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上)(45)

　　可当他一听到玛丽亚的这句话，还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重复着：“那个杀手？“
　　“好像也一起过来了……”及时穿越的霍华德，此时还没和冬兵面对面，更逃脱了被冬兵打的满脸开花的命运。所以，他对那个杀手既没有什么多余的怨恨，也没有什么感情，提起来的时候，语气很普通地说：“我隐约记得，我们当时……好像是连车带人一起穿越的。”
　　“一起过来了？在那？”托尼立刻忍不住地上前一步问。
　　霍华德还真没注意这个，不由自主地看向两个达米安。
　　虽然两个孩子一直也没多说话地表现什么
　　但经历了穿越时空这档子事，谁也不能再把他俩当成普通小孩子了。
　　达米安一如既往地傲慢，并不太想理人。
　　或者说，一直以来虽然在穿越，但同样搞不清楚事情的他，不想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发表见解。
　　加尔到是挺配合地回答：“应该沉底了吧！我们之前掉水里，汽车和那家伙的铁胳膊看起来挺沉的，所以，我们漂上来，他就沉了。”
　　然后，他又举起胳膊，比划着兴奋地说：“你们知道吗？那个杀手有个超酷的铁胳膊。”
　　“铁胳膊？”
　　一直在旁边听着，本来有点儿沮丧的蜘蛛侠，一时间没忍住地插嘴：“我以前也见过一个人，身手特别棒，和美国队长在一起，也有金属胳膊，超酷啊！亮银色的！”
　　“对对，力气也特别大，能徒手把车门生拽下来。”
　　加尔立刻附和地说：“好羡慕，我也想要。”
　　“我也想要。”
　　蜘蛛侠忍不住赞同地说。
　　托尼顿时无奈地瞥了蜘蛛侠一眼。
　　可怜的蜘蛛侠，此时被托尼之前的训斥和后来的嫌弃，弄得心情纠结，吓得赶紧往后一缩。
　　霍华德表情很茫然，但还是抓到了重点：“美国队长？托尼，你找到你史蒂夫叔叔了？”
　　托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自家老父亲一天到晚寻找美国队长的行为，真是受够了。
　　尤其是想到‘傻爹这么重视那家伙，可那家伙看到你被人打死，还帮着凶手’，哪怕知道队长的苦衷，也知道冬兵无辜，心里还是有些冒火。
　　可就算是如此，考虑到沉底的冬兵，也不能不管。
　　算了，反正父母回来了，帐以后再算……
　　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沟通的托尼，终于找到了个话题。
　　“我这就叫人去打捞。”
　　他装作很平常的样子说：“爸爸，其实那也是你的老朋友，詹姆斯巴恩斯，被洗脑后，代号冬日战士……”
　　霍华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托尼莫名地心里有点儿得意，类似于小孩子做出什么事情，让父母惊讶后的那种得意。
　　“世界变化太快，爸爸，短短几十年，就好像隔了一个世纪。您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习，放心，我不会嫌弃您年老体衰，进度慢的……呃，我是说，您应该起码比美国队长那个活化石强点儿，我对咱们斯塔克家的接受力和智商有信心，除非你年纪太大不小心老年痴呆了。”
　　他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说完之后，才发现‘见鬼，又说错话了’。
　　明明是想缓和语气，和父母好好说话的……
　　可最后，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挑衅了自家老爹，他一时间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呃，这些等我回来，再给你们好好解释吧，我先去捞人。”
　　面对着自家老爹的黑脸，他顿时落荒而逃地召唤了钢铁盔甲，在霍华德一脸震撼的表情中，帅气地穿起盔甲，飞出去打捞冬兵了……
　　等等，打捞个冬兵，需要钢铁侠亲自出马吗？
　　不需要！
　　但能在自家父母，尤其是那个总是眼高于顶的天才爹面前，炫耀自己的钢铁盔甲，真是一件不要太爽的事情！
　　——看见了吗，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是个超级天才。
　　
   
    ☆、第64章

　　第64章布鲁斯的请求
　　托尼的离开, 让斯塔克夫妇显得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不爱自己的儿子了，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毕竟，在他们看来, 与托尼道别出发去旅游, 一切还仿如昨日。
