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幸福的不死之人(9)

　　“混蛋！！！！你们对这家伙干了些什么啊！！！”
　　扶起被放置在床上的少年，身上皮制的拘束衣已经坏了一大半，而里面穿着的病服也损坏了个便，遥不见任何反应，身体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接住他的人身上。
　　“遥……醒醒……”
　　放开少年口中塞着的玩意儿，眼睛上盖着的眼罩也松开，十束擦过他脸边流下来的口水，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被拍了几下的少年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眼睛却依旧禁闭着，嘴巴微微张开，刚好能够容纳口塞，遥急促的呼吸着，像是窒息一样，贪婪的想要吸纳空气。
　　“青之氏族，这次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一个好好的，拥有完整人格的少年，被这样穿上拘束衣，甚至被注射了镇定麻醉的药剂。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想起了曾经被做过人体实验，所以才会异能爆发。
　　草薙抽出一根烟含在嘴中，眉头皱起，与别的氏族相处方面一向冷静自持的成年人出云麻麻，看着自家的问题少年狼狈的靠在十束身上，不悦的发话。
　　吠舞罗二把手表明自己的立场，下面一众带着伤的小子们也凶神恶煞的盯着后面那一群蓝衣服的家伙。
　　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身上却没留下任何伤痕。
　　吠舞罗的大家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只是单单的被这年纪只有16岁的少年穿着拘束衣，带着口塞眼罩的场景刺激得眼睛发红。
　　安娜在那一瞬间便被淡岛世里捂住了眼睛，里面可怕的场景不能让小孩子看见，但只是单单被挡住视线而已，她举起自己的小弹珠，看不见现世的一切，但却能够看见代表着所有人的火焰与能量的波动。
　　“尊！遥身上属于尊的力量没有了，必须要再一次拥有火焰才行，不然的话……”
　　青之氏族蓝色的能量，赤之氏族红色的火焰，还有中间那个身体中显现出一片污黑的遥，那污黑的能量波动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火光，似乎只要一瞬便能彻底熄灭。
　　周防尊上前，微微曲身，握住了少年稍稍从拘束衣中伸出来的手，源源不断的火焰瞬间覆盖了少年的身体，同一时间所有赤王氏族身上标志发出微微的热度。
　　红色的火焰包裹在那一片污黑之上，接触到那外来的火焰之后，原本夹杂在其中的火光便突然爆裂开来，微光陡然增大变成剧烈燃烧着的火焰。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状况极度危险的少年在被周防尊握住手的那一瞬间身上便也燃起了与后者相同的火焰。
　　【实验开始。】
　　【实验开始。】
　　【实验开始……】
　　陷入自己世界中的少年反复经历着实验，连在身上的机器发出刺耳的嘀声，象征着生命特征消失的机器时不时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躺在床上的，浑身包裹着绑带的少年紧盯着那机器的位置，上面上下波动着的绿色线条随着他身上的疼痛波动的幅度逐渐增大又减少，最后又呈一条线。
　　一次次复活，一次次循环，最后的那一次512次试验就像是无法完结的循环，他等待着想象中的爆炸，等待着想象中的新世界，等待着想象中的吠舞罗，最后在那火光闪起来的时候，时间却又回到了试验开始的那一刻。
　　反复的折磨，反复的疼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经历了第多少次521次试验。
　　他终于移开了专注着机器的视线，看着那实验室中的天花板，尖锐的器具从他的头顶闪过，又来开膛破肚的器具闪着寒光，不知道是谁拉上了他松开的眼睛上的绷带，眼前又回归了一片漆黑，遥闭上了眼睛，僵硬的肌肉松弛了下来，挣扎的动作也逐渐消失。
　　算了……
　　最后迎来的却不是疼痛，涌上的是滚烫的热度，后颈处的热度更胜一筹。
　　熟悉的，被温暖的火焰包裹的温度驱赶着他身体的疼痛，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转头用力甩开蒙在自己眼睛上绷带，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想要压制住他挣扎的动作，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撕扯着。
　　“啊啊啊啊啊啊！！！！混蛋！！！”
　　紧咬着牙齿，身体由于过于用力而被拉扯的生疼，绑带被挣扎的动作带送，遥猛地一转过头去却看见那上面代表着自己心跳的那一栏划过一道横线，与此同时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电线中的火星炸得老高，他无声笑了起来，心跳停止，睁着的眼睛变得空洞，与此同时……厚生劳动省的地下实验室被火光覆盖。
　　现实中昏迷的少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握住他的宽大的手掌，正向他传递着美丽的红色火焰。
　　曾经听说赤王的梦充满了破坏。
　　曾经听说赤王的能力代表着暴力。
　　遥紧紧抓住了自己王的右手，后颈处重新印上去的吠舞罗的标志闪着红光。
　　而对于他来说，那个破坏了他最害怕地方的王，是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罪歌，出自《无头骑士异闻录》，括号里面的话来自原著。


