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解雩君立马滴滴方希!
“你加的那几个富婆群,平时看消息吗?”
方希快登机了,一脸茫然的答道:“不啊,她们好能聊的,一分钟里能给你换特么七八个话题,谁看得懂啊!”
不得不承认,解雩君松了口气。
他一边对着这群女的毫无办法,一边不争气的保留下一张张截图,毕竟这些物料既没有录屏也没有专门的整理博主,十七八岁的乖宝被她们紧紧捏在手上,解雩君实在是“投鼠忌器”……
收了一堆明明很纯洁、却硬生生被这群女的整得自带色气的截图,改了群名片【嘉宝唯一指定正牌老公】的潜伏者深深的陷入了茫然之中。
正想着,有人@他了。
亲晕晕【乖老婆贴贴】:@嘉宝唯一指定正牌老公,绝了,这姐妹也惨。没事的呀,玲子说了今年新年特辑是老婆回归出镜,到时候群里会开团的,跟上活动呀姐妹!
解雩君:……
惨?那惨兮兮的我不仅亲晕了乖乖老婆,还把老婆的腰窝都吮红了。你们还没看到的物料,我都去现场一一确认过了呢……
想是这么想,解雩君还是学着语气也回复了两句。
接下来,这群时不时口出“暴言”的女孩子也有讨论过别人,比如解雩君本人完全不了解、但应该也在圈内有些名气的博主,唠叨了一圈,吐槽这个老爱接推广、产出开始敷衍;嫌弃那个和之前有抄袭案底的店合作;扒了模特谁谁和谁谁故意炒男男CP其实各有同居女友之类的,看的解雩君额角一阵一阵的跳!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
傍晚,一家四口出门吃海鲜烤肉。
解母提起了段子:“他之前也在上海来着,保研没保上,他妈妈还和我说起过这事儿,怕是想问问有什么不错的机会,但我只说你太忙了,也是实话是说嘛!毕竟我和你爸想见你一面都得自己飞过去,见面了也只是寥寥草草吃上一顿饭而已,哪儿有这样的功夫去帮那孩子疏通什么渠道呢,你爷爷奶奶那层老关系你自己都没用的。哎,也没想到呀……”
嘉慈忙着吃,都忘记那个段子的模样了。
解雩君给他弄了俩海胆,一边和解母聊,“段子他妈妈是怎么了?病得很重么?”他记得前两年这群阿姨们还一起组团旅游呢。
“说是胰腺上的毛病,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他们钢厂那边的一套老房子已经卖脱手,没办法呀,年纪大了什么病在身上都是拖不得的!去年上半年就动了一次手术,段子那个时候回来过一次,待了个把月又回了上海。这回,实在是他妈妈又病了,病得真的遭不住了……”
卖房子去做手术,这得严重到什么地步?
要是个切除病灶就能慢慢养好的病,或许还不至于这么麻烦,怕就是怕各种恶化和转移,拆东墙补西墙,年纪越大机能越差,恢复速度自然也快不起来。
到底是一辈的同龄人,说起别人的病痛,多少都能共情,解母看了一眼同样只顾着吃的解父,轻轻叹气,“我和你爸你别操心,我们每年两次体检没少过呢。倒是你和小乖,不要仗着自己年纪还轻,熬夜不吃饭……”
嘉慈乖趴趴扬起小脸:“好的好的!”
解母看着他又笑了,“小乖可比哥哥乖多了!”
回家路上,嘉慈又一次在那个楼梯差点摔得一个趔趄,解雩君将他拉起来,捏着人肩膀缩在身边,“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嘉慈笑嘻嘻的道:“又没有真的摔!”
对此,解雩君的回应是直接把人扛起来、扛到背上,嘉慈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扯着他的衣服,“靠,我要吐了!”这才将人小心翻了个面,换成背在背上。“这还差不多喔……”
*
大年三十一早,一家人开车去外婆家过年。
姥姥姥爷两位老人家同样通情达理,对嘉慈的到来简直热情到他差点招架不住,像哄小孩那样把好吃的全部堆到他面前,看得解雩君都无奈:“真的是有了小乖就忘了我啊!”解母拍了他一掌,“和小乖一起贴对联去吧!”
