体。
　　【接下来，这个东西要怎么解决……】
　　浮在空中，齐木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毫无理智怒吼着，不断向自己伸出手的巨大型臭O泥……
　　【姑且还是试一下吧。】
　　手心合拢，带着蓝色光晕的能量聚集，剧烈力量波动刮起的风吹动了齐木头发，隐藏在绿色镜片后的双眼锐利无比。
　　毫无声息地，蕴藏恐怖能量的光束贯穿了怪物的身躯，引起恶灵一阵哀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悲鸣。
　　【有效果吗？】
　　齐木放下手，看着眼前怪物庞大臃肿躯体上明显的一个空洞。
　　但是很快，他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恶灵只颤抖了一会，腹上的伤口便开始自动痊愈，那些不知何处而来游荡在空中的恶浊能量瞬间填补了它的空缺。
　　【呀咧呀咧，麻烦了。】
　　——没想到它还能够吸收学校里的能量为己所用。
　　不过几秒，刚才能量炮打出来的伤口便不见了，恶灵发出一声咆哮，带起的风压吹的齐木刘海后翻。
　　【我该庆幸灵不存在口臭这一说吗。】
　　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齐木晃神间被恶灵一把抓住。
　　掌间重新凝聚力量打破它的禁锢，齐木飞到了更高一点的地方。
　　【话说这算是异空间还是时间停止？】
　　他看着恶灵因为捉不住自己而愤怒地开始砸地，水泥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个深坑。
　　——等力量解除后这些痕迹还会留下吗。
　　想想所有人回过神来的一瞬发现整个会场都被毁了，而自己坐在一堆废墟中……
　　【会引起骚动的吧。】
　　带着点小郁闷，齐木决定先暂时不回溯这些被摧毁的痕迹，一个物体一天只能回溯一次，还是等解决了恶灵再说。
　　“齐木君！”
　　突然身下响起了略显焦急的喊叫。
　　【？】
　　齐木疑惑地下望，影山茂夫小小的身影跪在他和爆豪身旁，正扶着他的身体试图叫醒。
　　【呀咧呀咧，专家终于出场了。】
　　松了口气，齐木晃晃悠悠地飘过去：‘我在这里。’
　　影山背影肉眼可见的一颤，回过头，看见的就是齐木半透明飘在他身后的灵体。
　　“齐木君？”影山愣住了。
　　齐木降落到地上：‘你们去哪了？’
　　——说好的在观众席观察情况，结果灵出来了人都不见一个。
　　“师父说想要再去那山洞里看看……”影山喃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齐木君这是……”
　　‘不用在意，只是能力的一种形式而已。’齐木盘腿坐下。
　　“能力……”影山重复，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紧张，“难道齐木君也有超能力吗？”
　　‘差不多。’对于这个可能和自己一样的小孩，齐木并不打算隐瞒，‘先不说这个……’
　　‘那个东西，’他指着那边还在大肆破坏的怪物，‘你有办法吗？’
　　影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恶灵发出一声震天咆哮。
　　“大概可以…这只是灵的集合。”
　　小孩站了起来，迎着怪物动作带起的狂风走去。
　　齐木坐在原地，看着影山瘦小的背影，他伸出一只手，周身力量浮动，短□□浮在空中，露出不常见到的额头和毫无阻挡的黑色双眼。
　　像是彩色镭射一般的能量辐射从小孩周身释放，沿着地表快速向恶灵袭去，瞬间将拦腰斩断。
　　“为什么……”充满痛苦的嚎叫。
　　影山看着怪物吸收了逸散能量后重新长出来的身体，小声地说：“这个灵…不是恶灵。”
　　齐木瞥了他一眼：‘？’
　　影山解释：“它没有意识，现在只是纯粹被情绪吞没了的力量结合体而已。”
　　【被情绪吞没…是指之前刺激到它的问题？】
　　齐木：‘但它不是还绑架了一个学生？’
　　影山：“是…但是我和师父重新去了那个山洞，什么也没有。”
　　“没有受害人的尸骸，安藤君也没有任何损伤……”
　　影山重新看向身上不断掉落黑色浆状物的怪物：“而且它好像也并没有想要伤人的意思……”
　　【喂喂，我的脑袋可是差点就被打飞了。】
　　但是影山说的话让他注意到了一直以来有点违和的地方。
　　那个巨大的怪物，自始至终都在原地没有移动，所做的最大破坏也只是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发泄似的砸地，更多时候它都是冲着天边不知名处在哀嚎，声音凄厉。
　　——不像是愤怒，倒像是悲伤。
　　【但是真的可能吗，那个样子的竟然不是恶灵？】
　　回想起当时南野秀毫无预兆的变脸，还有那经典恐怖片里的造型和台词……
　　齐木：‘……’
　　【果然没什么可信度啊。】
