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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气，就在这时，桃树林里刮起一阵风，把桃香的轨迹吹跑了。
微胖男：“卧槽！”
何宴：“？！”
何宴和微胖男同时发现了不对，但微胖男似乎经历过什么，反应更快，撅着屁股就往石碑里爬。
“别跑！”何宴下意识伸手一抓，本来微胖男不跑，他还不会出手抓，可前世他通灵的时候，抓灵抓顺手了，灵一动他都形成条件反射，直接就一手抓住了微胖男的后颈。
微胖男：“？？？！！！？？”
你特么能看到我？
不是，你特么不仅能看到我，你还能碰到我？
这时候再不明白刚才两个睁眼瞎都是演戏，微胖男也白活了，他死了好些年了，上万年都有了，挪了也有不少地方，刚开始还有得道的大师能看到他，后来这种人似乎都死绝了。
那句话叫什么，窥天机，都短命！
总之之后的万年左右，微胖男再没遇见过能看到自己的，更别说伸手就能抓到自己的，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你是人是鬼啊？
不过这时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微胖男卡住脖子上的衣服往里拽，就是不出石碑：“快放手！”
何宴：“……你怕什么？”
“还不放手！再不放手来不及了！”微胖男急躁的要命，“劝你一句赶紧走，别自惹灾祸！”
“把话说清楚啊大叔，你这样着急狂吼，咱们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陈慈慈品出了点东西，连忙跟着一起劝。
他也看得明白，燕子是用香引出来的这微胖男，若是丢了微胖男，让对方钻进石碑里，那今天这灵是收不了了。
“看你穿的挺好的，小黄褂，不灵不灵的闪，怎么那么怕事，我们两个人都不怕。”陈慈慈拍了拍胸脯。
微胖男直接无语了，还真是……两个人都不怕，他钻进石碑显得太怂了，可问题有这么简单吗？
“我这是龙袍！什么小黄褂，闪光也是因为金线所绣，传承下去都能做宝贝！”大约知道力量不足，微胖男不再挣扎，“姑奶奶来了，你俩看不见倒好，看得见……可别怪我没提醒，反正我这万年来没做什么事，每天在石碑里诵经为姑奶奶祈福，这点姑奶奶是知道的……”
龙袍……这得是个皇帝啊，这年头皇帝都没了脾气，躲躲藏藏还诵经的，也太奇葩了吧！
还有能让皇帝喊姑奶奶的，得是什么人？
“太后？”那是皇帝的母亲，“太皇太后？”
何宴摇摇头，“你不明白，真龙天子一般人管不了，也压不住，能让他惧怕的，不会是亲属。不过很少有皇帝的灵保留下来，人间帝王烟火气太重，接受纷杂念力洗礼太多，一般去世后就散落世间，不够纯粹，这位倒是少见……”
微胖男本来还在生气，不想理他俩，此时听闻这话，忍不住咳了一声，老脸一红，也有些尴尬，“在位时国破家亡，见笑。”
何宴：“……”
陈慈慈：“……”
您是有多能造作！
第14章 第二张初始卡！
顾恺之属于自闭型，别人不拿渠道跟他沟通，他是不理的，比如陈慈慈，就无法与顾恺之交流。
微胖男这亡国之君身上穿着龙袍，不笑的时候也挺威严，但性格却是比较平易近人的，从他愿意跟陈慈慈这种抹香灰的沟通来看，属于健聊型。
桃树林里的风越发大了。
其实本来就有风，在陈慈慈那边，何宴刚开始没注意，现在才觉得不同寻常。
“这片桃林不太对劲……”他学的多，经历多，可见识也有限，没遇到过这种双灵滞留一地，还分主次的情况。
“你看出来了？”微胖男倒是有些意外，“你这后生，是道行高，还是天生灵觉敏锐？看着和那些大法师道士不一样，也不属于坑蒙拐骗那种，介于两者之间。”
法师道士什么好的，我们燕子属于卡牌师……陈慈慈嘀咕一声，现在第一崇拜的就是何宴，以前见不得人家骂他，现在更见不得别人说他不行，灵也不行。