两位老人家身子都硬朗着,甚至没太多白头发。
他们俩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院,看得出来是后来重新做过适老装修的,外面有一块四五平左右的小花园,墙边种着一颗不知道多少年的樱桃树,一切事物都打理得很好。
“我小时候觉得这颗樱桃树很大,现在看也就这样。”
解雩君揪了两片发黄的叶子,见嘉慈转到墙根看樱桃树的枝干,一步不错的跟过去。
“如果我们暑假期间早点过来,没准能吃到樱桃,看着个头不是很大,但酸酸甜甜味道不错的……”
“真好啊!”
嘉慈光是想想,嘴里就有口水开始不断分泌了。
这一天,依然是极其丰富又热闹的。
东北人民热情溶于骨血、是真的好热情,过年期间吃的喝的,但凡你说一句“还能吃”、“好吃”,那姥姥姥爷立马给孩子继续整上,只要你想,一顿饭可以从中午吃到晚上,饱了就歇会儿、歇好了继续干,吃饱喝足的大家就一起看春晚。
“吃饱了,呼!”
嘉慈往炕上一靠,解雩君看着他那美翻到晕乎的表情就想笑,“姥姥姥爷恨不得把整只大鹅喂给你吃。”为了这个保留项目,解母解父是一直忍着,到了姥爷家才上大菜的。果然,嘉慈对这个压轴项目爱得不行!
“今年春晚小品该催四胎了吧。”
两人靠在一起说话,那一头是嗑瓜子聊家常的长辈组,解雩君瞅了一眼屏幕,继续给乖宝砸核桃,“那关我什么事儿,管他几胎呢!”
嘉慈看电视,他就看嘉慈。
过年这几天里,似乎真的长了点点肉吧,脸颊嫩呼呼的,小嘴嚼着干果、偶尔露出小舌头舔一舔,整个人都养出了一股软乎又娇气的状态,好像你不好好用心呵护着对方、反而会从心里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叫人心甘情愿捧着他……
“每次都是这些老套矛盾。”
有人专心看他,有人专心看小品。
嘉慈就是很共情:感动的时候跟着一起红眼眶,难过一起瘪嘴,生气就跟着骂的那种感性形观众,一边生气还要一边咬紧后槽牙骂:“她自己不去争取,法律上可没有针对圣母的保护法呢!”
解雩君压根没认真看过一分钟:“那可不是!”
“自己的孩子都不管,还去操心别人的事儿……”
解雩君紧跟乖宝的情绪骂道:“就是,操得什么心!”
“结局必然又是带说教的皆大欢喜。”
解雩君狠狠点头,“没意思!”
他把剥好的一碟核桃肉推到嘉慈面前,“乖宝快吃。”见嘉慈细白的手指拿到核桃肉,又放到嘴唇含进去咀嚼了,解雩君又继续捶核桃,他自己不太爱吃。“吃完了,休息好了,待会哥哥带你去放烟花……”
长辈们十点不到就睡了,而解雩君带着裹着大衣的嘉慈,开车去了更远一点、但人更少的海边,他们先买好了烟花,到地方的时候,果然是冷飕飕的吹得人直迷糊。
“你站远点儿。”
嘉慈戴着毛线帽,看着解雩君朝他挥手。
“再后退点儿!”
“那你呢!”
“我待会跑过来!”
靠近零点的时候,远处断断续续想起了爆竹烟花的燃放声,解雩君分别点燃三根引线,然后飞快的跑向嘉慈,拉着他一起回到河堤上面,两人一起抬头,随着“啾—咻——”的节奏,一发又一发,光点在空中炸开变成银光闪闪的一片,倒也不是顶漂亮的,但胜在氛围实在是好,嘉慈仰着脑袋看,倒是解雩君拿出手机拍了一段。
“乖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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