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暗中叫糟。
老妇人身体颤抖,突然对工作人员道:“我这项链不可能是假货,一定是你们鉴定师看错了。我要求更换鉴定师,要更好的。”
工作人员头疼,皱眉道:“很抱歉,只有本公司鉴定师对鉴定结果有争议的情况下,我们才会从总公司那边安排更高级的鉴定师过来进行鉴定。但您的鉴定物已经由我们办事处三位鉴定师共同断定没有拍卖价值,还请理解。”
王叶有点明白老妇人为什么坚持要在这里鉴定了。
老妇人应该是想拍卖掉她的项链,但谁想拍卖公司的鉴定结果却不理想,她就算去找了其他鉴定师,多花钱不说,就算重新鉴定出这是珍品,想要拍卖,还是得经过拍卖行。
老妇人也可以去找其他拍卖公司,但规模都没有宝利庆的大。
最重要的是拍卖行之间都有联系,她在这里没有得到理想鉴定结果,其他拍卖公司的鉴定师为了保证鉴定正确率,也为了尽量减少拍卖假货的可能,九成都会先入为主,如此就算有鉴定师对项链的品质有所怀疑,鉴定结果也会往假货那边靠拢。
老妇人脸色变黑,她紧紧握住手中首饰盒,发狠道:“你们必须再派一个高级鉴定师过来,否则我就撞死在你们公司。”
工作人员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一场普通鉴定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老妇人的陪同人显然也没想到老妇人会如此决绝,连忙都劝慰她,让她不用这么钻牛角尖。
可那个黄裙女也不知道是对老妇人有意见,还是天生性格就刻薄,这时候还能阴阳怪气地说:“威胁谁呢?就一个破项链,人家都说是假的了,还非要逼着人家再次鉴定。你还不如直接威胁人家拍卖行,不给你鉴定书、不帮你拍卖,你就撞死在人家公司。”
“钱丽你给我闭嘴!”老妇人的儿子愤怒大吼。
黄裙女钱丽冷笑:“你们就捧着这个老太婆好了,一不顺她的心就寻死觅活,成天喊着死啊死的,我嫁到你们家快十年了,这老太婆从我嫁进门就说要死给我看,我看她也没死嘛,到今天不都活得好好的。”
“够了!钱丽你凭什么这么说妈?当年你嫁进来,死活要妈的项链,妈不给你,你就怀恨在心。这次也是你们夫妻俩出事,妈才会要拍卖项链,你们还想怎样!”老妇人的长媳也怒道。
钱丽撇嘴,“她要真为我们着想,那就别卖项链,卖房子啊。老头名下有一套房子,她也有一套,两套呢。卖了足够给她小儿子还债了。”
老妇人的长子长媳怎么可能让老妇人卖房,当场就跟钱丽吵起来。
会议室里的人都出来了,包括这家公司的保安也来了。
保安想把这家人劝走,但老妇人死活要让拍卖行再找一个更高级的鉴定师,否则就撞死在这里。
工作人员就威胁说要报警。
老妇人表示报警就报警,她今天就不走了。
王叶见过很多奇葩,但这家人,尤其这个老妇人和那黄裙女,也算奇葩中的奇葩了。
王沐也不住摇头,只觉得老妇人病得比她还重。
雷木听不懂,王叶就解说给他听。
砰!啪!
“啊!我的项链!”老妇人一声尖叫。
现场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所有人都暂时凝固。
王叶光顾着给雷木翻译,一时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雷木看到了,就简单告诉王叶:“刚刚那老妇人的儿子推搡这家拍卖行的护卫,护卫举起手臂护住自己的头脸,但那老妇人看到以后,以为对方要动手,就也出手打那个护卫。但老妇人忘记她手中拿着首饰盒,护卫挡了一下,她的首饰盒就飞了出去,砸在了墙上。糟糕的是,那个少年还踢了一脚。”
桀骜少年满脸都是“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的郁闷表情,首饰盒砸到墙上,刚好反弹到他这边,他下意识就伸脚一踢。他当时根本就没注意到那是首饰盒。
首饰盒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裂开了,里面的项链掉出来,摔在地上,像是宝石的挂坠直接就摔碎了一个角。
事情闹大了。
老妇人直接坐在地上哭嚎起来,并拉着那少年,还让她儿子抓住那保安,死活要他们赔偿。
少年的父母和老妇人自然就吵了起来,说不关他们儿子的事。
黄裙女就在里面东挑西挑,似乎闹得越厉害,她越高兴。
王叶拉着他姑往后退,避免被卷进是非中。
雷木侧头问他:“你看那项链是珍品吗?”
