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都是脸害了我(32)

　　彼得一把接住，看了一眼手里的车钥匙，认出了价值千万的豪车牌子，腿一软。
　　“我会开车，”彼得双手捧着车钥匙递回给阿塔尔，苦恼地说，“但是我还没到可以开车的年龄。”
　　阿塔尔和他面面相觑。
　　“我也不会开车。”他老实地说，戳破了彼得的幻想。
　　从奎恩庄园出去的话，打车倒是可以，但这里远离市区，除非他们徒步几个小时，否则根本不可能找到能够打车的地方，等他们靠步行走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彼得倒是可以穿上蜘蛛战服，可是总觉得蜘蛛侠凭空出现在星城很惹人怀疑，只要有心人一查他就很可能掉马，所以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彼得还是不会选择动用超能力的。
　　要是他一个人的话还差不多，可是带上阿塔尔的话，可能会连累对方的身份，这是彼得不愿意看到的。
　　而阿塔尔倒是能找到一个人形坐骑，但他感觉如果因为这个事把莱昂内尔找来的话，对方绝对会毫不手软地揍他的。
　　“……”
　　还有个办法，就是找司机，奎恩家不可能没有佣人。
　　但人多眼杂，不是康纳安排的人员他不太放心，而康纳又才睡下，阿塔尔可舍不得把他给叫起来。
　　所以，事情又绕回了原点，阿塔尔头一次如此希望自己觉醒超人的飞行能力，现在就给彼得一个公主抱然后飞天。
　　“……其实，还有一把办法，”彼得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了想法，“奎恩庄园车库里什么代步工具都有吗？”
　　“是啊，应该吧，”阿塔尔回答，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不过车都是最简单的了，其他的根本就是越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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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自行车有吗？”彼得终于说出口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我可以……嗯，加个车垫，载你去？”
　　——真的，超级有排面的，彼得。
　　再见了，阿塔尔想，我的想象中震慑托尼和布鲁斯的惊艳亮相


第28章 酒吧
　　其实总体来说, 还是很酷的。
　　当然如果忽略掉最尴尬的事实, 那就是奎恩庄园车库里的豪车们第一次被主人目不斜视地掠过，来到一辆好不容易找到的自行车面前。
　　而且这辆自行车还没后座垫, 只有一个支出来的空白, 估计是用来放东西的。
　　阿塔尔：“……”
　　他总不可能坐在自行车前面的车篓子里面吧。
　　彼得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拉开拉链，把自己书包里的文具那些都拿了出来，只剩下柔软的纸张和他的制服, 然后垫在了支棱出来的位置上, 拿手拍了拍，像是在确认舒适度。
　　阿塔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
　　他刚想说我可以站在上面, 扶着你的肩膀就行了, 彼得就已经把他摁在了自己的书包上：“你坐在这里。”
　　阿塔尔愣了愣, 就看到彼得有点担忧地再摸了摸书包，问道：“坐起来会不会不是很舒服？”
　　“……”阿塔尔一愣，说道, “你的制服还在里面。”
　　彼得“啊”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 你别磕到了。”
　　“哇……”阿塔尔心想, 彼得真是意外的体贴啊,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性格在学校里居然不怎么受欢迎。
　　当然, 在彼得和托尼来到奎恩庄园前，康纳就拿到了彼得的资料，然后给了阿塔尔看, 让他注意一点。
　　他看到了对方在中城高中并不受欢迎的局面，还以为这个男孩是个不怎么会照顾人的类型，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在仔细一看，彼得的长相也挺好看的，他从内到外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治愈系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
　　阿塔尔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说，如果托尼确实是像康纳猜测的那样找人接近他的话，那么完全选对了人。
　　被彼得用那种小奶狗的眼神看着，怎么可能会有人忍心对他说拒绝的话。
　　他在心底笑了一声：彼得一看就是一个新人，让人忘记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喜欢和彼得说话，因为他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经历的太少。
　　……当然，欺负另算。
　　阿塔尔面无表情地想，怪不得之前自己会突然恶作剧的欺负小蜘蛛，看到这样的男孩，谁不想动手揉一下啊，这可能就是猎手看到小动物的下意识反应吧。
　　他的脾气表现得太好了，托尼选择把他和自己放在一起，恐怕是把彼得和他当成了一样的人。
　　不过阿塔尔可以分辨出，他自己是纯粹不怎么在乎才对外界环境反应迟钝，他因为傲慢而宽容，而彼得却是真的如此善良。
　　注意到阿塔尔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着他，彼得微微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别那样看我啊。”
　　既然都把彼得的装备坐在身下了，那也要表现一点诚意，阿塔尔一边想，一边把自己背在肩膀上的大提琴盒取了下来，递给彼得。
　　后者以为他是不想背，非常自然地接了过来，背在了自己身上。
