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全世界变小记录(37)

　　——世界的直觉告诉他， 他所获得的不是最好的答案。而一方通行则是完全的，根据他的智慧和推理， 轻而易举的判断出来的。
　　“那个家伙在回答我问的彭格列的时候， 居然还想装作不知情打哆嗦。”一方通行冷笑， “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刻意的动作本来就说明了他认识彭格列。”
　　在这位大佬面前，即使是缩小版的这位大佬面前，大部分的阴谋诡计也只不过是稍微困难一点的电视连续剧而已。
　　世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拉着一方通行就想要往对方脑门上拍一张隐形符， 免得一不小心被人看到。
　　因为不怎么关心自己拉着的孩子而一时不查，或者说是一方通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对待的那么冷淡的小鬼， 做事情居然那么无厘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贴了一张长长的黄符， 一方通行只能靠自己粗略的神秘学姿势去分辨对方。
　　……一张用来隐身的辅助，你为什么要往我的脑门上贴，你到底是在给我隐形还是创造隐形的僵尸专门吓人？
　　一方通行简直就要被气笑了。
　　不过很快的，他们就没有时间在意这些了。因为面前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已经带领着他们找到了目的地，也就是对方所说的那一幢硕大的古堡。
　　在这件事情上，酒吧老板并没有说谎。
　　这即使是在乱世，也带着几分精致的花园，配上具有着浓厚历史感的古堡，确实非常容易找到。
　　一方通行在心里粗略的计算了一下高度造成的视觉影响和实际上的距离的差异，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实际上他走酒吧老板所指的那一条路，也不需要花太多额外的时间就能够找到这里。
　　既然如此看，在酒吧老板比较诚实的份上，就放过对方吧。
　　一方通行咂了咂嘴，拉着身边的小鬼，就走到了彭格列城堡的大门前。
　　看了一眼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学园都市的no.1抬手就想要把这简单的东西解决掉，然而刚刚伸出手就忽然有了一种空间眩晕的感觉。
　　这种忽如起来的仿佛虫洞一样的东西给他的感觉非常熟悉，就像是他最初穿越遇到世界之前，还有和世界一起落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所感觉的一样。
　　等一方通行从这眩晕感中睁开了眼，他面前已经不再是彭格列古堡远处的大门，而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了。
　　“一方通行已经失联一天了，御坂御坂觉得有些担心。”
　　“一方通行到底会去哪里？御坂御坂开始有些慌了。”
　　听着忽然传入他的耳朵的、属于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的世界的记忆，一方通行双手插在了裤兜里。
　　“真是的，莫名其妙的就回来了，没有办法回到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之前说可以依靠世界来进行进行时间定位的，现在肯定不行了。
　　幸好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他离开并没有多久，一共也就两三天，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只不过……
　　“一方通行？是一方通行吗？御坂御坂有些惊喜的问道。”
　　“一方通行为什么会突然变小了？御坂御坂觉得有点奇怪。”
　　伴随着最后之作这样的问题，听到疑似有一方通行出现的消息，而赶过来的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一、一方通行”不知道是谁打着哆嗦询问，好像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不，不对，这个孩子的年纪也太小了一些。难道是一方通行和学园都市里谁的私生子吗？”
　　“诶？第1位还有孩子吗？”
　　一方通行的额角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一根青筋，非常欢快的扭动着。
　　即使成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但是没有通过那个名叫做“或”的世界的牙齿的帮助，他现在还是小鬼头的样子，根！本！就！
　　一方通行最终露出了一个非常扭曲的笑容。
　　那颗牙齿据说必定会来找他？既然这样，那就让它愉快的迎接一下狂风暴雨的洗礼吧。
　　就当做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出小孩子的形态的……回复吧。
　　一方通行握紧了拳头，脸上满满都是恶人才会拥有的笑容。
　　————
　　小小的孩子觉得自己现在有些茫然。
　　原本陪伴着自己的一方通行在忽然出现的空间波动中一下子消失了，完全没有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能依靠属于占卜的本能依稀的判断，对方可能是回家了。
　　而与此同时，在进入彭格列大门的下一刻，他的大脑就混乱了起来，好像有许多的记忆正在一格一格的被删除，给了他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虽然还有另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些记忆很快的就会回来，这暂时性的消失，但不安这种生命体与生俱来的情感显得格外的突出。
　　可是，即使这个时候世界想要反悔，他的小脚也像是粘在了彭格列里面一样，完全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