王叶需要接触到实物才能施展鉴定术,只凭眼力,那项链也离他还有一些距离,一时也难以判断。
雷木没想到刚到地球就碰到这么有趣的事,眼睛有点亮。
王叶抠了抠他的手掌心,苦恼:木木啊,你可是黑户,等会儿警察来了,要我们留个人信息,我要怎么办啊?怎么你第一天来就碰到这种事?
雷木低声问他在烦什么。
王叶就实话实说了。
雷木笑,低声跟他说:“这简单,你把我收入虫巢。警察找不到我,也就不用交代我的身份信息了。”
王叶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反正事情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想来少个人作证,警察蜀黍们也不会太介意。
乱哄哄中,王叶和雷木悄悄离开,因为这层楼到处都有监控,他们还特地去了另一层,假装进入洗手间,实际上是让雷木进入了虫巢空间。
雷木在虫巢空间中也能看到听到外面,倒不用担心无聊。
王沐看只有王叶回来,低声问雷木去哪儿了。
王叶就跟她说,雷木没有用护照就来了华夏,解释起来太麻烦,就暂时离开了。
王沐恍然想到侄子和他师兄回来的方式,紧紧闭住了嘴巴。
警察来了,要把老妇人一家和相关者带去派出所。
但那老妇人死活不肯走,非要拍卖行先派遣更高级的鉴定师过来。
老妇人振振有词,哭嚎着喊:“我现在跟你们走了,他们就能说我的项链不值钱,随便赔点钱打发我。我不能走,我要见鉴定师,还要不同公司的鉴定师,还要叫电视台过来,还有公证处!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警察对这种耍泼的老人也最是无奈,总不能硬拖着她走吧,出什么事,谁能担这个责任?
而且事情还涉及到一条有可能值钱也有可能一钱不值的项链,麻烦了。
那条项链落在地上,一开始都没有人敢碰,就怕被老妇人一家赖上。
警察来了后,拍了现场照片,这才由警察把项链捡起来。
所有人都转移到会议室。
警察果然来询问大家事情经过,并记录在场人员的个人信息。
少了个雷木,但记得雷木的人也没多嘴,都想着可能外国人不想多事。
而老妇人一家就顾着自家的事,抓的也是那倒霉少年和那保安,也没注意到旁观者中少了一人。
随着众人证言,加上拍卖行在走廊装了监控,事情经过很快就弄清楚了。
老妇人是主要责任人,因为是她用抓着首饰盒的手去打保安,而保安并没有回手,只是抬起手臂阻挡。老妇人没有抓稳首饰盒,才导致首饰盒脱手。
但首饰盒在砸到墙上再反弹的时候还没有裂开,是那名少年踢了一脚才导致首饰盒裂开,里面的项链才掉出来碎裂。
哪怕少年坚持他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本能的自我保护反应,可因为过失损害也要承担责任,所以少年不得不担负次要责任。
责任人都搞清楚了,但在涉及到赔偿金额时,双方又闹起来。
少年父母见逃不过赔偿,就咬定一定要按照拍卖行之前给出的鉴定结果来赔。
老妇人和她的家人当然都不愿意,闹着要重新鉴定。
十点半到了,引导员过来请王沐和王叶去鉴定室。
老妇人一家还不让姑侄俩离开,说他们必须留下来作证。
警察不耐烦地说已经记录下两人证言和身份信息,他们又是无关者,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
老妇人还要闹,王叶拉着他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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