　　可谁知道，遭遇事故睁开眼睛后, 却已经一梦十多年了。
　　“帕克老师！”
　　在所有人都安安静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 加尔已经兴冲冲地跑向了蜘蛛侠的方向, 热情地问了起来：“帕克老师, 你顺利毕业了吗？”
　　“毕业？”15岁的高中生蜘蛛侠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
　　可很快他就紧张地叨叨叨起来：“还没呢，我才升高中没多久，要毕业也是明年吧？还有, 我不是什么老师？你为什么叫我老师？认错人了？麻烦看看我这身帅气的制服，有人的时候，请叫我蜘蛛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认识我，但麻烦别随便拆穿我的隐藏身份。”
　　加尔奇怪地看着他：“你前阵子还在推特上更新说, 要和钢铁侠一样，争取提前从麻省理工毕业，进入斯塔克企业工作, 可怎么才上高中啊。”
　　“废话，你肯定又搞错时空了，傻瓜。”达米安忍不下去地从旁边插嘴。
　　同时，他还非常不满地说：“眼前这个, 还不是你的什么帕克老师。但你那个见鬼的羊皮纸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只有我们可以一起穿越吗？这次居然还可以带外人一起了吗？”
　　加尔没注意到达米安那不忿的语气里，明显区分意味的‘我们’和‘外人’，仅仅以为达米安也被这么乱七八糟的穿越搞到心烦了。
　　‘但这又不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被达米安的语气弄得有点儿委屈的小巫师同样困惑不解地在心里想。
　　他忍不住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蜘蛛侠，似乎确实和自己印象中的彼得帕克老师不太一样，自己见到的那个明显年龄上要更大一些，这个看起来还很小。
　　“羊皮纸……”小巫师低声嘀咕着，又开始从自己的身上翻找起来，最后，才从袖子里翻出了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羊皮纸，递过去，可怜兮兮地说：“沾上血了，达米安。”
　　但达米安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委屈，态度粗鲁地一把抢过羊皮纸，想打开看看，却又停顿住了。
　　为了避免再次不小心误穿越，他不是直接触碰，而是谨慎地用纸巾包住自己的手后，才慢慢地打开羊皮纸。
　　打开后的羊皮纸依旧看起来普普通通，上面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最上头，写着一句字迹模糊的话‘你终将和你所想要的……’；中间是一块一块零零碎碎的地图；再往下，是达米安自己和小巫师加尔的全名。
　　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
　　达米安恼火地将羊皮纸扔到地上，还泄愤地狠狠踩了一脚。
　　加尔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开他，一边将羊皮纸捡起来，一边埋怨地说：“喂，你怎么脾气这么坏！万一弄坏了，我们还怎么回家？”
　　“我看它根本不想让我们回家，这都多少回了？再这么下去，我回家的时候，搞不好都得七老八十了！”达米安气哼哼地说。
　　小巫师一下子也情绪低落起来。
　　“我也想爸爸妈妈啊，但是生气也没用啊，再说……”
　　他小声哄着达米安说：“再说，我不是也一直陪着你吗？不要生气了。”
　　“呃……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斯塔克夫妇终于在沉默了很久后，提出了疑问：“达米安，你们到底谁是达米安？你们是双胞胎吗？”
　　“不是的。”
　　小巫师看了看达米安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完全不能指望坏脾气的小伙伴来解说事情了。
　　他又看了看斯塔克夫妇，想到他们是钢铁侠的父母；再看了看蜘蛛侠，想到他未来是自己的彼得帕克老师，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于是，他就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另一头，托尼又开始懊恼自己跑出来的行为了。
　　“真见鬼，耍帅有的是时间，我应该多和爸爸妈妈相处才对！”