不过何宴倒不介意，他前世出去替人通灵，被当成骗子的时候多了，他也确实没怎么继承过何守道的所学，只因何守道说过，后天所学是为了弥补天生缺憾，而天生就有的，只需学会克制。
“学艺不精，拉住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宴说，“你跑什么？桃林那个灵能吃了你？”
微胖男在石碑外进也不行，退也不愿，哭笑不得，“那倒不至于，就是对方名头太大了，脾气也……咳，主要对男人不太友好，发现我在这沉眠，就玩了我上万年，也不知啥时候走！嗨！”
“玩？”何宴一时缄默。
似乎发现自己话里的歧义，微胖男脸色一红，连道：“不是那意思，就是我想出去散步，把我打回来，我在此沉眠，就吵醒我，跟逗弄宠物一样！”
受害者表示苦不堪言。
何宴默然，“你和她生前有仇吗？”
微胖男顿觉冤枉：“哪能啊！生平最恨辜负女子，每一个我都爱，姑奶奶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不过……我大概知道她为何捉弄我，好话说尽！你等无事快些退去，朕要遁入石碑中休息了！”
说到最后一句，微胖男语气已经有些变了。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虽然微胖男怂了些，可他顶多怕那位姑奶奶，还会怕两个人吗？
这种千年的灵，虽不具备害人的手段，但震动磁场使人昏迷，还是做得到的。
先前没动手，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或许不想惊扰什么，又或许只是懒得动手，真要以为灵没有自保能力，那你可错了！
何宴也明白这一点，他天生不怕灵的影响，但不喜强迫别人，手中一松，那微胖男就一头撞向石碑里。
那画面灵异的很，不过微胖男去了石碑后，竟转了个身，又从石碑中探出头来——活像石碑长了颗人脑袋。
大约觉得进了石碑就安全了，微胖男神态放松极了，这时候也注意到何宴口袋里有个磁场怪异的东西。
石碑头好奇道：“小子，你身上那是什么，好像可以承载灵体？”
“？”何宴掏出卡牌，“卡牌。”
石碑头：“？”
何宴指了指陈慈慈：“问他。”
陈慈慈见能用上自己，这助理当的是尽职尽责，连忙解释了番《灵卡》的卡牌，当然他脑子没那么秀逗，还要说这是人类玩的游戏，而是转换概念，以对方的角度来看待，解释成了——人灵合作的大型征战模式。
讲的不是热血类。
想也知道亡国之君不会喜欢战争，陈慈慈就只谈游戏里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景……毕竟真有些地图被认定为赏景区。
但没用。
石碑头在石碑里闭关锁碑了上万年，消息闭塞极了，哪能分辨真假，听完陈慈慈的解释，他先装作不感兴趣的回到石碑下，只放一对小眼睛暗中盯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桃林里风也不刮了，见两人抱起香桃打算走，真的没打算滞留后。
微胖男掏回自己那对小眼睛，犹豫两秒，化作一道游魂钻进何宴口袋的卡牌。
……
直播间那边，自从何宴见到微胖男出现后，磁场影响到声音传播，整个画面就没声音了。
烈阳公会那边也有人在管理，上去调试了下声音没用，想要跟陈何两人联系，也没得到回复。
那边两人似乎在聊什么，画面里显示双方口型在变，只是侧面又看不出说的什么，令人挠心挠肺。
【播不出有质量的东西就整这些？烈阳公会越混越回去了！】
【……确实让人失望了，还以为换了何宴能带来点新鲜东西，疑神疑鬼了半天，搞了个风吹香飘，就算直播了？现在公会直播的门槛这么低了吗……失望。】
【笑死了，不怪神殿公会压过烈阳公会一头，现在看来神殿公会的人起码脑子好使，烈阳公会这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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