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题不服气, 一会儿愤愤地说今晚后悔在比赛上亲他了, 一会儿说无糖蛋糕不会长蛀牙。
陈页被少年生气的样子可爱笑了。
恰在这时, 其他人把江题挤进他的怀里。
他顺势抱住,然后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少年圆润白皙的鼻尖。
“怎么还记上仇了?”
江题可不得记仇?
一天不能吃甜品,他就很暴躁。
打赢了比赛,大家兴奋有余, 所以电梯里极度嘈杂。
陈页趁机偷偷亲了一下他的小男朋友, 借此哄他开心。
这时,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
所有人乌泱泱地涌了出去, 二人被落在最后。
落在最后好啊, 陈页又借此机会,勾住江题的舌头狠狠地吮吸了几下。
江题当场麻了,捂着嘴巴,满脸通红地推开他,走出电梯。
谁知一脚踩出去,他就和其他人一样,懵圈了。
陈页跟上来,手臂搭在少年的肩膀上,问:“怎么了?”
江题大着被吮麻的舌头,道:“好像走错楼了。”
只是走错楼层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稀奇就稀奇在,他们到达的是酒店顶层,而顶层此刻正在举办一个派对。
并且,这个派对看上去又有点特别。
只见两个西装男人正站在舞台上交换戒指。
交换完戒指,在亲朋好友的起哄下,又亲吻在了一起。
“艹,这是在办婚礼吧?”
还是同性婚礼。
EOG全员吞了吞口水,然后齐刷刷地看向陈页和江题,一个个的眼神和表情充满揶揄和心照不宣的暧昧。
江题略有点尴尬,耳朵泛热。
他逃也似的钻进电梯里,顺便拽了下陈页的衣角。
陈页也是怔了怔,而后嘴角弯了弯,转身跟着回电梯。
***
这并不是江题第一次见同性结婚。
刚进EOG那会儿,他就被陈页等人带去参加了沈坠和林申折的婚礼。
但今天不同过去。
当时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和陈页在一起。
刚才在楼顶,队友们看他和陈页的眼神,意味深长的。
好像总有一天,他和陈页也会像那对男男新人,或者像沈坠和林申折那样,公开举办婚礼。
所以一起重新坐电梯回房间时,和之前不同,此刻整个密闭空间安静极了。
所有人憋着些什么。
终究是Time没忍住,幽幽道:“我听说在这个国家,同性是合法的。”
江题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地盯着门,耳朵却动了动。
不久,他听到赵北南也幽幽道:“这我知道,据说不同国籍的人,都可以来这里领证。”
Cloud揶揄地唤了声:“队长?”
江题一整个木了,两只耳朵通红到冒烟。
叫队长干什么?
某人,不许乱说话。
事实上,陈页真的没怎么说话。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嗓音愉悦。
然后,一整个电梯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惹得江题头皮发麻,脸颊吭哧吭哧冒热气。
叮——
到住的楼层了。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嗖的一声,面红耳赤的江姓少年同手同脚地跑没了影。
陈页见状,抿唇低笑。
这一整晚,江题都没睡着觉。
队友一句合法,让他在黑暗中胡思乱想了一通又一通
等天蒙蒙亮,他终于因为脑子疲劳过度而眯过去,又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江题回到了楼顶的婚礼现场。
但一起交换戒指的不是别人,而是换成了他和陈页。
在公众面前接吻的也是他们。
江题腿蹬了一下,心悸醒来。
一摸枕边,陈页已不在。
听浴室好像有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江题蜷缩了下脚指头,将红热的脸埋进被子里。
好羞耻……
羞耻归羞耻,他忍不住摸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开始搜索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比如,异国人在同性合法的地区领证需要什么条件和手续。
最快需要多久……
不能搜。
搜完,江题一整个不淡定了。
于是陈页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一个呆毛乱遭遭的少年,在床上滚来滚去。
***
EOG赢了Fig,让很多队尤其是BNZ始料未及。
也许是终于知道自己轻敌了,所以BNZ开始变着法子刺探军情。
他们做的最积极主动的事情,莫过于三番几次来约和EOG的训练赛。
EOG懒得鸟。
约训练赛失败,他们的教练便主动以叙旧的名义约秦书喝下午茶。
秦书倒是答应了。
地点就约在了酒店楼下的咖啡厅。
她的队员们怕她吃亏……
吃亏是不可能的。
主要是奔着吃瓜的目的而去,大家偷偷跟着一起来到了他们的咖啡厅。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那个金发男人捧着一束玫瑰花走向秦书。
还别说,还挺绅士优雅和浪漫。
嚓嚓嚓——
金属摩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大家扭头,看到江题一边眼神冰冷地瞪着那个金发老外,一边左右手来回摩擦用来吃甜点的两个叉子。
叉子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众人:“……”
还好只是送花。
但凡那家伙对秦书的举止再过格一点,这两把小餐叉,怕是要被江题亲自插在那个男人的脑门上。
秦书和Christian的下午茶只喝了一小时。
来时,Christian满面优雅微笑。
走时,这货表情竟有点崩不住,脸上莫名有种被羞辱的难堪和愤怒。
反观秦书,将那束玫瑰花潇洒地丢进垃圾桶,然后起身,踩着高跟鞋,轻松愉悦地上楼。
五个男生赶紧跑路,赶在了她进电梯前,先一步蹿上楼。
几分钟后,他们在训练室迎接到了秦书的回归。
“我亲爱的书教,打探到什么了吗?”张郝亮迫不及待地问。
秦书摇头。
“不过,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她说,“他们队,应该是有所忌惮你们。”
赵北南翘起二郎腿,冷笑:“可不是?连上一届世界冠军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Cloud说:“别得意太早,他们手段很脏的。”
江题不解,问:“什么手段?”
“他们队在欧竞盟的名声早就很臭了,题宝,你不知道吗?”Time说。
江题摇头。
赵北南放下二郎腿,面色突然变得严肃。
“远的不说,就说去年世界赛,他们晋级的手段就很恶心。”
“据说他们赛前去厕所,把对手战队打野的手故意弄伤,让人家首发上不了场,不得不临时换替补。”
江题挑眉:“联盟不管?”
“管啥啊?罗生门事件。厕所没监控,人家受害者也拿不出证据。”
Cloud也道:“这还只是玩阴的,明着他们也敢来。”
“前年洲际赛,他们眼见着自己快要输掉比赛了,为了获得重赛资格,故意偷偷毁掉自己的设备,造成是官方故障的假象,以此来要挟联盟。”
江题觉得恶心:“后来重赛成功了吗?”
“成功了。但事后也查出来了。不过也没什么用,晋级名额到手了,比赛也打完了,反正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事后惩罚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张郝亮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
“佛祖保佑,千万别让我EOG碰上这种脏东西队。”
“如果后面你们两队要打比赛,可千万要小心,一定一定不能单独让他们遇到。”
他擦了擦汗:“我可太怕他们对你们动手脚了。”
队员们同时扯了扯唇角。
有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千防万防也防不住,只能希望和他们一起总决赛的不是BNZ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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