　　他烦躁地原地转了个圈，最终将自己的反常归类为见到‘本来应该死去的父母’太震惊，以至于行为失常。
　　然而，当他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后，却又一下子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等等，我居然就这么相信了穿越时空的玩意儿？万一他们是骗子，克隆人，九头蛇的阴谋怎么办？”
　　幸运的是，这时候斯塔克派出来打捞员工终于有了新发现。
　　托尼穿着钢铁盔甲飞到船上，看着打捞上来，无比熟悉的冬兵，才稍稍放心：‘这种杀伤性的人形武器，九头蛇应该没那么厉害搞两个吧？’
　　‘不过，也说不好。永远别对九头蛇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正常人也永远不知道这群坏人们可以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他在心里警惕地想。
　　同时，他也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情通知美国队长。
　　但最终，想起自己之前质问美国队长知不知道自己父母被刺杀的事情，史蒂夫的那句‘Yes’，他就忍不住恼火地觉得：‘凭什么我有什么事情，都上赶着告诉你啊！’
　　再看一眼昏睡中的冬兵，因为父母还活着的缘故，现在看也没那么生气了。
　　不就是个冬兵嘛！斯塔克家养的起！
　　托尼直接利落地一挥手：“打包，带走！”
　　所以，当冬兵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身在复仇者大厦中的一间医疗室中。
　　“老板，我们不是马上就要搬家了吗？”哈皮纠结地问：“我都指挥大家把东西打包了。”
　　“没事的，哈皮，你干的很棒！”托尼不吝啬地表扬，顺便解释说：“只是有点儿突发状况，我打算晚点儿再搬家，反正也不着急，东西打包就先放那吧！”
　　“是为了那小白脸吗？”
　　人高马大，只是近年来有点儿发福的哈皮捏着拳头，像很多年前还做保镖时候的样子，表情不屑地指了指医疗室里的冬兵，挤眉弄眼地说：“用不用我帮老板你教训他。”
　　揍冬兵？
　　托尼一下子被他逗笑了。
　　但不得不说，哈皮这样熟悉的举动，让他想起自己还不是钢铁侠的时候，他们总是这样。
　　像佩普说的那样，狐朋狗友凑一起，自己为了泡妞，和人争风吃醋需要人帮忙打架的时候，作为保镖的哈皮就会一下子站出来，帮自己恐吓别人……
　　“还是算了吧！”托尼忍不住笑起来。
　　但为了照顾自家保镖的自尊心，他还故意哄着哈皮说：“这小子现在是病号，可禁不起你一拳头，这次就饶了他吧。”
　　“嗯，那这次先放过他吧！”
　　哈皮装逼地点点头，仿佛真的可以拳打冬兵，保护钢铁侠一样。
　　他这样子，又把托尼逗笑了。
　　自从复仇者联盟分崩离析，他很久都没这么真心快乐过了。
　　正当他重新整理好心情，打算高高兴兴去见自己的父母，炫耀自己多年成就，外加告诉父母，早就该说，但一直没说出口的那句‘我爱你们’的时候……
　　布鲁斯韦恩的电话打了进来。
　　“托尼，我要钢铁侠帮我缠住超人。”
　　电话中，布鲁斯的声音隐隐有些阴沉地说：“让那个傻大个儿别再来烦我。”
　　托尼微微挑了挑眉毛，随手开启加密频道后，才重新说：“怎么了，蝙蝠侠？正义联盟也开始闹内讧了？前阵子，你们不是还号称世界最佳搭档吗？”
　　“恕我冒昧，前不久，你也和美国队长、鹰眼他们一起号称地球上最棒的团队。”
　　布鲁斯对自家童年好友并不怎么客气地说：“别说废话，行不行？”
　　托尼凝神想了几秒，想起今天知道的那个消息，猜测问：“是为了杰森吗？”
　　“是。”布鲁斯回答。
　　“你死于爆炸的那个养子杰森陶德……他，他是蝙蝠侠身边的罗宾吗？”托尼忍不住又问。
　　布鲁斯沉默了几秒回答：“是的。”
　　“我很抱歉。”托尼低声说：“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活泼的好孩子。”
　　“他确实是，杰森是最好的。”布鲁斯回答。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托尼皱起眉头问。
　　“小丑杀了他。”布鲁斯回答，他近乎自我折磨地用嘶哑的嗓音描述着：“用撬棍一棍一棍地将他骨头打折，敲碎，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托尼急忙制止地说：“停下，布鲁斯，你可以不用说了。”
　　但布鲁斯还是把话一句不少地说完了：“然后，小丑又用定/时/炸/弹将他活活炸死，杰森死的时候，才刚刚十五岁。”
　　“那个该死的疯子。”
　　托尼低低骂了一声：“我帮你，要怎么做？调几个卫星，帮你搜查小丑的踪迹？”