第10章
　　在Scepter 4的那一个晚上遥再一次获得了新的能力，再一次成为了赤王的氏族，双王各退一步，宗像礼司放弃对遥的监控，赤王则会配合接连两起跟遥扯上联系的伤人事件。
　　遥的能力不便公布于众，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不允许泄露关于【不死】的任何消息。
　　而那视屏中录下来的利刃，还有无形的利爪，遥本人也是持有怀疑的情绪，毕竟他本身也是一头雾水，厚生劳动省所制造的唯一一个人造亚人，本身便是一个跨过了亚人和人类基因沟壑的存在，那些所谓的研究者都没有弄清楚，长期处于被实验状态的遥更加无法掌控自己。
　　在那之后似乎生活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只是偶尔需要与Scepter 4的调查人员联系。
　　身上的伤口在当时复活的那一瞬间便完全愈合，除了偶尔还会陷入焦躁的情绪，大部分时候他都觉得那一个噩梦般的晚上，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噩梦。
　　遥躺在柔软的床上，轻薄得窗帘外面落进来微微月光，圣诞节之后外面这些日子还下了几天大雪，外面现在异常安静，但是楼下的酒吧之中则是吵吵闹闹的。
　　他倒是没有睡意，但是耐不住下面全是过了十八岁的成年人，吠舞罗的管家出云麻麻硬是把遥赶上楼勒令其老老实实睡觉。
　　睡不着啊……抱着自己的被子打了个哈欠，但是意识却分外清晰。
　　关于那个利爪，其实他心里是有想法的。
　　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位置，正是那个地方被穿了一个大洞，想起自己清醒过来时满屋子的抓痕和血迹，自己的死亡现场还新鲜得很，遥脸色一个扭曲，想到那视频中自己凄惨的模样，只觉得胸口疼，头也疼。
　　搞不好那个是IBM。
　　遥坐起来，撑着自己的下巴想着，但是又马上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曾经为了探索人造种和普通亚人的不同，他被改造成功的那一天，便被丢到密封的房间中，跟真正的亚人对上。
　　对方是一个小巧的短发亚人女孩，不苟言笑，但却站在了魔鬼的那一边，女孩儿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对于他的质问也不做任何反应，女孩儿只是捧读一般念完了IBM的定义，之后等着他的，便是无止境的死亡。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所谓的IBM，黑色粒子组成的IBM由扭曲的绑带组成，身体微微看得出人形，嘴里重复念叨着话语，最后尖锐的爪子以各种方式刺入撕裂他的身体。
　　连续一个星期，在训练室便死在亚人的手中，在实验室，就死在那些穿着白衣服的恶魔手中。
　　不过一个星期的实验结果明显不是很令人开心，人造种似乎没能拥有IBM。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个东西呢……
　　【我爱你。】  ？！
　　谁？！！！
　　他手一撑，迅速调整自己的坐姿，却并未听到刚刚那微弱又稍显尖锐得声音。
　　外面有人！
　　楼下的打闹声与楼上静谧的气氛形成强烈对比，下面越闹，楼上便显得越发安静的不可思议，遥跳下床，没有穿鞋，脚尖轻轻的点在地上没发出任何响声。
　　而在少年潜伏的时间，他的背后猛地钻出了长着倒刺的锁链，越伸越长，安静的腾空浮在少年背后，如蛇一般扭动着，明明是铁质的器具，但却意外的没有任何声响，它对着那门的位置，露出了锁链顶端闪着寒光的利刺，利刺上闪着红光，而不知何时遥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
　　在那锁链出现之后，利爪也随之出现，黑色和红色绷带交错形成的爪子甚至在外人眼里没有显现出来。
　　黑色长发的少年背对着月光，轻薄的白色窗帘被漏进来的风吹起，身体中伸出来的锁链张牙舞爪的悬在他的背后，而在那锁链之上，又悬着黑色红色的爪子，一副危险又美丽的场景。
　　但遥并未察觉到自己身后的锁链和爪子，他细细的听着外面传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不止一个人。
　　那熟悉的音色，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满是笑意的声音，对方似乎努力在压低自己的声音，如果他要是睡着了，估计是真的听不到。
　　噗……
　　里面马上就要被夜袭的少年努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起来，之前紧张的气氛散去，而外面的几个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似乎是嘈杂了一下便彻底安静下来。
　　遥按着墙上的开关，躲在门后的位置，门被轻轻推开，他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对方的动作很轻，后面一群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一个个正要进来。
　　“啊！！！！”
　　“……啊！！！！”
　　在某大胖子身后猛地一声大叫，灯的开关被打开，啪的一声彩带喷出，后面一群人也跟着一抖，手里拿着的用来庆祝用的彩带礼炮被一一拉响，屋里面接连的喊叫声和礼炮拉响的声音渐渐消失，所有人都保持着或惊恐，或扭曲的表情，夜袭的一群人看看空无一人的床，又转头，看看那将白色衣物蒙在自己头上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