　　“出门还带大提琴的吗？”彼得问。
　　“这里面藏着我的秘密武器。”阿塔尔说，拍了拍他的背，“你要小心一点啊。”
　　听到这句话，彼得神色一凝：“好的！”
　　也许是想争取表现，彼得把身上穿着的运动外套一拢，然后坐在了自行车上，用力一蹬，载着阿塔尔出发了。
　　起步的时候有些困难，彼得歪歪扭扭地骑着自行车，差点把两人都摔在地上，但后来，彼得就熟悉了这辆自行车，然后载着阿塔尔笔直的越过草坪，朝着奎恩庄园的雕花大门出发。
　　“在哪家？”阿塔尔随口问，把自己的卫衣帽子拉上了。
　　“给了我一个坐标。”
　　彼得单手骑着车，想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因为没有调整琴盒的缘故，它顺势滑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去捞，结果它像是有意识般躲开了他的手，稳稳地砸在了埋头看手机而一无所知的阿塔尔头上。
　　阿塔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对不起！”彼得赶紧喊道。
　　阿塔尔干脆直接伸手帮彼得滑下来的琴盒往上拢了拢，然后收紧了肩带。
　　彼得松了口气，继续腾出手去拿手机，但当他的右手伸进口袋的时候，却摸了一个空。
　　“？”他的手机呢？！
　　“在我这。”阿塔尔说，他刚才顺手摸走了。
　　他低下头，把之前不动声色从彼得的口袋里拿出的手机打开，这个实诚的孩子居然没有设置密码。
　　阿塔尔点开短信箱的第一条，把坐标输入他自己的手机里，然后给罗伊发送了短信。
　　彼得一愣，但下一刻，阿塔尔就已经把手机塞回了他的口袋里，帮他把外套口袋的拉链拉上了，叮嘱道：“专心开车。”
　　“……”自行车算哪门子的车啊。
　　但彼得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反驳他，乖乖地继续蹬着他的自行车。
　　阿塔尔低下头摁着手机，没用多久，他就收到了罗伊的回信，对方先是打了一串感叹号，然后才写道：这是我们家的产业，是奥利弗当年用作秘密基地伪装的酒吧，叫丽舍。
　　你去那里干什么？
　　阿塔尔回复：接奥利弗。
　　对面这次花了好几秒才回复：谁送你去，康纳？
　　阿塔尔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彼得专心的侧脸，他低下头编辑短信：彼得。
　　然后就阖上了手机。
　　既然是自家产业，那就更加说明没什么好怕的了，可能奥利弗他们已经脱险了——
　　也对，他们三个在一起，还有摆不平的事情吗？就是不知道怎么搞到酒吧去了。
　　他扯了扯彼得的衣角：“在丽舍酒吧，大概，离这不远，我给你指路。”
　　“我知道了。”彼得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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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这里。
　　让阿塔尔和彼得都没想到的是，这里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繁华地带，依旧是下城区。
　　天色渐晚，周围都是一些流浪汉，身着破烂的装束，在路的对面烤火，面容麻木，住宿环境可见凄苦。
　　而就在一街之隔，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五光十色的灯光从全透明的玻璃透出来，把入口渲染出紫色的色调，时不时有身形流畅的豪车停在门口，然后各色装扮昂贵的人走了下来。
　　除了酒吧，还有其他的奢侈店铺，看上去星城的房价攀升，一些有钱人把主意打在了下城区的土地上来。
　　仿佛两个世界，被一条街分割。
　　阿塔尔发现，就算星城白日的阳光多么灿烂，他接触到的设施多么干净，本质上星城和哥谭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座堕落之城，由形形色色的人组成，都需要他们的守护者为之奋斗。
　　“为什么会开在这里。”彼得低声说，“会有麻烦的。”
　　虽然说彼得并不是一个长久浸淫在黑暗中的超级英雄，可是身为出名的贫富差距巨大的纽约皇后区的孩子，他还是非常能够站在不同的角度来考虑整件事情的。
　　如果不让出身不好的人接触到这些上层的东西，说不定他们还会知足常乐。
　　可是就这样将生而不公的事实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就显得避无可避，让现实更加残酷，长久下去的话，肯定会激发滋生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譬如邪恶的信仰和恶魔。
　　甚至是极端的异教徒……
　　就算现在他们迫于星城警方和富豪的勾结不敢做出什么，但压抑后等来的只会是爆发式的反弹。
　　彼得心想，那些报纸上看到的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可是绿箭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阿塔尔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在想自己和彼得怎么溜进去。
　　首先他们穿着日常装，和其他贴着亮片的人格格不入，其次，他们可没有邀请函。阿塔尔看到那些走进去的人都递交了一张印着奎恩家徽的纸质物……
　　等一下，这是他家的酒吧，他在犹豫什么？
　　阿塔尔伸手拽住彼得的卫衣帽子，后者还在想怎么停车，就被突然收紧的后衣领勒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开了。
　　“不用停了，”他的余光瞥见街对面好几个藏在阴影处的男孩们，看着他们的方向蠢蠢欲动，“把车就停在这里吧。”
　　“会被偷的。”彼得耐心地解释，以为阿塔尔不太懂这些，“这里很乱。”
　　“没事。”阿塔尔说，拉起彼得走开了。
　　在他们迈开步伐的时候，阿塔尔看到那几个小男孩朝自行车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