　　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飘散的思绪越来越朦胧，在踏上城堡的第1个台阶的那一刻，世界迷惘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整个人回归了最初时的状态。
　　世界的意识刚刚诞生的时候，拥有着年幼的**和完全无知无觉的灵魂，随着这一份意识亲眼见证各种生命的变迁，才隐约的有了情感和智慧。
　　而失去了那些宝贵的记忆之后，小小的孩子就像是一张白纸，可以被随意的涂抹。
　　giotto在彭格列的城堡大厅里接待了那个据说只有五六岁的，想要寻找他的孩子。
　　然而在亲眼见到那个小朋友的那一刻，他却有些格外的惊讶。
　　这和情报上的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情报里是五六岁的孩子，现在看起来只有三岁，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的。
　　而与此同时，情报上所说的具有一定智慧是个聪明的小孩的内容也完全没有符合的地方。
　　这个瞪大了无辜的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什么位置的小孩……
　　到底是什么情况？
　　收敛了惊讶的思绪，giotto努力的放缓了声音，让它听起来非常温和。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银发的孩子眨了眨眼，有一个词呼之欲出却说不出口。
　　“我……”
　　“我没有名字，我只知道我是世界。”


第37章 因果续缘
　　如果说， 世界是一条不停往外延展出来的道路，不断的衍生出新的未来和消弥的过去的话。那么因果就是勾连过去与未来的那一根线，没有人能够斩断它。
　　在普通人身上的时候， 因果的作用一般都是隐晦还是悄无声息的， 很少有人能发现其中的奥秘。而……在拥有自主意识的世界身上， 它来的这样轰轰烈烈却无人能够察觉。
　　所有人都能够意识到世界年龄变小这件事情上的问题，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忽然从5岁左右的年纪掉落到了三岁。但没有人对这件事情提出疑惑或者警觉 ， 反而本能的以对待一个三岁的幼童的态度对待他。
　　因为在这缠绕着的因果的源头，那个意外的从未来的时光当中流落到这个时代的，还没有名字的世界， 当时只有三岁的模样。
　　自然而然的为了再一次演化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重新连接这关于姓名和相识的因果，一切都仿佛回溯到了很多很多个因果链之前的样子。
　　许多事情都是有了因之后才会有果，而现在的或， 正是以结果的身份， 再一次回到一切的原因，重走一遍那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所走过的路。
　　在那之后， 这个链接的循环回归圆满， 一切才能够继续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giotto温和而谨慎的接待了这个小朋友， 看着这个小孩的时候，眼中有着考究和天然的好感。
　　这种好感不是没有缘由的。
　　与世界基石的羁绊，以及世界与世界基石之间的联系， 构成了giotto对世界所拥有的那一份天然的好感。
　　于是， 两个人的关系唐突的好的莫名其妙。
　　很多人都意外的发现，彭格列的首领身后跟了一个小小的跟屁虫， 小小软软的，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 但却坚定的跟着彭格列，没有任何的迟疑。
　　于是，即使是giotto的友人之一，某一位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女公爵，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没有按照原定的想法朝着giotto投去谴责的目光，而是欢乐的迎上了世界。
　　小小的孩子软软的看向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抓着giotto的手越发的用力。
　　他之前的记忆已经全部被清空了，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东西。
　　一，他是世界。
　　二，giotto是可以信任的人。
　　于是，即使是在最初面对giotto的时候，世界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只是把自己的小脑袋砸进了giotto的怀里面，揪着他的衣服，呜呜的哭着。
　　这是在这一个属于自己，但又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唯一的安全感。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身处的是自己的平行世界，在为平行世界的自己创造未来。
　　而与此同时，彭格列指环传来的温热感和天然的那种亲和的感觉让giotto在摸着小朋友的脑袋许久之后还是没有问出任何的问题，只是接纳了这个小孩。
　　“你的衣服上有写着一个大概是日语词汇的东西，这是朝利那边的语言吧？听说每个字符都是一个读音，我去问问他……”
　　“原来这上面的三个字符是这样念的，意思是世界吗？唔……似乎不像是名字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前后两个字符去掉，只剩下中间那个字好了。”
　　“就叫你小或吧，可以吗？”
　　像是有一根神经接通了大脑，银发的孩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或。”
　　这是在几百年后，世界的意志真正诞生之后，伴随着他一起勾连起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