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输了。
宣野问道:“你最讨厌的人的名字。”
季颜初认为这道题是个简单又不需要考虑的问题,他说道:“find,你这个问题很浪费机会,大家都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他说完把牌放在桌子上,开始洗牌迫不及待进入下一轮,并没有看到计恂此时略显无语的表情。
而宣野不负众望地又得到计恂的一记眼刀。
游戏直到结束,都没有再轮到一次计恂。
计恂是个生面孔,又是宣野带过来的。
他的好相貌引得不少人想要通过游戏对他有些了解,但显然都和季颜初一样落了空。于是等到游戏结束不少人都挤到计恂这边,打算从别的方式入手。
“真的是你什么运气?根本不会输。”
季颜初其实也很想埋怨计恂的好运气,但他看了计恂一眼这点怨气就消散了。
他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心道:我家宝贝儿运气就是最好的。
但别人没有他这样的厚滤镜,游戏上不能奈何计恂,就用别的方法,轮番上阵给计恂敬酒。
计恂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但那点痕迹很快就消退了。
季颜初心想:他不愿意。
季颜初一招骑士病发病,伸手一接就把杯子贴在了自己嘴边。
他没喝,微微抬头看计恂。
询问他是不是要自己喝。
但计恂的视线落在杯壁上,季颜初的嘴唇挨在上面,由于用力的原因,嘴唇很红。
季颜初对他笑了一下,以示安抚,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KTV离酒店不远。
季颜初把他的手推到一边,整个人往计恂的身上贴,贴得紧紧的。季颜初此时腿软脚软,整个人犹如踩在云端,有从高空坠落的感觉。
计恂被他拽得也往下跑,他只好伸手架住了季颜初,这导致季颜初找到了适合的位置贴得更为密切。
叶以有些抱歉,说道:“真不好意思,他……”
计恂开口说道:“我送你们上车。”
他驾着人走到路边,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等他再回头看,就看到叶以被人勾着脖子往另一边走了。
那另外一个人似乎是宣野。
但没等他进一步确认,两个人影已经勾肩搭背地拐进了街角。
计恂只好收回了视线。
他身上还挂着一个,计恂有心把他扔在出租车上,只要告诉司机他要去的地址,酒店的工作人员和他的好友兼舍友不会对他弃置不顾。
季颜初还沉浸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里。
被酒精醉倒的神经已经不足以让他解析眼前的复杂情况,他努力地捋直他像是面条一样失去控制的两根腿。
季颜初看他,喊他道:“计恂。”
计恂被点了名,他不想和醉鬼有什么交流。
他正在思考将季颜初丢在出租车上完全不管的可行性。
但季颜初显然不知道就要被抛弃的可怕未来,亲亲密密地用脸去蹭计恂的颈侧,他问道:“计恂。你刚刚输了,你要告诉我。”
计恂下意识回应,“嗯?”
他说完觉得自己很没意思,抿了一下嘴唇。
季颜初问道:“我问你,你初吻是什么时候?”
计恂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季颜初等了一会儿,给计恂充分的考虑时间,但计恂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季颜初自认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好人,不会把难题抛给喜欢的人,如果计恂觉得很难,那么他可以帮忙解决。
他积累了些许力气,抬起脸,瞄准了半天。
嘴唇贴上了计恂的。
他觊觎了很久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季颜初在上面努力碾了几下,想给它涂上颜色。
是柔软的。
季颜初离开了一些,用有些微弱的声音问他,“那是不是现在啊。”
计恂在酒精的味道里强忍住把季颜初扔在马路上的冲动,这时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朝他按了一下喇叭。
车门从内打开,计恂停顿了一下,带着人上了车,宛如在拎一个人形玩偶。
隔天矮脚猫前台收到了店家外送小哥送来的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经过前台小姐的再三确认,这束花是送给他们家老板的,并且送花的人已经事先和老板沟通过。
她纠结了一会儿,拨通了内线总裁办李特助的电话和对方说明了一下情况,并且着重地说明了送花的事情,老板是知情的。
只是不清楚这个所谓的计恂知情是无声的拒绝还是默认,虽然前台小姐和李特助认为前一个选项的概率极大。但最终李特助还是跑了一躺,随后捧着一大束被扎成心形的红色玫瑰上了楼。
一路上回头率狂飙。
计恂的视线落在那束玫瑰花上,他眉头微微一蹙,但也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了。
李特助深以为然地问道:“恂哥,需要我帮你处理掉吗?”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计恂打断他,说道:“不用。”
李特助一愣,脑内天人交战,开始做阅读理解,老板这句话其中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直到计恂朝他伸出了手。
李特助第一反应是把自己的爪子搭上去,计恂言简意赅地说道:“花。”
半分钟后。
李特助看着老板捧着花进了办公室,他艰难地把手收了回来。
开始反思自己,他最近判断老板总是失误,真是太不应该。这个名为老板的海底针怕不是又下沉了几万英尺。
否则以他卓越的阅读理解能力,怎么会屡试屡败,他百思不得其解。
计恂把花放在办公桌上,抽出贺卡。
这张贺卡被小信封包裹,他拆开信封。
贺卡上写着一行字——
既然收了我的花,那么冒昧地提一个要求。
宝贝儿,合葬吗?
计恂:“…………”
第35章 我有你没有
35
季颜初的手机提醒响了一声。
他看到app上显示他叫的跑腿服务已成功签收,他才放心地把手机暂时放在一边,端起旁边的蜂蜜水开始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宿醉让他还在持续头痛,但季颜初并不在意这点疼痛。
他认为昨天的酒喝得很值当,他也能当作他追人计划的其中一环。
毕竟他清楚记得昨天计恂拖着他上了出租车,虽然喝醉了,但他表现仍然很好,在出租车上全程贴着计恂。
他贴着计恂,计恂贴在出租车的一侧,后排可以容纳两个人的位置空出了一大半。
只是季颜初想把脸贴过去的时候,计恂伸手冷漠地把他的脑袋拨弄到一边,让他们两个人的脸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在下了出租车之后。
计恂把他拖进了电梯,季颜初面条一样靠着墙往下滑。计恂敲了会儿门,发现叶以不在。
他一只手按住蠢蠢欲动的季颜初,另一手去摸季颜初的口袋。
季颜初的骚话张口就来,登时张开双臂,呈现安检状,宣布道:“我只允许宝贝儿你一个人摸我。”
然后他如愿以偿被计恂掐住了脸,拒绝了他的靠近。季颜初努力往上贴了贴,失败了。季颜初用他迟钝的脑子判断计恂那时候的情绪是叫做害羞,害羞的计恂一只手捏着他的脸让他的脸朝向墙壁,让他面壁思过。
季颜初对着酒店带着花纹的墙壁,开始眩晕,三魂七魄开始纷纷离体,他的记忆开始断档,接下来他脚下腾空,身体陷到柔软的床里,他就意识到计恂把他摔到了床上,顺便好心地把被子把他从头到脚全部包了起来。
到现在季颜初还很后悔他当时酒精麻痹了脑子,否则怎么还没等他从被子里挣扎出来,计恂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他还记得他亲了计恂一下。
于是季颜初很顺理成章地把计恂的这一系列行为简单称之为腼腆羞涩。他带着晕乎乎的脑袋在床上滚了两圈,并确定明天一早他要给计恂送一束玫瑰花。
季颜初喝完蜂蜜水,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计恂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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