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家在录综艺的时候不都喊你小方吗?”小黑说道。
方时一这又一愣:“你是……”
小黑大惊失色:“你不知道我是谁!?”
温子晴嘎嘎直乐:“得了吧你,别以为你知名度多高,人家可是问秋助理。”
“录制的时候你一面没见过我吗?”小黑瞪大眼。
小黑的声音有些阴柔,他当时找人帮忙录语音,都是叫了周姨的人帮忙筛了一些粗犷嗓音的人帮忙,小黑自然没有接触过。
他讪讪道:“抱歉啊,我真没印象了,但是今晚真的很感谢你。”
小黑欲哭无泪,在昏暗的路灯下又黑了一重。
“别难过。”温子晴故作安慰道,“不太火的人总会面临这种状况。”
“得了吧你。”小黑说道,“我还为了陪你个失恋女人翘了聚会。”
温子晴瞪人一眼,转头跟方时一道:“那个男声是你弄出来的吗?本来我俩当时还想冲出去干脆和男的打一架,那一声太及时了。”
女生身上的酒气比小黑的要浓些。
“啊,嗯。”
温子晴惊道:“你当时跟着问秋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太厉害了,我说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像强哥。”
“是找人帮忙做的。”方时一说道。
附近只走过零星几个路人,在空旷的街道上说句话都显得大声过了头。
“别在这聊了吧。”小□□,“先把小方给送回家?”
温子晴问道:“是住前面的小区吗?我们陪你过去吧?”
方时一也确实担心再次遇上,便感谢应下。
这个地方不愧是郊区,一阵晚风吹来,“簌簌”的林叶声灌满了宽敞的街。
温子晴穿了条短裙,走在路上小腿浮了层凉意。
方时一脱掉身上的外套,递给对方让人围上。
“小方你和问秋只是助理关系吗?”温子晴突然问道。
“嗯。”方时一想起最开始的问题,“我当时带了口罩,你们怎么知道我是……”
“是小方?”温子晴开口道。
“是我自己对着你的眼睛,一个个找出来的。”女生笑眯眯道。
方时一愣住了。
“子晴?”小黑蹙眉道。
“我厉害吧?”
温子晴对方时一笑得很无厘头,方时一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温子晴便又问了一次:“厉害吧?”
方时一顺着人话道:“厉……厉害。”
“我们今晚是这期节目录完半程的聚会。”温子晴忽得转了个话题,“所以我多喝了点酒,味儿可能有些重。”
仅仅是这颠三倒四的内容里,已经很明显发现是喝了酒。
方时一道:“没关系,我也喝了点。”
今晚的月亮到了这个时间才破开云雾,露出又大又圆的一片皎洁。
温子晴突然靠得离方时一很近,低声道:“我今天本来想干一件大事。”
话题跳转太快,更何况二人几乎是初见。
小黑解围道:“我们等等要去吃烧烤,小方你要一起吗?”
方时一刚张开口。
“我没干呢。”温子晴没管小黑,失落道,“我还临阵脱逃了。”
“他一晚上都在看手机打电话,哪来的表白机会啊。”
“哎哟我的姑奶奶。”小黑求饶道,“你说这些好歹把口罩戴上,抱歉,她失恋了。”
方时一连忙摆摆手说:“没事,借酒消愁,要不等等去我那喝杯热牛奶吧?”
“我不想去你那!”温子晴忽得一跺脚大声道,“我已经打听你足够多了,我也是有尊严的,怎么能连家都……”
小黑急忙把温子晴拉过去:“不用了不用了,我陪她压压马路就好了。”
“你怎么还说你们只是助理关系。”温子晴还在持续嘟哝,“他都说最近有个特别在意的人,我一直还以为是我呢。”
女生眼眉一低,眼泪都要掉下:“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脸红,那天拿你随便逗逗他几句就红……”
方时一一怔。
小黑这次捂住了温子晴的嘴,低声呵斥道:“人家的感情你也别插手啊!”又抬头对方时一呵呵笑道,“她喝太醉了,说胡话呢。”
温子晴费力挣开:“你和问秋认识有我久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黑险些给温子晴跪下,“她喝醉了就这样,春夏秋冬到处喊。”
一辆车打着灯从三人身边擦过,驶进前方小区的地下车库。
即将行至大门,方时一措辞半天才道:“那个……到这就行了,今晚谢谢你们。”
“我们也给你添麻烦了。”小黑捂着挣扎的温子晴点头道:“你快回家吧,以后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注意安全。”
方时一推拒要返还的衣服:“衣服披着吧,今晚冷,不用还给我了。”
说罢,点了个头,逃也似地匆忙离开。
温子晴艰难地扯开一点手缝,在寂静的四周大喊道。
“脸红真丑!!”
小黑低呵:“这里是住宅区!”
方时一将二人的声音甩至身后,脚步快得有些慌乱。
他的脑子糊成一团,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走那么快。
也许是因为今夜太冷。
也许是害怕再有人跟踪上来。
也许……也许是想回去看看那部关机很久的旧手机。
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他快步走到家门前,穿过院子,隔着层台阶时,脚步却顿住了。
门口那蹲了个人。
对方喝得醉气醺醺,漆黑的夜里看不清着装,但有头顶一搓银发翘起翘,恰好被月光照耀,像破土而出的嫩芽。
方时一屏息半天才向前走去。
在那人面前蹲下,伸手拨开被微微压进手臂里的刘海。
方时一轻声道:“你怎么在这?”
问秋从手肘里抬起头来,眼睛里还晕着酒气的迷茫,看着面前的人半天,委屈道:“你不接我电话。”
方时一帮人把头发理顺,答非所问:“你在这等多久了?”
“好久,你不在,你还搬家。”
问秋的思绪断联,说出的话像孩子的抱怨。
方时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要站起身来,又被人拉住了手。
“你去哪?”
“先进去坐坐,一直蹲外面你腿不麻啊?”
方时一伸手把人拉起,问秋站起来后手也没放开,就这么紧紧扣着。
月光毫无保留地照在男人身上,因为喝的酒太多,两颊还衬着微微绯红。
方时一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两串钥匙,一只手放回去不太方便:“你帮我拿一下上面那……”
话没说完,问秋反而自己误会,走上前来将人抱进怀里。
心脏再怎么剧烈跳动,此刻都要气笑。
这一天天的怎么遇到都是醉鬼。
“我让你帮我拿着,还进不进去了?”
问秋退开一步,这下听懂了,接过钥匙,又握紧方时一的手,站在一旁乖乖不说话。
方时一打开房门摁亮玄关的灯,把人牵进来,关好门,伸手要去拿范尘佐的钥匙,结果又被抱住。
“对不起。”问秋在耳边低声道。
柔软的银白色绒毛搔得方时一面颊很痒,靠得那么近,甚至能嗅到点酒气下的奶味。
方时一这次没将人推开,问道:“为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没征得同意就随便亲你。”
“不该和其他人走那么近让你不舒服的。”
“你走了,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我很难过。”
问秋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他的肩颈上,方时一连手指都是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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