　　齐木：‘不是恶灵的话要怎么做，净化？’
　　影山想了下：“它的能力来源是学校里的情绪集合，那只要我的灵能力覆盖了这些能力，让它不能控制，大概就可以……？”
　　——至于大概就可以让它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总之，先试一下吧。’
　　影山点点头，闭上了眼，一手贴着地面，像是在感知什么。
　　齐木同样试着控制能力去接触那些游浮在空中的黑暗介质，却发现没什么用。
　　【果然就算是超能力也是有区别的。】
　　突然，不断挣扎哭号的怪物静止了。
　　组成它的黑色分泌物如潮水般崩塌褪去，顺着不明路线蔓延至回学校的各个角落，露出了内里包裹的真正灵体。
　　齐木站起来，慢悠悠漂浮过去。
　　和刚才的庞然大物不同，散发着微白光辉的灵体就是正常人大小。
　　【这就是南野君真正的样子吗。】
　　齐木落在影山旁边，看着面前抱着自己双膝蜷缩成一团的灵体。
　　【嘛，这样看上去确实挺正常的。】
　　但是介于之前不是太好的初印象，齐木没有出声。
　　“……对不起。”
　　出乎意料地，南野秀意识倒是很清醒，而且好像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一看见两人便开口道歉。
　　‘……’
　　【呀咧呀咧，这还真是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呢。】
　　在附身到爆豪身上后，‘它’可是一副深情之人的样子想要和‘齐木’追忆过去。
　　他屈起腿坐在地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不清表情：“我一开始不想这样的…只是想看看你…就像看着他一样……”
　　【那个视线果然是你啊。】
　　回忆起以前在绿化带吃午餐时感受到的诡异打量感，齐木宣布正式破案。
　　‘你给我制造了很多麻烦。’他毫不留情。
　　南野秀紧了紧抱住自己的手臂：“对不起……”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他声音有些紧，“情不自禁地跟了上来，然后因为那个…那个像爆炸一样的……”
　　【是爆豪同学。】
　　齐木睁着死鱼眼：‘为什么要缠着我，因为和那个光很像？’
　　【毕竟黑化的时候甚至直接被当成了他。】
　　南野秀抬头，这次齐木清楚地看见了他的五官，很清秀的长相，看起来就是温柔安静的类型，他张了张嘴，最终只颓然地发出一声：“……对不起。”
　　【够了，已经不想听你道歉了。】
　　影山脸上带着疑惑：“光是你的……？”
　　‘说起来你之前说的…没等到，是什么意思？’齐木突然想起被污染了的南野秀说的话。
　　南野秀沉默了下，垂下眼：“你们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肯定也知道当年的那场火灾吧。”
　　齐木和影山点点头。
　　“那几天我心情不是很好，光就提议出去露营散散心……”
　　“因为我腿不好，所以一般很少出远门…期待了很久呢，却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他背着我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断断续续的声音轻声诉说着。
　　“但是浓烟太呛人了，而且火势蔓延得很快…他说他去把衣服打湿，这样会好受一点，让我不要乱动…他很快就回来。”
　　“所以我就坐在那里等，等了很久……”
　　——没等到他。
　　南野秀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
　　“我其实是有预感的…在他把我放下的时候……”
　　——就像是如释重负。
　　森林火灾时，自己都身处险境，又怎么会带上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呢…即便在今天之前他还笑着说会永远爱自己。
　　齐木没有说话，影山看上去欲言又止。
　　因为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没有亲自经历过那种绝望痛楚，就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南野秀声音里带着点自嘲，“就算这样…就算他最后放弃了我……”
　　“我也好高兴……”
　　齐木双眼微睁，有些惊讶。
　　“至少，他逃出去了……”
　　“…他还活着。”
　　‘……’
　　【该怎么说…南野君，还是个笨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我好像写不来那种很有气氛的故事哈哈……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