　　“都不用，帮我拦住超人就可以。”
　　布鲁斯语气沉重地说：“其他的事情，我要亲自来。”
　　
   
    ☆、第65章

　　第65章  一家三口的相处
　　托尼把冬兵送到医疗室, 又和布鲁斯约好出手帮忙的事情后，才重新回到了父母的面前。
　　这一次，他调整好心情, 不像是之前那么手足无措, 看起来镇定了很多。
　　不过，在正式和父母好好相处前, 他决定，先进行一次清场。
　　“彼得, 你是不是该回学校去了？”
　　托尼用命令地口吻不容置疑地说：“对了, 走的时候, 记得留下已经不属于你的制服。”
　　“可是，斯塔克先生……”
　　刚刚还眉飞色舞和斯塔克夫妇炫耀什么‘我和美国队长打过架，原因？不知道啊, 听人说他发疯了’的蜘蛛侠，立刻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用软软地哀求语调说：“求你了，请原谅我一次吧, 斯塔克先生。”
　　“没有可是，也没有原谅，你可以离开了。”托尼丝毫不容情地指着大门说。
　　毕竟还只是十五岁的高中生, 彼得被这么严厉地对待，眼眶中盈满了泪珠，都快要哭出来了。
　　“托尼，可不可以……”
　　刚才还和彼得聊的很开心的玛丽亚夫人, 有点儿心软地想要求情。
　　“不可以，妈妈。”托尼转过头说。
　　因为在父母面前，却摆出长辈的姿态，有些不自在的缘故，他眼睛有点儿不敢和母亲对视，但语气依然很坚定地解释说：“您不知道……这孩子已经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超级英雄，逃学很多次了。”
　　没有家长喜欢听到这样的事情。
　　玛丽亚立刻不再帮忙求情，转而支持儿子，还认真地对蜘蛛侠说：“彼得，逃学可不是好孩子。你快回学校去，要好好学习。”
　　刚刚还以为会逃过一劫，幸运地不会被罚的蜘蛛侠，差点儿就哭出来。
　　他软软地又喊了一声：“斯塔克先生……”
　　托尼指了指大门，神色严肃地没吭声。
　　但这个态度显然已经足够了，彼得不得不红着眼圈，脱下制服，低着头难过地离开了。
　　“托尼，你这样对他，会不会太严厉了。”
　　十五岁的彼得看起来太可爱了，而离去时那无限沮丧和失落的背影，让玛丽亚忍不住地说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我只担心自己对他还不够严厉。”托尼简单地回答。
　　他顿了顿，看着父亲脸上的若有所思，以及母亲明明关心，可还有些茫然的表情，语气沉重地解释了起来：“前不久，哥谭的罗宾就不慎死在了一名超级罪犯小丑的手里，他同样也才十五岁。妈妈，超级英雄不是只有表面光鲜，他们面对的敌人往往是一般人所无法想象的穷凶极恶，这是个高危职业。蜘蛛侠是我发掘的，未来也许会成长的更强大，但绝对不是现在。如果他有任何闪失，那都会是我的过错。”
　　“这么危险？那你会不会有事，托尼！”
　　作为母亲的玛丽亚，完全没在乎那些‘对小蜘蛛严厉’的解释，第一反应就是关心自己的儿子：“上帝，我刚听他们说，你是什么……什么钢铁侠？”
　　托尼绷紧的认真表情一下子变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呃……我现在转后勤了，没事。其实，一开始我也没事，我很厉害，不会有危险……”
　　他似乎有点儿骄傲，又有点儿心虚，还有点儿古怪地想要和父母撒娇的心情，但考虑到形象问题，他转而对哈皮说：“哈皮，你先把孩子们带出去玩玩，四处转一转，找点儿吃的喝的什么的。”
　　忠诚的哈皮立刻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托尼的想法，但一向听老板的话，当即就招呼加尔和达米安出来……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居然没什么反对，直接背着剑走了出去。
　　加尔本来就无所事事，见自家小伙伴出门了，他就也蹦蹦跳跳地跟着跑了出去。
　　这时候，外人们在场，一家三口之间的气氛反而有点儿尴尬起来。
　　尤其是霍华德，儿子一下子长这么大，貌似取得的成就也挺大的，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再用以前对孩子的那种态度来对待他了。
　　可问题在于，他穿越的太迅速，几乎没有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
　　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该采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和儿子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