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个遍,荀寐现在看方锦飞的背影就跟看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诶!不准走听到没有!”珀尔修斯追过去,半路却被金晖拦下,压低声音何止道:“司师傅,你出去不想要饭碗了?”
要个锤子饭碗?珀尔修斯张口要骂,但就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方锦飞已经大步跨上楼,来不及去追了。方锦飞一走,郑婷也立刻说:“你们确实没权利翻看我们的行李,一切还是等警察来再说吧,我也回房间了。”
“记得锁好门。”金晖提醒一句,郑婷立刻微笑着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中间金晖还朝荀寐点头示意,“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白天雪小一点之后我们立刻就走,等到有信号的地方我们就报警,让专业人士来处理。”
话里话外什么意思,还不是嘲讽张难寐个破唱歌的业余呗。
眼见着女佣和司机也匆匆告辞,珀尔修斯急道:“难寐你怎么回事,刚还不是挺能讲的吗?怎么这就让他们走了?”
“嗯?”荀寐好笑地看向眼前人。
“他们行李里面,特别是那个姓方的臭屁公子哥,肯定有破案的关键证据。”珀尔修斯道,“为什么不拦下他?”
荀寐沉默地摇了摇头,引得珀尔修斯赶紧追问:“摇头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方锦飞藏了什么?”
“神之子。”荀寐故意叫了珀尔修斯这个羞耻中二的外号,“不是说了我们是竞争对手,不交换线索的吗?”
“……”珀尔修斯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我们……不还没互相用硬币查看身份吗?不一定是对手……”
“可是你全明星赛前还给我下了挑战书?”
“……我那是,策划逼我制造话题度,和我本意无关。”珀尔修斯违心道。
八名榜一们性格各异,但有一点真的是共通的——为了分数能屈能伸。
荀寐叹口气,和一旁看戏多时的段折黎对视一眼,爽快地交换情报:“事实上,嫌疑最大的方锦飞我反而觉得最不可能犯罪。”
“理由呢?”
“……”
“……妈的。”珀尔修斯抓抓自己的金发,“行行行,但你先告诉我,今天下午,你确定司机一直待在屋顶吗?不是录音机什么的吗?”
“确定。”荀寐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们相谈甚欢,中间他还上上下下地走动,我多次亲手还给他递了工具。”
“是吗……”珀尔修斯垂眸思索一会,悄声道:“我在他行李里面找到了乙醚和安眠药。吃饭的时候只有司机的行李还留在车上,其他人都把行李带回了房间,所以我只翻了他的行李。”
“可是他没有犯罪时间。”荀寐说。
“但他必定在预谋犯罪,你总不能说他失眠严重到要用乙醚来捂自己了吧?”珀尔修斯说,“好了,该你了,为什么方锦飞不是凶手?”
“嗯,是断神告诉我的,要不让断神亲自跟你解释?”荀寐笑着将手肘搭在断的轮椅靠背上,珀尔修斯正想骂一句你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就见断微微启唇,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吸毒。”
好的,确实解释清楚了……两字一出,珀尔修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想通了理由,方锦飞总是一副丧样是因为什么,因为他被毒品掏空了身体,而他下午出现时身上那一副满足却又疲惫的矛盾感也得到了解释,因为他这下午根本是窝在房间里吸毒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方锦飞才如此反感被查看行李,不是掩饰什么凶器,还是怕自己藏的毒品被找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珀尔修斯皱眉问,断懒得回答,荀寐却笑眯眯地在一旁道:“瞳孔,气味,精神状态之类的……吧?”
“我还当你人设xx部长之子什么部呢,感情是公安部?”珀尔修斯啧一声。
交换过情报,三人达成了初步统一战线共御外敌的君子之约,虽然这个约定大概很快就会被打破,不过好歹互相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并保证在抓住凶手之前不互相使绊子拖后腿,毕竟游戏任务里还有个在别墅内存活24小时,死亡数过半无奖励的说明。
这也就代表着,凶手绝不会只满足于虐杀一个人,张难寐、段岱、司珀尔在接下来的18小时里都会有生命危险。
第154章 禁令迷宫16
回屋之前,珀尔修斯先去了一趟女佣房间,敲门的动静闹得很大,就是故意要别人知道他的行踪,以此来打消女佣的顾虑,好在女佣也明白他的用意,在门前犹豫一会后,还是小心地打开了门。
“尸体的事情,吓到了吧?”珀尔修斯努力让自己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他递过去一盘亲手削的苹果兔子,“吃点水果压压惊。”
“谢谢。”女佣小心翼翼地接过,没有吃只是端在手里。她见司珀尔明明没有话聊却还是赖在门前不动,尴尬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结果一不注意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不过张难寐先生今天的表现着实让我惊讶了……”
“嗯?”珀尔修斯瞬间来了兴致,“怎么说?”
“网上不是都传他胸无点墨口无遮拦吗?经常因为乱说话得罪人。”女佣不好意思道,“我也是追星族,学生时代甚至称得上狂热,以前还黑过他……但我今天看他,好像挺稳重可靠的……”
珀尔修斯瞬间兴致全无,面无表情地说:“是你的错觉。”
“……是吗?”
“是的,早点睡吧。”珀尔修斯嘭的关上了门。
*
活人讲究隐私权不许翻查行李,但死人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荀寐堂而皇之再次闯进蒋苒苒的房间,把对方带来的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夹层里找出了一部备用手机。
虽然没有设置开机密码,但因为没有信号,许多功能都无法使用,荀寐一一浏览过去,终于在短信里找到了关键线索。
“蒋苒苒正在被她的前男友勒索。男友要三百万,蒋苒苒说她手头现在没那么多钱。”荀寐捡一些重要的对话读出来,“男友说他不管那么多,反正下个月一号之前要她把钱汇到指定账户,不然就到网上曝光她的丑事,让她身败名裂甚至坐牢。蒋苒苒说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为此已经给男友将近五百万,求求男友念在往日情谊放过她,还说自己事业低谷期,根本拿不出钱。
男友又说卖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反正当初和他交往的时候不也和别的老板睡的吗?让那个方什么的给钱啊,反正如果曝光出来他也别想全身而退。蒋苒苒又表示她已经受够了,当初她也是受害者,是被唆使劝诱的,更何况她已经改邪归正了,要曝光就曝光好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最后是前男友说你不要后悔。”
断捧着一杯热水,点点头,又问:“具体什么丑事?”
“你觉得游戏可能在这个时候就把悬念讲清楚吗?”荀寐不断上划着聊天记录,不出所料,短信里每次到关键时刻就会用‘那件事’来代指,反正就是死不说明是哪件事。
探案游戏向来就是这种尿性,确认蒋苒苒房间里没有其他提示之后,荀寐推着轮椅来到了断的房间。就在段折黎默不作声打量床铺大小的时候,他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回过头,就看见难寐已经退到了房外,正打算关门。
“难寐?”断奇怪地摇动轮椅控制杆。
荀寐闻声抬头:“什么事?”
两个人互相表示疑惑,对视数秒后,居然是断先开口:“怎么走了?”
荀寐缓缓眨了下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寻思过来,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段少这是……不想让我走吗?真想让我讨好你,爬你这位高官独子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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